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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局开始。
沈念桉却又将生死牌打成乌龙牌。
“不可能!”
她攥着牌掀翻了桌子,却被保镖按地拳打。
“沈**是想赖账闹事?”
沈念桉双眼猩红,“我要再加注!”
船长沉吟片刻,“来玩俄罗斯轮盘。”
“赌注是,你丈夫的命。”
船长戏谑地看着我。
“你看看,你现在的命就跟猪仔一样低贱。”
他把手枪踢到我面前,“里面只有一发子弹。”
“你多开一枪,沈**就多一注筹码。”
“当然,你怕死的话,可以不开枪,赌局也结束。”
沈念桉看向我的眼神染上疯狂。
像个孤注一掷的赌徒。
看来多朝我开几枪,沈念桉就有更多机会救出她的心上人。
我将枪对准我的太阳穴。
三发都是空弹。
正当我放下枪,沈念桉开口了。
“傅哥,我想要更多的赌注。”
“我一定要救出...”
沈念桉求我时,声音很好听,像极了我心里的故人。
因此过去几年,沈念桉只要开口,我便是百求百应。
“求你了,傅哥,我只有这一个愿望。”
我再拿起枪,看见沈念桉满眼贪婪。
“没事的,傅哥,你只要再开一枪,我就有更多筹码。”
算了。
这个声音求我什么事,我都愿意答应啊。
我再次按下扳机。
又是三发空弹。
仅剩三分之一的中弹率,沈念桉却仍不满足。
船长拍手称好,“看来港圈大佬的命还不如公海猪仔的命值钱。”
“换个玩法。”
他指着连着高压电的老虎机。
“让你小女儿来玩,中头奖就加筹码,没中就电击!”
我眼睁睁看着沈念桉哄着女儿,朝她怒斥。
“沈念桉,那是你疼了五年的女儿啊。”
“她还这么小,怎么可能受得住高压电?”
沈念桉却置之不理。
“圆圆,帮帮妈妈,我们来玩游戏好吗?”
“我需要很多的筹码,我一定要救出阿铭。”
“我这一生,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回到公海把阿铭带走!”
女儿用流着血的手拉动手柄。
三个不同的图案。
输了。
手柄上传来高压电,电击着圆圆的四肢百骸!
圆圆惊叫出声,被电击的失了禁。
尿液和秽物从她裙摆里掉出。
我心疼得红了眼眶。
可沈念桉却如失了智般,狠狠扇向圆圆的脸。
“你这个废物小孩,为什么没有中奖?”
“继续玩,不然妈妈就把你扔进海里喂鲨鱼!”
蛇毒已经让我的声带麻痹。
“沈念桉,她才五岁啊...”
错了。
她不会用这么歇斯底里的声音。
不会用那嗓音说出这么恶毒的话。
一切都错了。
女儿再次拉着手柄,仍是输。
高压电传过她的四肢百骸。
第五十次时,女儿口吐鲜血,浑身颤抖。
“妈妈,被电好痛,好难受...”
沈念桉却用烟灰缸砸向女儿的手。
“闭嘴!给我继续玩!”
“一局都赢不了,你这个没用的小怪物。”
“跟你爸爸一样,让我恶心。”
圆圆奄奄一息,拉动手柄。
直到第九十九次,老虎机屏幕显示“WIN”。
沈念桉疯狂地抱着机器。
“赢了!我又有更多的筹码。”
“我要下注!这一局,我一定要带走我的爱人!”
而圆圆,彻底失去意识,瘫倒在了甲板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