林薇周宇小说《遇见她后我的人生开挂了》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09-25 18:21: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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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倒霉蛋的日常我这人以前运气真不咋地,喝凉水都塞牙那种。不是比喻,是真事儿。

大学时候宿舍楼停水,我渴急了对着水龙头猛嘬两口,不知道哪个天杀的把风油精灌进去了,

辣得我满走廊蹦迪,舌头麻了半宿。这还不算完,走在路上,

鸟屎精准空降头顶的事都发生过三回。最新一次是上周,我穿着唯一一件能见客户的白衬衫,

眼看就要到公司楼下了,“啪叽”,一坨温热还带着点可疑籽儿的东西正中天灵盖。

旁边扫大街的阿姨都没忍住,“噗嗤”乐出了声,递给我一张皱巴巴的卫生纸:“小伙儿,

擦擦吧,这玩意儿招财。”我谢谢您嘞!这财谁爱招谁招去!真的,我那点儿倒霉劲儿,

邪门。抽卡永远保底,

还尽出重复的;泡面永远没有调料包;排哪个队哪个队移动最慢;一洗车就下雨,

不洗车刮沙尘暴。我们部门经理老张都拍着我肩膀说:“周宇啊,你这运气,

也是种天赋异禀。”我只能干笑着把骂娘的话咽回肚子里。天赋异禀?

我他妈只想做个普通人!那天下午天闷得跟蒸笼一样,一丝风都没有,树叶子都耷拉着,

跟让谁抽了魂似的。我心里揣着个快炸了的火药桶,

蹬着那辆除了铃不响哪儿都响的二手破自行车,急着去给客户送设计稿。这客户是个大爷,

屁大点地方改了十八遍,眼看最后期限要到了,下午五点前必须送到他手上签收,

不然这季度奖金又得泡汤。泡汤意味着下个月房租得跟房东那更年期老娘们儿对磨半小时,

意味着又得吃半个月老坛酸菜,看见那包装袋我都想吐。眼看时间一分一秒往四点五十蹦,

我**离开车座,玩命猛蹬,汗珠子顺着鬓角往下淌,糊眼睛。抄近道!必须抄近道!

平时不走那条巷子是嫌它窄巴还绕,但能省起码十分钟。我一拧车把,

轮胎压着路沿石“咣当”一声就拐了进去。结果您猜怎么着?

巷子口让蓝色铁皮围挡给堵了大半,上面贴着张纸,风吹日晒得都快透明了:“前方施工,

敬请绕行”。操!真他娘的是怕什么来什么!屋漏偏逢连夜雨,船迟又遇打头风!

说的就是我!2撞摊风波我骂了一句街,声音在窄巷里撞出回音。调头!赶紧调头!

这破车闸线还有点松,我车把猛地一甩,脚下使劲蹬地想借力转身,

没留意旁边人行道牙子底下还支棱着个小摊。“哐当!唏哩哗啦——!

”一阵惊天动地的脆响。我连人带车,结结实实撞路边一摊位上了。

车轮子别住了不知道啥玩意,我重心一歪,差点来个狗吃屎,赶紧用脚支住地。

心瞬间沉到了**儿,完了,这下坏了菜了。奖金铁定泡汤不说,这又撞上事儿了。

“哎哟喂!我的盘子!我的摊儿!”一个女声,又急又痛,嗓门清亮,带着点破了音的尖利。

我脑瓜子嗡一下就大了,跟让驴踹了似的。僵硬地扭过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地狼藉。

碎瓷片崩得到处都是,白的、青的、画着拙朴花纹的,在肮脏的地面上格外扎眼。

一个小马扎翻倒在地。摊主是个小姑娘,蹭一下就从小马扎上弹起来了,眼睛瞪得溜圆,

看着我那破车和那一地狼藉,小脸煞白,不是吓的,是给气的,嘴唇都在哆嗦。

我手忙脚乱地把自行车扶正,车轮还在空转,发出“嘎吱嘎吱”的哀鸣。我连声道歉,

舌头都打了结:“对不住对不住!我真没看见!姐们儿……不,同志,老板,

您看这……多少钱?我赔!我肯定赔!”我手往裤兜里掏,摸着我那干瘪破钱包,

心里飞速盘算着这得赔多少,下个月泡面得降档到三鲜伊面还是直接馒头就咸菜。

那姑娘没立刻说话,胸口起伏了两下,蹲下去,手指颤抖着扒拉那些碎片,

捡起半个画着小鱼的盘子,心疼得直抽抽。“你怎么骑车的啊?这路这么窄你还飙车?

投胎啊?”她抬起头,眼睛有点红,但不是要哭那种,是给气的,火苗子蹭蹭往外冒,

瞪着我。“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嘴有点瓢,汗流进眼睛里,蜇得生疼,也顾不上擦,

“我有急事,送文件,迟到要命了!抄近道,

谁知道这儿不让走了……我这……”我手忙脚乱终于把钱包掏出来,黑色的,边角都磨白了,

打开,里面孤零零躺着几张十块二十的,还有两张一块的,一张公交卡。

寒酸得我自己都脸红。她拍拍手上的灰站起来,

目光在我那敞开的钱包、洗得发白还蹭了块黑油的T恤、满头大汗的狼狈相上扫了一圈。

她叹了口气,那股火气好像一下子被戳破了,泄掉了,语气缓了点,

甚至还带了点儿说不清道不明的……嫌弃?“算了算了,看你也不是故意的,估计比我还穷。

这几个盘子……唉,进货价也没多少,碎碎平安吧。你走吧。”我愣了一下,

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还有这好事?这年头老头老太太摔地上都没人敢扶,

我这是遇上活菩萨了?还是新型骗局?先让我走,然后再追上来告我肇事逃逸索赔更多?

我有点不信,心里虚,但面儿上得做足了,不能显得咱没担当:“真……真没事?

这多不合适……多少钱我还是赔给你吧?不能让你吃亏啊。”我把钱包往前递了递,

做出个掏钱的动作。“赔什么赔,”她摆摆手,显得很不耐烦,开始弯腰收拾残局,

把没摔的碗碟往一块破布里归拢,“看你比我还穷呢,赔了我你喝西北风去?

赶紧忙你的去吧,别堵这儿了,看着就闹心。”这话说的,扎心又实在。我脸上臊得慌,

跟让人扇了一巴掌似的,**辣的。但一看手表,四点五十五!**!真没时间了!

“那……那太谢谢您了!您真是好人!大好人!我……我以后一定常来照顾你生意!

”我撂下这句自己都不信的空头支票,扶起自行车,脚底抹油,蹬起来就跑,

车轮压过一片碎瓷,“嘎嘣”一声,我也顾不上回头看了,玩命往外冲。风呼呼地刮过耳朵,

我心脏咚咚咚地敲着鼓。好不容易冲出巷子,拐上大路,一路猛蹬,

在五点零二分的时候终于连滚带爬地冲进了客户公司大楼,

汗流浃背、头发湿漉漉黏在额头上地把文件塞进了客户手里。

那戴着金丝眼镜的秃头男人皱着眉头看了看表,又看了看我这副尊容,嫌弃地“啧”了一声,

但还是签收了。奖金保住了。可我心里一点高兴劲儿都没有。蹬车回公司的路上,

眼前老是晃动着那一地碎瓷片和那姑娘煞白又强压着火气的脸。还有她那句话,

“看你比我还穷呢”。妈的。穷是原罪啊。让人连赔偿都懒得要,怕我赔不起?还是可怜我?

哪一种都让我心里跟吃了苍蝇一样膈应,堵得慌。人姑娘摆个小摊风吹日晒的,不容易,

让我这么一撞,损失不小,还自认倒霉。我这大老爷们儿脸上实在挂不住。

越想越觉得自个儿**孙子。3缘分初现第二天上班,我一天都心神不宁。

对着电脑屏幕上的设计图,线条都在晃,变成一堆碎瓷片。老张溜达过来看我画的东西,

看了半天,蹦出一句:“小周啊,这图标怎么看着跟摔碎了似的?”我吓得一激灵,

赶紧给改圆乎了。下班铃一响,我第一个冲出办公室。鬼使神差地,我又绕到了那条巷子。

施工围挡还在,但旁边不知道被谁扒开条缝,刚好能过个人。我侧着身子挤进去,

心里还有点打鼓,生怕那姑娘不在,或者在了,指着鼻子骂我。巷子里比昨天更安静了些。

她那小摊居然还在老地方,支棱着,只是位置往墙根又缩了缩。

摆着些陶瓷碗碟、杯子、小摆件什么的,看着挺朴素,

但形状和上面手绘的花草小鱼都挺别致,不像批发市场来的大路货。阳光斜照过来,

给那些瓶瓶罐罐渡了层毛茸茸的金边。她正低头,拿着个小刻笔,

在一个白胚杯子上全神贯注地画东西,眉头微微蹙着,鼻尖沁出点细小的汗珠,

根本没留意到我这条丧家之犬又溜达回来了。我磨磨蹭蹭走过去,跟做贼似的,

鞋底摩擦地面的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格外响。她似乎感应到什么,抬起头,一眼认出是我,

脸上闪过一丝明显的意外,随即眉毛习惯性地又要竖起来,但很快又压下去了,

变成一种有点复杂的打量:“哟,是你啊。车没摔坏吧?”语气不咸不淡的。“没……没。

”我挠挠头,更加无地自容,“昨天真对不住。跑太急了……这个……我买点东西。

”我眼神在她摊位上乱瞟,不敢看她,也不知道该买啥,随便指着一个灰不拉几的笔筒,

“这……这个咋卖?”她放下笔和杯子,看看我,又看看那丑了吧唧的笔筒,

突然“噗嗤”一下乐出了声,眼睛弯弯的,特亮,像盛了阳光。“合着你昨天说的是真的啊?

真来照顾我生意?”她笑完了,指指那笔筒,“这玩意儿我卖不出去,扔这儿凑数的。

你确定要这个?”我脸更热了,硬着头皮:“啊……看着……挺实用的。”“得了吧你。

”她摆摆手,弯腰从摊位下面拿出一个浅蓝色的马克杯,递到我面前,“这个怎么样?

昨天摔剩的完好无损的了。喝水喝茶都行,容量大,”她顿了顿,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的笑,

“耐摔。”最后俩字她是带着笑说的,像根小针,轻轻扎了我一下。我像抓住救命稻草,

立马点头:“行!就它了!多少钱?”手就往钱包里伸。“再配个盘子吧,

”她又拿起一个同系列的盘子,上面画着只胖乎乎埋头苦干的猫,跟杯子上的懒猫相映成趣,

“吃饭用。配套,算你便宜点,给三十得了。”她说得自然而然,

好像我真就是来买东西的顾客。“成!”我赶紧抽出三张十块的递过去,生怕她反悔。

她接过钱,塞进身边一个旧帆布包里,把杯子和盘子用旧报纸包好,递给我。“给。

拿好了啊,再碎了我可不包售后。”我接过来,杯子和盘子还有点温温的,可能是刚才晒的。

“我叫周宇,周末的周,宇宙的宇。你呢?”我抱着纸包,没话找话。“林薇。树林的林,

蔷薇的薇。”她很大方地说,又拿起那个刻笔和白胚杯子。“林薇,”我念了一遍,

名字挺好听,“那……我走了啊。谢谢你啊。”“慢走。”她头也没抬,继续画她的杯子,

只是挥了挥手。我抱着那个用旧报纸包着的杯子和盘子,走出巷子,感觉完成了件大事,

心里那点疙瘩好像稍微平了点。阳光照在身上,也没那么燥热了。

回到我那租的十平米小单间,我把报纸拆开,

把那个浅蓝色的马克杯和猫食盘放在掉了漆的书桌上,左看右看。杯子挺厚实,手感不错,

那只胖猫画得歪歪扭扭,但透着股懒洋洋的惬意劲儿。我用它泡了袋速溶咖啡,喝了一口,

啧,好像比平时香点儿?错觉吧。接下来的几天,我发现自个儿老是想起那个摊子,

想起林薇那双亮晶晶的眼睛和那句扎心的“看你比我还穷”。下班没事,

脚就不自觉地往那条巷子拐。隔三差五就去她摊上晃悠一圈。有时候买个小玩意,

一个烟灰缸(我不抽烟,放回形针),一个小花瓶(插了根狗尾巴草)。有时候啥也不买,

就瞎聊几句。熟了才知道,她是本地一个挺有名的美院毕业的,不喜欢坐班受约束,

就自己搞点创作,摆个小摊勉强糊口,顺便接点零散的设计私活,跟我算半个同行。

我发现自己有点喜欢往她那儿跑了。看她低头认真画东西时睫毛垂下的阴影,

听她吐槽那些嫌贵磨叽半天最后啥也不买的顾客,甚至看她凶那些想顺手牵羊的瘪三儿,

都觉得特有意思。她这人吧,嘴有点厉害,不饶人,但心肠特软,要不然也不会放过我。

有一次我去的时候,她正对着手机屏幕唉声叹气,秀气的眉毛拧成了个疙瘩。我问她咋了,

她把手机屏幕往我眼前一递,没好气地说:“接了个咖啡馆墙面绘制的私活儿,量不小,

风格我也喜欢,但对方不知道抽什么风,要得急,下周末就要搞完。

我一个人就算不睡觉也搞不定啊!到嘴的鸭子眼看要飞了!”她抓狂地揉着自己的头发,

原本利落的马尾变得毛茸茸的。我当时脑子一热,话没过脑子就蹦出来了:“我帮你啊!

”她猛地抬起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你会画画?”眼神里全是怀疑。

“瞧不起谁呢?”我挺起胸膛,虽然心里虚得一批,但架势得足,

“哥们儿也是正经设计出身,美术功底杠杠的!当年素描速写哪次不是优秀?刷墙打下手,

调个颜料,勾个边线总行吧?保证不给你添乱!”她将信将疑,上上下下扫了我几眼,

又看看手机上的截止日期,最后大概是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占了上风,

一咬牙一跺脚:“行吧!信你一回!明天早上七点,南街那个‘慢时光’咖啡馆门口**,

别迟到啊!工钱……嗯,按市场价给你结算。”她努力想让语气听起来公事公办。

“谈什么钱!帮朋友忙应该的!”我嘴上说得豪爽,心里的小算盘噼里啪啦响,

这月生活费又紧张了。“一码归一码!”她在这事儿上挺坚持,“不能让你白干活。

”第二天我六点半就到了咖啡馆门口,手里拎着俩刚出炉的煎饼果子,加了俩蛋。

初夏清晨的风还有点凉,吹得人精神一振。她打着哈欠,背着一个巨大的帆布工具包,

晃晃悠悠来的时候,看我已经到了,手里还提着早饭,愣了一下,

脸上闪过一点不自然:“哟,挺积极啊周师傅。”“那必须,不能砸了林老板的招牌。

”我把煎饼递过去,“喏,犒劳你的,加了蛋。”她也没客气,接过去就啃,

一边啃一边含糊不清地指挥我开门、搬东西。咖啡馆不大,要画的是最里面的一面主墙。

她给我看设计图,是那种复古森林风格的,好多细密的藤蔓和小动物。

活儿干起来我才知道有多累。底色就得刷好几遍。

我主要负责刷大色块、按照她调好的颜色填充背景、洗画笔、递工具,

她主要负责勾勒精细的图案和细节。她工作起来特别投入,一声不吭,抿着嘴,

眼睛亮得惊人,完全沉浸在那些线条和色彩里,那股子认真劲儿,像是在发光,

晃得我有点移不开眼。休息间隙,我俩就靠坐在墙边的梯子旁,吃着咖啡馆提供的盒饭。

她饿坏了,吃得腮帮子鼓鼓的,像只仓鼠。我忍不住笑她:“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她白我一眼,咽下嘴里的饭:“饿死我了!画画是体力活懂不懂!

”然后又开始吐槽甲方多么变态,时间赶得多么反人类。那面墙整整画了两天。

我的老腰都快断了,胳膊抬起来都费劲,身上蹭得五颜六色。但看着她站在脚手架前,

一点点让那片森林在她笔下生长出来,又觉得挺值。最后一下画完,她跳下架子,

长出一口气,脸上虽然疲惫,却洋溢着一种极度满足的光彩。咖啡馆老板来验收,

围着墙转了好几圈,啧啧称奇,特别满意,当场就把尾款结了,还额外封了个红包当作奖金。

林薇拿着那叠钞票,眼睛笑成了弯弯的月牙儿,毫不掩饰她的财迷本色。

晚上她非要请我吃饭:“这次多亏你了周宇,不然这活儿肯定黄了,还得倒赔违约金。走,

撸串去!管够!”我俩找了个街边人气旺的大排档,点了满满一桌子烤串和两扎冰啤酒。

晚风吹着,烟火气缭绕,几杯冰啤下肚,浑身舒坦,话匣子就打开了。

我说我工作上那些破事,老板有多抠门多龟毛,客户有多**多难缠,方案改了多少遍。

她说她摆摊遇到的奇葩事,有嫌盘子不够圆不要的,有非要砍价砍到让她倒贴的,

还有夸了半天最后问能不能用狗换的。“你说那人是不是有病?我用他家的狗干嘛?

炖了吃啊?”她气得撸串都特别用力。我笑得差点呛到:“可能觉得他家的狗比较值钱吧。

”“呸!”她也笑了,“下次再遇到这种,我就说,行啊,先牵来看看品相,

品相不好得加钱!”聊着聊着,我发现这姑娘真对我脾气。不矫情,爽快,有点小泼辣,

还有点小幽默,跟她聊天特别得劲,什么烦恼都能暂时扔一边。吃完饭,夜有点深了。

送她回她租的那个老式居民楼楼下,楼道口的灯昏黄昏暗。晚上风有点凉,

她只穿了件短袖T恤,下意识地抱了抱胳膊。我几乎是没经过思考,

就把自己那件也是唯一一件还算体面的薄外套脱了下来,递给她:“披上吧,别感冒了。

明天还得继续当你的长工呢。”我试图让语气轻松点。她愣了一下,看看我,

又看看那件外套,接过去,默默裹紧了。衣服对她来说有点大,显得她更小了。“谢了啊。

”声音比平时低了一点。“今天……挺开心的。”她补充道,眼睛看着地面。“我也是。

”我看着她的发顶,心里像被羽毛轻轻挠了一下。路灯的光晕染在她周围,毛茸茸的一圈。

她有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踢了下脚边的小石子:“那……我上去了。”“嗯,早点休息。

”我点点头。她转身走了两步,突然又跑回来,把我那外套塞回我手里,

动作快得带起一阵小风:“忘了还你了!明天……明天还来摊上吗?”她抬起头看我,

眼睛在昏暗的光线下格外亮,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期待。“来!”我脱口而出,

心脏不合时宜地猛跳了两下。“给你留个好玩的。”她笑着冲我挥挥手,

转身跑进了黑黢黢的楼道口,脚步声哒哒哒地远去了。

我拿着那件还带着她体温和淡淡颜料、松节油味道的外套,站在原地,傻笑了半天,

直到楼道声控灯啪嗒一声灭了。哥们儿我这心里,好像有啥东西,跟那墙上的画似的,

悄悄地、清晰地破土而出了。4甜蜜合作打那以后,我俩几乎天天见。

我下班早就去帮她收摊,然后一起找个便宜的小馆子吃饭,或者买点菜回她那个小出租屋做,

虽然经常做得不是咸了就是糊了,但抢着吃也挺香。周末她出摊,我没事就过去陪着,

美其名曰“镇场子”,防止有人欺负她。其实谁欺负谁啊,就她那小嘴,叭叭的,

逻辑清晰骂人不带脏字,一般人三个都说不过她一个。我发现她生意其实挺一般,

好的时候赚点生活费,不好的时候就够买个菜。我这人虽然穷得叮当响,但看不得她吃苦。

心里那点说不清道不明的心思催着我,我就琢磨着怎么能帮帮她。摆摊毕竟不稳定,

还得看天吃饭。我不是干设计的嘛,对互联网那些玩意儿比她在行。有一天晚上,

看她对着一天没开张的摊子发愁,我就给她出主意:“林薇,你别光守着小摊啊,

现在人都网上买东西,图个方便。你整个网店呗?把你这些好东西拍漂亮点挂上去,

肯定比在这儿干等着强。”她皱眉头,一脸抗拒:“弄那玩意儿多麻烦,

又要拍照又要写说明,还得跟人磨叽快递问题,烦都烦死了。我又不懂这些。”“我懂啊!

”我拍胸脯,把瘦削的胸膛拍得砰砰响,“包我身上!你只管做你的东西,

拍照、修图、上架、写文案、运营、当客服,全归我!你就当个甩手掌柜,

负责生产和数钱就行!”我把自己说得跟个业界大佬似的,其实也就是帮朋友弄过淘宝店,

略知皮毛。她被我的话逗乐了,将信将疑:“真的假的?你有这本事?那……试试?

”说干就干。我用了几个晚上,把我那台老掉牙的笔记本电脑都快敲冒烟了,

给她捣鼓出一个挺像样的小网店。界面清爽,分类明确。我把她那些碗碟杯盘抱回我宿舍,

找了个干净背景,用手机找各种角度打光,拍得跟艺术照似的。写文案更是绞尽脑汁,

把我毕生所学的形容词都快用尽了,

什么“匠心独运”、“手作温度”、“独一无二的生活仪式感”……开始没啥动静,

门可罗雀。我俩天天守着后台,刷新无数次,看着那可怜的访问量和零星的收藏叹气,

跟俩望夫石似的。我就又想办法,把我那些玩游戏认识的、网上论坛瞎混的狐朋狗友全拉来,

挨个软磨硬泡,让他们帮忙转发朋友圈、**空间宣传。

还逼着她拍点**过程的小视频——比如拉胚、画画、上釉之类的,

虽然她极其不情愿面对镜头——发到刚兴起的短视频平台上。慢慢地,开始有人问了,

有人下单了。虽然不多,三天能有一两单,但比守着小摊看天吃饭强点。

第一个通过网店卖出去的是个手工捏的、形状不规则的小花瓶,灰扑扑的,上面刻了片叶子。

发货那天,她包得里三层外三层,跟护着什么易碎国宝似的。

收到货后买家还给了个带图好评,夸东西有灵气,包装用心。

林薇对着那条好评反复看了十几遍,高兴得差点没蹦起来,当晚非要请我吃顿好的,

下了血本点了条烤鱼。“周宇,你行啊!没想到你还有这用处!

”她一边小心翼翼地挑着鱼刺,一边眼睛亮闪闪地看着我。“什么叫这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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