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领证当天,他初恋的遗腹子生病了》 在线阅读<<<<
和孙浩恋爱长跑八年,终于去领证。排到我们时,
一个抱着三岁男孩的憔悴女人冲进来:“浩哥,帮帮我!乐乐烧到40度,
肺炎......”“等等孙浩,
领证就几分钟.......”孙浩面色焦急轻轻一把甩开我:“等不了,周婷,
你没看见孩子脸都憋红了吗?我得送他们去医院。”我愣愣的看着那孩子难受挣扎着,
衣领下竟挂着孙浩的生肖玉扣。我等了一天,都没有等到他,我知道他不会来了。
心灰意冷回家,发现孙浩忘拿的旧手机收到短信:“浩哥,姐姐不在了,
乐乐和我只剩下你了。”孙浩回复是:“放心,我一直都在。”发信人备注:张婷的妹妹,
张玲。我是个长情的人,可我也知道,我该及时止损了。
1“浩哥.......浩哥救救乐乐.......”是那个熟悉到让我胃部抽搐的身影,
张玲。她跌跌撞撞,抱着她三岁多的侄子乐乐,冲破了门口的保安阻拦,
踉踉跄跄地径直朝着我们的位置扑了过来。她精心梳理的头发,
几缕粘在汗湿的额头和惨白的脸颊上,更加妩媚动人。精心化了眼线的大眼睛里,
此刻盛满了无助的泪水,直勾勾地看向孙浩。她怀里的乐乐,可怜巴巴地偎在她胸前,
整张小脸憋得通红,嘴唇因为高热有些发紫。眼睛半闭着,身上还穿着睡衣,光着脚丫,
看起来确实病得厉害。张玲哭喊着,眼泪断线珠子似的往下掉,
声音破碎不堪:“浩哥…呜呜…乐乐不行了,烧…烧到40度了,咳得脸都青了。
昨晚就咳了大半宿,刚…刚刚憋得喘不上气,我吓死了…邻居说可能是急性肺炎,很重!
必须马上住院打针吸氧…我一个人…我抱不动了…我害怕…浩哥…”她话都说不利索,
身体配合着语言瑟瑟发抖依偎进孙浩怀里。又是这样!这是第几次了?
张玲像个精准的雷达探测器,总是在我和孙浩最松懈的时候,“意外”地抱着的乐乐冲出来,
是第十五次?还是第十七次?我记不清了。但我知道她家到医院,开车顶多五分钟。
然而从她那个城西安置小区到城东的这个民政局,哪怕不堵车,
穿城而过至少需要一个多小时。她的目的,还需要再猜吗?
她算准了我和孙浩要领证的这个时间节点,这个地点。可孙浩总是看不见似的。
2张玲的姐姐,是张婷。那个占据孙浩整个大学生涯被他奉若神明的女人,
至今提起来仍带着一层圣洁光晕的“初恋”。大学那会儿,孙浩是学生会普通干事,
有点小才气但家境平平。张婷是校花级的风云人物,家世优越,身边从不缺追求者,
个个非富即贵。孙浩只是她那片辽阔鱼塘里的一条不起眼的小鱼。
她享受着孙浩无微不至的关怀和随叫随到的服务,
图书馆占座、买夜宵、修电脑、生病送药……心安理得地把这个“忠犬”当备胎使唤。
可骨子里,她是看不起这个穷小子的。毕业前夕,她几乎没有任何留恋地甩开了孙浩,
转身风风光光地嫁入了一个据说家底几亿的富二代家庭。孙浩那段日子消沉了很久,
嘴里说着不在乎,但眼里的光和心里的伤,我看得清清楚楚。后来他遇见了平凡但温暖的我,
我们恋爱了,慢慢地,我成了他生活的主体,治愈了那份伤痕。我们都以为张婷翻篇了。
直到五年前,一个爆炸性的消息传来:张婷那个富二代丈夫在一次豪车聚会中意外身亡,
死因成谜。更令人心寒的是,夫家翻脸无情,迅速剥夺了张婷的一切财产继承权,
连她婚后自购的房子都找借口收走了。在张婷怀孕七个多月的时候,强行将她扫地出门,
处境凄惨至极。那个曾光芒万丈的女神,从云端瞬间跌落泥潭。孙浩得知这个消息时,
我们正在计划买婚房,刚刚敲定了首付。他当时拿着手机,
看着屏幕上那些描述张婷悲惨境遇的本地新闻推送,整个人像被雷击中了。
那个他仰望过珍藏在心底神坛上以为此生不会再见的女孩,
以一种最需要依靠的形象重新出现在他的世界里。那份或许从未熄灭的保护欲和占有欲,
混合着英雄救美的悲壮情怀,如同沉寂的火山猛地爆发了。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联系了张婷和她妹妹张玲。从此,孙浩的生活里多了一项重要的使命,
“照顾”张婷和她遗腹子,也就是乐乐。从一开始的跑腿送生活必需品,到陪产检。
他一步步介入了张婷和乐乐的生活核心。我当时不是没有察觉异样。
女人的直觉总是敏锐得可怕。看到孙浩频繁地在微信上回复消息,
听到他电话里语气温柔地询问“那边需要什么”。
看着他下班后急匆匆驱车赶往那个方向……我怎么可能不吃醋?不害怕?3我跟他闹过。
第一次,我委屈地质问:“孙浩,你还爱我吗?我们现在才是一对,你这样跑前跑后的,
别人怎么看?
”我甚至还因为他给乐乐买的贵重衣服远超我们当时能负担的婴儿用品档次而默默哭过。
那一次,他表现得很在乎我的感受。他抱着我,一遍遍地解释安抚。“周婷,别瞎想!
我跟她早就过去了。”他眼神坦荡,语气急切而诚恳,“你听我说,我承认,
张婷确实是我的…是曾经的一个执念,一个没追到的‘初恋’。但那都是少年懵懂,
纯精神层面的。我们之间什么都没发生过,真的。就像…就像一场没开始就结束的单恋梦。
”他重点强调了“从未恋爱过的那种”,仿佛这个词能划清所有界限。“她现在落难了,
你知道她有多惨吗?”孙浩的眼神变得沉重而充满同情,
“怀着孕被夫家像扔垃圾一样赶出来,无依无靠。我是她老同学,
大学时候她也帮过我不少忙,现在帮把手,于情于理都不为过吧?
都是看在当年的情分和孩子无辜的份上。”他握着我的手,深情款款:“周婷,
我最爱的人是你,现在是你,以后也是你。我们马上就要有自己真正的家了,
我的重心当然是你和我们的未来。帮张婷,纯粹就是可怜她,同情她孤儿寡母不容易。
你这么善良,我相信你能理解的,对不对?”看着他恳切的眼神,
听着他描绘我们的未来图景,
再看看新闻里那个被描述得如此不幸的张婷……我那点小小的“自私”和醋意,
被他巧妙地转化成了“不够善良大方”。我被说服了,或者说,我选择相信了他的解释。
毕竟五年的感情基础还在,毕竟他看起来如此坦荡和“重情重义”。“好,我相信你。
”我压下心底最后一丝不安,努力展现“正室”的气度,“如果需要,
偶尔我也可以去帮帮忙,毕竟都是女人。”当时我还真心实意地可怜起张婷来。
“不过我们的婚房你得尽快让她搬走,我都还没住过呢,她要是在里面生孩子不吉利。
”老家有些风俗习惯,我总要说清楚的。“是是是,周婷你放心我肯定会计划好一切的。
”4可他失言了,我念着我们之间的感情忍了。之后的几年,
随着乐乐的出生张婷的难产去世,这种“帮忙”越来越深入骨髓。
张婷似乎没有找工作的迹象,至少没有能养活她和孩子的稳定工作。生活来源成了谜。
孙浩给乐乐买的东西越来越多,越来越贵。起初是奶粉衣物,后来是高档玩具,
再后来是幼儿园“赞助费”……张玲的身影也越来越多地夹在中间。
她似乎成了孙浩和张婷之间最后联系的桥梁。“玲玲,给你姐买的燕窝到了,
乐乐喜欢的那个进口小饼干也放后备箱了。”“浩哥,乐乐想你了,说孙爸爸怎么不来看他?
”“浩哥,我姐身体又不舒服了……能麻烦你来一下吗?”张玲的微信,
是孙浩手机里除我之外最频繁弹出的头像。他总是急急忙忙地去处理“她们”的事情。
有时候是乐乐生病,有时候是张婷心情不好,有时候是家里东西坏了……理由千奇百怪,
但总能占据孙浩的时间和注意力。每一次“突发状况”,
都会在关键节点打断我和孙浩的某些重要时刻:说好的周年纪念晚餐,
因为乐乐半夜急疹要送医院而泡汤;计划好的短途旅行,
因为张婷重感冒“需要有人照顾孩子”而取消;甚至是我们戒指定金都差点错过,
也是因为张玲一通“浩哥家里水管爆了淹了楼下急需要你”的电话……而今天,
我们人生中最重要的法定承诺时刻,
她抱着一个烧到40度却偏偏在一个多小时后才出现在民政局的乐乐,哭喊着“浩哥救命”。
“浩哥!求你了!乐乐再耽误下去会出事的!医生说很危险!”张玲的声音还在带着哭腔,
一只手紧紧抓住孙浩的手臂。我看了一眼乐乐的情况,那孩子的呼吸确实痛苦。
作为一个有基本人性的人,孩子是无辜的。可那一刻,我心里的寒冷却远远压过了同情。
我知道孙浩的性格。那枚被高高供奉的神像重新落难,
彻底激发了他骨子里圣父般的救赎欲和被需要的价值感。乐乐酷似他曾经女神的孩子,
几乎成了他精神血缘的某种延续。果然,孙浩再没看我一眼,目光黏在乐乐痛苦的小脸上,
眉头紧锁,全是焦灼。他小心翼翼地调整姿势,想从张玲怀里接过孩子:“快,让我抱乐乐,
赶紧上车去医院!孩子都烧成这样了你还耽搁什么!”他的语气是急切的,
甚至带着一丝对张玲“冒失闯来”的责备下隐藏的疼惜。孩子在他怀里痛苦地扭动了一下,
因动作摩擦,领口被拽得更开了一点。就在孙浩伸手去托孩子后背想让他舒服些时。
一枚温润羊脂白玉平安扣,从乐乐贴身的衣服里跳脱出来,清晰地挂在孩子的锁骨间。
那枚平安扣,我见过太多次了。它是孙浩奶奶临终前留给孙家长孙的。圆润饱满,
正面浅浮雕着生肖羊。5孙浩父亲早年离家,他是奶奶带大的,这是他奶奶唯一留下的念想。
他一直贴身佩戴,连沐浴都极少摘下。他曾对我说过,将来要留给我们自己的孩子。
可现在……它出现在了一个和孙浩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只是他“可怜”的初恋遗腹子的脖子上贴身佩戴着。“快走!车就在外面!
”孙浩的声音炸响在我耳边,却遥远得像是隔了一个世纪。他抱着乐乐,
几乎是半拥着还在抹眼泪的张玲,毫不犹豫地转身,大步流星地朝着门口冲去,
看也没看我一眼。工作人员有些同情,又带着公式化的口吻问:“周婷女士?
”我还僵硬地维持着半伸手想要挽留的姿势,像一尊滑稽的雕像,我回过神道歉。“对不起,
我们暂时不领证了。”旁边刚刚坐定的一对小情侣诧异地看着我。
窗口的叫号声机械地喊着:“请A048号到五号窗口。
”时间一秒一秒地挪动着沉重的脚步。日头从窗口这头爬到那头,
光柱投下的影子从斜长慢慢缩短,又慢慢拉长。办事大厅的人来了又走,
换了一拨又一拨新面孔,
窗口前新鲜出炉的红色证件本被一对对笑得合不拢嘴的人小心翼翼捧在胸口带走。
我就那么坐着,看着。他终于还是没有回头。他怀里抱着那个孩子,
护送着那个柔弱如菟丝花的女人,才是他刻不容缓奔赴的“家”。我和他八年的情感长跑,
在终点线前,被他亲手按下了终止键。心灰意冷回家,
发现孙浩忘拿的旧手机收到短信发信人:张玲内容:浩哥,姐姐走了。
送到医院人已经不行了,医生说耽误太久了,抢救了没回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乐乐和我,现在……就只剩下你了。[哭][哭]回复:放心,我一直都在,
我会照顾你和乐乐。6我和孙浩的开始平平淡淡。从初遇时的微甜滚烫,
渐渐熬成了如今的粘稠醇厚,我以为早已入味,只差最后掀开盖子的那一刻,
一切便水到渠成,瓜熟蒂落。认识他那会儿,我刚在城中村支起个小小的饺子摊。冬天雪大,
冷得人骨头缝都渗着寒气。我包饺子手指冻得通红麻木,就靠呵出的一点白气暖暖。
他裹在一件旧运动服里,鼻尖冻得通红,呵着白气跑过来,眼睛亮得像冬夜里的星星。
“老板,来两份酸菜肉饺,带走的。”他声音带着年轻人特有的清朗。我赶紧忙活,
薄塑料袋装上热腾腾的饺子,很快洇出油印。他咧嘴一笑,
露出一口白牙:“老板你家味道正,下回还来。”那笑容晃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