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优化日我35岁生日那天,被公司“优化”了。
HR把我叫进会议室的时候,我还以为是谈升职。毕竟上季度我带的项目刚上线,
用户暴涨300万,老板还在全员邮件里点名表扬我“技术扎实,责任心强”。结果门一关,
HR小李推过来一份文件,笑得像殡仪馆化妆师:“陈哥,公司感谢你12年的付出。
但……你也知道,现在大环境不好,组织要精简,你的岗位……被优化了。
”我脑子嗡的一声,像被人用扳手砸了后脑勺。“优化?”我声音发干,“什么意思?
”“就是……裁员。”她低头看手机,不敢看我眼睛,“N+1,42万,税后大概31万。
今天签协议,下周一办离职。”我盯着她涂着裸色指甲油的手指,
突然想起昨天老婆林妍还说:“老公,生日想去哪吃?我订位子。”操。我签了。
手抖得厉害,但还是签了。12年,从23岁干到35岁,头发掉了一半,
房贷还剩180万,儿子刚上幼儿园大班——我他妈能不签吗?走出公司大楼,
北京十月的风像刀子。我站在路边,给林妍打电话。“嘟——嘟——”没人接。再打,关机。
我打车回家,钥匙**锁孔,发现门没反锁。推开门,客厅空了。衣柜空了。梳妆台空了。
连儿子的小书包都不见了。茶几上压着一张A4纸,打印的,
冷冰冰:>陈默:>你没收入了,孩子不能跟你。
>房子我会继续还贷(用你的公积金),你搬出去吧。>别找我,也别找爸妈。
>——林妍我站在空荡荡的客厅中央,突然笑出声。笑得眼泪都出来了。操,
我他妈连生日蛋糕都没吃上。我瘫在沙发上,翻手机银行。余额:2.3万。
房贷下月5号还1.8万。然后我点开贷款记录——操!我名下有一笔80万的“经营贷”,
放款日期是上个月,收款方是“XX商贸有限公司”,法人代表:林强(林妍表弟)。
我浑身发冷。这贷款我根本不知道!没签字!没面签!他们怎么做到的?正发懵,电话响了。
陌生号码。“陈默?”一个沙哑男声,“听说你被裁了?”“你是谁?”“我是刀哥。
你老婆林妍在我们这贷了80万,用你名字办的。现在她人跑了,钱你得还。”“我?
我没签字!”“签没签字不重要,”他冷笑,“重要的是,身份证、结婚证、房产证,
都是真的。明天中午12点前,转20万到这个账户,不然……我们上门‘聊聊’。
”电话挂了。我坐在黑暗里,手抖得点不着烟。12年,我加班到凌晨是常态,
周末回消息是义务,生病了扛着不去医院怕耽误进度。我以为只要我够努力,够听话,
生活就会稳稳的。结果呢?公司把我当废代码删了。老婆把我当提款机榨干了。现在,
一群放高利贷的,要把我骨头熬油。我摸出旧手机,翻通讯录,找到“老张”——前同事,
去年被裁,现在在一家小公司苟着。我发了条微信,手指在屏幕上停了十秒,
才按下发送:>老张,还记得去年那个被删的日志后门吗?三分钟后,他回:>你疯了?
那玩意早关了!我没回。我打开电脑,插上那张藏了三年的测试U盘。后门没关。
因为——那是我给自己留的退路。只是没想到,退路变成刀。**“他们说我冗余了,
可我的愤怒,刚刚编译完成。”**---##第二章:债主上门我一夜没睡。不是怕,
是脑子停不下来。像一台过载的服务器,疯狂跑着三个进程:**怎么保住儿子?
****怎么证明我没签那80万贷款?****怎么让林妍和那个**CTO付出代价?
**天快亮时,我做了三件事:第一,把公司内网测试环境的访问日志全导出来,
加密存进三个云盘;第二,翻出林妍所有社交账号,扒她近三个月动态;第三,
给儿子幼儿园老师发了条微信:“王老师,如果林妍来接孩子,
麻烦一定打电话确认是我本人同意。”刚发完,手机震了。不是林妍,是刀哥。“陈默,
听说你住朝阳区枫林苑3栋?挺高档啊。”他声音带着笑,但像毒蛇吐信,“中午12点,
20万。不然,我们兄弟几个,去你家坐坐。”我盯着天花板,喉咙发紧:“我没签字,
这贷款不成立。”“成立不成立,法院说了算。”他顿了顿,“但在我这儿,你欠钱,
就得还。明白?”电话挂了。我看了眼时间:8:17。离中午还有不到四小时。
我冲了个冷水澡,刮胡子时手还在抖。镜子里的男人眼窝深陷,胡子拉碴,
活像刚从ICU爬出来——其实也差不多。9点,
我穿上最体面的那件衬衫(还是去年团建发的),打车去了公证处。“我想做笔迹鉴定。
”我把身份证和贷款合同复印件拍在窗口。工作人员瞥了一眼:“这得本人申请,
还得对方配合提供原始文件。”“她跑了!”“那没办法。”她摇头,“要不你报警?
”报警?我苦笑。警察管得了经济纠纷?林妍早算准了这点——用我的身份贷,
钱进她表弟公司,她全身而退,我背锅。走出公证处,阳光刺眼。我站在街边,
突然觉得荒谬:我他妈连自己是不是“本人”都证明不了。10:30,我回到家,
刚拧开门锁,就听见楼道里传来脚步声。不是一个人。是三个。领头的光头,
脖子上纹着关公,手里拎着根棒球棍。后面两个年轻点,穿黑T恤,眼神像打量猎物。
“陈默?”光头咧嘴一笑,露出金牙,“刀哥让我们来‘请’你聊聊。”我没说话,
侧身让他们进屋。客厅空荡荡的,连沙发都搬走了。他们愣了一下。“你老婆真狠啊,
”光头环顾四周,“连锅都端跑了?”“钱我筹不到。”我站在门口,手背在身后,
悄悄打开了手机录音,“但我知道谁拿走了钱。”“少废话!”一个黑T恤推我胸口,
“今天不给20万,就剁你一根手指!”我踉跄后退,撞到墙。后脑勺磕得生疼,但没躲。
“你们知道林妍在哪吗?”我盯着他们,“她在三亚,
跟一个叫周锐的男人开房——周锐是谁?是我前公司的CTO。
”光头眯起眼:“关我们屁事?”“关不关事,你们说了不算。”我声音压低,“那80万,
根本不是经营贷,是林妍和她表弟设的局。钱转手就进了周锐控制的空壳公司。
你们要是继续逼我,最后血本无归的,是你们老板。”黑T恤怒了,
抡起棒球棍就要砸我脑袋。“住手!”光头突然喝住他,盯着我,“你怎么知道周锐?
”我笑了:“因为我写了他偷公司代码的日志。只要我愿意,明天全网都知道,
他用公司资源养小三,还洗钱。”空气凝固了。光头掏出烟,点上,
深深吸了一口:“……刀哥没说这些。”“他当然不会说。”**在墙上,腿其实已经软了,
“他只想快点把债甩给你,自己抽身。你们不过是他手里的刀。”光头沉默半晌,
突然问:“你想要什么?”“我要林妍的贷款合同原件,还有她签字的视频或照片。”我说,
“只要证明我没签字,这债就跟我无关。你们去找她,或者找她表弟。”他盯着我,
眼神像在评估一头困兽值不值得赌。最后,他收起棒球棍:“……今天先这样。我回去问问。
”三人转身下楼。我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滑坐在地,冷汗浸透衬衫。但我知道,这只是开始。
他们不会善罢甘休。林妍也不会坐以待毙。果然,下午3点,刀哥亲自打来电话。语气变了。
“陈哥,”他居然叫我“哥”,“刚才是兄弟们不懂事。钱……不急。你慢慢筹。
”我握着手机,没说话。“那个……林妍的事,我们知道得不多。”他干笑两声,“要不,
咱合作?你帮我们找到她,债一笔勾销?”我差点笑出声。合作?你们昨天还想剁我手指。
但我没戳破。只是淡淡说:“行啊。但我有个条件——把贷款合同原件和面签录像给我。
”“这……得问问老板。”“那就问问。”我挂了电话。放下手机,我打开电脑,
登录银保监会官网,找到“非法金融活动举报”入口。
我上传了林妍身份证、贷款合同截图、刀哥公司名称(从催收短信里扒的),
附言:>该公司无金融牌照,冒用他人身份放贷,涉嫌诈骗。借款人已被逼至绝境,
请求彻查。提交。做完这些,我瘫在地板上,望着天花板裂缝。突然,手机又响了。
是前同事老张。“陈默!你疯了?!”他声音发抖,“我刚听说刀哥的人去找你了!
你是不是把后门的事说出去了?”“没说。”我闭上眼,“但我准备说了。”“**找死!
公司能弄死你!”“他们已经弄死我了。”我轻声说,“现在,轮到我弄死他们。
”电话那头沉默很久,老张叹了口气:“……小心点。刀哥背后,不干净。”挂了电话,
我走到窗边。楼下,一辆黑色轿车停在单元门口,没熄火。车里的人抬头看了眼我的窗户。
我拉上窗帘。他们以为我在怕。其实我在等。等银保监会的回应。等CTO的慌乱。
等林妍的反扑。更等一个机会——**让所有吃我的人,互相撕咬。
****“他们拿刀逼我,却忘了我手里有他们的命门。
”**---##第三章:前同事的幽灵老张半夜两点打来电话时,
我正盯着天花板数裂缝。“陈默……”他声音压得极低,像怕被人听见,
“你是不是动了测试环境?”我心头一紧:“怎么了?”“公司安全组凌晨三点要全盘扫描!
”他喘着气,“有人举报内网有异常访问!他们查到IP是从你家小区出去的!
”我猛地坐起。操!我明明用了**跳板,还伪造了海外IP,怎么会暴露?“谁举报的?
”我问。“不知道……但CTO亲自下令彻查。”老张顿了顿,“陈默,你到底干了什么?
”我没回答。脑子飞转——除非……有人知道那个后门的存在。而知道的人,
只有两个:我和老张。我盯着黑暗,突然问:“老张,你最近,是不是见过林妍?
”电话那头沉默了足足五秒。“……她找过我。”他声音发虚,“说你精神出了问题,
让我别信你。还说……如果你联系我,立刻告诉她。”我闭上眼,胃里一阵翻搅。
林妍连老张都收买了。“她给你什么好处?”我问。“没……没好处。”老张苦笑,“她说,
如果我不配合,就把我去年帮她伪造收入证明的事捅出去——我老婆刚怀孕,
我不能……”我懂了。她不是收买,是威胁。这个女人,从一开始就在织网。
我、老张、贷款公司、CTO……全是她棋盘上的子。“听着,”我压低声音,
“你不用帮我。但别出卖我。就当……没这通电话。”挂了电话,我立刻拔掉路由器电源。
但已经晚了。手机弹出一条短信,陌生号码:>陈默,别挣扎了。你斗不过我们。
>——RR?林妍?还是……Rui(锐)?CTO周锐?我冷笑,
回了一条:>你们删我的工号,却删不掉我的代码。>72小时后,全网见。发完,
我把手机卡掰断,扔进马桶冲走。现在,我只剩一台旧笔记本,一张匿名上网卡,
和一个藏在鞋盒里的移动硬盘。我打开硬盘,调出昨晚备份的日志。
重点不是CTO登录林妍表弟公司服务器——那只是表象。真正致命的是时间戳。
他每次深夜登录,都紧跟着一次**公司核心算法模型的异常导出**。
导出路径伪装成“日常备份”,但哈希值对不上。换句话说:**他在用公司资源,
给林妍表弟的空壳公司训练AI模型**。而那个模型,
正是我们团队熬了两年、刚上线三个月的“用户行为预测引擎”——估值至少2亿。
我盯着屏幕,手心冒汗。这不是出轨,不是骗贷,是**商业间谍+职务侵占**。
足够让周锐坐十年牢。我新建一个加密压缩包,
资金流水(从天眼查扒的)-三亚酒店开房监控截图(用爬虫从酒店合作平台偷的)然后,
我注册了一个匿名邮箱,绑定境外云盘自动转发。最后,
科技媒体爆料线>-银保监会举报平台>-林妍父母、周锐妻子、刀哥老板保存,
运行。倒计时开始:71:59:48……做完这些,我瘫在椅子上,浑身脱力。但我知道,
这只是把刀递出去。真正杀人的,是他们自己的贪婪。果然,天刚亮,周锐的电话就来了。
我没接。他发微信(用公司企业微信):>陈默,谈谈?我回:>谈什么?
谈你怎么用我的代码睡我老婆?>还是谈你怎么偷公司2个亿?他秒回:>你想要什么?
钱?职位?我都可以给你。>甚至……让你回来当技术总监。我盯着屏幕,笑了。一年前,
我做梦都想当技术总监。现在?我只想看他跪着求饶。
证据原件>2.我儿子的抚养权>3.你亲口承认偷代码的录音>>72小时内。
>否则,全网直播你的“创业项目”。发完,我关机。走到窗边,拉开窗帘。
楼下那辆黑车还在。但今天,车里的人没抬头看我。他们在低头看手机。
——大概刚收到风声。我泡了杯速溶咖啡(家里只剩这个),坐在窗边慢慢喝。
阳光照在脸上,有点烫。12年,我像条狗一样加班、听话、忍让,以为只要不出错,
就能活下去。现在我才明白:**在这个世界,不出错的人,才是最大的错误。**而我,
终于学会犯错了。犯一个让他们睡不着觉的错。**“你们删我的工号,
却忘了我的代码还活着。”**---##第四章:妻子的底牌林妍约我见面,
是在一家星巴克。不是她常去的那家网红店,而是写字楼底商、人来人往的普通门店。
她选这儿,是怕我发疯。她穿了件米白色羊绒衫,头发烫了新卷,
指甲换了酒红色——和三个月前那个抱怨“房贷压得喘不过气”的女人,判若两人。“坐。
”她指了指对面,语气像在打发推销员。我没坐。站在桌边,盯着她:“儿子呢?
”“在我妈家。”她低头搅咖啡,“你现在的状态,不适合见他。”“状态?”我冷笑,
“是指被你卷走80万贷款的状态?”她眼皮都没抬:“那笔钱,是你自愿签的。
银行有录像。”“放屁!”我声音压低,但手攥紧了,“我根本没去过银行!没签字!
没面签!”“有没有,法院说了算。”她终于抬头,眼神冷得像冰,“陈默,别闹了。
签了放弃抚养权协议,我让你每月见儿子一次。”她推过来一份文件。我扫了一眼,
标题刺眼:《自愿放弃子女监护权及探视权限声明书》。
页:《精神状况评估申请》——申请人:林妍;被评估人:陈默;理由:“失业后情绪失控,
有暴力倾向及妄想症状”。我盯着那行字,突然想笑。她不仅想抢儿子,
还想把我送进精神病院。“你赢了。”我忽然说,声音平静,“我签。”她愣了一下,
显然没想到我这么快认输。“但得改个地方签。”我说,“去民政局门口。我要确保,
签完你立刻带我去见儿子。”她犹豫几秒,点头:“行。”两小时后,
我们站在民政局台阶下。她带了律师,一个戴金丝眼镜的中年男人,手里拎着公文包,
像拎着一把刀。“签吧。”律师把笔递给我。我接过,却没动。而是掏出手机,
点开一段视频。画面里,林妍穿着吊带睡裙,靠在一个男人胸口——正是周锐。
背景是三亚某酒店落地窗,海景清晰可见。时间戳:上个月15号,
我还在公司通宵改bug那天。林妍脸色瞬间惨白。“你……你哪来的?!”她声音发抖。
“你猜。”我盯着她,“周锐老婆刚加我微信。律师察觉不对,想抢我手机。我后退一步,
提高音量:“林妍,你现在有两个选择——要么,把骗贷证据和儿子还给我;要么,
这段视频,下一秒就出现在你妈、你弟、你所有亲戚的朋友圈。”她嘴唇哆嗦,
眼眶红了——不是愧疚,是恐惧。“你疯了……”她喃喃,
“你会毁了我……”“是你先毁了我的。”我声音很轻,但字字砸地,“现在,轮到你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