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远陆清韵全集小说_我差点成为了自己的祖先完结版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3 15:43:5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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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清韵的手指隔着博物馆冰冷的玻璃柜,轻轻描摹着那枚龙纹玉佩的轮廓。

玉是上好的和田玉,沁色深沉,刻痕里积满了千年时光的尘埃。她是历史系的研究生,

对这唐朝旧物熟悉得如同一位故人,文献里读过无数次,

连它边缘那道细微的裂纹都能闭眼画出。可今天,这玉佩似乎有些不同。

指尖触及的玻璃下方,那玉仿佛有了温度,一种难以言喻的悸动顺着指尖蔓延上来,

像微弱的心跳。周围是游客嘈杂的议论声,孩子们的跑动声,保安警惕的踱步声。

但这些声音在她耳边渐渐模糊、拉远。她最近状态不好,埋首故纸堆太久了,

导师说她“有灵气但缺了点烟火气”,室友笑她快跟唐朝古墓里的壁画一个样了,沉静,

却也死气沉沉。只有她自己知道,那份对历史的执拗,源于内心深处对“根”的渴望。

母亲早逝,父亲角色模糊,她在单亲家庭里长大,

童年是外婆家老房子昏暗的光线和泛黄的相册。那些穿着旧式旗袍、长衫的祖先面容模糊,

她总想从他们凝固的表情里,看出点什么,抓住点什么,好让自己这艘飘摇的小船,

能系上一根牢固的缆绳。就在她神思恍惚之际,博物馆的照明灯猛地闪烁了几下,

一阵短促的、电压不稳的嗡鸣响起。人群里发出小小的骚动。

陆清韵下意识地更用力地按住了玻璃柜,仿佛那玉佩是风浪中唯一的浮木。突然,

一道极其刺眼的白光从玉佩内部炸开,不是透过玻璃,而是直接吞噬了她的视野。

那光没有温度,却带着一种撕裂一切的力量。她感觉不到自己的身体,

像一缕轻烟被巨大的漩涡吸扯进去。耳边是无数破碎的尖啸,

混杂着金铁交鸣、马蹄踏碎青石、还有她从未听过却莫名能懂的、带着古音的呼唤……最后,

是浓郁的、几乎令人窒息的香料气味,混合着牲畜的膻臊和某种腐败的甜腻,

猛地灌满了她的口鼻。强光褪去,喧嚣真实地炸开在耳边。不是博物馆的嘈杂,

是活的、滚烫的、带着尘土气息的喧闹。她站在一条宽阔的土路中央,

两侧是低矮的木构建筑,挑出的旗幡写着陌生的繁体字。

穿着粗布麻衣、梳着发髻的人们摩肩接踵,有小贩高声叫卖着胡饼,浓郁的芝麻香冲入鼻腔。

一辆装饰华丽的牛车吱呀呀地从她身边驶过,车辕几乎擦到她的手臂,

驾车的汉子扭头用她勉强能懂的官话呵斥了一句:“兀那女子,莫要挡道!”阳光炽烈,

晃得她睁不开眼。空气里弥漫着香料、汗水和牲畜粪便混合的复杂气味,

真实得让她胃里一阵翻腾。她低头,发现自己还穿着来看展览的那件浅蓝色针织衫和牛仔裤,

在这一片唐风古韵里,扎眼得像一个异类。周围投来无数道好奇、审视,

甚至带着几分戒备的目光。镜花水月,时空异位?这个词从学术论文的角落里跳出来,

带着荒诞不经的嘲讽,砸得她头晕目眩。她强迫自己冷静,她是陆清韵,

理性至上的历史系学生。可心脏在胸腔里擂鼓,

每一次呼吸都带着陌生的、属于另一个时代的颗粒感。“让开!快让开!

”一声急促的呼喊自身后响起。她茫然回头,只见一个三四岁的孩童,

正追着一只滚动的彩球,蹒跚着冲向路中央。而另一头,几匹高头大马正疾驰而来,

马上骑士衣甲鲜明,显然身份不凡,速度极快,丝毫没有减速的意思。电光石火间,

陆清韵的身体比大脑更快行动。她猛地扑上前,一把抱住那孩子,借着冲力向路边翻滚。

膝盖和手肘在粗砺的地面上擦过,**辣地疼。耳边是马蹄踏碎她刚才站立之处的闷响,

以及马匹受惊的嘶鸣。“好大胆的女子!”为首的骑士勒住马,是个面白无须的年轻人,

语气带着恼怒,但目光扫过她怀里吓呆了的孩子,怒气稍减。陆清韵心跳如雷,

抱着孩子的手臂微微颤抖。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巨大的后怕和身处异世的恐慌交织在一起。“裴兄,何必动怒。”一个清朗温和的声音响起,

像一阵凉风拂过燥热的空气。陆清韵抬头,逆着光,

看见一个身着月白色圆领袍的年轻男子走了过来。他约莫二十出头,身形挺拔,面容俊朗,

眉眼间带着一股书卷气的儒雅,却又不是文弱,行动间自有分寸。

他先对那马上骑士拱了拱手,又看向陆清韵和她怀里的孩子,目光里有关切,

也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探究。“这位娘子,可曾伤着?”他问道,声音不高,

却清晰地传入她耳中。陆清韵摇了摇头,把孩子还给匆匆跑来的、吓得面无人色的母亲。

那母亲千恩万谢地抱着孩子走了。“多谢郎君解围。”她勉强稳住心神,

学着古装剧里的样子福了福身,动作僵硬别扭。她必须尽快融入,至少,

不能立刻被当作妖孽抓起来。那年轻男子微微一笑,如春风化雨。“举手之劳。在下陆远,

字子瞻。看娘子衣着奇特,不似中土人士,可是遇到了什么难处?”陆……远?

陆清韵的心跳漏了一拍。这个名字……太熟悉了。外婆家的族谱上,

那个在唐中期战乱中记载“天宝末,殁于兵燹”的直系祖先,名字就是陆远!

她曾无数次对着那个名字想象过他的模样,他的人生。难道……她强压下心头的惊涛骇浪,

垂下眼睑,避重就轻:“小女子……姓林,名清。自边陲而来,与家人失散,流落至此。

”她临时编了个假名,不敢用真姓。陆远眼中闪过一丝了然,似乎并未深究她的来历。

“原来如此。长安城大,人员混杂,林娘子孤身一人,还需多加小心。”他顿了顿,

看她衣衫单薄,裙角还沾着尘土,手肘处有擦伤渗出血迹,便道:“若不嫌弃,

可暂到舍下处理一下伤口,歇息片刻。”他的邀请坦荡而温和,带着士族子弟良好的教养。

陆清韵此刻无处可去,语言不通,身无分文,眼前这个可能是她几百年前祖先的年轻人,

几乎是唯一的救命稻草。理性告诉她这很危险,但内心深处那份对“连接”的渴望,

以及刚刚被他解围而产生的一丝信任,让她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那……叨扰陆郎君了。

”陆府离街市不远,是一处不算特别显赫但也颇为雅致的宅院。青砖灰瓦,飞檐翘角,

入门是影壁,绕过影壁可见小巧的庭院,植着几丛翠竹,一方石制水缸里养着几尾锦鲤。

环境清幽,与外面的市井喧嚣恍如隔世。陆远引她到一间厢房,

吩咐侍女取来清水、伤药和干净的布巾。他自己则避嫌地退到室外等候。

替她处理伤口的是一个名叫小莲的侍女,约莫十六七岁,圆圆的脸蛋,眼睛灵动,

带着未谙世事的好奇。“娘子这衣衫好生奇怪,

”小莲一边小心翼翼地用湿布擦拭她手肘的伤口,一边叽叽喳喳地说,“料子也从未见过。

娘子真是从边陲来的吗?那边的人都这般穿着?”陆清韵含糊地应着,

心思却全在门外那个徘徊的身影上。陆远……真的是他吗?族谱记载,他生于天宝年间,

少年聪颖,却于安史之乱初起时,不幸罹难。如果现在是天宝年间,

那么距离那场席卷天下的大乱,时间似乎不多了。一股寒意悄然爬上脊背。伤口处理妥当,

小莲又找来一套半新的襦裙给她换上。淡青色的上襦,藕荷色的长裙,虽然朴素,

却比她那一身现代装扮顺眼多了。当她挽起长发,用一根简单的玉簪固定,走出房门时,

等在外面的陆远眼中掠过一丝显而易见的惊艳。“林娘子这身打扮,更显清雅了。

”他笑着赞道,语气真诚。陆清韵微微颔首致谢。既已谎称流落,

陆远便顺理成章地邀请她在府中暂住,只说是客居,帮忙整理一些书册典籍。

陆清韵求之不得。她需要时间弄清楚状况,需要寻找回去的方法,

也需要……更多地了解这个叫陆远的年轻人。她展现出的“学识”让陆远惊讶。

她能辨认生僻的古文字,对前朝典故信手拈来,

甚至偶尔能对时局发表一两点虽然谨慎却切中要害的见解。陆远将她引为知己,

常常与她在一处临水的小轩里煮茶论史。“林娘子见解独到,每每发人所未发,

倒像是……亲身经历过一般。”一次谈论到本朝府兵制崩坏的原因时,陆远忍不住感叹,

目光里探究的意味更深了。陆清韵心中一惊,忙低头啜饮杯中微涩的茶汤,

掩饰道:“不过是家中有些旧书,胡乱看了些,班门弄斧了。”陆远笑了笑,没有追问。

他转而谈起自己的抱负,并非入朝为官,封侯拜相,而是想游历名山大川,访求逸闻,

著书立说。“只可惜,叔父期望甚高,总望我能光耀门楣。”他语气中有一丝淡淡的无奈。

他的叔父,陆清韵见过几次。名叫赵世轩,据说其母出身赵郡李氏,因外祖父家无男丁,

其父乃入赘,故随母姓。但在陆家,这位随母姓的叔父似乎颇有地位。约莫四十五六年纪,

面容严肃,眼神锐利,穿着深紫色的官服,周身散发着不容置疑的权威感。

他对陆清韵的存在明显不悦,几次暗示陆远,来历不明之人,不宜久留府中。“子瞻,

你年纪不小,当以学业仕途为重。些须闲杂人等,莫要过多沾染,徒惹是非。

”一次家庭晚宴上,赵世轩当着陆清韵的面,毫不客气地对陆远说道,

目光如冰冷的刀子般扫过她。陆清韵如坐针毡,只能默默扒拉着碗里的米饭。

她能感觉到赵世轩对她根深蒂固的怀疑和排斥,那不仅仅是对一个陌生人的警惕,

更像是对某种可能破坏既定秩序的威胁的本能防御。或许,正因他自己身份特殊,

才对血脉与传承之事,有着超乎常人的敏感与偏执。随着时间推移,

陆清韵对陆远的了解越深,那份源自血脉和历史的熟悉感就越发强烈,而另一种情感,

也悄然滋生。他温和的笑容,他谈及理想时眼里的光,他面对叔父压力时隐忍的倔强,

都像投入她心湖的石子,漾开一圈圈涟漪。她开始期待每天与他的交谈,

开始在意他对自己的看法。这份感情让她恐惧。他是她的祖先啊!隔着千年的时光,

流淌着部分相同的血液。这是悖逆人伦,违背自然的。然而,理智的堤坝,

在情感的潮水面前,显得如此脆弱。一个夏夜,闷热无风,天际有隐隐的雷声滚动。

他们在水轩纳凉,陆远多饮了几杯酒,话比平日多了些。他谈起早逝的父母,

谈起身为世家子弟的束缚,谈起内心深处无人理解的孤独。“……有时候,

我觉得自己像个提线木偶,每一步都被安排好了。读书,科举,娶妻,生子,

光耀门楣……可是林娘子,”他顿了顿,目光落在她因微醺而泛红的脸颊上,

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不知为何,与娘子相处,远却觉得格外放松,

仿佛……相识已久。”陆清韵心中微颤,避开了他的视线,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茶杯。

见她如此,陆远眼底掠过一丝失落,随即转为更深的探究。“说来奇怪,

我常常梦见一个地方,很奇怪,有很多高大的、会发光的屋子,

路上跑着不用马拉的铁盒子……还有一个女子,我看不清她的脸,但觉得……很熟悉,

很悲伤。”陆清韵浑身一震,手中的团扇差点掉落。他梦到的……是未来?

是她来的那个世界?还有那个女子……就在这时,一道惨白的闪电撕裂夜幕,

瞬间照亮了庭院,也照亮了陆远腰间悬挂的一物。那是一个锦囊,平日里他都贴身佩戴,

此刻因饮酒燥热,他解开了外袍的扣子,那锦囊便露了出来。闪电的光芒下,

锦囊口的系绳松开,一枚玉佩滑出了一半。龙纹,沁色,

边缘那道细微的裂纹……陆清韵的呼吸骤然停止。是那枚玉佩!

博物馆里那枚把她带到这里的玉佩!它怎么会在这里?在陆远身上?几乎在同时,

炸雷轰然响起,震得窗棂嗡嗡作响。陆远被雷声惊动,下意识地将滑出的玉佩塞回锦囊,

系好带子。“这玉佩……”陆清韵的声音不受控制地颤抖起来。陆远低头看了看锦囊,

脸上露出一丝温柔又有些怅然的神色。“这是家传之物,据说是先祖一代代传下来的。

母亲去世前交给我的,说是……能佑护我,将来传给……有缘人。”他说到最后,

声音低了下去,耳根微微泛红,目光却勇敢地看向她。有缘人?传家宝?一代代传下来?

几个信息碎片在陆清韵脑中疯狂碰撞、拼接。博物馆的玉佩,陆远身上的玉佩,一模一样。

族谱上陆远殁于兵燹的记录……如果这玉佩是传家宝,那它怎么可能传到后世?

除非……陆远没有死?或者,他留下了子嗣?一个更可怕、更荒诞的念头,

如同毒蛇般钻入她的脑海。她是谁?她是陆清韵,是陆远的后代。如果陆远死了,没有后代,

那她从哪里来?如果……她和陆远……那她自身的存在,

岂不是成了一个巨大的、无法解释的悖论?一个时间循环里的死结?爱与存在,

竟成了非此即彼的单选题。强烈的恶心和眩晕感袭来,她脸色煞白,几乎站立不稳。

“林娘子?你怎么了?”陆远察觉到她的异样,连忙上前扶住她,关切地问。

他手掌的温度透过薄薄的夏衣传来,却让她感到一阵刺骨的冰冷。她猛地甩开他的手,

踉跄着后退两步,声音嘶哑:“没……没什么,可能是被雷声惊着了。我……我先回去了。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离开了水轩,留下陆远一人,站在原地,满脸错愕与担忧。从那一夜起,

陆清韵开始刻意地疏远陆远。她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借口身体不适,减少外出。

她疯狂地翻阅陆远书房里的所有典籍、笔记、甚至往来信件,

试图找到更多关于那场即将到来的战乱的信息,关于陆远命运的线索。族谱记载简略,

只说了“天宝末,殁于兵燹”。具体时间、地点、原因,一概没有。她只知道,

安史之乱的烽火,很快就要烧到这片看似承平的繁华之地。她的反常自然引起了陆远的注意。

他几次前来探问,都被她以各种理由搪塞过去。他眼中的困惑和受伤,像针一样扎在她心上。

而她内心的煎熬,更胜于他十倍百倍。每一次看到他那张与想象中祖先面容逐渐重合的脸,

每一次感受到他对自己的关切,那份不该有的情愫就在心底疯长,

同时伴随的是对自我消亡的极致恐惧。赵世轩对她的敌意也日益明显。

他似乎加紧了了对陆清韵“身份”的调查,几次派人旁敲侧击地盘问小莲。小莲虽然天真,

却也感觉到气氛不对,偷偷告诉陆清韵:“娘子,你要小心些,赵老爷好像很不喜欢你,

说你是……是祸水,会害了郎君的前程。”祸水?陆清韵苦笑。她何止是祸水,

她可能是打败整个时空秩序的灾难。一天下午,她趁陆远外出访友,再次潜入他的书房,

目标明确——寻找更多关于玉佩和家族历史的记载。在一个锁着的紫檀木匣里,

她费了些力气打开,发现里面不是书册,而是一些零散的绢布、纸张,

看起来像是更早的祖先留下的手札残片。她小心翼翼地翻看着,大部分内容已经模糊难辨。

突然,一行潦草的字迹撞入她的眼帘:“……大乱将至,陆氏嫡脉单薄,

唯远儿……若依命定,当陨于……然,天道五十,衍四九而遁一,或有一线变机,

系于异星……异星现,玉佩鸣,因果乱,生死逆……然逆天改命,代价几何,

未可知也……”绢布的年代似乎比唐朝更早,字迹是用一种特殊的矿物颜料书写,虽经岁月,

仍隐约可见。内容玄奥,像是在进行某种占卜或预言。“异星”?是指她吗?“玉佩鸣”,

她穿越时,玉佩确实发出了强光和异响。“因果乱,生死逆”?

是说她可以改变陆远必死的命运?那“代价几何”?是她自身的消亡?

还是引发更可怕的后果?这残片上的信息,像一团乱麻,非但没有解答她的疑惑,

反而让她更加混乱和恐惧。这似乎证实了,她的穿越并非偶然,这枚玉佩,这个家族,

甚至陆远的命运,都缠绕在一个她无法理解的巨大谜团之中。她既是局中人,

也可能是那个搅乱一切的“变数”。就在她心神激荡之际,

书房门外传来了脚步声和赵世轩冰冷的声音:“谁在里面?”陆清韵慌忙将残片塞回原处,

合上木匣,刚直起身,书房门就被推开了。赵世轩站在门口,

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她和那个还未及锁上的木匣,脸色瞬间阴沉得能滴出水来。“果然是你!

”赵世轩大步走进来,声音里压抑着怒火,“林清,或者说,我该叫你什么?

你鬼鬼祟祟潜入子瞻书房,翻找机要之物,意欲何为?

”“我……我没有……”陆清韵下意识地辩解,心跳如鼓。“没有?”赵世轩冷笑一声,

指着那木匣,“此乃我陆氏家族秘藏,非嫡系核心不得观阅!你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

混入府中,迷惑子瞻,如今又行此鬼祟之事!说!你究竟是何人派来的细作?!”“叔父!

”陆远的声音突然在门外响起,带着急促和惊愕。他显然是刚回来,听到了动静。

“此事定然有误会,林娘子她只是……”“子瞻!你还要被她蒙蔽到几时!

”赵世轩厉声打断他,“此女行踪诡异,言谈悖常,我早已派人查过,

边境各地根本无林姓大族有女走失!她分明是怀着不可告人的目的接近你!如今人赃并获,

你还要维护她吗?”陆远看向陆清韵,眼神复杂,有关切,有疑惑,也有一丝动摇。

“林娘子,你……你为何要动此木匣?”陆清韵张了张嘴,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她能说什么?说她在查证他会不会死?说她可能是来自未来的他的后代?

这一切听起来比任何谎言都更像疯话。她的沉默,在陆远和赵世轩眼中,几乎等同于默认。

赵世轩冷哼一声:“看来是无可辩驳了。来人!”两名健仆应声而入。“将此女拿下,

关入后园柴房,严加看管!待我查明其背后主使,再行发落!”赵世轩下令道,

语气不容置疑。“叔父!”陆远急道,上前一步想要阻拦。“子瞻!”赵世轩目光锐利如刀,

直刺陆远,“你是要为了这个来历不明的女人,忤逆叔父,罔顾家族安危吗?!

”陆远僵在原地,看着被健仆制住、面色苍白的陆清韵,又看看怒气勃发的叔父,

脸上血色尽褪,紧握的双拳微微颤抖,最终,颓然地垂下了手臂。

陆清韵被粗暴地带离了书房。经过陆远身边时,她看到他痛苦地闭上了眼睛。那一刻,

她的心像被生生剜去一块,冰冷的绝望蔓延开来。不是因为被囚禁,而是因为,她和他之间,

那刚刚萌芽就被身份、猜疑和不可抗拒的命运之手,无情地扼杀了。柴房阴暗潮湿,

只有一扇小窗透进些许天光。空气中弥漫着霉腐和木料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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