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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霁礼的眼神彻底冷了下来：“撤掉她所有的止痛药和营养液，让她好好反省。”
护士战战兢兢地拔掉了输液管，黎愿疼得蜷缩起来，却咬着牙一声不吭。
……
出院那天，正好是父母和黎柠的“忌日”。
沈霁礼和黎斯宴照例带她去墓园祭拜。
以往每一年，他们都会惩罚她。
而今年的“惩罚”是，让她从撒满钉子的台阶上，一步一叩地跪上去。
如果是以前，黎愿或许还会挣扎。
但今年，她已经麻木了。
她面无表情地跪下，尖锐的钉子瞬间刺穿她的膝盖！
鲜血顺着台阶蜿蜒而下，她却像感觉不到疼一样，机械地叩首、起身、再跪……
沈霁礼和黎斯宴站在一旁，满意地点点头：“终于懂事了。”
跪到墓地时，黎愿的膝盖已经血肉模糊，钉子上沾满了碎肉和血丝。
“给爸妈和柠柠道歉。”黎斯宴冷声命令。
黎愿跪在墓前，声音沙哑：“对不起。”
“大声点！”沈霁礼皱眉。
“对不起……”她机械地重复着，眼神空洞得像具行尸走肉。
祭拜结束后，沈霁礼和黎斯宴带着宁潞转身离开。
“你自己回去。”他们头也不回地丢下一句话。
黎愿艰难地爬起来，却没有回家。
她拖着鲜血淋漓的双腿，一瘸一拐地走向墓园交易中心。
“我想买一块墓地。”她对工作人员说。
工作人员愣了一下：“您是要……”
“给我自己。”她平静地回答。
工作人员欲言又止，最终还是帮她办理了手续：“这块墓地属于您了，随时可以……使用。”
黎愿刚要道谢，身后突然传来两道冰冷的声音。
“你买墓地做什么？！”
她缓缓转身，看见沈霁礼和黎斯宴去而复返，正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地盯着她。
黎愿刚要开口，宁潞就突然从后面跟了上来，一脸无辜地说道：“你们是不是听错了？我刚才明明听见她说，不是要买墓地，而是要把伯父伯母和黎柠小姐的墓都砸了。”
她的声音轻柔，却像一把刀，精准地插进黎愿的心脏。
黎愿麻木地站在原地，连辩解的话都懒得说。
她知道，无论她说什么，他们都不会信。
果然，沈霁礼的脸色瞬间阴沉下来：“黎愿！我们看天要下大雨，见你迟迟没下来，特意来接你，结果你居然密谋着干出这种胆大包天的事？是不是以前的教训还是没给够。”
黎斯宴更是勃然大怒，一把拽住黎愿的衣领：“你害死了爸妈和柠柠还不够，现在连他们的墓都不放过？”
黎愿想笑。
她到底害死了谁？
所有人都活得好好的，要死的明明是她啊！
可她还没开口，黎斯宴就已经一把将她拽出交易中心：“既然你不长记性，那我就让你记住伤害他们的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