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男主]“不是喜欢我,躲什么?”飞机失事,为不留遗憾,我强吻了上司沈长京。
幸存后,很尴尬。躲了他半个月,被他堵在墙角。沈长京喝醉了,气息灼热:“不是喜欢我,
躲什么?”开玩笑,某人表面温和正经,背地里不折不扣玩咖一个!
01出差飞回青州的航班上。我跟沈长京并排坐着。从进公司见到他的第一眼,我就知道,
他是我的菜。他穿衣很讲究,身上散发出古龙水的味道,指甲总是修剪得很干净。事业有成,
待人也温和。我下意识去看他,视线在他的侧脸上很快地掠过一眼。漂亮死了。
我们坐得很近,肩膀几乎挨在一起。呼吸很快乱了。只可惜,沈长京只是看上去不很直,
这人有相亲对象。心跳紊乱到感觉机身在颠簸。没多久,广播发出嗡声。
机长开始播报:“各位旅客,由于极端天气,需要紧急迫降。”我没当回事,
照着空姐的指示系好安全带。视线往沈长京那边瞟。这时候,机身猛地一颠,
我头差点撞到前面的座椅靠背上。机舱里不少人骂骂咧咧了一阵。失控的机舱,
让大家慢慢安静了下来,陷入恐慌。机长播报:“请各位乘客低头,双手抓住前排座椅靠背,
双脚蹬地,保持防撞姿势!”“迫降会死吗?”一个乘客伸手抓住乘务员的手,追问。
“不会有事的,请放心。”空姐这么答复。我把同样的问题丢给沈长京。“有概率。”他答。
沈长京脸上没有半分紧张,我忍不住想知道他究竟怎样会失控。大概,床上?
脑子里幻想了一下那副样子,咽下一口唾沫。吞咽的动作刚好被偏过视线看我的沈长京看见。
02“你害怕?”他问。被上司例行关心,我摇头,确实不是害怕。想了想,
我调侃道:“生平第一次遇上这种事,居然是因为出差。老板,要是真死了,
我这也算是为公司肝脑涂地了。”沈长京视线落在我脸上,久久没移开,
也没被我的死亡笑话逗笑。“不会死的,我们会平安着陆。”沈长京这样安慰了我。
我下意识挑了下眉,因为我觉得自己不必要被安抚。沈长京就是这点很不好,
他对谁都这么好。只是沈长京刚说完这样的话,飞机的颠簸更甚。像是被卷进什么气流当中,
机翼失去了平衡,变得左低右高。突如其来的剧烈撞击,让行李架上的行李都砸了下来。
“死定了。”一个中年男人率先自暴自弃地下了结论。这时候那人开始拿出手机,
开始录音录像。“老婆我爱你,你听不听得到嘛……”“我、私房钱,
我藏在沙发内胆里……”“你要是改嫁,你要擦亮眼睛啊——”男人的声音颤抖着,
一句句地带着哭腔,轻易地扯动了整个机舱的人的心,包括我。“爸妈,
你们不要怨我出来花钱旅游,我觉得挺开心的。”“活过这一回,也不算不值,
就是没能好好孝顺你们……”“丫丫一直想去游乐园玩,
你一定找时间带她去……”我张了张唇,忽然意识到死亡真的离我很近。
给我妈发去一条信息:“妈,我银行卡密码是我生日。”跟我妈的关系算不得多紧密。
自从我告诉她我其实是个同性恋后,我们的关系变得尤其飘忽。
沈长京像是始终没有被这样的气氛所感染,沉静地坐在那里,还给我递过来一张纸巾。
我原来哭了。我都没想到。03我脑子里很乱很乱。觉得大好光阴什么都没做成,
恋爱也没谈过,嘴都没跟人亲过。只是默默在角落把暗恋对象换了一轮又一轮。烦死了,
想骂人。“沈长京,你没有遗言吗?”沈长京难得地愣了一下,
大概因为我从没叫过他的全名。我只叫过他“沈总”,或是“老板”。“嗯。没什么好说的。
”沈长京眼神显出几分淡漠,仿佛对即将到来的死亡没有一点排斥。“沈长京,
你真的是异性恋吗?”我问着,把手扶稳前排靠背,头重新埋进双臂之下,咬了下唇,
没去看他。沈长京沉默了。凭他灵光的脑子,不会想不到我问出这句话意味着什么。
只是他沉默了。哪怕是死到临头,也要维持他妈的体面。直接拒绝有那么难吗?
我从没表白过。但人都快死了,而暗恋对象就在旁边……我动了动唇,酝酿了好几遍,
终于把脸仰起来,将声音从喉咙里放了出来:“沈长京,我他妈的,喜欢你。”我心里在想,
管你同不同意的呢。要是飞机摔在山上,我们就一起死在山上;要是飞机坠进海里,
我们就一起死在海里。只是下一秒,第二次剧烈的撞击来临。沈长京手臂压过来,
略显粗暴地把我的脑袋压下。然后手没再移开,一直抵在我的头上。没有回应我的告白,
却护住了我的脑袋。我的思维变得异常迟钝,不免有些发懵。沈长京这人就是这么可恶。
沈长京的手始终没有移开。我将那解读为对我告白的回应。像得到了某种许可,
我一时有恃无恐吐槽起来。“沈长京你这家伙,又古板又挑剔,你以为你对人温和,
我就一定领情吗?”可恶,我就是领情了。“给一个巴掌,赏两颗糖。我凭什么吃你这一套。
”好吧,我吃这一套。“都**十岁了,都不知道跟人保持距离,长成这样,
你对人冷漠一点啊喂。”真是的,诱惑**嘛啊。“现在好了。跟我死一块了。怎么样,
吓一跳吧。”哇哈,就是要吓你。“你这是喜欢我?”沈长京淡淡提出一句困惑。我没回话,
抬手把沈长京压在我头上的手给抬开了。压在头上的力道先沉后松,我稍一用力,
沈长京就把手收回去了。“沈长京,你人这么好,临死之前,
跟我——”我没觉得沈长京会答应,但还是把音量压低了些,继续把话吐出来,
“跟我接个吻吧。”04“什么?”沈长京没听清,凑得离我近了些。飞机这时候没再撞击,
但下降的加速度还是很快,把人的心跳一直维持在一个极高的频率。我再次咽下一口唾沫,
快准狠地凑上沈长京的脸颊。配合着飞机的颠簸,将唇在他脸颊上擦过,停在他的唇上。
沈长京大约没反应过来,任我啃了两下。他的唇没我想象中柔软,但很温热。
一种得逞的**甚至一时盖过了我的恐惧。在我停了动作的下一秒,
我的牙齿不小心撞到了他的口腔。一时间,那个吻变得尤其不美妙起来。
成了个滑稽的、强迫的、带着血腥味的吻。从沈长京的嘴唇上分离,我没做解释,
也不打算负责,把脑袋收回去,视线瞥向窗外。外头是很厚的乌云,的确是末世的氛围。
只是我是兴奋的,那种兴奋甚至难以抑制,以至于哪怕我强压着,
也还是从胸腔之中泄露出两声低笑。更美妙的是,因为沈长京这人极高的素质,
被我强吻了连哪怕一句控诉的话也没说。
可能沈长京现在心里在想——死前还被一个同性恋给强吻了,怪恶心的。想到这里,
我弯着的嘴角收敛了几分。沈长京大概恨死我了。肯定在想,这么个**幸好马上就要死了。
只是。在飞机狼狈跌宕地行驶了半个小时后,机长硬是把飞机开平稳了。
机长像开玩笑一样播报:“我们将在半小时后抵达最近的平宁机场。”坐直了身体,
我感觉自己的灵魂早跑没了,一直维持着一种六神无主的状态。
周围人开始胡乱地拥抱在一起,认识的不认识的。几个热烈的年轻人,还互相啵了两口。
“赶紧把我消息撤了。”最开始留遗言的那个男人忽然高呼一声,
惹得周围知情的几人哈哈大笑起来。“幸好我给我导师发的小作文弄的是定时邮件。
”“好像做梦一样,啊呀,活着真好。”议论声异常欢快,大家甚至开始唱歌。
从《好运来》唱到《难忘今宵》。整个机舱里最死寂的一排座位就是我和沈长京这儿。
我大脑始终没解除宕机,迟钝地一条条分析了当下的境况。首先,我跟沈长京表白了,
恐怖指数一颗星。他素质高,就算有偏见也不会表现出来。其次,我吐槽了沈长京一番,
恐怖指数三颗星。他素质高,就算有意见也不会给他穿小鞋。最后,我强吻了他,
恐怖指数满星。素质再高,也不能接受自己跟一个变态共事吧。就算强忍着,
心里只怕也膈应。一手牌打稀烂——算了,我本来也没牌,人家也没打算跟我打。最后,
我打定了主意。心里暗暗琢磨着回去就辞职的事。05一路无话。
但我明显感觉到沈长京一直在盯着我看。视线太灼热,惹得我发晕。飞机平稳落地,
跟沈长京一前一后走出舱门后。我一把抓起行李,头也不回地扎进人流里,
恨不得自己能隐身。回青州的航班得等到明天。机场给我们安排了酒店。排队去领酒店房卡,
我排到了前几个。正出示了身份证,要领卡,
负责发卡的那个年轻乘务员忽然热情地跟我打了个招呼。“双人间吗?”她问。我不解,
摇摇头。“他没答应你?”我总算反应过来,脸瞬间红透。“可以培养培养感情。
”大概因为一起经历过生死,这位年轻的乘务员连我是不是个变态都不知道,
就敢把沈长京往我身上推。刚要拒绝,女孩就把卡塞到了我手上。正要解释两句,
后面的人大概是急着去吃东西,见我拿了卡,就直接将我从队伍里挤出去了。一扭头,
就看到了在队伍尾端排着队的沈长京。挺直的身子,扶着——两只行李箱?糟糕,
那只装着从银州给大家带的伴手礼的箱子让我给落下了。这活儿让老板干,多少有点不合适。
我拿着卡走过去,把卡塞到他手里,手伸去扶住行李箱杆。“乘务员误会了,给了间双人房。
”沈长京比我高一点,我到他眉毛那儿,他垂了点视线看着我。眼睛轻微眯着,
像是在审视我。“不是我要求的。”我有点炸毛了,从他手里抢过行李箱。话一经出口,
莫名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味道。“那老板你先去休息,我在这儿排队换房。
”我稳了稳呼吸,改了语气,提议道。“不用了。”沈长京说着,手指翻动两下,握好卡,
吐字:“走吧,有点累。”真是够信任我的。看来这人是真不涉猎那个圈子。
哪怕自己嘴角还挂着那被我咬破的血迹,还敢跟我独处一室。蠢。06把行李箱推进房间,
收拾好东西。我掀开一角被子,坐上床,问沈长京:“吃点什么东西吗?
”心里想着反正分道扬镳不会是今晚的事,现在还是装什么事都没发生好了,正常相处会儿。
沈长京在对面床上坐下,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深呼出一口气,
像是真的很累了:“将就着吃一点好了,我什么都能吃。”哼。说谎。
沈长京这人其实是很挑食的。什么胡萝卜、莲藕、花生,他都不爱吃。之前有人想请他吃饭,
结果一桌子的菜,硬是没有一道合沈长京的口味。这人硬着头皮吃。打开点评软件,
我稍筛选了一下,说:“吃家常菜吧。”不可避免就想到了不能点太辣的菜,
不然会**沈长京口腔的伤口。“你口腔愈合了吗,要不要弄点药?
”我尽可能装得不怎么在意,问他。沈长京这时候笑了一声,唇角扬起来些。
只是不知道为什么,那笑跟以往的温和的笑很不一样。可能是我的错觉。感觉,
那笑给人一种无形的压力,让人忍不住想要收紧手臂。“不了。走吧。”沈长京开口道。
两个人坐进一家本地家菜馆。等餐时,我决定把飞机上的事说清楚点。纠结了半天,
发现自己根本开不了口。说自己脑子有毛病,能解决问题吗?关键这个沈长京,
一句话都不吭,谁不知道他是生气了还是觉得恶心,好让我对症下药啊。
又或者其实是没波澜。我忽然觉得这是唯一的可能了。像沈长京这样男女通杀的长相,
恐怕少不了人跟他表白。遇上那么几个要霸王硬上弓的,说不准早跟人亲过了。
沈长京一直不提那事,没追究我的责任,大概率是想冷处理。也是,
毕竟我的设计稿今年才拿了个行业内的大奖,业务水平在星亿算得上是数一数二的了。
丢掉一个不错的员工,沈长京可能不想做这种不划算的买卖。问题是,
怎么连共处一室这样的事,都能忍着答应呢。我一直想不通,洗过澡,
发现淋浴室用的是单向玻璃时,更是理解不了。07一看就知道,沈长京这人很道德。
连一点余光都没有扫到浴室这边。不然,他一个后洗澡的人,绝对会将帘拉上。
沈长京绝不可能放任自己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曝光在一个意图不良的同性眼里。偷瞄了两眼,
我就老实把视线偏开了。只是身体的温度不受控地高了几分。
开始怪双人房怎么没有配置两个洗手间。没办法,只好拿被子盖着。
下意识将把余光落去玻璃上。雾气把人的身子半遮半露,若隐若现,
光看看轮廓就可以知道沈长京的身材很不错。尽管我现在是做平面设计,
但在之前很长一段时间里也画过人体。但临摹和偷窥当然是截然不同的。
且因为窥探的是沈长京这样看着与**没什么瓜葛的人,我的兴奋很快就攀到了顶峰。
确实有些太龌龊了。自甘堕落了一会儿,舒服地把眼帘关上了。沈长京洗澡时间有点儿太久。
等了一会儿,我将眼皮撩开些许。然后发现这人在浴室。自给自足。
浑身的热意又噌地被沈长京的动作点燃。我这一回,却像是怎么都不得要领似的。很久,
沈长京走了出来。我停了动作,但没及时从被子里抽出手来。这人果然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
说不在意是不可能的。轻轻揭开被子的一角,我下了床,又去了淋浴间。
正犹豫着关不关帘的时候,我忽然发现,那压根不是什么单向的玻璃。
那原原本本就是个普通玻璃。当时洗澡的时候脑子里在想事,很快又起满了雾气,
我于是压根没注意到。那沈长京岂不是看见了。好啊。好啊。
这工作真是不能清清白白旁若无事地干下去了。跳槽吧。毁灭吧。走到淋浴室内的玻璃帘处,
把帘子拉下来,重新洗了个澡。没所谓了。破罐子破摔。都是男人,这点事,
应该可以理解吧。应该可以吧。等我走出洗手间,发现沈长京站在房间门口,
把一床新被子抱进来的时候,我就知道,他理解了。但这未免,
也太通情达理了……08“谢谢啊。”从沈长京身前接抱回新的那床被子,却被他阻了动作。
我不解地看了他一眼,把被子硬抢进怀里。他挑了下眉尾,然后轻泄出一声叹息,
然后弯身去扯开被我弄脏了的床单。又动作利落地铺好了新的,抬起床垫,
将床单尾部好好地塞进去。专业得像是在酒店干了十年的长工。我愣在一边,
这人到底在干嘛啊。沈长京走过来,又扯动了我怀里的豆腐块,扯开被子信手扔去床上。
我因着那点被扯动的惯性,一时失去平衡,往前跌了两步,右手在沈长京的腰腹撑了一下,
站稳了。“喜欢我,喜欢什么?”沈长京发起审问,眼神变得很凌厉,
像是光靠对视就能把人的皮肉揭开挑破,然后露出里面的血肉或是骨头来。我动了动唇,
脑袋里面嗡嗡作响。大概这时候得正儿八经地表个白。但我没表过白,我都是搞暗恋的啊。
不知道说什么。我于是草率地答了这个题:“我一见钟情。”沈长京呼吸声加粗加深了些,
距离很近,近到他的呼吸直接地喷洒在了我的脸上,热热的,撩人且危险。“听上去,
不是那么靠谱。”沈长京简要地给出评价。当然不靠谱。临死前,
就想着把心里瞎想的话给说出来,谁知道,没死成。呸呸呸,不死当然更好。只是,
当时确实是没想后果且一时冲动。我一个打算好了一辈子不结婚的同性恋,
攀扯上人家做什么。洗澡的时候,怎么也绕不出的死胡同,这下终于绕出来了。
我定了定神:“我就是挺欣赏你的,你别有压力,我当时就是被那种气氛感染了,
想到自己还没跟人接过吻,就冲动了。”一不小心说多了。沈长京继续审视着我,
拿着一副看狗都深情的桃花眼盯着我。不用想都知道,我现在大概脸已经红烂了。“换个人,
你也亲?”他又问。“怎么可能。”我不假思索回答。沈长京笑了笑,然后后撤一步,
坐去了他的床上。“抱歉啊,我回应不了你的感情。”沈长京双手撑在身后,
浴袍上是坦露的锁骨和颈部,皮肤很白,半干的头发垂着,漂亮得像个妖。
09跟印象里的沈长京很不一样。眼前这个人傲慢自负,一点也不温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