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砚星苏屿小说星子落掌心完整章节

发表时间:2025-08-21 10:38: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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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岁的冬夜,林砚星在晚自习后抄近路,撞见缩在旧报刊亭下的少年苏屿。

他裹着洗得发白的外套,指尖冻得发红却还攥着半本旧习题册,睫毛上沾着细雪,

眼里却亮得像落了碎星。她把暖手宝塞给他,又拽着他往家走,说"我家有热汤,

先凑合一晚",原以为只是帮个临时的忙。可日子慢慢过,曾瑟缩着躲雪的少年长了个子,

成了会在她早自习前放好热豆浆、在她解不出数学题时悄悄递来草稿纸的模样。

林砚星看着他从总低着头说"麻烦你了",到敢在路灯下挠着头说"想一直跟你走同条路",

才猛然惊觉——那晚她顺手救下的"雪中小兽",早把她的掌心当成了栖息地,

而她以为的"帮忙",早成了藏不住的欢喜。

1《报刊亭下的雪》晚自习的**拖到最后一秒才咽下去,

林砚星把最后一本练习册塞进书包时,窗外的雪又密了些。路灯透过积了薄雪的玻璃照进来,

在课桌上投下模糊的光晕,她拢了拢围巾,决定抄那条穿过后街的近路。

这条路平时鲜少有人走,tonight雪落得静,

连脚踩在雪地上的咯吱声都格外清晰。巷口的旧报刊亭是这片最显眼的东西,红漆掉了大半,

露出底下斑驳的木色,顶上堆着的雪像顶歪歪扭扭的棉帽。林砚星原本想径直走过去,

却在经过报刊亭时,听见了极轻的响动——像是什么东西被冻得发僵,又忍不住动了动。

她顿住脚,借着远处商铺漏过来的光往里看,才发现角落里缩着个人。是个少年,

看身形和她差不多大,裹着件灰扑扑的外套,领口和袖口都洗得发白,边缘起了毛球。

他背靠着冰凉的木板,膝盖屈起来,怀里好像揣着什么,双手拢在嘴边,正往手心里哈气。

雪粒子落在他发梢和睫毛上,结了层细白,他却像是没察觉,只偶尔动一下指尖,

那动作滞涩得很,想来是冻透了。林砚星犹豫了几秒。这条街晚上不太平,

她妈总叮嘱她别多管闲事,可那少年缩成一团的样子,像只被遗弃在雪地里的小兽,

让她没法硬起心肠走开。她悄悄走近两步,才看清他怀里揣的是半本习题册,

封皮磨得看不清字,此刻正被他用胳膊紧紧圈着,像是护什么宝贝。“喂。

”她轻轻喊了一声,声音被雪吸走了大半,却还是让少年猛地抬起了头。那一瞬间,

林砚星愣了愣。他眼睛很亮,不是灯光反射的那种,是藏在深处的光,

像被雪洗过的夜空里落了颗碎星。睫毛上的雪簌簌往下掉,他大概是冻狠了,嘴唇有些发白,

却还是飞快地低下头,往角落里又缩了缩,像怕惊扰了谁。“你怎么在这里?”林砚星又问,

往前站了站,让灯光能照得更清楚些,“这么冷的天,不回家吗?”少年没说话,

只把怀里的习题册又往怀里按了按。他指尖冻得通红,指节分明,却死死攥着习题册的边角,

那力道像是怕被人抢走。林砚星看着他冻得发颤的肩膀,心里软了软。

她解下书包侧袋里的暖手宝——是出门前妈妈塞给她的,现在还温温的。她往前走了两步,

把暖手宝递到他面前:“这个给你,先暖暖手。”少年猛地抬头,眼里闪过点惊讶,

又很快低下头,声音低哑得像蒙了层沙:“不用了,谢谢。”“拿着吧。

”林砚星把暖手宝往他手边放了放,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外套,冰凉的触感让她皱了皱眉,

“你在这里待多久了?雪越下越大,再待下去要冻坏的。”少年抿着唇不说话,睫毛垂着,

能看见眼下淡淡的青黑。林砚星看他这副模样,心里大概有了数,她咬了咬唇,忽然弯下腰,

把暖手宝塞进他手里——他的手果然冰得像块玉,她几乎是碰了就缩回来。

“我家就在前面那条街,”她直起身,拍了拍书包带,语气尽量自然,

“我妈今晚炖了排骨汤,热乎得很。你要是没地方去,先跟我回家凑合一晚吧,

总比在这里冻着强。”少年攥着暖手宝,那点温度透过布料渗进来,烫得他指尖微微发颤。

他抬头看林砚星,女孩站在雪地里,围巾拉到下巴,露出的眼睛亮闪闪的,像落了雪的星星。

雪还在下,落在报刊亭的顶上,簌簌地响。过了好一会儿,

他才听见自己极轻地“嗯”了一声,细得像要被雪吞没。

2《他叫苏屿》林砚星拽着人往家走时,才发现少年比她高出小半头。

方才缩在报刊亭里不显,此刻并肩走在雪地里,她得微微仰头才能看见他被雪打湿的发顶。

“你冷不冷?”她把围巾往脖子里紧了紧,又侧头看他,“外套好像不太够厚,

早知道我把我爸那件旧棉服带来了。”少年没立刻答,只是把怀里的暖手宝攥得更紧了些。

方才那点温意已经慢慢浸到掌心,顺着胳膊往心里爬,暖得他有些发慌。他步子迈得小,

刻意跟着林砚星的节奏,落在雪地上的脚印,总比她的慢半拍。“还好。”过了会儿,

他才低声应了句,声音比刚才在报刊亭里清楚些,却还是带着点发紧的涩意。

林砚星“哦”了一声,没再追问。巷子里的雪积得深,她走得有些费力,

偶尔踩进没脚踝的雪窝,身子会晃一下。每次她晃的时候,

身旁的少年都会下意识往前倾半步,像要扶,又没敢伸手,只等她站稳了,

再悄悄退回原来的距离。这小动作落在林砚星眼里,她心里偷偷软了下。

刚才还觉得是捡了只警惕的小兽,这会儿倒像只跟着人走的小狗,拘谨又小心。“对了,

”她忽然想起什么,停下脚步转头看他,“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呢。我叫林砚星,砚台的砚,

星星的星。”少年也跟着停了脚,睫毛上的雪还没化,垂着眼时,眼下有片浅浅的阴影。

他攥了攥暖手宝,指尖在布料上蹭了蹭,才小声说:“我叫苏屿。”“苏屿?

”林砚星重复了一遍,觉得这名字清清爽爽的,像雪后放晴的天,“岛屿的屿吗?挺好听的。

”苏屿大概是没被人这么夸过名字,耳尖悄悄红了,别开脸往旁边看。巷口有家老面馆,

昏黄的灯从玻璃窗透出来,落在他脸上,能看见他下颌线绷得紧紧的。

“你也是附近学校的吗?”林砚星又问,往前走了两步,推开自家单元楼的门。

楼道里暖烘烘的,带着点邻居家炒菜的香味,她跺了跺脚上的雪,“看你揣着习题册,

是高中生吧?”“嗯。”苏屿跟在她身后进来,下意识往墙角站了站,怕把雪蹭到墙上,

“在三中。”“三中啊,”林砚星眼睛亮了亮,“那离我们学校不远!我在一中,

就隔两条街。说不定我们早上下学,能走同一段路呢。”她说得轻快,苏屿却没接话。

他低头看着自己磨得发白的鞋边,鞋缝里还沾着雪,在暖空气里慢慢化成水,

洇出一小片湿痕。他这样的人,好像不该和她走同一段路。林砚星家在三楼,

她掏钥匙开门时,苏屿还站在楼梯口没动。她回头看他,笑着招手:“进来呀,

我家没人嫌你麻烦的。”门“咔嗒”一声开了,屋里的暖空气混着排骨汤的香味涌出来。

林砚星妈妈从厨房探出头,看见门口的苏屿,愣了一下,随即笑着问:“砚星,这是你同学?

”“不是,妈,”林砚星把苏屿往里拽了拽,简单说了句,“我在路边看见他没地方去,

让他来家里凑一晚。”林妈妈是个心软的,一听就明白了大半,擦了擦手上的水走过来,

拉着苏屿往屋里带:“哎哟,这孩子冻的,快进来暖和暖和。砚星,去拿双拖鞋来。

苏屿是吧?别拘谨,就当自己家。”苏屿被她拉着胳膊,暖烘烘的温度裹过来,他张了张嘴,

想说“麻烦了”,却被林砚星抢了先:“妈,他还没吃饭呢,排骨汤还有吗?”“有有有,

我再盛一碗,多放两块排骨。”林妈妈笑着往厨房走,又回头看苏屿,“孩子快坐,

把外套脱了吧,湿了穿着难受。”苏屿站在客厅中央,看着忙前忙后的母女俩,

又低头看了看手里还攥着的暖手宝。方才在报刊亭里冻僵的指尖,此刻好像真的暖透了,

连带着心里那点慌,也慢慢变成了说不清的软。他轻轻“嗯”了一声,

小声说了句“谢谢阿姨”,声音轻得像怕惊了这屋里的暖。

3《热汤碗边的雾》林砚星从衣柜里翻出爸爸的旧绒线衫时,客厅里飘着的排骨香更浓了。

她抱着衣服往客厅走,看见苏屿还拘谨地站在沙发边,外套搭在臂弯里,

露出里面洗得发松的薄毛衣,袖口卷了两圈,还能看见细瘦的手腕。“先穿这个吧,

”她把绒线衫递过去,“我爸以前的,宽松,穿着暖和。

”苏屿接过衣服时指尖碰了下她的手背,像被烫到似的缩了缩,低声道了句“谢谢”。

他转身往阳台去换衣服,背影绷得笔直,连走路都放轻了脚步,怕踩脏了地板似的。

林砚星看着他的背影笑了笑,转身进厨房帮妈妈端汤。砂锅里的排骨汤炖得乳白,

排骨炖得酥软,萝卜吸足了汤味,盛在白瓷碗里,热气裹着香往上冒,

很快在碗边结了层薄薄的雾。“这孩子看着就单薄,”林妈妈往碗里撒了把葱花,

轻声跟林砚星说,“刚才我问他家里情况,他就低着头不说话,许是遇到难处了。

晚上让他睡你房间那张折叠床,你铺厚点褥子。”林砚星“嗯”了一声,端着汤往客厅走时,

苏屿正好换好衣服从阳台出来。爸爸的绒线衫穿在他身上确实宽了些,肩膀撑不起来,

显得有点空,但衬得他脸色比刚才好看多了,没那么苍白了。“快过来喝汤。

”林砚星把碗放在茶几上,又拿了双筷子递给他,“我妈炖了一下午,萝卜特别甜。

”苏屿在沙发边坐下,身子只沾了个边。他看着碗里冒着的热气,迟疑了一下才拿起筷子,

先夹了块萝卜。大概是烫,他吹了吹才小口咬下去,眼睛悄悄亮了亮。林砚星坐在他对面,

自己也端了碗汤,看着他小口喝汤的样子。他吃饭很安静,几乎没声音,

筷子也只往自己碗里扒,从不动盘子里的排骨,像是怕吃多了。“排骨也吃啊,

”林砚星用公筷夹了块肋排放在他碗里,“我妈炖了一大锅呢,吃不完的。

”苏屿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抬头看她时,眼里又有了那种慌慌的神色,

像只被人递了食的小兽。他小声说:“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不麻烦,

”林砚星摆摆手,低头喝了口汤,热流顺着喉咙往下滑,暖得人舒服,

“你是不是经常没好好吃饭?看你瘦的。”苏屿没说话,只是把碗里的排骨慢慢啃干净,

连骨头上的肉丝都没放过。他啃得很仔细,指尖捏着骨头,指节因为用力泛着点白。

林砚星忽然想起刚才在报刊亭,他攥着习题册的样子,也是这样用力,

像在护着什么要紧东西。喝完汤,林砚星收拾碗筷往厨房去,苏屿也跟着站起来,

想帮忙端碗,被林砚星按住了:“你坐着吧,我来就行。你不是揣着习题册吗?拿出来看看?

”苏屿愣了一下,才想起怀里的东西。他把习题册掏出来,封面是用透明胶带粘过的,

边角都磨圆了。他翻开一页,上面写满了密密麻麻的字,字迹很工整,只是有的地方墨水淡,

像是笔尖没水了,硬写出来的。林砚星端着碗经过时瞥了一眼,看见是数学题,

好多还是她白天刚在课堂上学过的。她停下脚步:“这题你会吗?我们今天刚讲,

我还没太弄明白。”苏屿顺着她的目光看向那道题,迟疑了一下,拿起笔,

在旁边空白处写了两行步骤。他写得很慢,但思路很清楚,

几步就把林砚星卡了半天的地方解出来了。“哇,你好厉害啊!”林砚星眼睛亮了,

“比我们老师讲得还清楚。”苏屿被她夸得耳尖又红了,赶紧把笔放下,合上习题册,

小声说:“就是……碰巧会。”这时客厅的灯忽然闪了一下,窗外的雪还在下,落在玻璃上,

沙沙响。碗边的雾慢慢散了,留下一圈浅浅的水痕,像谁悄悄哭过的痕迹。

苏屿看着那圈水痕,忽然觉得,这屋里的暖,比刚才那个暖手宝,要烫人得多。

4《并肩走的短巷》第二天林砚星醒时,天刚蒙蒙亮。窗帘缝里漏进点灰白的光,

落在折叠床的被子上——那床被子叠得方方正正,像部队里的标准样式,

旁边放着叠好的绒线衫,洗得干干净净,还带着点阳光晒过的皂角香。她趿着鞋往外走,

厨房传来轻微的响动。苏屿站在灶台前,正把洗好的碗放进碗柜,校服外套搭在椅背上,

露出里面那件旧毛衣,袖口依旧卷着,露出细瘦的手腕。听见动静,他猛地回头,

眼里还带着点没睡醒的懵,看见是她,又慌忙低下头:“阿姨说早自习要赶时间,我煮了粥。

”灶上的砂锅还温着,白粥熬得稠稠的,上面飘着几粒枸杞。林砚星盛粥时,

看见他手背沾着点白沫,大概是煮粥时溅的,心里软了软:“你不用做这些的,我妈会弄。

”“不麻烦。”苏屿递过筷子,声音比昨晚清楚些,“昨天……谢谢你们。”两人出门时,

雪停了。天还没完全亮,巷子里积着厚厚的雪,踩上去咯吱响。林砚星裹紧围巾往前走,

走了两步发现苏屿没跟上,回头看时,

他正弯腰把巷口那家独居老人门前的雪往旁边扫——老人腿脚不便,

往年都是林砚星妈妈早起扫雪。“你怎么知道……”林砚星愣了愣。“昨晚阿姨说的。

”苏屿直起身,扫帚上沾着雪,“顺手的事。”他说“顺手”时,睫毛上还沾着点没化的霜,

却没了昨晚在报刊亭的瑟缩。林砚星看着他往扫帚上呵气暖手的样子,忽然觉得,

这少年好像没那么“怕生”了。两人并肩往巷口走,雪没到脚踝,走得慢。短巷里没别人,

只有他们的脚步声,咯吱,咯吱,衬得清晨格外静。林砚星踢着脚下的雪团,

没话找话:“你们三中早自习比我们早十分钟?”“嗯。”苏屿应着,往她这边靠了靠,

让她走在雪浅些的地方,“但顺路,我送你到一中门口。”林砚星刚想说不用,

他又补充道:“就当……谢你昨晚收留我。”他说得认真,睫毛垂着,看不清眼里的神色。

林砚星没再推辞,心里却有点痒,像被雪粒轻轻挠了下。她偷偷瞥他,

才发现他好像比昨天高了点——或许是站直了身子,或许是没再缩着肩膀,

总之不再是那个蜷在报刊亭里的小兽模样了。快到巷口时,

林砚星看见自己班的同学骑着车过来,下意识往苏屿身边靠了靠。

那同学喊她名字:“林砚星,这谁啊?”苏屿脚步顿了顿,想往旁边躲,

林砚星却拽了拽他的袖子,笑着说:“我认识的朋友,苏屿。”她喊他名字时,声音软软的,

像刚熬好的粥。苏屿愣了愣,抬头看她,她正对着同学摆手,侧脸被晨光镀了层浅金,

睫毛长长的,像小扇子。他忽然没那么想躲了,甚至悄悄挺了挺背。到一中门口时,

早自习的预备铃刚响。林砚星往校门跑,跑了两步又回头,看见苏屿还站在原地,

手插在校服口袋里,望着她的方向。她挥挥手:“你快去三中啊!”他也挥了挥手,没说话,

却等她跑进校门,才转身往另一个方向走。林砚星站在教学楼门口回头,

看见他的背影在雪地里慢慢变小,步子却很稳,不像来时那样小心翼翼了。

同桌撞了撞她的胳膊:“看啥呢?魂都丢了。”林砚星回过神,往教室走,

指尖却还留着刚才拽他袖子时的触感——校服布料有点硬,却带着点暖。

她忽然想起刚才并肩走的短巷,雪很厚,路很短,却好像走了很久很久。

5《第一次递的暖手宝》降温是在一周后。前一天还飘着零星的雨,第二天早上推开窗,

风就带着冰碴子往脖子里钻,林砚星裹着厚围巾往巷口走,呵出的白气刚飘到眼前就散了。

走到常等苏屿的老槐树下,看见他已经站在那儿了。还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校服外套,

拉链拉到顶,却没戴围巾,耳朵冻得通红,正低头用脚尖碾着地上的碎冰。听见脚步声,

他抬起头,眼里先亮了亮,又飞快地往她手里看——她今天没像往常那样端着热粥,

手里攥着个粉白的暖手宝,是上周妈妈新买的,还带着卡通图案。“今天好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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