班花林悦又一次把我的**版手办送给了她的追求者。我终于忍不住当众斥责她。
竹马陆辰却带着全班男生围了过来。「施念,给林悦跪下道歉。」「她只是开个玩笑,
你至于这么小题大做吗?」啪——他扇了我一巴掌。紧接着,更多巴掌落在我脸上。
全班都在起哄、嘲笑、辱骂。「你以为你是谁啊,不就是个书呆子吗?」「林悦那么善良,
怎么可能偷你东西?」「陆辰,你这青梅真恶心,配不上你。」眼前一黑,我昏了过去。
醒来时,我决定转学。陆辰却疯了。01我在医务室醒来时,脸还在**辣地疼。
护士阿姨看我醒了,欲言又止地递给我一面镜子。镜子里,我的脸肿成了猪头,
五个清晰的巴掌印交错在脸颊上。眼眶青紫,嘴角破了,还在渗血。「孩子,要不要报警?
」护士阿姨小心翼翼地问。我摇摇头。报警有用吗?他们会说只是同学间的玩笑。
就像从前每一次,林悦拿走我的东西,大家都说她只是开玩笑。我闭上眼,
脑海里全是刚才的画面。陆辰那张我从小看到大的脸,冷漠地对我说:「跪下。」然后,
他的手掌落在我脸上。那一瞬间,我十八年的信任全部崩塌了。我想起六岁那年,
他把我从湖里救起来时,那张挂满水珠的稚嫩的脸。想起十岁那年,他跟欺负我的男生打架,
鼻青脸肿地对我说:「施念,有我在,谁都不能欺负你。」想起十五岁那年,我发高烧,
他背着我跑了三条街找诊所,汗水浸透了他的衬衫。可现在,打我最狠的人,是他。
其他男生也围了上来,七手八脚地推搡我。有人扇我耳光,有人踢我小腿,逼我跪下。
而林悦,她站在人群中央,一脸无辜地说:「哎呀,施念你别这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嘛。
」全班女生也在旁边煽风点火。「施念就是嫉妒林悦长得好看!」「一个破手办而已,
至于吗?」「陆辰,你这青梅竹马太小气了吧。」我想解释,想说那不是普通的手办。
那是我爸爸去世前送我的最后一个生日礼物,全球**100个。编号077,
是爸爸特意选的,因为7月7日是我的生日。我珍藏了三年,从来舍不得拆封。每次看到它,
就像看到爸爸在对我笑。可是没人听我说话。他们只是一遍遍地喊:「道歉!跪下!
」直到我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02这不是林悦第一次拿我的东西。
最开始是高二她转学过来的时候。那天她穿着白裙子,扎着马尾辫,
笑容甜美地站在讲台上自我介绍。「大家好,我是林悦,希望能和大家成为好朋友。
」全班男生的眼睛都亮了。陆辰坐在我旁边,也忍不住多看了几眼。我戳了戳他:「好看吗?
」他耳根一红:「还行吧。」老师把林悦安排在我前面的座位。第二天,她回头跟我借笔记。
「施念,能借我看看你的数学笔记吗?我基础不太好。」她的声音软软糯糯的,
带着南方口音。我把笔记本递给她。「谢谢你,你真好。」她甜甜地笑。一个星期后,
我问她要,她说:「哎呀,我不小心落在家里了,明天带给你。」第二天,第三天,
第四天……她总是忘记。直到期中考试前,我在她桌上看到了我的笔记本。
上面密密麻麻都是我的字迹,她撕掉了封面,当成自己的在用。「林悦,这是我的笔记本。
」我拿起来说。她眨眨眼:「是吗?可是这明明是我的呀。」「你看,上面有我写的一首诗。
」我翻到扉页。那是我爸爸教我的诗,他的笔迹还在旁边。林悦突然红了眼眶:「施念,
你为什么要这样污蔑我?」「就因为陆辰对我好一点,你就要欺负我吗?」这话一出,
周围的男生立刻帮腔。「施念,你是不是搞错了?」「就是,林悦的笔记本你也要抢?
」陆辰皱眉看着我:「施念,别闹了,一个笔记本而已。
」「可是上面有我爸爸的字……」「够了。」陆辰打断我,「林悦刚转学过来,
你就不能让着她点?」我张了张嘴,最后什么都没说。从那以后,
林悦拿我东西越来越肆无忌惮。我的手账本,她拿去送给别的女生,说是她亲手做的。
我的耳机,她借走后送给了追求者,说是她买的礼物。我的项链,我的手链,
我的发卡……每一样都是爸爸送我的。每一次我想要回来,她都装无辜。
每一次陆辰都说:「别小题大做。」03我开始躲着林悦。把贵重的东西都锁在抽屉里,
钥匙随身带着。可她总有办法。有一次,我去厕所,回来发现抽屉被撬开了。
我新买的**版钢笔不见了。那是用爸爸留给我的钱买的,上面刻着他的名字。下午,
我看到林悦把那支笔送给了篮球队长。「这是我特意托人从日本带回来的哦,全球**呢。
」她甜甜地说。篮球队长感动得不行,当场就表白了。林悦害羞地说要考虑考虑。
我走过去:「那是我的笔。」篮球队长不悦地看着我:「施念,你什么意思?」「字面意思,
那支笔是我的,上面还刻着我爸爸的名字。」林悦委屈地红了眼眶:「施念,
你为什么总是针对我?」「是因为陆辰对我好一点,你就吃醋吗?」这话像一根刺,
扎进我心里。陆辰大步走过来,挡在林悦面前:「施念,够了。」「陆辰,
你看看笔上的刻字。」我说。他看都没看:「一支破笔而已,林悦喜欢,你就送给她。
」「凭什么?」我第一次对他发火,「那是我爸爸的名字!」「就凭她是新同学,
需要大家照顾。」陆辰理直气壮。「还有,你爸爸都去世三年了,你还总提他做什么?
」那一刻,我觉得心脏被人狠狠捅了一刀。我爸爸去世三年,我妈妈改嫁,
只有这些东西能让我记得他。可在陆辰眼里,这些都不重要。
我气笑了:「那我的东西就活该被偷?」「什么偷不偷的,说话注意点。
」陆辰眉头皱得更深。「林悦家里困难,你不知道吗?她爸爸生病住院,
她妈妈一个人打三份工。」「你家里有钱,让她一支笔怎么了?」最后,笔我没要回来。
林悦得意地在我面前晃来晃去。而陆辰,他开始觉得我变得小气、善妒、不可理喻。
04我开始收集证据。用手机偷偷录下林悦撬我抽屉的画面。拍下她拿我东西送人的照片。
保存好购物记录和物品上的专属标记。我想,总有一天,我要让所有人看清她的真面目。
可我低估了『团宠』的威力。林悦不仅长得漂亮,还特别会装可怜。
她家境贫寒的人设深入人心。「我爸爸生病了,家里为了给他治病,已经掏空了所有积蓄。
」「我妈妈一个人打三份工,特别辛苦。」「我周末也要去打工,想帮家里减轻负担。
」每次说这些,她都会恰到好处地掉几滴眼泪。男生们心疼得不行,纷纷要帮助她。
女生们也觉得她坚强又可怜。只有我知道,她爸爸根本没病,她家虽然不富裕,
但也没她说的那么惨。她周末确实打工,但赚的钱都用来买奢侈品了。而那些奢侈品,
她会说是『好心人』送的。其实都是用从我这里偷来的东西,换取别人的礼物和好感。
我试过跟陆辰说这些。他的反应是:「施念,你变了,变得我都不认识了。
」「林悦那么善良的女孩子,你怎么能这样诋毁她?」「是不是我对她好一点,
你就受不了了?」我看着他失望的眼神,突然觉得很累。这个从小一起长大的竹马,
他根本不了解我。或者说,在他心里,林悦的眼泪比我的委屈更重要。有一次,
林悦故意在我面前炫耀。「陆辰哥哥说要带我去游乐园呢。」「他说我像他妹妹,
要好好照顾我。」妹妹?我和陆辰认识十八年,他从来没带我去过游乐园。小时候我说想去,
他说那是小孩子玩的地方。现在林悦想去,他就愿意陪了。05压垮我的最后一根稻草,
是那个手办。那是爸爸去世前送我的最后一个礼物。他知道我喜欢这个动漫角色,
托朋友从日本带回来的。全球**100个,每个都有独立编号。我的是077号。
爸爸说:「小念,这是爸爸送你的守护天使,要好好珍惜。」「等你长大了,遇到喜欢的人,
要找一个像这个天使一样会保护你的人。」三年了,我一直舍不得拆封,
就放在书桌最显眼的位置。每次看到它,就像看到爸爸在对我笑。每次难过的时候,
我都会对着它说话。「爸爸,我今天考了第一名。」「爸爸,陆辰最近不理我了。」「爸爸,
我好想你。」那天早上,我刚到教室,就发现手办不见了。我疯了一样地找,
翻遍了整个教室。然后,我看到林悦正在把它送给学生会主席。「这是我最珍贵的收藏哦,
送给你做生日礼物。」她笑得灿烂。学生会主席惊喜地接过:「天啊,
这不是那个超级**的手办吗?」「是啊,我爸爸送我的呢。」林悦撒谎不眨眼。那一刻,
我的理智彻底断了。我冲过去,一把夺过手办:「林悦,你偷东西偷上瘾了是吗?
」声音很大,整个教室都安静了。林悦愣了一下,然后眼泪瞬间涌了出来:「施念,
你……你说什么?」「我说你是小偷!」我举起手办,「这是我爸爸的遗物,上面有编号,
我有购买记录!」「你凭什么偷走它?凭什么!」我快哭了,声音都在颤抖。
林悦哭得更厉害:「我没有……我真的没有……」「陆辰,
施念她欺负我……」陆辰第一个站起来,后面跟着篮球队的、学生会的、班里所有的男生。
他们把我围在中间。陆辰的脸色铁青:「施念,道歉。」「我凭什么道歉?
她偷了我爸爸的遗物!」「够了!」陆辰吼道,「给林悦跪下道歉!
」06我不敢相信地看着陆辰。这个从幼儿园就认识的男孩子。
小时候他会把最好吃的糖分给我,会在我被欺负时挡在我前面。中学时他会陪我一起背书,
会在我生理期时买热水袋。高一那年,我爸爸去世,我哭了整整一个月。是他每天陪着我,
告诉我:「施念,你还有我。」可现在,他要我给小偷下跪。「陆辰,你疯了吗?」我问他。
「疯的是你!」他逼近一步,「林悦那么善良,怎么可能偷东西?」「是你自己要送给她,
现在又反悔了吧?」「施念,你怎么变成这样了?」其他男生也开始帮腔。「就是,
施念你太过分了!」「林悦家里那么困难,你还这样污蔑她!」「快道歉,
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女生们也在看热闹。「施念就是嫉妒林悦吧。」「可不是嘛,
陆辰最近都不怎么理她了。」「活该,谁让她那么小心眼。」我环视一圈,
这些都是我的同学。三年来,我帮他们补习,借他们笔记,从来没有拒绝过任何人的请求。
可现在,没有一个人站在我这边。「我不道歉。」我攥紧手办,「我没错。
」陆辰的手扬了起来。啪——第一个巴掌落在我脸上。我懵了,捂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他。
十八年了,他从来没有对我动过手。就算是开玩笑的打闹,他都会很小心,生怕弄疼我。
可现在,他真的打了我。「道歉!」他冷冷地说。我摇头。啪——第二个巴掌。
这次是篮球队长打的。然后是第三个,第四个,第五个……我不知道谁打的,
只觉得脸上**辣地疼。有人踢我的腿,逼我跪下。有人拽我的头发,把我往下按。
林悦还在哭:「不要打了,不要打了……」可她的眼里分明带着得意的笑。「跪下!道歉!
」「跪下!道歉!」整个教室都在喊。我的耳朵嗡嗡作响,眼前的一切都在旋转。
最后看到的,是陆辰冰冷的眼神。然后,我什么都不知道了。07我在医务室躺了整整一天。
晚上,妈妈来接我回家。不,是继父陪她一起来的。看到我的脸,她愣了一下,
然后叹了口气:「小念,我们报警吧。」继父却说:「算了吧,都是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