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静。顾晚意独自坐在顶层主卧的露台上,身上披着薄毯。
夜风带着雷雨后的清凉和焦糊气息。
她手里拿着一本纸张泛黄、装帧古朴的线装书——《盐铁论》。她的眼神平静而专注,
指尖拂过书页上竖排的繁体字,不再是顾临渊那种睥睨的审视,而是一种带着思索的温润。
露台角落的阴影里,一道几乎与黑暗融为一体的虚影静静悬浮。那虚影的轮廓,
依稀与顾晚意有八九分相似,却带着一种历经沧桑的古老气韵,眉宇间是卸下重担后的释然。
“小丫头,”虚影——顾临渊老祖的残魂,声音直接在顾晚意脑海中响起,带着一丝疲惫,
却不再冰冷,“烂摊子替你收拾得差不多了。林雪芝等着吃牢饭,顾明哲少管所起步,
顾薇薇名声扫地被赶出圈子,顾宏远成了个废人。公司重组上了轨道,银行那边稳住了,
‘顾记斋’的招牌也擦亮了。剩下的路,得你自己走了。”顾晚意放下书,
抬头看向虚影的方向,眼神清澈而坚定,带着深深的感激:“谢谢您……老祖宗。没有您,
我拿不回这一切,也……活不下来。”“哼,少肉麻。”虚影似乎有些不自在,
“本座只是看不得自家血脉被蠢货糟践。记住了,这《盐铁论》里,治国如同经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