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恨他入骨,重生归来,只想将前世的背叛者踩在脚下,碾碎他的尊严。
可他把剑架在他脖子上,那人却痴迷地望着他。“我的命是你的。”“我的一切,都是你的。
”当折磨成为一场独角戏,当恨意找不到宣泄的出口,他第一次感到了恐惧。昆仑墟,
思过崖。冷风如刀,刮在人脸上,生疼。林夜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面前的男人。
男人一袭白衣,早已被崖底的污泥浸染得看不出原色,墨色的长发凌乱地披散着,
沾满了尘土和草屑。他跪在锋利的碎魂石上,膝盖处已经血肉模糊,
鲜血顺着石头的棱角缓缓流下,在地上汇成一小滩暗红。碎魂石,顾名思义,
能一点点碾碎人的魂魄,其痛苦远超肉体之伤。可跪着的男人,沈惊辞,
却连眉头都未曾皱一下。他只是抬着头,用那双清澈如秋水的眸子,专注而痴迷地望着林夜。
仿佛林夜就是他此生唯一的信仰。林夜心中翻涌着滔天的恨意。就是这双眼睛。前世,
他被万千仙门围剿,困于诛仙台,也是这双眼睛,含着悲悯与不忍,
亲手将弑神剑送入了他的心口。沈惊辞,他最信任的师弟,在他背后捅了最致命的一刀。
如今他重生归来,修为尽失,成了一个人人可欺的废人。而沈惊“辞,
却依旧是昆仑墟最耀眼的天才,是下一任掌门的不二人选。何其可笑。更可笑的是,
这个前世的背叛者,今生却像一条狗一样,对他死缠烂打,口口声声要护他周全,
甚至……要以身相许。林夜垂下眼,掩去眸中的杀意。他从怀中掏出一个瓷瓶,
倒出一枚漆黑的丹药。“张嘴。”他的声音和崖顶的风一样冷。沈惊辞没有丝毫犹豫,
顺从地张开了嘴。那丹药一看便知是剧毒之物,周围的空气都因它而扭曲了一瞬。
林夜的手指停在沈惊辞的唇边,只要他再往前一寸,
这颗穿肠烂肚的毒药就会要了沈惊辞的命。报仇,似乎就是这么简单。
可林夜却迟迟没有动作。他死死地盯着沈惊辞的眼睛,
试图从里面找到一丝一毫的伪装、算计,或是恐惧。什么都没有。
只有纯粹的、毫无保留的信赖与顺从。仿佛就算林夜喂给他的是穿肠毒药,于他而言,
也是无上甘霖。这种极致的顺从,让林夜心底的恨意像是打在了棉花上,无处着力,
反而激起了更深的烦躁与暴虐。他不想让他这么轻易地死去。他要折磨他,羞辱他,
让他也尝尝自己前世所受的万分之一的痛苦。林夜忽然收回手,将那枚丹药扔下山崖。
他俯下身,凑到沈惊辞耳边,声音压得极低,带着恶魔般的蛊惑。“想让我原谅你?
”沈惊辞的身体因他的靠近而微微一颤,眼底瞬间迸发出灼热的光。他用力点头,
声音因为长时间的跪姿而嘶哑不堪。“是。”“求你。”林夜笑了。那笑容冰冷而残忍。
“好啊。”“从今天起,你就是我的一条狗。”“我让你生,你便生。我让你死,你便死。
”“你,可愿意?”林夜以为,这番极尽羞辱的话语,总能激起这位天之骄子的一丝反抗。
然而,他只看到了沈惊辞眼中那瞬间被点亮的、近乎狂喜的光芒。“我愿意!
”沈惊辞的声音无比响亮,带着一丝急切的、唯恐他反悔的颤抖。他非但没有愤怒,
反而像是得到了什么天大的恩赐。他看着林夜,一字一顿,郑重无比地宣告。“沈惊辞,
从今往后,便是林夜的狗。”林夜脸上的笑容僵住了。
他看着沈惊辞那张因为狂喜而显得有些扭曲的俊美脸庞,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疯子。
这个男人,绝对是个不折不扣的疯子!滔天的恨意仿佛被一盆冰水当头浇下,
剩下的只有荒谬和一丝……难以言说的恐惧。他想要看到的痛苦、挣扎、愤怒,全都没有。
只有一厢情愿的、病态的献祭。林”夜猛地后退一步,仿佛在躲避什么洪水猛兽。
他谋划了一整晚的折磨,在此刻看来,就像一个笑话。一阵强烈的无力感袭来,
伴随着魂魄深处传来的虚弱。他这具重生的身体,本就孱弱不堪。连日来的仇恨与算计,
早已耗尽了他所有的心力。此刻被沈惊辞这疯魔的反应一激,紧绷的神经骤然断裂。
林夜只觉得眼前一黑,双腿一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倒下前的最后一刻,
他看到沈惊辞那张写满惊惶与担忧的脸,以及那双不顾一切向他伸来的、血肉模糊的手。
该死。疯狂折磨要以身相许的男二后,我腿软了。这算什么事。
2.林夜是被一阵温热的触感惊醒的。他猛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躺在思过崖边的一间破旧茅屋里。而那温热的来源,是沈惊辞。
沈惊辞正跪坐在床边,小心翼翼地用自己的灵力,一点点温养着林夜冰冷的四肢。
他身上的伤口已经不再流血,但那身破烂的衣服依旧血迹斑斑,脸色也苍白得像纸。
看到林夜醒来,他立刻停下了动作,眼中的关切几乎要溢出来。“你醒了?”“感觉怎么样?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林夜没有回答,只是撑着身体坐了起来,目光冷冷地扫过四周。
这是他平日里住的地方,一个被昆仑墟所有弟子遗忘的角落。沈惊辞是怎么找到这里的?不,
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这个男人,竟然敢未经允许就碰他!林夜心底的厌恶与怒火再次升腾。
他抬起手,毫不犹豫地一巴掌扇了过去。“啪——!”清脆的响声在寂静的茅屋里格外刺耳。
沈惊辞的脸被打得偏向一旁,白皙的脸颊上迅速浮起一个清晰的五指印。
他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缓缓地转过头,眸子里带着一丝茫然和不知所措。
“谁准你碰我的?”林夜的声音里淬着冰。“滚出去。”沈惊辞的嘴唇动了动,
似乎想说什么,但对上林夜那双满是嫌恶的眼睛,他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他默默地站起身,
踉跄着退后两步,然后对着林夜深深地弯下了腰。那姿态,卑微到了尘埃里。“是我的错。
”“主人……好好休息。”说完,他便一步一步地退出了茅屋,轻轻地带上了那扇破旧的门。
“砰。”门关上的瞬间,林夜紧绷的身体才微微一松。主人?他叫自己主人?
林夜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讽刺。前世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如今却甘愿自称奴仆。
沈惊辞,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林夜绝不相信,一个人能无缘无故地转变至此。这背后,
一定有他不知道的阴谋。他必须弄清楚。而且,他要让这场“主仆游戏”,
玩得更“尽兴”一些。林夜掀开被子下了床。他走到门口,拉开门。
沈惊辞就跪在门外冰冷的泥地上,身形挺得笔直,像一尊沉默的雕塑。听到开门声,
他立刻抬起头,眼中是毫不掩饰的惊喜。林夜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我的狗,就应该有狗的样子。”他抬起一只脚。“从现在起,这里就是你的位置。
”他指了指自己的脚下。“我要你,做我的脚凳。”这已经是超越人格的羞辱。
林夜死死盯着沈惊辞的脸,等着看他崩溃,看他愤怒,看他终于露出伪装下的真面目。然而,
沈惊辞只是愣了一下。随即,他眼中那狂喜的光芒,比在思过崖上时更加炽烈。
他几乎是迫不及待地,手脚并用地爬了过来。他趴伏在林夜的脚边,调整着自己的姿势,
用自己的脊背,小心翼翼地去迎合林夜的脚。他的动作是那么的虔诚,那么的郑重。
仿佛这不是羞辱,而是无上的荣耀。林夜的脚踩在他的背上。隔着单薄的衣衫,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身下躯体的温热与微微的颤抖。那是兴奋的颤抖。林夜的心,
一寸寸地冷了下去。他想不通。为什么?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是自己重生,引动了天道,
让这个世界都变得荒谬不堪了吗?他踩着沈惊辞的背,如同踩着一团熊熊燃烧的火焰,
那股灼热感几乎要将他的理智焚烧殆尽。他开始烦躁,开始迁怒。“没吃饭吗?趴稳一点!
”“背这么硬,硌到我了,你是想死吗?”“废物!连当个脚凳都当不好!
”他的脚用力碾了碾,发泄着心中的无名火。沈惊辞闷哼一声,身体剧烈地颤抖了一下,
显然是牵动了碎魂石留下的伤口。但他没有半分躲闪,反而努力将自己的背挺得更平,
试图让林夜踩得更舒服一些。“对不起……主人。”他的声音从下方传来,闷闷的,
带着一丝压抑的痛楚和浓浓的歉意。“是我的错,我会……更努力的。”林夜的动作僵住了。
他看着脚下那颗黑色的头颅,心中第一次升起一种荒诞的念头。或许……他真的不是在演戏。
或许,他真的疯了。而自己,正在折磨一个疯子。这个认知,让林夜胃里一阵翻江倒海。
他猛地收回脚,狼狈地后退了两步。“滚!”“现在就滚!别让我再看到你!
”他几乎是吼出来的。沈惊辞趴在地上,半天没有动静。许久,他才慢慢地抬起头,
那双漂亮的眸子里,盛满了被抛弃的恐慌与受伤。“主人……不要我了吗?”3.不要他?
林夜简直想笑。他什么时候要过他了?从始至终,都是这个疯子死皮赖脸地贴上来。
“我再说一遍,滚。”林夜的耐心已经告罄,眸中杀意涌动。沈惊辞看着他眼中的杀意,
非但没有害怕,反而像是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他膝行着上前,想要抓住林夜的衣角,
却被林夜嫌恶地一脚踢开。他滚落在泥地里,却毫不在意,立刻又爬了回来,仰着脸,
急切地解释。“主人,别赶我走。”“我可以做任何事,求你,别不要我。
”“是不是我脚凳当得不好?我可以学的!我可以做得更好!”他的声音里带着哭腔,
像一个即将被主人遗弃的小动物,可怜又卑微。林夜看着他这副模样,只觉得一阵反胃。
他不想再和这个疯子纠缠下去。既然羞辱没用,那就让他去死。一个死人,
总不会再来烦他了。林夜压下心中的烦恶,重新换上一副冰冷的面具。“想留下?”“可以。
”沈惊辞的眼睛瞬间亮了。“去后山的赤炎洞,把里面的‘赤阳草’给我采回来。
”林夜的声音平淡无波,仿佛在说一件再平常不过的事情。此话一出,
沈惊…辞还没什么反应,他脑海里一个沉睡许久的声音却炸了锅。【宿主!你疯了!
赤炎洞是什么地方?里面全是地心烈焰,就算是大罗金仙进去都得脱层皮!
沈惊辞现在重伤未愈,你让他去,跟让他去送死有什么区别?!
】这是林夜重生时绑定的一个系统,自称“虐渣系统”,
但自从发现沈惊辞这个“渣”有点不对劲后,它就一直装死。林'夜在心中冷笑。
[让他去送死,不正是我的目的吗?]【可……可是……】系统卡壳了,
【他的设定是男二啊!他死了情节怎么办?】[情节?我的复仇,就是唯一的情节。
]系统被他怼得哑口无言。而另一边,沈惊辞在听到“赤阳草”三个字时,也愣住了。
昆仑墟所有人都知道,沈惊辞是天生的极寒剑体,最是畏惧炙热之物。赤炎洞那种地方,
对他而言,与地狱无异。而赤阳草,更是至阳至烈之物,光是靠近,
都足以让他的经脉寸寸断裂。林夜这是……要他的命。林夜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等着他拒绝,
等着他终于露出破绽。然而,沈惊辞只是怔忡了片刻。随即,
他脸上露出了一个……堪称温柔的笑容。“好。”他轻轻地应了一声。“只要是你想要的,
就算是我的命,我也会取来给你。”说完,他便从地上一跃而起,仿佛浑身的伤痛都消失了。
他深深地看了林夜一眼,那眼神里有眷恋,有不舍,但更多的是一种义无反顾的决绝。然后,
他转身,御剑而起,化作一道流光,毫不犹豫地向着后山的方向飞去。林夜站在原地,
脸上的表情彻底凝固了。他去了。他竟然真的去了。没有丝毫犹豫,没有半句怨言。
就因为自己的一句话,他甘愿去闯那十死无生的赤炎洞。林夜的心脏,
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传来一阵窒息般的疼痛。这不是他想要的!
他想要的是看到沈惊辞的痛苦和挣扎,而不是这种毫无价值的自我毁灭!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他。如果沈惊辞就这么死了……他算什么?他的仇恨,他的重生,
岂不都成了一个天大的笑话?【宿主!快去救他啊!】系统急得团团转,【他真的会死的!
】[闭嘴!]林夜怒吼一声,转身冲回了茅屋。他一拳砸在桌子上,木屑纷飞。为什么!
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他脑中一片混乱,沈惊辞那义无反顾的眼神,和他前世临死前,
那双含着悲悯的眼睛,诡异地重合在了一起。不,不一样。前世是背叛,是虚伪。
今生……今生又算什么?林夜烦躁地在屋子里踱步,心绪不宁。时间一点一滴地过去。
一个时辰。两个时辰。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沈惊辞还没有回来。林夜的心,
也一点点地沉了下去。难道……他真的死在了里面?这个念头一起,林夜的呼吸猛地一滞。
他竟然……感到了一丝后悔。不!他有什么可后悔的!那是他的仇人!他死了才好!
林夜一遍遍地对自己说,可胸口那股沉闷的、空落落的感觉,却越来越清晰。
就在他几乎要被这种情绪逼疯的时候,门外,传来了一阵极其微弱的、拖沓的脚步声。
林夜的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他猛地冲过去拉开了门。门口,
一道焦黑的身影直直地向他倒来。林夜下意识地伸手接住。入手滚烫,
还带着一股浓重的焦糊味。是沈惊辞。他浑身上下几乎没有一块好皮,衣衫尽碎,
皮肤被烈焰灼烧得碳化卷曲,露出发黑的血肉,整个人就像一块刚从火里捞出来的焦炭,
惨不忍睹。唯有他紧紧护在怀里的那只手,还保持着一丝完好。他倒在林夜怀里,
已经气若游丝,却还固执地,将那只完好的手伸到林夜面前,缓缓摊开。掌心里,
一株通体赤红、燃烧着淡淡火焰的小草,正散发着惊人的热量。是赤阳草。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对着林夜,露出了一个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我……拿到了。
”“……给你的。”话音刚落,他的头一歪,彻底失去了意识。那株赤阳草,
也从他无力的手中滑落,掉在了地上。4.怀里的人瞬间变得滚烫而沉重。
那惊人的热量透过焦黑的血肉,毫不留情地灼烧着林夜的皮肤。林夜却像是感觉不到疼痛,
他僵硬地抱着沈惊辞,大脑一片空白。他回来了。他竟然真的从赤炎洞里,活着回来了。
还带回了赤阳草。林夜低下头,看着怀里这个已经完全看不出人形的“焦炭”,
一股难以言喻的情绪冲垮了他所有的理智。是愤怒?是震惊?还是……别的什么?
他说不清楚。他只知道,他不能让沈惊辞就这么死了。不是因为关心,不是因为愧疚。
而是因为,他的仇还没报完。他要亲手折磨他,让他生不如死,
他怎么能……怎么能就这么轻易地死在自己面前?对,就是这样。林夜为自己找到了理由。
他抱起沈惊辞,转身走回屋里,将他粗暴地扔在了床上。【宿主!他快不行了!
他体内的寒气和赤阳草的烈焰正在冲撞,经脉都快爆了!你快救救他!】系统焦急地大喊。
林夜没有理会,他只是捡起地上的赤阳草,目光阴沉。救他?当然要救。但不是温柔的救治,
而是更残忍的折磨。他从床下翻出几味药材,都是些药性猛烈、以毒攻毒的虎狼之药。
他将这些药材和赤阳草一同扔进药罐,催动自己体内为数不多的灵力,开始炼药。很快,
一股刺鼻的、带着焦糊味的药气弥漫了整个茅屋。药汁是诡异的黑红色,
还在罐子里“咕嘟咕嘟”地冒着泡,仿佛有生命一般。林夜端着滚烫的药罐,走到床边。
沈惊辞依旧昏迷不醒,身体因为体内两股力量的冲撞而不住地抽搐,
嘴里发出无意识的痛苦**。林夜捏开他的嘴,毫不犹豫地将那碗黑红色的药汁灌了下去。
“呃——!”滚烫而霸道的药液滑入喉咙,沈惊辞猛地弓起身子,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他的身体剧烈地颤抖起来,皮肤之下,仿佛有无数条火蛇在游走,青筋暴起,
整个人看上去恐怖至极。这药,能保住他的命。但过程,却比直接被烈火焚烧还要痛苦百倍。
这是林夜特意为他准备的。他要让他清醒地感受着,
每一寸经脉被灼烧、撕裂、再重塑的痛苦。
林夜冷漠地看着床上那个在极致痛苦中翻滚的身体,眼中没有丝毫波澜。这是你自找的。
沈惊辞。是你自己,非要闯进我的世界里来。痛苦的煎熬持续了整整一夜。
当天边泛起鱼肚白时,沈惊辞的惨叫声才渐渐平息下去。他浑身都被汗水浸透,
仿佛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体表的焦黑褪去,露出了新生的、**的皮肤,
但那经脉寸断的内伤,却需要更长的时间来修复。他缓缓睁开眼,视线还有些模糊。
当他看清守在床边,一夜未睡的林夜时,那双黯淡的眸子瞬间亮了起来。
他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声音嘶哑得不成样子。“主人……”林夜看着他,
心中那股无名火又烧了起来。都这样了,还叫他主人?他是不是真的被烧坏了脑子?
“你救了我?”沈惊辞的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敢置信的欣喜。林夜冷哼一声。“别会错意。
我只是不想我的狗,死得这么窝囊。”他就是要用最恶毒的语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