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时候爸爸认为我的首富妈出轨了,直接离婚带着我出走。
爸爸一直灌输我的想法就是:
“你妈妈嫌贫爱富,始终看不起我这个穷人,你以后一定不能当这样的女人。”
所以我的男友不管欠下多少钱,我都会想办法凑钱还上。
他说母亲病重需要20万医药费,我拿出所有的积蓄。
后面他说自己创业失败欠高利贷100万。
我为了尽快帮他还钱,去了女团擦边直播。
每天都在维护大哥,甚至被大哥要求线下见面,被不停地骚扰。
正在我扛不住要求助首富妈的时候,却被男友狠狠捅了一刀。
“你那个小女友是不是在为了还你所谓的债,去当女主播给你还了200万啊?”
“太有实力了,不过这种女主播听说都要去开房维护大哥的。”
紧接着男友的声音就传到了我的耳里:
“这次可是要还200万,她要是真的开房陪大哥,那你们也可以砸点钱玩玩了。”
“不过我现在还是相信她的,你们可不准随意出手。”
我冷笑了一声,拨打了那个二十几年不间断联系我的号码。
“妈,想要我回家也行,但是我要看到这几个人破产。”
1
我听到林羽凡那些不堪入耳的话,心彻底沉入谷底。
我身上还穿着在直播当中不得**的清凉衣服。
为了不让他中午饿到,我连衣服都来不及换就过来给他送午饭。
过往为他付出的一切,此刻都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狠狠扇在我脸上。
我曾把爸爸留下的唯一一块老怀表偷偷卖掉。
那是爸爸说要传给我当嫁妆的念想。
就为了给林羽凡凑钱买所谓的“创业启动资金”。
我记得他当时握着我的手,眼里满是感激:
“等我成功了,一定给你买块金表,比这个好一百倍。”
还有我奶奶留给我的玉镯子,那是我偷偷从老家翻出来的.
被他哄着拿去当了,说是应急周转。
他当时信誓旦旦:“等我下个月回款,立马给你赎回来,这是我们爱情的见证。”
可到最后,林羽凡只字未提赎镯子的事,反倒是拿着那笔钱换了个新手机。
我每天省吃俭用,早餐只啃一个馒头,午餐在公司蹭免费的粥,晚上回家就着咸菜吃白饭。
可林羽凡呢,穿着我给他买的名牌球鞋.
用着我给他换的最新款手机,还时不时跟朋友出去胡吃海喝。
我每次问起,他都说是为了拓展人脉,为了我们的未来。
此刻,这些画面在我脑海里一一闪过,每一个都像针一样扎着我的心。
我深吸一口气,转身就走。
“哎,你别走啊!”林羽凡见状,赶紧追了上来,一把拉住我的胳膊。
脸上带着无奈的笑容:
“我跟他们开玩笑呢,你别当真啊。我怎么可能那么想你呢,你可是我最爱的人。”
我正想甩开林羽凡的手,他那几个狐朋狗友就围了上来。
为首的黄毛假意劝和,眼睛却在我身上黏着没移开过,语气轻佻:
“凡哥,跟嫂子吵什么呢?这么好的姑娘可别气着了。”
另一个戴金链的男人跟着起哄,目光在我清凉的裙摆上打转:
“就是啊,嫂子刚从直播间过来吧?穿这么漂亮,怪不得凡哥宝贝呢。”
他们的视线像黏腻的蛛网,缠得人浑身发毛。
林羽凡大概觉得在朋友面前失了面子。
拉着我的手松了松,语气里的不耐烦藏都藏不住:
“行了行了,别闹了。我跟她没什么,你们该干嘛干嘛去。”
他又转向我,敷衍地哄了两句。
“你也别耍脾气了,不过是又欠了200万创业在所难免,回头我给你买奶茶赔罪。”
见我没应声,他脸上最后一点耐心也磨没了,猛地甩开我的手:
“爱走不走!”说完就转身朝他朋友堆里走去。
料定我会像以前那样追上去低头认错。
他那群朋友立刻围上去拍他马屁,黄毛掏出手机点开我的直播间。
故意把声音调大:“凡哥你看,嫂子直播间人气挺高啊,兄弟们给你撑撑场面。”
说着就带头刷了几个火箭,其他人跟着起哄打赏。
瞬间在我直播间里混成了新“大哥”。
看着眼前这荒唐的一幕,我只觉得恶心。
再没什么可留恋的,我拿出手机给直播公司的上司发了条消息:
“张经理,我申请离职,手续明天去办。”
2
第二天,手机上发来一连串催款信息。
“那200万高利贷催得紧,对方说再不还钱就要卸我胳膊”
“你直播间不是刚赚了点吗?先转过来救急”
“我妈又住院了,这次真的不能再拖了”。
我盯着屏幕冷笑,他编造的理由永远离不开重病的母亲和要命的高利贷。
从前我总被这些话吓得夜不能寐,如今只觉得荒诞。
正要拉黑他,门铃突然响了。
开门就撞见林羽凡红着眼眶站在门口,手里捏着张皱巴巴的诊断单。
“小晚,你救救我妈吧。”
他扑通一声跪在玄关:“医生说再不做手术就……就没多少时间了。”
我侧身让他进来,看着他把诊断单递过来。
纸张边缘磨得起了毛,上面的字迹却崭新得可疑。
“需要多少?”我故意放缓语气。
“五十万。”
他飞快抬头,眼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难,但只要熬过这关,我一定……”
他突然站起身:“对了!那个箱子里是不是有值钱的东西?
你爸以前不是跑长途吗?说不定藏着什么古董。”
他说着就要去翻,被我死死按住。
我的声音在发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愤怒:
“这是我爸的遗物!林羽凡,你连他最后一点东西都要惦记?”
他被我的反应惊住,随即换上惯常的委屈表情:
“我不是那个意思……只是现在真的走投无路了。
小晚,我们不是要结婚吗?你的不就是我的?”
“这东西,你碰一下试试。”我把木箱抱在怀里,后背抵着冰冷的墙壁。
林羽凡的脸色一点点沉下去,脸上带着讽刺:“苏晚,真的没想到你就是这样的人。”
他突然提高音量,唾沫星子溅在我脸上:
“难道你真的跟你爸说的一样,也跟你妈妈一样是嫌贫爱富的吗!”
“我妈不是你能骂的。”我猛地站起来,木箱重重磕在茶几上,发出沉闷的响声。
他被我的气势吓退半步,随即又还是满脸的看不起我:
“难道我说错了?她嫌贫爱富抛弃你们父女,你现在不也一样?见我没钱就翻脸,果然是母女!”
这句话像根烧红的烙铁,烫得我心口剧痛。
我爸灌输给我的怨恨,在这一刻突然扭曲成尖锐的讽刺。
原来真正嫌贫爱富、用金钱衡量感情的,是眼前这个男人。
林羽凡见我半天没说话,大概以为我被戳中痛处,语气又软下来:
“小晚,我刚才太激动了。你想想,只要熬过这阵子,我们就能过上好日子了。”
他伸手想碰我的头发,被我偏头躲开。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着直播机构张经理的名字。
我走到阳台接起,那边传来谄媚的笑声:“小晚啊,晚上有空吗?你直播间那几位大哥想请你吃饭,就在金悦酒店。”
“不去。”我直接拒绝。
“别啊。”张经理的声音压低了些。
“带头的黄哥说了,只要你陪他们喝几杯,不仅给你刷十个火箭。
还能帮你男朋友还那200万。
他自己都说了,你男朋友根本不缺钱,就是想考验考验你……”
3
张经理的声音像条毒蛇,缠得我喘不过气:
“小晚,你可别敬酒不吃吃罚酒。黄哥他们是什么人物?能请你吃饭是给你脸了。
你要是不去,之前的工资一分别想拿,违约金也得赔死你。”
阳台的风灌进领口,冻得人发抖。
“我已经离职了。”
“离职?”他嗤笑一声。
“你签的合同里写着呢,单方面违约要支付三倍培训费。
你觉得你那点积蓄够赔吗?再说了,黄哥可是说了,这事要是办不好,你男朋友那200万……”
“我去。”我打断他,声音冷得像冰。
挂了电话,我盯着通讯录里“妈”的名字,指尖悬了许久才按下去。
“妈,”我深吸一口气,努力让声音听起来平静。
“金悦酒店808房,可能需要你过来一趟。”
我没细说缘由,可电话那头的人立刻明白了,只沉声说:
“在那等着,别冲动。”
打车去酒店的路上,我把手机里林羽凡的联系方式全删了。
车窗外的霓虹晃得人眼晕,我想起第一次跟他约会时。
他骑着共享单车带我穿过梧桐巷,说以后要赚大钱给我买跑车。
推开808房门时,浓重的酒气扑面而来。
黄毛搂着两个浓妆艳抹的女人,看见我进来,立刻推开她们站起身:
“哟,嫂子来了?快坐快坐。”
他身边的金链男吹了声口哨,目光在我身上来回扫视:
“凡哥眼光真不错,穿便装都这么带劲。”
我没理他们的调笑,径直走到沙发前:
“我跟林羽凡已经没关系了,你们的钱我会想办法还,以后别再联系我。”
“还钱?”
黄毛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从钱包里抽出一沓现金甩在我面前。
“这点够不够?陪哥哥们喝几杯,这些都是你的。”
金链男跟着把钱往我怀里塞:
“就是啊,装什么清高?你直播间里跟大哥撒娇的时候忘了?”
我猛地把钱扫到地上,纸币散落一地。
“我再说一遍,我跟他没关系了。”
“妈的,给脸不要脸!”
黄毛突然翻脸,伸手就来抓我的胳膊。
“真当我们请你过来是喝茶的?凡哥都说了你就爱钱,装什么纯?”
我往后躲,却被另一个男人按住肩膀。
他们的手像爪子一样在我身上乱摸,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
“不就是想要钱吗?陪我们睡一晚,别说200万,300万都给你!”
“跟你妈一样,骨子里就是个捞女……”
就在这时,门被猛地踹开。
林羽凡站在门口,脸色铁青地看着屋里的乱象。
黄毛立刻松开我,委屈地喊:
“凡哥,你可来了!是她主动来找我们,说只要我们帮你还债,就陪我们……”
“我没有!”我挣扎着站起来,头发凌乱,裙子被扯得变了形。
林羽凡的目光把现场的情况一一看过,刮过我狼狈的样子,最后落在地上的钱上。
“苏晚,我真是看错你了。”
他的声音里满是失望:“我一开始还不信,现在没想到你真的是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那些曾经让我心软的温柔,此刻全变成了扎进心口的利刃。
我看着他,突然笑出声来,眼泪却顺着脸颊往下掉。“林羽凡,我们完了。”
4
“完了?苏晚你装什么贞洁烈女!”
黄毛一脚踩在散落的钞票上:
“刚才是谁跟张经理说‘考虑考虑’的?现在凡哥来了就装无辜?”
他们的哄笑声像针一样扎进耳朵。
我攥着被扯皱的衣领,突然看清了这场闹剧的真相。
我冷笑一声,目光扫过林羽凡紧绷的脸,“林羽凡你那200万高利贷是不是真的?我问问你,那所谓重病的母亲,是不是住在你早就买好的海景房里?”
林羽凡的瞳孔猛地收缩,随即恶狠狠地瞪着我:“你胡说八道什么!”
话音刚落,门口突然传来娇纵的女声:“哥,你跟这种女人废话什么?”
我转头看去,一个穿着香奈儿套装的女孩站在那里,发尾卷得精致。
是林羽凡那个据说一直在国外读书的养妹林淼。
上次视频通话时见过一面,她看我的眼神就像在看路边的垃圾。
她上下打量我的眼神充满鄙夷:
“原来是你啊,穿得这么寒酸,怪不得要靠陪男人赚钱。”
她突然伸手揪住我的头发,狠狠往茶几上按。
“我哥以前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捞女?”
“放开我!”我挣扎着抬手去挡,她的指甲却刮过我的脸颊,留下几道红痕。
林淼笑得更得意了,另一只手开始撕扯我的衬衫领口:“放开你?”
“我哥说了,你为了钱什么都肯做。今天就让我看看,你到底有多**——”
衬衫的纽扣崩飞在地,我死死护住胸口。
余光瞥见林羽凡就站在不远处。
他的眉头皱着,眼里却没有丝毫阻止的意思。
“林羽凡!”我吼出他的名字,声音里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哭腔。
“你就任由她这样对我?”
他别开脸,语气冷得像冰:
“是你自己不知廉耻,怪不得别人。”
就在这时,包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
十几个穿着黑色西装的保镖先涌进来,动作利落地将黄毛等人按在地上。
随后,一个穿着定制旗袍的女人走了进来。
是我妈。
她的目光扫过满地狼藉,最后落在我凌乱的衣服和脸上的抓痕上。
原本平静的眼神带上了怒火:“谁敢动我女儿?”
5
黄毛被保镖按在地上,脸贴着冰凉的地板,嘴里却还不干不净:
“哪来的野女人装腔作势?苏晚,你雇演员演戏都不找个像样的?”
金链男挣扎着扭动肩膀:
“知道我们黄哥他爸是谁吗?市里的建材大亨!识相的赶紧放开,不然有你好果子吃!”
林羽凡看着我妈身上的旗袍和那十几个训练有素的保镖。
眉头拧成了疙瘩,语气里带着施舍般的宽容:
“小晚,别闹了。我知道你气我不信你,但用这种方式演戏太幼稚了。
让你‘妈’赶紧带这些人走,我可以当什么都没发生过。”
林淼被两个女保镖钳住胳膊,精致的妆容都花了,却依旧嘴硬:
“哥,别跟她废话!这种穷酸女也就只能请些群演撑场面了,看我回头怎么收拾她!”
我妈根本没看他们,只是温柔地帮我把披肩系好。
她转过身,目光缓缓扫过被摁在地上的几人,声音平静:
“黄志强,父亲黄建军,市建材厂老板,去年偷税漏税被查,靠关系压下去了;赵磊,也就是你,”
她看向金链男:“父亲挪用公款填补赌债,下个月就要开庭;至于你,林羽凡,”
我妈终于看向他,嘴角勾起一抹冷笑:
“你那所谓的公司,不过是靠你养父挪用集团资金撑起来的空壳子,
而你养妹林淼,她母亲当年挪用慈善基金的案子,还是我亲手送进去的。”
所有人都愣住了,包括林羽凡兄妹,脸上的嘲讽僵成了惊恐。
“你……你怎么会知道这些?”林羽凡的声音都在发抖。
我妈没回答,只是拿起手机,对着那边淡淡地吩咐:
“通知下去,黄氏建材、赵氏地产,还有林氏集团关联的所有产业,一个星期内,我要他们彻底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