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死那天,妹妹正挽着我未婚夫试婚纱。>“姐的心脏病,正好能救我的命呢。
”她笑得天真又残忍。>再睁眼,我重生在换心手术前三天。>这一次,
我笑着签了器官捐赠书。>“姐姐终于想通了?”妹妹眼底闪着贪婪的光。>手术台上,
我拔掉自己的氧气管,打开了藏在项链里的直播设备。>“欢迎观看我的换心手术,
亲爱的妹妹。”>“猜猜看,这颗‘健康’的心脏,真的能跳吗?”>无影灯下,
主刀医生突然摘掉口罩:“林薇,你母亲当年调换的婴儿,是你和**妹。
”1重生之刻骨背叛监护仪的蜂鸣像是卡在喉咙里的哀鸣,一声比一声尖锐,
拉扯着我最后一点稀薄的意识。冰冷的氧气面罩糊在脸上,每一次吸气都像吞着粗糙的砂纸。
视野里一片模糊的白,只有天花板上那盏惨白的光团,晃得人眩晕。病房门被推开一条缝,
嬉闹声像淬了毒的针,精准地扎进我的耳膜。“阿哲,你看这腰线!是不是特别衬我?
”是林倩的声音,甜得发腻,带着一种肆无忌惮的张扬。“嗯,很美。
”沈哲的回应低沉温和,是我过去五年里最熟悉也最眷恋的语调,此刻却像一把钝刀,
慢腾腾地割着我的神经。他们走了进来。林倩穿着一身刺目的、繁复的曳地白纱,
层层叠叠的蕾丝和碎钻在病房惨白的光线下闪闪发光,晃得我眼睛生疼。
她像一只炫耀羽毛的孔雀,在我这个将死之人面前,得意地转了个圈。沈哲站在她身侧,
一身剪裁合体的深色西装,英俊依旧,只是目光掠过病床上的我时,没有波澜,
只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急于摆脱麻烦的冷漠。“哎呀,姐,你醒着呀?”林倩像是刚发现我,
夸张地捂住嘴,踩着细高跟“哒哒”地走近。她俯下身,
那张和我有几分相似、却年轻鲜活太多的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怜悯和……一丝残忍的兴奋。
“你看,我的婚纱漂亮吗?阿哲特意飞巴黎给我订的。”她故意晃了晃手上那枚硕大的钻戒,
光芒刺眼。我喉咙里嗬嗬作响,想说话,却只涌上一股铁锈味的腥甜。
氧气面罩内侧瞬间蒙上一层淡红的雾。沈哲皱了下眉,似乎嫌恶这污浊的气息,
下意识地后退了半步。林倩却毫不在意,反而凑得更近,涂着鲜红蔻丹的手指,隔着被子,
轻轻点在我的心口位置。她的指尖冰凉。“姐,”她的声音压低了,
带着一种毒蛇吐信般的亲昵,清晰地钻进我的耳朵,“你知道吗?医生说,
你这颗衰竭的心脏……没用了呢。”她顿了顿,欣赏着我因痛苦和愤怒而扭曲的表情,
嘴角的笑意加深,天真又恶毒。“但是呀,它对我来说,可是救命的宝贝呢!
你的血型、配型,都跟我完美匹配!简直像是……老天爷特意给我准备的礼物!”她抬起头,
看向沈哲,笑得眉眼弯弯:“阿哲,你说是不是?姐姐的心脏病,正好能救我的命呢!
等她‘走’了,我们就能永远在一起了,多好!”沈哲看着她,眼神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轻轻“嗯”了一声,抬手宠溺地替她拢了拢鬓边的碎发。那声“嗯”,
成了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紧,猛地一抽!
尖锐到无法形容的剧痛瞬间炸开,席卷了四肢百骸。视野彻底被猩红吞没,
仪发出凄厉到变调的长鸣——“嘀————————”意识被无边无际的黑暗猛地拽了下去,
沉入冰冷黏稠的深渊。最后残存的感知里,只有林倩那张笑靥如花的脸,和沈哲冷漠的侧影。
不甘!蚀骨的不甘和恨意,如同岩浆,在沉沦的黑暗中灼烧着我的灵魂!凭什么?!
……“林薇?林薇!”一个声音在耳边响起,带着点不耐烦。我猛地睁开眼。
刺目的光线让我不适地眯了眯眼。不是病房那惨白的天花板,
是家里客厅那盏昂贵却冰冷的水晶吊灯。我正坐在宽大的真皮沙发上。对面,是我的母亲,
周美娟。她保养得宜的脸上没什么表情,正把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旁边坐着沈哲,
姿态放松,眼神平静地看着我。而林倩,则依偎在母亲身边,
手里把玩着一个新款的奢侈品手链,眼神时不时瞟向我,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和……幸灾乐祸?“发什么呆?”母亲的声音再次响起,
带着惯有的命令口吻,“捐赠书,签了它。”我的目光落在茶几上那份文件上。白纸黑字,
异常刺眼——《人体器官捐献自愿书》。心脏捐赠那一栏,已经被醒目地勾选出来。落款处,
需要我的签名。日期:**11月20日**。
距离我被宣布死亡、心脏被“顺利”移植给林倩的日子,还有整整三天。重生了。
回到了命运被彻底钉死的前夕。心脏在胸腔里剧烈地跳动,
带着重生后的惊悸和一种冰冷的、几乎要破体而出的狂喜!不是梦!那濒死的剧痛,
那刻骨的背叛,那滔天的恨意,真实得如同烙印!我回来了!这一次,游戏规则,由我来定。
“薇薇,”沈哲开口了,语气是他惯常的、带着安抚的温柔,此刻听来却虚伪得令人作呕,
“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接受。但这是为了倩倩。她的情况你也知道,等不起了。
你的心脏……医生说,虽然功能在衰竭,但基础条件还是很好的,移植给倩倩,成功率很高。
这是……你作为姐姐,能为她做的最后一件事,也是最有意义的事。”他说得情真意切,
仿佛在替我规划一个伟大的牺牲。“是啊,姐,”林倩适时地抬起头,眼圈瞬间就红了,
声音带着哽咽,楚楚可怜,“我知道你心里难受,怪我……可是我真的好害怕……医生说,
我再不做手术,可能……可能撑不过这个冬天了……”她说着,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往下掉,
扑进母亲怀里,“妈……我好怕……”周美娟心疼地搂住她,轻轻拍着她的背,
看向我的眼神却瞬间冷硬如冰:“林薇!你看看**妹!她这么年轻!你就忍心看着她死吗?
你的心是石头做的?签了它!这是你的命!也是倩倩的命!”命?我心底冷笑。
好一个冠冕堂皇的“命”!上辈子,我就是被这所谓的“亲情”和“命运”压垮,
被他们联手推进了地狱。这一次?我缓缓抬起头,
目光平静地扫过眼前这三张脸——冷漠的母亲,虚伪的未婚夫,蛇蝎心肠的妹妹。然后,
我的嘴角,一点一点地向上弯起,最终定格成一个堪称温顺的、甚至带着点释然的微笑。
“妈,阿哲,倩倩……”我的声音有些沙哑,却异常清晰,“你们说得对。
”在他们略显错愕的目光中,我伸出手,毫不犹豫地拿起茶几上那支沉甸甸的签字笔。
笔尖悬在签名处,我顿了顿,抬眼看向林倩,笑容加深,眼底却是一片冰冷的荒漠:“倩倩,
姐姐……祝你手术成功,长命百岁。”话音落,笔尖落下。“林薇”两个字,
清晰地签在了那份决定我“命运”的捐赠书上。笔迹平稳,没有一丝颤抖。
林倩眼底那点楚楚可怜瞬间被狂喜取代,像饿狼终于看到了毫无防备的猎物!
她猛地从母亲怀里抬起头,几乎是扑过来抓住我的手,声音因为激动而有些变调:“姐!
你想通了?你真的愿意了?!太好了!姐!我就知道你最疼我了!”她眼底闪烁的贪婪光芒,
几乎要溢出来,死死盯着我,仿佛已经透过我的胸腔,
看到了那颗即将属于她的、健康跳动的心脏。沈哲明显松了口气,
脸上露出一个如释重负的笑容,伸手想拍拍我的肩:“薇薇,你能这么想,
我很欣慰……”我微微侧身,不着痕迹地避开了他的手,
只留给他一个温顺的侧脸和依旧挂在唇边的、无害的微笑。欣慰?好戏,才刚刚开场。
2暗流涌动的天接下来的三天,我成了林家最“乖巧”的病人,最“懂事”的姐姐。
林倩的狂喜和得意几乎要冲破屋顶。她不再掩饰,每天在我面前晃悠,用各种方式**我,
炫耀着她的婚纱进度、婚礼策划,以及沈哲对她无微不至的“关爱”。“姐,
你看这款喜糖盒子,**版呢!”“阿哲说婚礼要在巴厘岛办,阳光沙滩,多浪漫呀!
”“对了,医生说术后恢复期很重要呢,阿哲已经包下了南法的一个庄园,
让我安心休养……”她每说一句,眼神就像淬了毒的钩子,在我心口剜一下,
同时紧紧盯着我的反应,试图捕捉我一丝一毫的痛苦和不甘。我始终微笑着,
眼神温顺而空洞,像一具被抽走了灵魂的躯壳。
偶尔回应一两声“嗯”、“挺好的”、“恭喜”,语气平淡无波。
这副认命的、行尸走肉般的模样,显然极大地满足了林倩扭曲的征服欲。她更加肆无忌惮,
甚至故意在我面前和沈哲亲昵。沈哲起初还有些不自在,眼神复杂地看我几眼,
似乎在确认我的“平静”是否真实。但在林倩的娇嗔和母亲的默许下,
他很快也放下了那点可怜的伪善,配合着林倩的表演,将我视若无物。
周美娟则彻底卸下了“母亲”的面具。她不再过问我的病情,
所有的心思和资源都倾斜到了林倩身上,忙着为她即将到来的“新生”和婚礼做准备。
看我的眼神,只剩下对一件即将被废弃的、还有点用处的物品的审视。很好。
这正是我要的效果。他们越得意,越觉得胜券在握,接下来的“惊喜”才越致命。
我所有的精力,都用在了暗中准备上。我以“想留点纪念”为借口,
问林倩要了一条她淘汰下来的、款式比较夸张的合金项链。链子很粗,
吊坠是一个镂空的心形,内部空间不小。林倩嗤笑着丢给我,
大概觉得我这将死之人也就这点可怜的念想了。没人知道,这条项链经过了我的“改造”。
吊坠内部,被巧妙地嵌入了微型高清摄像头和微型拾音器,
电源则集成在项链搭扣里一个伪装的“小钻石”上。启动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