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言陈皮是哪部小说的主角 《上海滩的密信》全文无弹窗

发表时间:2025-10-22 10:46:3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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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站长的眉毛挑了一下,金丝眼镜后面的眼睛眯了起来,“什么样的女人?”

我一边喘着粗气,一边把我怎么遇到那个女人,她长什么样,穿什么衣服,怎么让我送信,都一五一十地说了。我不敢有半点隐瞒。

我说的时候,那个叫路言的年轻人就站在旁边,一动不动地盯着我,眼神像鹰。

等我说完,屋子里又是一阵沉默。

站长靠在沙发上,手指在扶手上轻轻地敲着,一下,又一下。每一下,都像是敲在我的心上。

“她说,她忘了带东西。”站长重复着我的话,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冷笑,“福开森路……有意思。”

他转向路言:“你怎么看?”

路言摇了摇头:“没见过这号人。福开森路那边是汪伪那些高官住的地方,她一个女人,敢在那里接头,胆子不小。要么是新人,不懂规矩。要么……”

“要么是条大鱼,故意放出来的饵。”站长接过了他的话。

他俩说话跟打哑谜似的,我一个字也听不懂。但我知道,这事儿不简单。

站长又看向我:“陈皮,是吧?”

“是,是。”我赶紧点头。

“你想不想,换个活法?”

我愣住了。换个活法?我一个拉车的,还能怎么换活法?

“站长,您的意思是?”

“你今天送的这封信,很重要。”站长不紧不慢地说,“你算是有功。但是,你也看到了不该看的东西,听到了不该听的话。”

我心里一凉,知道戏肉来了。

“我们军统做事,有规矩。”他顿了顿,“要么,成为我们的人。要么,成为黄浦江的鱼。”

我脑子“嗡”的一下。

军统!

我虽然是个粗人,但这两个字的分量,我还是知道的。那是杀人不眨眼的地方。是特务,是间谍。

我一个拉车的,怎么就跟军统扯上关系了?

我看着站长,又看了看路言,他们不像是在开玩笑。

我不想死,我比谁都想活着。

活着,就能吃阳春面,就能在太阳底下晒着,就能听见街上的叫卖声。死了,就什么都没了。

我“扑通”一声跪下了,朝着站长磕了个头。

“站长!我愿意!我愿意跟您干!我给您当牛做马!”

站长笑了,这次笑得很明显。“起来吧。我们这里不兴这个。”

路言把我从地上拉了起来。他的手还是那么有力。

“想跟着我们干,光有胆子不行,还得有脑子。”站长看着我,“从今天起,你还去拉你的黄包车。”

我又不明白了。“还……还拉车?”

“对。”站长点头,“你的身份就是黄包车夫,这是最好的掩护。我们会给你安排任务。路言是你的联系人,以后你只听他的。”

他指了指路言。

路言看着我,没什么表情,只是点了点头。

“记住,”站长的语气严肃起来,“进了这扇门,就没有回头路。背叛的下场,只有一个。”

他没说是什么下场,但我知道,肯定比掉进黄浦江里更惨。

“我……我明白。”我哆哆嗦嗦地回答。

“好了,路言,带他出去吧。给他换身行头,再教教他规矩。”站长摆了摆手,好像累了,重新闭上了眼睛。

路言拍了拍我的肩膀。“走吧。”

我跟着他走出房间,腿还是软的。

路言带着我从后门离开了和平饭店,上了一辆黑色的轿车。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坐小汽车,可我一点都高兴不起来。

车子开到一个我不认识的地方,停在一栋小楼前。

路言带我进去,里面有几个人,看到路言都恭恭敬敬地喊“路先生”。

他把我领到一个房间,扔给我一套衣服。

“换上。”

是一套短衫短裤,粗布的,看着就像干力气活的人穿的。比我身上这身破烂强多了。

然后,他带我去洗了个澡。热水冲在身上,我才感觉自己好像又活过来了。

等我收拾干净出来,路言正坐在一张桌子后面,桌上放着一把枪。黑色的,在灯光下泛着冷光。

他把枪拆开,又装上,动作快得让人眼花。

“坐。”他指了指对面的椅子。

我坐下来,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放。

“以后,你就叫‘黄鱼’。”路言头也不抬地说,“这是你的代号。”

“黄鱼?”

“对。上海滩的黄鱼,满地都是,不起眼。但有时候,一条不起眼的黄鱼,能掀起大浪。”

他终于抬起头,看着我。“你的任务,就是继续拉你的车。眼睛放尖一点,耳朵放长一点。街头巷尾,茶馆酒楼,任何可疑的人和事,都要记下来,向我汇报。”

“怎么……怎么汇报?”

他从抽屉里拿出一个火柴盒,递给我。“以后,每天下午三点,你去城隍庙的九曲桥。如果桥上第三个亭子的柱子上,被人用粉笔画了一个圈,你就去老西门那家‘德兴馆’面馆。要一碗烂肉面,把这个火柴盒放在桌子底下。”

他顿了顿,又说:“如果画的是一个叉,说明有紧急情况,你什么都别做,马上离开。”

我接过火柴盒,打开看了看,就是普通的火柴。

“记住了吗?”

“记住了。”

“还有,”路言站起来,走到我身边,拍了拍我的脸,力气不大,但侮辱性极强,“别耍花样。我们能找到你,也能让你家里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

我一个激灵。家里人?我哪还有家里人?我娘早就死了。

但我还是拼命点头:“不敢,我绝对不敢。”

“滚吧。”路-言-说,“记住你的新身份,黄鱼。”

我连滚带爬地出了那栋小楼。

外面天已经黑了。上海的夜,灯红酒绿,可我只觉得冷。

我找到了我的黄包车,拉着它,漫无目的地走在街上。

我叫陈皮,是个拉车的。

不,从今天起,我叫黄鱼。

我成了一个特务。

我不知道这条路会通向哪里。我只知道,我回不去了。

我的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那个穿旗袍的女人,一会儿是站长那深不见底的眼睛,一会儿是路言那张冰块一样的脸。

还有那句暗号:今晚的月亮,没有十六圆。

这到底是什么意思?

我拉着空车,一直走到黄浦江边。江风吹在脸上,凉飕飕的。

江面上,有船的汽笛声传来。

我看着黑漆漆的江水,突然很想我娘。

娘,你说让我好好活着。

可你看,我现在活成了个什么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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