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玲珑砚磨尽春风的小说《离婚当天，前夫的白月光破产了》全文阅读
离婚协议砸在我脸上时，我正在民政局门口等他。冰冷的纸张边缘划过我的脸颊，
带来一阵轻微的刺痛。顾言，我结婚三年的丈夫，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眼中是我从未见过的鄙夷和不耐。“苏晚，签了它。诗诗回来了，她家能给我上亿的投资，
你给不了。”他从钱夹里抽出一张银行卡，像打发乞丐一样丢在我脚边。“里面有一百万，
算是我给你的遣散费。别不知好歹。”我盯着那张卡，又抬头看看他俊朗却刻薄的脸，
忽然觉得这三年像一个天大的笑话。为了他的公司，我放弃了家族安排好的一切，隐姓埋名，
穿地摊货，挤公交车，陪他从一个两人的小作坊，做到如今市值几千万的公司。
我以为这是我们共同的奋斗，在他眼里，却只是一场可以用一百万买断的交易。
而他口中的白诗诗，是他一直挂在嘴边的青梅竹马，是他声称“只能当妹妹”的白月光。
我笑了，弯腰，却没有捡那张卡。我只是从包里拿出自己的笔，在离婚协议的末尾，
签下了我的名字——苏晚。字迹干脆利落，一如我这个人。顾言愣了一下，
似乎没想到我这么爽快。我将协议递还给他，迎上他审视的目光，平静地掏出手机，
当着他的面，拨通了一个号码。电话几乎是瞬间被接通，
那头传来一个恭敬至极的声音：“**，您吩咐。”我看着顾言，
嘴角勾起一抹他从未见过的弧度，语气淡漠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林叔，通知下去。
”“三分钟，我要白家的天，变一变。”1.“苏晚，你装什么？
”顾言的脸上写满了讥讽和不屑，他大概以为我是在演一出最后的、不甘心的戏码。
“找人演戏？你觉得这样就能吓到我？还是你以为离了我，你苏晚还能找到什么靠山？
别天真了，现在的你，连一件像样的衣服都买不起，还想让白家天变一变？你配吗？
”他眼里的轻蔑，像一把淬了毒的刀子，精准地扎在我心上最柔软的地方。是啊，这三年，
我为了他，活得卑微如尘埃。衣柜里最贵的衣服不超过五百块，用着最基础的护肤品，
朋友聚会永远是借口加班的那个。我把所有的时间、精力和从家里偷偷拿出来的资源，
都投入到了他的“梦想”里。我看着他，忽然觉得多说一个字都是浪费。“顾言，
我们拭目以待。”我转身就走，没有丝毫留恋。高跟鞋踩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像是在为我这三年愚蠢的爱情，敲响丧钟。“苏晚！”他在身后怒吼，“你给我站住！
把话说清楚！”我没有回头。手机在此时震动了一下，是林叔发来的消息，
言简意赅：“**，已办妥。白氏集团三分钟内，股票跌停，所有银行抽贷，
供应链全部断裂，已于一分钟前，正式向法院申请破产清算。”三分钟，不多不少。
这是我苏家的效率。我坐上了一辆停在路边许久的黑色劳斯莱斯，
司机是一位头发花白但精神矍铄的老者，他为我打开车门，姿态恭敬：“**，欢迎回家。
”车门关上，将顾言愤怒的咆哮和外面喧嚣的世界，彻底隔绝。车内，
是我熟悉的、顶级皮革和木料混合的香气。我脱下那双磨脚的高跟鞋，换上柔软的拖鞋，
整个人陷进座椅里。“林叔，这三年，辛苦你了。”我轻声说。林叔，全名林钟，
是我苏家的大管家，也是全球顶尖投资集团“天穹资本”的明面上的CEO。这三年，
他明面上扮演着我远房亲戚的角色，暗地里却要帮我处理无数的家族事务。“**言重了，
”林叔从后视镜里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心疼，“您受苦了。
老爷和夫人在国外一直很担心您。”我摇摇头，看向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不苦，
就当是体验生活了。”只不过这场体验，代价有点大。“对了，
顾言那家公司……”我顿了顿。“**放心，”林叔立刻会意，“我已经安排下去了。
他引以为傲的那个‘星辰计划’，核心技术是我们天穹三年前淘汰的方案。
他所有的潜在投资方，都已经收到了我们的‘问候’。不出一个星期，
他的公司就会变成一个空壳子。”我“嗯”了一声，闭上了眼睛。我累了。不是身体上的，
是心。与此同时，民政局门口。顾言正烦躁地看着我离去的方向，觉得我不可理喻。
就在这时，他的手机疯狂地响了起来，来电显示是——“诗诗”。
他立刻换上一副温柔的表情，接起电话：“诗诗，别急，我刚办完手续，
那个女人很爽快地签了……”“阿言！”电话那头，白诗诗的声音充满了惊恐和哭腔，
“出事了！我们家……我们家破产了！”2.“破产？诗诗，你别开玩笑，今天不是愚人节。
”顾言下意识地反驳，他觉得这简直是天方夜谭。白家虽然比不上京圈那些顶级豪门，
但在本地也是有头有脸的企业，市值几十个亿，怎么可能说破产就破产？“我没有开玩笑！
”白诗诗的声音尖利得几乎要刺破他的耳膜，“就在刚刚！三分钟！三分钟！
公司的股票直接没了！银行的人冲进我爸的办公室，说要收回所有贷款！
我们所有的供应商都打电话来解约！阿言，我们家完了！全完了！”电话里，
白诗诗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还伴随着各种嘈杂的背景音。顾言的脑子“嗡”的一声，
一片空白。三分钟？这个词像一根针，狠狠扎进他的脑海。他猛地想起了我离开前，
那个冰冷的、带着一丝诡异的微笑，以及那句——“三分钟，我要白家的天，变一变。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个念头刚一升起，就被他自己狠狠掐灭。苏晚？
一个连买菜都要讨价还价的家庭主妇？一个离开他连房租都付不起的女人？
她能有这么大的能量？这一定是巧合！对，天底下最荒谬的巧合！“诗诗，你别慌！
你现在在哪？我马上过来！”顾言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拿出他一贯的沉稳可靠的姿态。
“我在公司楼下……阿言，我好怕……”“别怕，有我呢！我马上到！”挂了电话，
顾言立刻驱车赶往白氏集团。一路上，他不断地刷新着财经新闻，
当看到各大媒体头条上“白氏集团因不明原因遭遇狙击，三分钟内闪电破产”的标题时，
他的心一点点沉了下去。这不是玩笑，这是真的。他赶到白氏集团楼下时，
那里已经乱成一团。员工们抱着自己的箱子匆匆离去，
媒体记者像闻到血腥味的鲨鱼一样蜂拥而至，几个穿着法院制服的人正在门口贴封条。
白诗诗穿着一身名牌，妆容精致，此刻却狼狈地蹲在路边，哭得梨花带雨。她的父母，
曾经意气风发的白总和白夫人，此刻也是面如死灰，仿佛瞬间老了十岁。“诗诗！
”顾言冲过去，一把将她搂进怀里。“阿言！”白诗诗像是找到了主心骨，
死死地抓住他的胳膊，“怎么办？我们家真的完了！我爸说，我们所有的资产都被冻结了，
还欠了银行几十个亿！我们现在连住的地方都没有了！”顾言心头一震。几十个亿的债务？
他原本的计划是，和苏晚离婚，娶了白诗诗，借助白家的资金和人脉，
让自己的公司更上一层楼，甚至冲击上市。可现在……白家这艘船，不仅没能让他搭上，
反而自己先沉了。“别怕，诗诗。”顾言咬着牙，强撑着安慰道，“你还有我。
不就是几十个亿吗？等我的公司上市了，这点钱不算什么。我养你！
”这话让白诗诗稍微安定了一些。是啊，她还有顾言。顾言的公司现在发展势头正好，
是本地的明星企业。只要有他在，一切都还有希望。“阿言，你真好。
”她感动地依偎在顾言怀里。顾言搂着她，心里却是一片冰凉。他抬头看向阴沉沉的天空，
苏晚那张平静的脸，又一次浮现在他眼前。不，不可能是她。一定是有人在背后搞白家，
凑巧被苏晚那个蠢女人撞上了，让她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大话而已。对，一定是这样。
他必须稳住，他还有自己的公司，他还有翻盘的机会。然而，他不知道的是，他的噩梦，
才刚刚开始。3.安顿好白诗诗一家后，
顾言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了自己的公司——“启航科技”。这是他一手创办的企业，
是他最大的骄傲和底气。走进办公室，他习惯性地想喊一声“苏晚，给我倒杯咖啡”，
话到嘴边才猛然想起，他们已经离婚了。这三年来，苏晚不仅是他的妻子，
更是他公司里最全能的员工。从行政到财务，从项目跟进到客户关系维护，她几乎无所不包。
公司里所有人都知道，顾总的妻子苏晚，是一个温柔能干、从不抱怨的贤内助。
也正因为她做得太多，反而让顾言觉得这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他烦躁地挥挥手，
自己去接了杯水。刚坐下，助理小张就敲门进来了，脸色有些难看。“顾总，
刚才……华盛资本的李总打电话来，说原定下午的签约仪式，取消了。”“取消了？
”顾言一愣，手里的水杯差点没拿稳，“为什么？我们不是都谈好了吗？他们要注资五千万，
帮我们启动‘星辰计划’的第二期！”这是他目前最重要的项目，也是他向白家画下的大饼。
“李总没说具体原因，”小张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就说……就说是上面有交代，
我们公司的项目风险太高，他们不敢投了。”“风险太高？放屁！”顾言一掌拍在桌子上，
怒不可遏，“上周他们还说这是他们今年看到的最有潜力的项目！怎么一夜之间就风险高了？
上面？哪个上面？”小张被他吓得一哆嗦，结结巴巴地说：“我……我也不知道。
”顾言深吸一口气，强压下怒火，挥了挥手：“你出去吧，我亲自给李总打电话。
”他立刻拨通了华盛资本李总的电话。电话响了很久才被接通，
李总的声音听起来疲惫又疏离。“顾总啊，真是不好意思，这次的合作，我们只能取消了。
”“李总，您得给我个理由吧？”顾言的语气还算客气，“我们合作也不是一次两次了，
您一直很看好我的‘星辰计划’，怎么会突然变卦？”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传来一声叹息。
“顾言啊，不是我不帮你。是我帮不了你。”李总的声音压得很低，
“你是不是……得罪了什么不该得罪的人？”顾言心里“咯噔”一下。又是这句话。“李总，
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我最近一直忙着公司的事，没得罪谁啊。”“那就奇怪了，
”李总的语气带着一丝同情，“我只能告诉你，就在一个小时前，
我们整个华盛资本的母公司，都接到了‘天穹资本’的直接警告。”“天穹资本？！
”顾言失声惊呼。那可是华尔街的巨鳄，是全球投资界的金字塔尖！他们的业务遍布全球，
跺一跺脚整个金融圈都要抖三抖。华盛资本在他们面前，连孙子辈都算不上。“是啊，
”李总苦笑，“天穹资本的CEO林钟先生亲自下的指令，点名道姓，
任何资本敢投资你的‘启航科技’，就是和整个天穹资本为敌。你说，这个风险，
我担得起吗？别说我，整个A市，谁担得起？”顾言的血一下子凉了。
天穹资本……CEO林钟……他疯了似的在网上搜索“林钟”的名字，搜索结果里跳出来的，
是一张头发花白、戴着金丝眼镜、气质儒雅的老者照片。这张脸……顾言的瞳孔骤然收缩。
这张脸，他不认识。但他依稀记得，今天在民政局门口，给苏晚开车的那个司机，
好像……好像就是这个年纪，也是这副打扮！一个荒谬到让他头皮发麻的念头，
不受控制地从心底里冒了出来。不。这世上长得像的人多了去了。
苏晚她……她怎么可能和天穹资本扯上关系？“顾总？顾总你还在听吗？”“在，
在……”顾言的声音干涩无比，“李总，谢谢你告诉我这些。”挂了电话，他瘫坐在椅子上，
冷汗湿透了后背。他试图让自己相信这又是一个巧合，可接下来的几个小时，
彻底击碎了他的所有幻想。公司的合作伙伴，一个接一个地打来电话解约。
长期合作的供应商，要求立刻结清所有货款，否则就断供。
甚至连平时对他毕恭毕敬的银行信贷经理，也打来电话，用一种公事公办的冰冷语气，
通知他银行要提前收回贷款。一模一样的剧本，和今天发生在白家的事情，一模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的主角，换成了他自己。办公桌上的电话，像催命的符咒，
一个接一个地响起。顾言从最初的震惊、愤怒，到中间的麻木，再到最后的恐惧。
他终于意识到，有一只看不见的、无比巨大的手，正在扼住他的喉咙，
要将他和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全部拖入深渊。而这只手的源头，似乎指向了一个他最看不起，
也最不可能的人。苏晚。4.当晚，顾言失魂落魄地回到他和苏晚曾经的“家”。
那是一套租来的两居室，地段偏僻，装修陈旧。推开门，屋子里一片漆黑，
没有了往日那盏为他留着的温暖的灯。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苏晚的气息，淡淡的，
却无孔不入。他颓然地坐在沙发上，环顾四周。这个家里，到处都是苏晚生活的痕迹。
阳台上她种的多肉，厨房里她用惯了的围裙，书架上她看到一半的书。这三年来，
他习惯了她的存在，习惯了她打理好一切，让他可以毫无后顾之忧地去拼事业。他一直以为，
是他在养着她，是她离不开他。直到今天，他才发现，自己错得有多离谱。他拿出手机，
鬼使神差地拨通了苏晚的号码。他不知道自己想说什么，是质问？是求饶？
还是仅仅想确认一下，那个可怕的猜想是不是真的。电话通了，但是没人接。
他一遍又一遍地打，直到最后，电话那头传来系统冰冷的提示音：“您拨打的用户已关机。
”一种前所未有的恐慌，攫住了顾言的心。他失去了对苏晚的所有掌控。第二天，
顾言顶着两个黑眼圈回到公司，迎接他的，是更加沉重的打击。
公司超过一半的核心技术人员，在一夜之间，集体递交了辞职信。
带头的是技术部的总监老王，他是顾言创业初期的元老，也是顾言最信任的左膀右臂。
“老王！你也要走？”顾言堵在老王的办公室门口，眼睛里布满了血丝，
“我们不是说好了要一起把公司做上市的吗？你现在走是什么意思？”老王看着他，
眼神复杂，叹了口气：“老顾，不是我不讲义气。是这家公司，已经没有未来了。
”“你什么意思？”“你自己心里清楚，”老王拍了拍他的肩膀，“圈子里都传遍了，
你得罪了天穹资本。现在谁还敢跟你混？我也是要养家糊口的。
兄弟们都收到了新公司的offer，薪水翻倍，还给期权。我拦不住。”“新公司？
哪家新公司？”顾言追问。“不知道，很神秘，叫‘Apex’，好像是刚成立的，
但背景深不可测。”Apex……顶峰。顾言咀嚼着这个名字，心里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他想挽留，却发现自己根本无话可说。是啊，公司眼看就要倒了，
他凭什么要求别人陪着他一起沉船？老王走了，技术部几乎被搬空了。
“启航科技”的灵魂——“星辰计划”，彻底陷入了停滞。而这，仅仅是开始。
接下来的几天，媒体开始铺天盖地地报道“启天科技”的负面新闻。“震惊！
明星企业‘启航科技’涉嫌核心技术抄袭！”“创始人顾言私生活混乱，
为富家女抛弃糟糠妻！”“‘启航科技’资金链断裂，濒临破产！”一条条新闻，
像一把把尖刀，将顾言和他公司的外衣剥得干干净净，露出里面血淋淋的现实。
公司的股价应声暴跌，员工人心惶惶，离职潮一波接着一波。顾言焦头烂额，四处求人，
却处处碰壁。曾经那些对他笑脸相迎的投资人、合作伙伴，现在都像躲瘟神一样躲着他。
他终于尝到了什么叫“树倒猢狲散，墙倒众人推”。而在这期间，
白诗诗也从最初的温柔体贴，变得越来越不耐烦。“阿言，你到底行不行啊？
公司的事情解决得怎么样了？我们家都快吃不上饭了！
”“我那个**版的包包什么时候能买回来？以前你答应我的！”“你看看你现在这个样子，
胡子拉碴的，哪还有一点成功人士的样子？”顾言的心，在一次次的争吵中，
变得麻木而冰冷。他忽然想起苏晚。在他创业最艰难的时候，
是苏晚陪着他吃了一个月的泡面，还笑着跟他说：“没事，等我们成功了，
我天天给你做大餐。”在他应酬喝得烂醉回家时，是苏晚默默地为他擦脸、熬醒酒汤，
没有一句怨言。在他偶尔泄气说想放弃的时候，是苏晚会抱着他，温柔地说：“我相信你，
你一定可以的。”那些他曾经不屑一顾、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温暖，
此刻却成了扎在他心口的刺，一碰就痛。他后悔了。他真的后悔了。他想找到苏晚，
他想跟她说对不起，他想求她原谅。可是，他连她在哪里都不知道。
这个曾经被他视为附属品的女人，就这样从他的世界里，彻底消失了。
5.就在顾言被逼到绝境，几近崩溃的时候，一封邀请函，像一根救命稻草，
出现在了他的办公桌上。“全球科技创新峰会”的邀请函。这是全球科技界最高规格的盛会，
能参加的，无一不是行业内的巨头和新贵。无数的资本和机会，都会在这里汇聚、碰撞。
对于现在四面楚歌的顾言来说，这几乎是他人生的最后一次机会。如果他能在这场峰会上，
找到一个新的投资人，或许，“启航科技”还有一线生机。
只是……他看着邀请函上最普通的“入场券”字样，心中五味杂陈。以他公司目前的状况，
他连一个正式的参会名额都拿不到，这张入场券，还是他动用了最后一点人脉，
死皮赖脸求来的。这意味着，他只能在会场最外围的区域活动，连进入主会场的资格都没有。
但这已经够了。“诗诗，我们有希望了！”他像抓住浮木的溺水者，
兴奋地把邀请函拿给白诗诗看。白诗诗的眼睛也亮了。这段时间的落魄生活，
已经让她快要疯了。她迫不及及待地想回到过去那种挥金如土的日子。“太好了阿言！
你一定要抓住这次机会！”她抱着顾言的胳膊，脸上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笑容，“到时候，
我要穿上我最漂亮的礼服，让你所有的商业伙伴都看看，我白诗诗才是最配得上你的人！
”顾言看着她脸上理所当然的神情，心里莫名地有些堵。他想说，这张票只能进一个人。
他想说，他现在连一套像样的西装都快买不起了。但他最终什么都没说，只是点了点头。
峰会当天，顾言穿着他最好的一套西装，提前一个小时就到了会场。会场外豪车云集，
商界名流往来如织。每一个从他身边走过的人，都可能是福布斯排行榜上的常客。
顾言攥紧了手里的入场券，感觉自己像个误入天神宴会的凡人，渺小而卑微。他深吸一口气，
整理了一下领带，给自己鼓劲。“顾言，你行的，你一定可以。”他凭借入场券，
勉强进入了会场的外围区域。这里人头攒动，大多是像他一样，来寻求机会的小公司老板，
或者媒体记者。他像一只无头苍蝇，试图挤上前去，和那些大佬们说上一句话，
却一次次被保安和保镖无情地拦在外面。
他看着那些曾经和他平起平坐、甚至需要仰望他的商业对手，
此刻都众星捧月般地被围在中心，谈笑风生，心里充满了苦涩和不甘。就在这时，
入口处传来一阵骚动。所有人的目光，都被吸引了过去。一排黑色的劳斯莱斯缓缓停下，
训练有素的保镖迅速拉开警戒线。顾言也好奇地踮起脚尖望去。他想看看，是哪位大人物，
能有这么大的排场。然后，他的呼吸，就在那一瞬间，停滞了。车门打开，
一只穿着银色水晶高跟鞋的脚，先探了出来。紧接着，一个熟悉又陌生的身影，
出现在所有人的视线里。她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白色西装，长发被挽成一个干练的发髻，
脸上画着精致的淡妆，红唇明艳，眼神清冷。她的气场强大到让人无法忽视，
仿佛天生就是世界的中心。在她的身后，跟着一群西装革履的精英男女，其中为首的，
正是那个他曾在照片上见过的，天穹资本的CEO——林钟。而林钟，此刻正微微躬身，
以一种下属对上司的恭敬姿态，跟在她身侧。是苏晚。那个在他印象里，
永远穿着T恤牛仔裤，素面朝天，在菜市场为几毛钱讨价还价的女人。
顾言感觉自己的大脑像被重锤狠狠砸了一下，瞬间失去了思考的能力。
他死死地盯着那个方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不可能。这一定是他压力太大，
产生的幻觉。然而，周围人的议论声，却像一把把尖刀，将他的幻觉戳得粉碎。“天啊！
是她！Apex资本的创始人，S！没想到她竟然会亲自来！”“S？
就是那个最近在华尔街掀起腥风血雨的神秘女大佬？据说她一出手，
就收购了好几家老牌的科技公司！”“早就听说她年轻漂亮，
没想到真人比照片上还要有气质！她身边的那个，是不是天穹资本的林钟？天啊，
林钟竟然像是她的下属！”“何止是像，我听说，
天穹资本就是她家的……”Apex……S……天穹资本……一个个关键词，
像炸弹一样在顾言的脑海里炸开。他全身的血液，仿佛在这一刻都凝固了。
就在他失神的时候，苏晚似乎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视线隔着遥远的人群，
精准地落在了他的脸上。她的眼神里，没有惊讶，没有恨意，甚至没有任何情绪。
就像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然后，她收回目光，在一众国际大佬的簇拥下，
径直走进了主会场，走向了那专属于特邀嘉宾的、最前排的位置。顾言站在原地，如遭雷击。
原来，他引以为傲的一切，在她眼里，不过是个笑话。原来，他以为他给了她全世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