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查出癌症,女友说要分手》第一章:诊断书九月的风已经带了点凉,
我攥着那张印着“低分化腺癌”的诊断书,指尖把纸边捏出了褶子。
医院走廊的消毒水味裹着人声往鼻子里钻,我蹲在楼梯间给林薇打电话,声音发颤:“薇薇,
你下班了吗?我……我有点事想跟你说。”电话那头是她惯常的轻快:“等我十分钟哦,
刚交完报表,马上到你公司楼下。”我把诊断书塞进外套内袋,
指甲掐进掌心——我们在一起三年,从挤在出租屋吃泡面到现在攒够了首付,
上周她还抱着我胳膊说“明年春天一定要把阳台种满月季”。我想,等她来了,先抱一抱她,
再慢慢说。但林薇没来。半小时后,我收到她的微信:“陈默,我们分手吧。
”后面跟着一个红色的转账,是我上个月给她买包的钱。我站在写字楼的阴影里,
秋天的风裹着落叶砸在脸上,手机屏幕亮了又暗,最后我回复:“好。
”第二章:空房间分手的第三天,我搬离了我们的出租屋。林薇没出现,
只有她留在玄关的钥匙,和一张写着“对不起”的便签。我把她的东西装进纸箱,
发消息问她地址,对话框显示“对方已开启朋友验证”。原来成年人的告别,
连当面说清楚都觉得麻烦。化疗的副作用比医生说的更凶,第一次化疗结束后,
我吐得昏天黑地,半夜渴醒想找杯水,
摸到的却是空了的杯子——以前林薇总会在我床头放一杯温白开,说我睡觉爱踢被子,
醒了肯定渴。我盯着天花板到天亮,手机里弹出高中同学群的消息,有人@我:“陈默,
听说你跟林薇好事将近了?啥时候喝喜酒啊?”我手指悬在屏幕上,最后敲了个“还早”。
第二天去医院复查,走廊里碰到一对老夫妻,老太太攥着老头的手说:“别怕啊,
医生说化疗完就能回家抱孙子了。”我摸了摸自己开始掉头发的头顶,
忽然笑了——原来不是所有告别,都需要理由。第三章:夜班为了凑治疗费,
我找了份便利店的夜班**。凌晨两点,便利店只有冷柜的灯光亮着,我趴在收银台上补觉,
被手机震动惊醒——是陌生号码发来的照片:林薇站在一家婚纱店门口,
旁边的男人替她理了理头发,笑起来眼角有和我很像的细纹。
照片下面是一行字:“她现在很好,别再找她了。”我把手机扣在桌上,
手指按住突突跳的太阳穴。化疗让我的记忆力越来越差,
却偏要把三年里的细节磨得发亮:林薇第一次下厨把鸡蛋煎糊,
却非要我夸“世界第一好吃”;暴雨天她把伞往我这边歪,
自己半个肩膀湿透;她总说“陈默你要多笑啊,你笑起来比星星好看”。原来那些“永远”,
是写在沙地上的字,潮水一冲就没了痕迹。凌晨四点,一个穿校服的小姑娘来买热牛奶,
递钱的时候说:“叔叔,你脸色好差哦,要多休息。”我接过钱,
把热好的牛奶递给她:“谢谢。”小姑娘跑出去的时候,回头冲我挥了挥手,
像颗毛茸茸的小太阳。第四章:月季化疗到第五次,我的头发已经掉光了。
我戴着帽子去花市,想买一盆月季——林薇说过,她最喜欢粉龙沙宝石,春天会开成瀑布。
花市老板是个五十多岁的阿姨,看我盯着月季看,递了盆带花苞的过来:“小伙子,
这个好养,浇点水就能活。”我付了钱,抱着花盆往回走,路过以前常去的奶茶店,
看见林薇坐在靠窗的位置,正在拆一个包装精致的礼物。她没看见我,
我却看清了她无名指上的戒指。回到出租屋,我把月季放在阳台,刚浇了水,
手机响了——是医生的电话:“陈默,你的病理报告有新结果,之前的诊断有误,
是良性肿瘤,切除后就能恢复了。”我握着手机站在阳台上,
秋天的风把月季的花苞吹得轻轻晃,我忽然蹲下来,眼泪砸在花盆里。
原来命运最残忍的玩笑,是先把你推进深渊,再笑着告诉你“只是恶作剧”。
第五章:重逢康复出院那天,我去便利店结工资,老板塞给我一个红包:“小伙子,
以后好好过日子,别再熬夜了。”我走出便利店,阳光晃得我眯起眼睛,
看见林薇站在马路对面。她好像瘦了点,看见我,愣了一下,然后走过来:“陈默,
你的头发……”“化疗掉的,”我摸了摸帽子,“不过现在没事了,误诊。
”林薇的嘴唇动了动,眼圈慢慢红了:“对不起,我那时候……”“没事,”我打断她,
指了指她的戒指,“祝你幸福。”我转身要走,她忽然拉住我的袖子:“陈默,
我听说你**到凌晨,我……”“都过去了,”我把袖子抽出来,笑了笑,
“我还要回去照顾我的月季,它快开花了。”走到拐角的时候,我回头看了一眼,
林薇还站在原地,像我们第一次见面时那样,抱着课本,眼睛红红的。只是这一次,
我没再走回去。第六章:春天第二年春天,我的月季开了满阳台。
粉龙沙宝石的花瓣裹着阳光,风一吹,落了我满肩。便利店的小姑娘放学路过,
趴在我阳台外喊:“叔叔,你的花好漂亮!”我递了支花给她,她蹦蹦跳跳地跑了,
扎马尾的背影像只蝴蝶。手机响了,是高中同学的婚礼邀请:“陈默,
这次可别再放鸽子了啊!”我笑着应下,挂了电话,
摸了摸自己重新长出来的头发——比以前短了点,却更利落。
我想起林薇说过“明年春天一定要把阳台种满月季”,只是现在,月季开了,看花的人换了。
其实人生哪有那么多“永远”,有的只是“刚好遇见”和“刚好分开”。我泡了杯茶,
坐在阳台的藤椅上,风裹着花香吹过来,我忽然觉得,秋天的遗憾,总会被春天的花填。
那我接着往下写,把故事里的细节和支线都补全,让篇幅更饱满~《我查出癌症,
女友说要分手》第七章:化疗室的窗第三次化疗的那天,
我在输液室碰到了一个叫老周的大叔。他比我早来两个月,光头锃亮,
看见我抱着保温杯缩在角落,扔过来一个橘子:“小伙子,别苦着脸,化疗这玩意儿,
你越怕它越凶。”我剥开橘子,酸得皱眉,老周哈哈笑:“我家姑娘寄来的,
说吃酸的能止吐——你看我,上周还差点晕过去,现在能跟你抢橘子了。
”他指着输液室的窗:“看见那棵梧桐树没?我刚来的时候它叶子都黄了,现在又冒新芽了。
人跟树一样,熬一熬,总能发芽。”我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
窗外的梧桐树确实抽出了嫩绿色的新叶,风一吹,像晃着一捧碎光。那天化疗结束,
老周非要拉着我去楼下的小花园散步,他走得很慢,
每一步都要扶着栏杆:“我姑娘在国外读博,不敢告诉她我生病,每次视频都得把假发戴上,
说我在跳广场舞。”他从口袋里掏出张照片,是个扎马尾的姑娘,
笑起来眼睛弯成月牙:“等我好了,就去她学校门口卖煎饼,吓她一跳。”我把照片递回去,
忽然想起林薇——她以前总说“等攒够钱,就去看一次海”,现在她的海,
应该有人陪她看了。第八章:便利店的常客夜班的便利店总有固定的客人。
比如凌晨三点来买烟的出租车司机,他总把车窗摇下来,递烟给我:“小伙子,熬夜伤身子,
别跟钱过不去。”比如四点来买饭团的考研学生,小姑娘眼睛熬得通红,
却总记得帮我把货架上的泡面摆整齐。最特别的是一个穿西装的男人,
每天五点半来买一杯热美式,他从不说话,付了钱就坐在靠窗的位置看文件,
太阳出来的时候准时离开。有天他走的时候,把一份文件落在了桌上,我翻开看,
是一份肿瘤医院的会诊记录,患者名字那一栏,写着“林薇”。我盯着那三个字,
指尖忽然发冷——原来她不是不爱了,是怕我知道她也病了。那天我没等到她的消息,
却等来了老周的电话,他声音虚弱:“陈默,
我可能熬不到看我姑娘的煎饼摊了……”我赶到医院的时候,老周已经进了ICU,
他女儿跪在走廊里哭,手里攥着没拆封的煎饼锅。原来有些“熬一熬”,
只是说给别人听的安慰。第九章:林薇的日记我把西装男人落下的文件收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