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初遇在这座繁华喧嚣的城市里,林悦如同一片飘零的落叶,孤独而又迷茫。
大学毕业后,她怀揣着对未来的憧憬来到这里,却在现实的泥沼中越陷越深。
无数次面试失败,存款渐渐见底,房东又下了最后通牒,她感觉自己仿佛被整个世界抛弃。
这是一个阴沉沉的午后,天空仿佛被一块巨大的灰色幕布笼罩,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来。
林悦抱着一叠简历,失落地走在街头。突然,豆大的雨点毫无征兆地砸落下来,
行人纷纷加快脚步,四处寻找避雨的地方。林悦慌乱地在包里翻找雨伞,
却发现雨伞早已坏了。她无奈地跑到街边的一家咖啡店门口,试图在那里暂避风雨。
咖啡店的门被人从里面推开,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他穿着一身昂贵的定制西装,
剪裁得体,衬托出他修长挺拔的身材。他的脸庞英俊而冷峻,深邃的眼眸犹如寒夜中的星辰,
散发着让人难以接近的气息。他手中拿着一杯咖啡,正准备离开,
却不小心撞到了躲在门口的林悦。“对不起。”林悦下意识地道歉,抬起头的瞬间,
她的目光与男人的交汇在一起。那一刻,时间仿佛静止了,
林悦感觉自己的心莫名地漏跳了一拍。男人微微皱了皱眉,没有说话,只是看了她一眼,
便绕过她走进了雨中。林悦望着他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失落。雨越下越大,
丝毫没有停歇的迹象。林悦站在咖啡店门口,心急如焚。她知道,如果再找不到地方躲雨,
这份好不容易整理好的简历就要被雨水浸湿了。就在她犹豫着要不要冲进雨中时,
咖啡店的店员走了出来,轻声说道:“**,您要不进来坐会儿吧,等雨停了再走。
”林悦感激地看了店员一眼,走进了咖啡店。她找了一个角落的位置坐下,
点了一杯最便宜的咖啡。看着窗外的雨幕,林悦的心情愈发沉重。
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在哪里,也不知道该如何摆脱现在的困境。这时,
她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是妈妈打来的电话。林悦深吸一口气,调整好情绪,接起了电话。
“悦悦啊,你在那边过得怎么样?工作找到了吗?”妈妈的声音里充满了关切。“妈,
我挺好的,工作正在找呢,您别担心。”林悦强忍着泪水,
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轻松一些。“要是不行就回来吧,家里虽然比不上大城市,
但至少能有口饭吃。你一个女孩子在外面,妈妈实在是放心不下。”妈妈的声音有些哽咽。
“妈,我知道了,我再试试吧。要是真不行,我就回去。”林悦挂断电话,
泪水再也忍不住夺眶而出。她低下头,不想让周围的人看到自己的脆弱。不知过了多久,
雨终于停了。林悦擦干眼泪,整理好简历,起身离开了咖啡店。
她决定再去附近的一家公司碰碰运气,哪怕只有一丝希望,她也不想放弃。在公司的前台,
林悦紧张地等待着面试。她不停地在心里默念着自我介绍和准备好的回答,
希望能给面试官留下一个好印象。然而,当面试官看到她的简历时,脸上露出了失望的表情。
“林**,你这学历和实习经验都很普通啊,我们公司这次招聘的岗位要求比较高,
恐怕不太适合你。”面试官毫不留情地说道。“我虽然学历和实习经验一般,
但是我学习能力很强,也很努力,我相信我可以胜任这份工作的。”林悦焦急地解释道。
“行了,你不用再说了。我们每天收到的简历太多了,像你这样的一抓一大把。
你还是去别的地方看看吧。”面试官不耐烦地挥了挥手。林悦失落地走出了公司大楼,
她感觉自己的世界彻底崩塌了。她不知道自己还能坚持多久,也不知道自己该何去何从。
就在她感到绝望的时候,一个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的眼前。
是刚才在咖啡店门口撞到的那个男人。他正从一辆豪车上下来,手里拿着一份文件,
正准备走进旁边的写字楼。林悦看着他,心中突然涌起一股冲动。她快步走到男人面前,
拦住了他的去路。“先生,您好,我叫林悦。我知道这样很冒昧,
但是我真的很需要一份工作。您能不能给我一个机会?”林悦鼓起勇气说道。
男人皱了皱眉,上下打量了林悦一番,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为什么觉得我能给你工作?
”男人冷冷地问道。“我……我也不知道,就是感觉您一定有办法。
我已经面试了很多家公司,都失败了。我真的不想就这样放弃,我想在这座城市里立足。
”林悦的声音带着一丝颤抖。男人沉默了片刻,然后说道:“我没时间跟你开玩笑,让开。
”说完,他便绕过林悦,向写字楼走去。林悦望着他的背影,心中充满了绝望。
她缓缓地蹲下身子,双手抱住头,泪水再次夺眶而出。她不知道自己的坚持是否还有意义,
也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在这个残酷的世界里找到一丝温暖。
第二章:雨夜的救赎暮色像一块浸透墨汁的绒布,沉甸甸地压在城市的天际线上。
林悦蜷缩在冰冷的台阶上,怀里的简历已被雨水浸得发皱,墨迹晕染开来,
像极了她此刻模糊又狼狈的人生。街灯次第亮起,将她的影子拉得细长,
又被过往的车辆碾得支离破碎。“叮——”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
是房东发来的最后通牒:“明晚八点前再不交房租,东西我就全扔出去了。
”林悦盯着那行字,指尖冰凉得几乎握不住手机。
她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仅剩的几张零钱,连一碗最便宜的阳春面都买不起。
雨又淅淅沥沥地下了起来,比午后那场更添了几分寒意。林悦把自己缩成更小的一团,
试图用单薄的外套抵御湿冷,却听见肚子不合时宜地发出咕噜声。她苦笑了一下,
原来连身体都在提醒她,现实有多么不堪。就在这时,
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悄无声息地停在路边。车窗缓缓降下,
露出那张下午在咖啡店门口见过的冷峻面孔。男人指间夹着一支烟,猩红的火光明明灭灭,
映着他深邃眼眸里难以捉摸的情绪。“还在这儿?”他的声音隔着雨幕传来,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林悦猛地抬起头,雨水顺着她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还是泪。
她没想到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会再次出现,更没想到他会主动跟她说话。她张了张嘴,
却发现喉咙干涩得发不出声音,只能狼狈地低下头,像只受惊的小兽。男人推开车门,
黑色的定制皮鞋踩在湿漉漉的地面上,发出沉闷的声响。他走到林悦面前,
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头微蹙:“很缺钱?”林悦的脸瞬间涨得通红,
窘迫像潮水般将她淹没。她不想在陌生人面前暴露自己的脆弱,
可肚子的**和房东的催款信息却在无情地揭露真相。她攥紧了衣角,指甲深深嵌进掌心,
半晌才从牙缝里挤出两个字:“……嗯。”男人沉默了几秒,从西装内袋里掏出钱包,
抽出一叠厚厚的现金递到她面前。“拿着。”林悦像被烫到一样猛地后退一步,
连连摇头:“不……我不能要你的钱。”她虽然落魄,
但骨子里的骄傲不允许她接受陌生人的施舍。男人的眼神冷了几分,
语气带着命令的口吻:“让你拿着就拿着。算我下午撞到你的补偿。
”“真的不用……”林悦还想拒绝,却被男人眼中的寒意逼得说不出话来。
他的目光像一把锋利的刀,仿佛能看穿她所有的伪装和倔强。就在这时,
一阵剧烈的眩晕袭来,林悦眼前一黑,身体不受控制地向后倒去。在失去意识的最后一刻,
她感觉自己落入了一个宽阔而温暖的怀抱,淡淡的雪松香味萦绕在鼻尖,
竟让她在这冰冷的雨夜中感到了一丝莫名的安心。……当林悦再次醒来时,
发现自己躺在一张柔软的大床上。房间宽敞而奢华,装修风格简约却不失格调,
巨大的落地窗外是璀璨的城市夜景。她挣扎着坐起身,
才发现身上的湿衣服已经被换成了一件干净的男士衬衫,带着淡淡的阳光味道。“醒了?
”一个低沉的声音从门口传来。林悦循声望去,只见男人穿着一身丝绸睡袍,
手里端着一杯热牛奶走了进来。他卸下了白天的西装革履,少了几分冷峻,多了几分慵懒,
却依旧散发着强大的气场。“我……这是哪里?”林悦有些局促地拉了拉身上的衬衫,
脸颊微微发烫。“我家。”男人将热牛奶放在床头柜上,语气平淡,“你晕倒了,低血糖。
”林悦这才想起昏迷前的情景,脸上更添了几分尴尬:“对不起,给你添麻烦了。
”她环顾四周,试图找到自己的衣服,“我的衣服……”“扔掉了,脏了。
”男人打断她,“一会儿会有人送新的过来。”林悦有些无措地绞着手指,
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这个男人像一个谜,时而冷漠,时而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让她捉摸不透。“你叫林悦?”男人突然开口,打破了沉默。“嗯。
”“为什么那么执着于找工作?”他走到窗边,背对着她,望着窗外的夜景,
“以你的条件,找一份普通的工作并不难,何必非要挤破头进大公司?”林悦愣了一下,
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她低下头,声音里带着一丝苦涩:“我想证明自己,想在这个城市扎根。
我不想让我妈失望,更不想就这样灰溜溜地回去。”男人转过身,深深地看了她一眼,
眼神复杂难辨。他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开口:“明天早上八点,到盛世集团顶楼找我。
”“盛世集团?”林悦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震惊。那是本市最大的企业,
也是她投递简历石沉大海的地方之一。“我叫陆泽言。”男人没有回答她的疑问,
只是报上了自己的名字,“记住,别迟到。”说完,他便转身离开了房间,
留下林悦一个人在原地,心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她不知道陆泽言为什么会突然给她这个机会,更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什么。
但在这个绝望的夜晚,这束突如其来的光,却让她重新燃起了一丝希望。
她端起床头柜上的热牛奶,温热的液体滑过喉咙,驱散了身体里的寒意,
也让她混乱的思绪渐渐平静下来。不管未来如何,她都决定抓住这个机会,
哪怕前方是万丈深渊,她也想奋力一搏。第三章:冰冷的办公桌清晨六点,
林悦在陆泽言家客房的大床上惊醒。窗外的天色刚泛起鱼肚白,城市还笼罩在一片静谧之中。
她掀开被子跳下床,才发现床边的椅背上整齐地叠放着一套全新的职业套装,
配套的高跟鞋擦得锃亮,甚至连内衬的标签都已细心剪掉。换衣服时,
林悦的手指触到西装内袋里一张折叠的纸条,
上面是陆泽言遒劲有力的字迹:“楼下司机送你。迟到扣薪。”没有多余的问候,
只有冰冷的规则,像他本人一样难以接近。劳斯莱斯平稳地停在盛世集团大厦前时,
晨雾还未完全散去。林悦仰头望着这座直插云霄的摩天大楼,
玻璃幕墙在晨光中折射出冷硬的光泽,让她下意识地攥紧了随身的帆布包。
昨晚那点被施舍的不安,此刻混着对未知的恐惧,在胸腔里搅成一团。
顶楼总裁办公室外的秘书台后,坐着一位妆容精致的女人。她上下打量林悦的眼神,
像在评估一件商品,带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你就是陆总说的新人?”林悦点点头,
手心沁出薄汗:“我叫林悦,来报到。”“陆总交代了,你暂时负责总裁办公室的文件整理。
”秘书站起身,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走向角落,“你的工位在那里。
”林悦顺着她指的方向望去,心瞬间沉到了谷底。所谓的“办公桌”,
不过是靠近茶水间的一个铁皮文件柜旁,塞下了一张破旧的木质课桌。
桌面上还残留着不知哪位前任留下的咖啡渍,桌腿用透明胶带缠着才勉强站稳。
这与整层楼奢华明亮的装修格格不入,像一个被遗忘的注脚。“陆总说,试用期一个月,
工资日结。”秘书将一叠厚厚的文件摔在桌上,纸页震起的灰尘在光柱里飞舞,
“这些是近三个月的会议纪要,下午下班前分类归档,出错一次,立刻走人。
”林悦望着那堆几乎没过头顶的文件,喉结滚动着说不出话。她知道自己不该奢求什么,
但这悬殊的待遇还是像一根细针,轻轻刺破了昨晚那点微弱的希望。整个上午,
林悦都埋首在文件堆里。油墨的味道混杂着灰尘,让她不停打喷嚏。
每当总裁办公室的门被推开,她都会下意识地挺直脊背,
却只能看到陆泽言被一群西装革履的人簇拥着走过,他的目光从未在她身上停留过,
仿佛她只是这房间里一件会呼吸的家具。中午十二点,秘书踩着高跟鞋路过,
将一份外卖扔在她桌上:“陆总说,试用期员工没有食堂权限。
”白色的泡沫饭盒里是简单的两素一荤,米饭上还粘着几粒没煮透的硬米。
林悦捏着塑料筷子的手微微发抖,她想起昨晚在陆泽言家看到的精致餐具,
和他指间那支价值不菲的雪茄。原来人与人之间的距离,比她想象的还要遥远。下午三点,
会议室突然传来激烈的争吵声。林悦正抱着一摞文件路过,
听到陆泽言冰冷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这份企划案是谁做的?垃圾!”紧接着,
一叠厚厚的文件被狠狠摔在地上,玻璃碎裂的声音让她猛地一颤。
她看见一个穿着考究的男人铁青着脸从会议室出来,路过她身边时,狠狠瞪了她一眼,
像是在责怪她这个“无关人员”的存在。林悦弯腰想帮着捡起散落的文件,却在这时,
办公室的门被打开。陆泽言站在门口,领带松垮地挂在脖子上,额角的青筋突突跳动。
他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林悦身上,眼神里没有任何温度:“看什么?
”“我……我帮您捡……”“不用。”他打断她,语气像结了冰的湖面,
“去茶水间泡杯蓝山,不加糖不加奶。”林悦愣在原地,看着他转身回办公室的背影,
心脏像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紧。她想起昨晚那个在雨夜将她抱回温暖房间的男人,
和此刻这个冷漠到近乎残忍的总裁,仿佛是两个截然不同的人。茶水间里,
林悦对着咖啡机手足无措。她从未接触过如此复杂的机器,试了几次都没能成功。
正当她急得满头大汗时,身后传来一个娇柔的声音:“需要帮忙吗?”林悦回头,
看到一个穿着红色连衣裙的女人,正微笑着看着她。
她认出这是昨天在楼下看到的女明星苏曼妮,陆泽言的绯闻女友。
“陆总不喜欢喝太浓的蓝山。”苏曼妮熟练地操作着咖啡机,语气亲昵,
“水温要控制在92度,研磨度适中,冲泡时间45秒。这些啊,
都是我一点点帮他琢磨出来的。”她的话语里带着炫耀的意味,像一根细刺,
扎进林悦心里最敏感的地方。林悦接过咖啡杯时,指尖不小心碰到苏曼妮的手背,
那皮肤细腻光滑,与自己因常年打工磨出薄茧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端着咖啡走进总裁办公室时,陆泽言正站在落地窗前打电话。他侧对着她,声音低沉而温柔,
与上午在会议室里的暴怒判若两人:“曼妮,晚上老地方见……嗯,等我。
”林悦的脚步猛地顿住,咖啡杯在手中轻轻摇晃,褐色的液体差点溅出来。原来,
昨晚那短暂的温柔,不过是她在绝望中产生的错觉。这个男人的温柔,从来都不属于她。
她将咖啡放在桌上,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平静:“陆总,您的咖啡。”陆泽言挂了电话,
转过身。他看到她时,眼中的温柔瞬间褪去,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模样。
他拿起咖啡杯抿了一口,眉头立刻皱起:“谁让你泡的?”“我……”“太烫了。
”他将咖啡杯重重放在桌上,褐色的液体溅在昂贵的实木桌面上,“重新泡。
”林悦看着他冷漠的侧脸,又想起苏曼妮刚才那番话,突然觉得一阵刺骨的寒冷。
原来从一开始,她就不该抱有任何幻想。这个男人给她的机会,或许从来都不是怜悯,
而是另一种形式的施舍,或者,是更深的折磨。她低下头,掩去眼中的失落和屈辱,
用细若蚊蝇的声音说:“好。”走出办公室时,林悦靠在冰冷的墙壁上,深深吸了一口气。
窗外的阳光很刺眼,却照不进她此刻冰冷的心里。她不知道这份工作能做多久,
也不知道等待她的,会是怎样的未来。但她知道,从踏入这座大厦的那一刻起,她的人生,
已经走上了一条无法回头的路。第四章:被撕碎的尊严重新站在咖啡机前时,
林悦的指尖还在发抖。苏曼妮刚才那句“都是我帮他琢磨出来的”像魔咒般在耳边盘旋,
与陆泽言挂电话时的温柔声线重叠,织成一张细密的网,将她困在窒息的难堪里。
她盯着水温计上跳动的数字,直到92度的提示灯亮起,才机械地按下冲泡键。这一次,
她数着秒针掐准45秒的时间。当咖啡缓缓注入杯中的时候,
她忽然想起大学时在图书馆打工,曾偷偷用奖学金给妈妈买过一罐速溶咖啡,
妈妈捧着杯子时眼里的光,比此刻这杯昂贵的蓝山更让她心安。端着咖啡走进办公室,
陆泽言正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午后的阳光透过百叶窗,
在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上切割出明暗交错的光影,褪去了平日的凌厉,竟有了一丝难得的柔和。
林悦的心跳莫名漏了一拍,随即又被自嘲压下——她算什么呢?
不过是他随手捡起的一颗石子,高兴时赏口饭吃,不高兴了便随意丢弃。“陆总,咖啡。
”她将杯子轻轻放在他手边。陆泽言睁开眼,目光掠过她微微发红的眼眶,却没有停留。
他端起咖啡抿了一口,眉头再次蹙起:“温了。”“……”林悦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我再去换一杯。”“不必了。”他将咖啡杯推到一边,声音冷得像冰,
“去把上个月的财务报表拿来,半小时内送到我办公室。
”林悦愣在原地:“可……可我负责的是文件整理……”财务报表属于机密文件,
不该由她这个试用期的临时工接触。“让你去,听不懂?”陆泽言抬眸,
眼神里的寒意几乎要将她冻僵,“还是说,你想现在就滚蛋?”屈辱像潮水般涌上来,
几乎要将林悦淹没。她看着眼前这个男人,突然觉得无比陌生。
昨晚那个在雨夜将她抱回温暖房间的人,和此刻这个用眼神凌迟她尊严的人,
真的是同一个吗?她咬着唇,转身走向财务室。走廊里,
几个穿着光鲜的职员聚在一起窃窃私语,目光时不时瞟向她,带着毫不掩饰的好奇和轻蔑。
她听见有人低声说:“看,就是那个被陆总捡回来的女人吧?”“啧啧,穿得人模狗样,
工位还不是在垃圾桶旁边。”每一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林悦心上。她攥紧拳头,
指甲嵌进肉里,硬生生逼回了眼眶里的湿意。她告诉自己,不能哭,不能让他们看笑话。
财务室的王科长是个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看到林悦时,眼睛在她身上骨碌碌转了一圈,
带着油腻的笑意:“哟,这不是总裁办的新人吗?找我有什么事啊?”林悦强忍着不适,
递上陆泽言的便签:“王科长,陆总让我来拿上个月的财务报表。”王科长接过便签,
看了一眼,脸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刁难的神情:“财务报表?
那可是机密文件,你一个试用期的临时工,谁知道你安的什么心?
”“陆总让我来的……”“陆总让你来的?”王科长冷笑一声,“口说无凭。
万一出了问题,谁负得起这个责任?”他靠在椅背上,色眯眯地打量着林悦,“这样吧,
你陪我吃个晚饭,我就当没听见,怎么样?”林悦只觉得一阵恶心,胃里翻江倒海。
她猛地后退一步,声音因为愤怒而颤抖:“你……你放尊重点!”“尊重?
”王科长站起身,步步紧逼,“在这盛世集团,我就是尊重。
你一个没背景没学历的穷丫头,想在这儿混下去,就得懂规矩。”林悦被逼到墙角,
看着他油腻的脸越来越近,绝望和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她闭上眼睛,准备迎接最坏的情况,
却听到“砰”的一声,办公室的门被猛地推开。陆泽言站在门口,脸色阴沉得可怕。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刮过王科长的脸,又落在缩在墙角的林悦身上,那眼神复杂难辨,
有愤怒,有厌恶,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陆……陆总?
”王科长吓得立刻矮了半截,脸上的肥肉抖个不停,“您怎么来了?”陆泽言没有理他,
径直走到林悦面前。他伸出手,似乎想扶她,却在半空中顿了一下,
最终只是冷冷地说:“跟我走。”林悦惊魂未定,下意识地抓住他的衣袖。
他的西装料子冰凉,却让她感到了一丝微弱的安全感。走出财务室,陆泽言甩开了她的手,
语气依旧冰冷:“谁让你跟他废话的?”林悦抬起头,
眼眶通红:“我没有……是他……”“我不管他怎么样。”陆泽言打断她,
眼神锐利如刀,“我只看结果。报表呢?”林悦的心彻底沉了下去。原来,他不是来救她的,
他只是在意他的报表有没有拿到。刚才那一瞬间的错觉,不过是她的一厢情愿。
“他不给……”她低下头,声音里带着浓浓的鼻音。陆泽言沉默了几秒,转身走向财务室。
他没有说话,只是用眼神扫了王科长一眼,那眼神里的威慑力让王科长瞬间瘫软在椅子上,
颤抖着双手将报表递了过来。“滚。”陆泽言接过报表,冷冷地吐出一个字。
回到总裁办公室,陆泽言将报表扔在桌上,转身看着林悦。
他的目光落在她微微颤抖的肩膀上,以及她手腕上被王科长抓出的红痕上,眸色暗了暗。
“以后这种事,知道该怎么处理了?”他的声音比刚才柔和了一些,
但依旧带着命令的口吻。林悦抬起头,泪水终于忍不住掉了下来。不是因为害怕,
也不是因为委屈,而是因为一种深深的无力感。她看着眼前这个高高在上的男人,
突然觉得很累。“陆总,”她吸了吸鼻子,声音平静得可怕,“这份工作,
我可能做不了了。”陆泽言的眉头猛地皱起,眼中闪过一丝惊讶,
随即被冰冷取代:“你说什么?”“我说,我辞职。”林悦看着他,
眼神里没有了往日的怯懦,只有一片死水般的平静,“我知道我配不上这里,
也谢谢您给我这个机会。但我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像个小丑一样,被人随意摆弄。
”办公室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陆泽言盯着林悦,仿佛第一次真正看清她。
这个总是低着头,看起来懦弱又卑微的女人,此刻眼神里却有着一种近乎固执的坚定。
他沉默了很久,久到林悦以为他不会再说话。然后,他突然笑了,笑声低沉而冰冷,
带着一丝嘲讽:“林悦,你以为,你有选择的权利吗?”他一步步逼近,
直到将她困在办公桌和他之间。他身上的雪松气息将她包围,带着一种令人窒息的压迫感。
他低下头,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的耳廓,
声音却冷得像冰:“从你昨晚晕倒在我怀里的那一刻起,你的人生,就由不得你自己了。
”林悦猛地抬起头,撞进他深不见底的眼眸里。那里面翻涌着她看不懂的情绪,
像一片黑暗的海,而她,已经失足落海,无处可逃。她的尊严,在这一刻,被他彻底撕碎。
第五章:禁锢的金丝雀空气仿佛凝固成冰,陆泽言的话语像淬毒的锁链,
将林悦的四肢百骸牢牢捆缚。他的鼻尖几乎要碰到她的额头,雪松气息里混着淡淡的烟草味,
强势地侵入她的呼吸。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已暗下来,城市的霓虹透过百叶窗缝隙,
在他眼底投下明明灭灭的光,像藏着无数深不见底的漩涡。“你……什么意思?
”林悦的声音细若蚊蝇,喉咙干涩得发紧。她能感觉到他胸膛的温热透过衬衫传来,
这温度却比寒铁更让她战栗。陆泽言没有立刻回答,
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她手腕上那道红痕。他的动作很轻,眼神却冷得像在审视一件物品。
“王科长的事,我会处理。”他忽然开口,语气平静得诡异,“但你的工作,必须继续。
”“我不——”“没有‘不’。”他猛地攥紧她的手腕,力道大得让她痛呼出声,
“林悦,记住你的身份。你现在吃的、穿的、住的,哪一样不是我给的?
在你还清所谓的‘恩情’之前,你没资格说‘不’。”恩情?林悦猛地抬头,
撞进他冰冷的瞳孔里。原来在他眼里,那晚的收留不过是一场需要偿还的交易。
她的心像被扔进冰窖,从里到外冻得麻木。“我不需要你的施舍!”她挣扎着,
声音因愤怒而颤抖,“我会把钱还给你,一分不少!”“还钱?
”陆泽言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低低地笑了起来,笑声里充满了嘲讽,“你拿什么还?
就凭你那点微薄的工资,还是准备去街上要饭?”他俯下身,嘴唇几乎贴上她的耳垂,
声音低沉而危险,“别天真了,林悦。从你接受我的‘施舍’那一刻起,
你就已经没有退路了。”他的话语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刺穿了她最后一道防线。
林悦看着他近在咫尺的俊脸,突然觉得无比陌生。这个男人,时而冷漠如冰,
时而又在不经意间流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他像一个谜,让她捉摸不透,却又深陷其中。
“为什么?”她忍不住问道,声音里带着一丝哀求,“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陆泽言的眼神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她会问这个。他沉默了片刻,
眼底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快得让林悦无法捕捉。“没有为什么。”他松开她的手腕,
往后退了一步,脸上又恢复了那副冰冷的表情,“这是你的命。”说完,
他转身走到办公桌后坐下,仿佛刚才那个情绪激动的人不是他。“从明天起,
搬到我公寓去住。”他头也不抬地说道,像是在下达一个再平常不过的命令。“什么?
”林悦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我不去!”“不去?”陆泽言抬眸,眼神锐利如刀,
“你可以试试。不过我保证,你母亲所在的那个小县城医院,
很快就会因为‘医疗事故’被查封。”林悦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她知道,以陆泽言的手段,
他完全做得出这样的事情。母亲是她唯一的软肋,他精准地抓住了这一点。
“你……你卑鄙!”她气得浑身发抖,眼泪忍不住夺眶而出。“卑鄙?
”陆泽言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比起失去一切,这点卑鄙又算得了什么?
”他站起身,走到她面前,用手帕轻轻擦去她脸上的泪水,动作温柔得不可思议,
“乖乖听话,林悦。只要你听话,我会让你过得很好。”林悦看着他温柔的动作,
只觉得一阵恶心。他的温柔,比他的冷漠更让她感到恐惧。这不是温柔,这是禁锢,是控制,
是把她当成一只失去自由的金丝雀。“我不会听话的。”她咬着牙,一字一句地说道,
眼中闪烁着倔强的光芒。陆泽言的眼神瞬间冷了下来。他放下手帕,
语气又恢复了之前的冰冷:“是吗?那你就等着看你母亲的医院被查封吧。”说完,
他不再看她,转身走出了办公室。林悦呆呆地站在原地,泪水模糊了她的视线。
她感到前所未有的绝望。她知道,自己斗不过陆泽言,他就像一个高高在上的帝王,
掌握着她的生杀大权。而她,只是他棋盘上一颗任他摆布的棋子。不知过了多久,
秘书敲了敲门走了进来。“林**,陆总让我送你去公寓。”她的语气依旧冰冷,
没有一丝同情。林悦没有说话,默默地跟着秘书走出了办公室。走廊里已经空无一人,
只有她的脚步声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显得格外凄凉。来到地下停车场,
一辆黑色的轿车已经等候在那里。秘书打开车门,示意她上车。林悦犹豫了一下,
最终还是坐了进去。车子缓缓驶出停车场,汇入城市的车流中。林悦看着窗外飞逝的霓虹,
心中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将要去向何方,也不知道等待自己的会是什么样的未来。
车子停在一栋豪华的公寓楼下。秘书带着她走进电梯,按下了顶层的按钮。电梯里很安静,
只有电梯上升的声音。林悦看着镜子里自己苍白的脸,眼神空洞。“到了。
”秘书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绪。走出电梯,是一条宽敞的走廊。
秘书拿出钥匙打开了其中一扇门。“这就是你的房间,林**。陆总说,你先在这里住下,
有什么需要可以随时找我。”说完,她便转身离开了。林悦走进房间,环顾四周。
房间很大,装修豪华,家具齐全,甚至连生活用品都准备好了。但这一切在她眼里,
却显得格外冰冷。这不是家,这是一个华丽的牢笼。她走到窗边,推开窗户。
晚风吹拂着她的头发,带来一丝凉意。她看着脚下的城市,灯火辉煌,
却没有一盏灯是为她而亮。她想起了母亲,想起了那个温暖的小家。
如果母亲知道她现在的处境,一定会很伤心吧。她忍不住蹲下身,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不知哭了多久,她感到一阵疲惫,便起身走到床边,倒头睡了下去。也许,只有在梦里,
她才能找到一丝安宁。第二天早上,林悦是被闹钟吵醒的。她睁开眼,看着陌生的天花板,
一时之间竟忘了自己身在何处。直到昨晚的记忆如潮水般涌来,她才痛苦地闭上了眼睛。
她起身洗漱,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色依旧苍白,眼底带着浓浓的黑眼圈。
她简单地化了个妆,掩盖住憔悴的面容。走出房间,她发现餐桌上已经准备好了早餐。
陆泽言坐在餐桌旁,正在看报纸。看到她出来,他抬眸看了她一眼,眼神依旧冰冷。
“坐下吃饭。”他淡淡地说道。林悦没有说话,默默地坐在他对面,
拿起面包机械地吃了起来。餐桌上很安静,只有陆泽言翻动报纸的声音。“今天开始,
你就在这里上班。”陆泽言突然开口,“我的私人助理辞职了,你暂时顶替一下。
”林悦猛地抬起头,眼中满是惊讶:“我……我不行。”她从来没有做过私人助理,
更何况是给陆泽言做助理。“没有行不行,只有做不做。”陆泽言放下报纸,
眼神锐利地看着她,“做好你的工作,你母亲的医院就没事。”林悦的心沉了下去。她知道,
自己没有选择的余地。她只能点了点头,低声说道:“我知道了。”陆泽言满意地点了点头,
继续看他的报纸。林悦默默地吃完早餐,感觉自己就像一个没有灵魂的木偶,
被陆泽言操控着。吃完早餐,陆泽言起身准备去公司。“跟我来。”他对林悦说道。
林悦默默地跟在他身后,坐上了他的车。车子驶离公寓,汇入车流。林悦看着窗外,
心中一片茫然。她不知道自己的未来会怎样,只知道自己已经陷入了一个无法摆脱的深渊。
她就像一只被禁锢的金丝雀,失去了自由,失去了尊严,
只能在陆泽言为她打造的华丽牢笼里,苟延残喘。
第六章:碎裂的琉璃盏**车载音响里流淌着肖邦的夜曲,旋律忧伤而舒缓,
与车内冰冷的气氛格格不入。林悦蜷缩在副驾驶座上,刻意与陆泽言保持着距离。
她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街景,脑海里却反复回响着他那句“这是你的命”。
车子停在盛世集团楼下,陆泽言没有立刻下车,而是侧头看向林悦。
他的目光在她苍白的脸上停留了几秒,突然伸手,想要整理她被风吹乱的刘海。
林悦猛地瑟缩了一下,像受惊的兔子般躲开了他的触碰。“别碰我。”她的声音很轻,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抗拒。陆泽言的手僵在半空中,眼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愠怒,
但很快又被冰冷覆盖。“记住你的身份,”他收回手,语气冷硬,“从现在起,
你是我的助理,做好你分内的事。”说完,他推开车门下车,留给林悦一个冷漠的背影。
林悦深吸一口气,也跟着下了车。走进大厦时,她能感觉到周围投来的异样目光,
那些眼神里充满了好奇、嫉妒和轻蔑。来到总裁办公室,
陆泽言的前私人助理已经将工作交接清单放在了桌上。林悦拿起清单,
看着上面密密麻麻的事项,只觉得头大如斗。
备会议资料、甚至包括为陆泽言挑选领带和咖啡口味……这一切对她来说都是巨大的挑战。
“这些是今天需要处理的文件,”陆泽言将一摞厚厚的文件放在她面前,
“下午三点前整理好给我。”林悦看着那堆文件,忍不住皱起了眉头:“陆总,这么多文件,
下午三点前我恐怕……”“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陆泽言打断她,眼神锐利,“三点前,
我要看到整理好的文件。做不到,后果你清楚。”林悦咬了咬唇,将剩下的话咽了回去。
她知道,跟陆泽言争辩是没有用的。她只能埋头苦干,希望能在规定时间内完成任务。
整个上午,林悦都在埋头处理文件。她不敢有丝毫懈怠,连水都顾不上喝一口。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眼看着就要到三点了,可她还有一大半文件没有整理完。
她开始感到焦虑,手指在键盘上飞快地敲击着,额头渗出了细密的汗珠。就在这时,
陆泽言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文件整理好了吗?”林悦猛地回头,
看到陆泽言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她的身后。她紧张地站起身,
结结巴巴地说:“还……还没有,陆总,再给我一点时间,我马上就好。
”陆泽言的脸色沉了下来,他走到林悦的办公桌前,拿起她还没整理完的文件,
随手翻了几页。“效率这么低,”他冷冷地说,“我看你根本就不适合做这份工作。
”林悦的心里一阵刺痛,她强忍着泪水,说道:“陆总,我已经尽力了,
这些文件实在是太多了……”“尽力?”陆泽言冷笑一声,“在我这里,只有结果,
没有借口。既然你做不好,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说完,他拿起桌上的电话,
拨通了秘书的号码:“让财务准备一下,给林悦结算工资,让她马上离开公司。
”林悦听到这话,顿时慌了神。她知道,如果她被开除了,母亲的医院就危险了。“陆总,
不要!”她急忙说道,“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能做好的,求你了!
”陆泽言看着她慌乱的样子,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但很快又被冷漠取代。
“机会我已经给过你了,是你自己把握不住。”他转过身,不再看她。林悦感到一阵绝望,
她知道自己说什么都没用了。就在这时,她看到桌上放着一个精致的琉璃盏,
那是陆泽言用来喝茶的杯子。她想起昨天秘书说过,这个琉璃盏是陆泽言的心头好,
价值不菲。一个疯狂的念头在她脑海中闪过。她猛地拿起琉璃盏,
对着陆泽言说道:“陆泽言,如果你非要开除我,那我就把这个杯子摔了!
”陆泽言听到声音,猛地转过身,看到林悦手中的琉璃盏,眼中闪过一丝惊讶和愤怒。
“林悦,你敢!”他的声音冰冷刺骨。“你看我敢不敢!”林悦的声音带着哭腔,
却异常坚定,“你不就是仗着我母亲的医院威胁我吗?如果你非要逼我,那我们就同归于尽!
”陆泽言看着林悦眼中的决绝,心中不由得一震。他从未想过,这个看似柔弱的女人,
竟然会做出这样的举动。他沉默了片刻,然后缓缓地说道:“放下杯子,
我可以再给你一次机会。”林悦听到这话,心中一喜,手上的力气也松了一些。就在这时,
她的手一滑,琉璃盏从她手中滑落,“啪”的一声摔在地上,碎成了无数片。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静止了。林悦看着地上的碎片,脸色惨白,不知所措。
陆泽言的脸色也变得极其难看,他的眼神冰冷得像要杀人。“林悦,
”他的声音低沉而危险,“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吗?”林悦吓得浑身发抖,
她知道自己闯了大祸。“我……我不是故意的……”她结结巴巴地说道。
陆泽言没有说话,只是深深地看着她。他的眼神让林悦感到一阵恐惧,
她觉得自己仿佛掉进了冰窖。过了很久,陆泽言才缓缓地开口:“从现在起,
你不用离开公司了。”林悦听到这话,心中一阵疑惑,
她不明白陆泽言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但是,”陆泽言的语气突然变得冰冷,
“你要为你打碎的琉璃盏付出代价。从今天起,你搬到我的别墅去住,没有我的允许,
不准离开半步。”林悦听到这话,顿时如遭雷击。她没想到,自己不仅没有摆脱困境,
反而陷入了更深的牢笼。她看着陆泽言冰冷的眼神,知道自己已经没有退路了。
她只能默默地点了点头,泪水再次模糊了她的视线。她知道,从琉璃盏碎裂的那一刻起,
她的命运就已经被彻底改变了。她就像一个破碎的琉璃盏,再也无法回到原来的样子了。
第七章:别墅里的囚徒暮色像一块浸透墨汁的绒布,沉沉地压在半山别墅的穹顶上。
林悦站在落地窗前,看着窗外修剪整齐的花园在夜色中渐渐模糊成墨绿色的剪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