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给我做绝育手术的女医生相亲,是什么体验?当年是我前女友逼我去的,
她说不结扎就分手,结果我手术第二天她就出了国。我恨透了给我做手术的这个女人。现在,
她就坐在我对面,温柔地笑:“好巧,没想到在这儿遇见你。”我起身要走,
她却猛地抓住我:“等等,我给你生个孩子吧,就当赔罪。
”01这家西餐厅的灯光是暖黄色的,裹着一层朦胧的暧昧,像城市夜晚的蜜糖。
我妈以断绝母子关系相逼,才把我从那个发霉的房间里拖到了这里。她说,对方是个医生,
三十岁,家世清白,长得特别漂亮,让我无论如何都得抓住机会。
我低头搅动着面前的柠檬水,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又空洞的响声。抓住机会?
我有什么机会?一个在最好的年纪,就被剥夺了做父亲权利的男人,
一个连自己都算不上完整的男人。我不敢抬头,甚至不敢呼吸,
怕自己身上那股挥之不去的阴郁和自卑,会污染了这昂贵餐厅里的空气。
对面的椅子被轻轻拉开,一阵清冷的香气飘了过来,像雪后初晴的松林。
我妈发来的照片我只瞥了一眼,印象里是个模糊的美人轮廓。此刻,我忍不住抬起眼。
她就坐在那里,穿着一件简单的白色衬衣,长发随意地挽在脑后,露出修长白皙的脖颈。
她的五官很精致,但最吸引人的是那双眼睛,清澈、冷静,带着一种看透世事的疏离。
比照片上好看太多了。我那颗死寂了两年多的心脏,竟然不合时宜地漏跳了一拍。“你好,
我是林默。”她的声音也和她的气质一样,清清冷冷的,却很好听。我胡乱地点点头,
报上自己的名字:“江辰。”气氛有些尴尬,我拼命在脑子里搜索着话题,
却发现自己早已丧失了和异性正常交流的能力。“江先生好像很紧张。”她忽然笑了,
嘴角微微勾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我攥紧了藏在桌下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抱歉,
我……”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没关系,”她善解人意地打断我,“我先自我介绍一下吧,
我在市三院工作,是泌尿外科的主治医生。
”泌尿外科……主治医生……林默……这几个词像一把淬了毒的铁锤,
狠狠砸在我的天灵盖上。世界瞬间安静了。
餐厅里悠扬的钢琴声、邻桌情侣的低语、杯盘碰撞的声响,全部消失。
我的耳边只剩下尖锐的轰鸣。【闪回】冰冷的手术灯明晃晃地照着我的眼睛,
我什么都看不清。消毒水的味道刺鼻得让我阵阵作呕。
一个穿着绿色手术服的女人站在我身侧,隔着薄薄的蓝色口罩,
我只能看到她那双冷静到近乎冷漠的眼睛。她没有一句多余的废话,
声音像手术刀一样精准而冰冷。“姓名,江辰,确认手术项目,输精管结扎术,对吗?
”我闭上眼,点了点头。麻药的针尖刺入皮肤,带来一阵短暂的刺痛,然后,
我的下半身就失去了所有知觉,像一块不属于我的肉。
我能感觉到器械在我身上操作的细微动静,却感受不到任何疼痛。
这种感觉比疼痛本身更可怕。它让我清醒地意识到,我正在被改变,被**,
我生命中一部分至关重要的东西,正在被一个陌生女人亲手移除。术后,
前女友苏晴发来短信:“辰,对不起,我们分手吧。”第二天,她就飞去了国外。
……“江辰?江先生?”林默的声音把我从地狱般的记忆里拽了出来。我猛地睁开眼,
发现自己正死死盯着她,浑身都在不受控制地发抖。她的眼神里带着一丝疑惑和探究,
但依然是那双眼睛,和我记忆里那双冷漠的眼睛,重叠在了一起。就是她。
那个毁了我一生的刽子手。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强烈的恶心感涌上喉咙。“不好意思,
我还有事。”我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猛地从座位上弹起来,
只想立刻逃离这个让我窒息的地方。我转身的瞬间,手腕却被一股巨大的力量攥住了。是她。
她的手很凉,力气却惊人,像一把铁钳,死死地箍着我。“江辰,我知道是你。
”她的声音压得很低,不再是刚才的客气疏离,而是带着一种我无法理解的复杂情绪,愧疚?
执着?我挣扎着,想要甩开她的手,却徒劳无功。我回过头,恶狠狠地瞪着她,
恨不得用眼神把她凌迟。她看着我的眼睛,一字一句,清晰地说道:“等等,
我给你生个孩子吧,就当赔罪。”时间仿佛静止了。我的大脑一片空白,足足过了三秒,
才反应过来她说了什么。一股火山爆发般的愤怒和羞辱感,瞬间冲垮了我所有的理智。赔罪?
生个孩子?她把我当什么?一个可以随意买卖的生育工具?还是一个可以被施舍的乞丐?
这两年来我所承受的所有痛苦、自卑、绝望,在这一刻,全部化为最恶毒的火焰,
烧得我只想毁灭眼前的一切。“**把我当什么?!”我用尽全身力气嘶吼出来。
我端起桌上那杯没喝完的柠檬水,扬手就朝她那张精致到无可挑剔的脸上泼了过去。
冰水夹杂着柠檬片,顺着她的头发和脸颊狼狈地往下淌。
整个餐厅的人都朝我们这边看了过来,眼神里充满了惊愕和鄙夷。我什么都顾不上了。
在众目睽睽之下,我头也不回地冲出了餐厅,像一个落荒而逃的小丑。
02我以为那晚的狼狈逃离,是这场噩梦的结束。事实证明,我错了。
那只是一个更加恐怖的开始。我把自己关在房间里,窗帘拉得密不透风,
像一只躲在洞穴里舔舐伤口的野兽。手机被我调成了静音,
但我能感觉到它在黑暗中一次又一次地亮起,震动。是她。我不用看也知道。
我恨不得把手机砸了,但又不敢。我怕错过父母的电话,怕他们担心。
就这么在黑暗里煎熬了一夜,天亮时,我顶着两个浓重的黑眼圈,像个游魂一样去公司上班。
公司楼下,一辆白色的宝马停在最显眼的位置。车牌号很眼熟。我的心脏猛地一缩。
车窗缓缓降下,露出了林默那张毫无表情的脸。她换了一副金丝眼镜,更显得知性又冷漠。
我吓得魂飞魄散,几乎是落荒而逃,从另一条小路绕进了公司大楼。刚在工位上坐下,
手机就震了。是她发来的短信,一串陌生的号码。“我知道你两年前手术的真相不简单,
给我一个小时,否则我就去告诉你父母,他们的儿子无法生育。”每一个字,都像一把刀,
精准地插在我的心上。**裸的威胁。这个女人,她怎么敢!我气得浑身发抖,
手指用力到几乎要把手机捏碎。可我更害怕。我无法想象,
我那思想传统、把传宗接代看得比天还重的父母,如果知道了真相,会是什么反应。
我爸可能会当场气得中风,我妈……我妈可能会哭死过去。
他们会用那种失望、鄙夷、甚至嫌恶的眼神看我。我承受不起。半小时后,
我坐在公司楼下的咖啡馆里,面前坐着那个阴魂不散的女人。她慢条斯理地搅动着咖啡,
姿态优雅,仿佛昨晚被我泼了一身冰水的不是她。“说吧,你到底想干什么?
”我压抑着怒火,声音沙哑。她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看看这个。”我垂下眼,那是一份调查资料。主角是我的前女友,苏晴。
上面详细记录了她两年前出国的航班信息、目的地,
甚至还有她落地后第二天就在奢侈品店的大额消费记录。“你的前女友,并不是去留学。
”林默的声音很平静,“她申请的学校,根本就没去报到。她这两年,一直在欧洲游山玩水。
”我嗤笑一声,把资料推了回去:“你想说什么?想说服我,当年的事不是你的错,
是她骗了我?”“就算她骗了我,你呢?你这个刽子手,不还是亲手给我做的手术?
”我的声音里充满了恨意。“我是在为我的失职开脱,”她直视着我的眼睛,毫不避讳,
“但我也想告诉你,你被骗得比你想象的更彻底。”我不想再听她多说一个字,起身就走。
这个周末,是我每个月最不想过的家庭聚餐日。果不其然,一进门,
我妈的数落就劈头盖脸地砸了过来。“江辰你长本事了啊!这么好的姑娘你都敢得罪!
我跟你林阿姨夸下海口,说你肯定喜欢,你倒好,直接把水泼人家脸上了!
我的老脸都让你丢尽了!”我爸坐在沙发上,黑着脸抽烟,一言不发,
但那失望的眼神比骂我一顿还让我难受。弟弟江瑞坐在我妈身边,一边帮她顺气,
一边“好心”地劝我:“哥,你也真是的,林默姐那么好的条件,你还挑什么啊?
你再这么挑三拣四,真要打一辈子光棍了。”我冷冷地看着他。他比我小两岁,
从小就比我更会讨父母欢心,长得也比我阳光帅气。这些年,我在父母面前越来越沉默寡言,
他就显得愈发孝顺懂事。我没说话,默默地在餐桌边坐下,准备接受新一轮的批斗。
就在这时,门铃响了。我妈不耐烦地去开门,门口传来了她惊喜的声音。“哎呀!林默!
你怎么来了?”我全身的血液瞬间凝固了。我猛地回头,看见林默提着大包小包的礼物,
笑意盈盈地站在门口。“叔叔阿姨好,我路过,听阿姨说你们今天家庭聚餐,
就想着顺便为上次的误会跟江辰道个歉。”她今天穿了一件米色的连衣裙,长发披肩,
脸上化着淡妆,看起来温柔又得体。我爸妈的眼睛都亮了。
他们瞬间就被这个举止得体、条件优越的“准儿媳”给征服了,热情地把她迎了进来,
态度比对我这个亲儿子还好上百倍。餐桌上,气氛诡异。我爸妈不停地给林默夹菜,
问东问西,从工作问到家庭,越问越满意。他们疯狂地给我使眼色,
那意思再明显不过:这么好的媳妇你再敢给我搞砸了试试!林默应付得游刃有余,
时不时还把话题引到我身上,夸我“沉稳”、“有内涵”,说上次是她说话太唐突,
惹我生气了。我妈立刻瞪我一眼:“就是!你看看人家林默多大度!你一个大男人,
还跟女孩子计较!”我如坐针毡,感觉自己像一个被围观的、即将被拍卖的牲口。
而我身边的江瑞,从林默进门开始,就显得有些不自在。他看向我的眼神里,
带着一丝我从未见过的警惕和敌意。我感觉自己掉进了一张精心编织的网里,
而那个织网的人,正用一种悲悯的眼神,看着我在网里垂死挣扎。03那顿饭,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熬过来的。送走林默后,爸妈果然对我进行了轮番轰炸。
我爸放下狠话:“江辰,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必须把林默给我追到手!你要是再搞砸了,
就别认我这个爸!”我妈在一旁抹着眼泪:“儿啊,妈都是为你好啊!你也不小了,
再不结婚,妈死了都闭不上眼啊!”我把自己锁回房间,心里一片荒芜。深夜,
我被胸口的烦闷憋得喘不过气,下楼去扔垃圾。刚走出单元门,
就看到那辆白色的宝马又停在了楼下的阴影里。车灯没开,像一只蛰伏在黑暗中的猛兽。
我下意识地想转身就跑。车门开了,林默从车上下来,快步走到我面前,
将一个牛皮纸文件袋塞进我怀里。“看完再决定要不要恨我。”她的声音在夜色里有些沙哑。
我捏紧了手里的文件袋,很想把它直接扔进垃圾桶。但我没有。我嘴上说着“滚”,
身体却诚实地把它带回了家。回到房间,我锁上门,拆开了文件袋。
里面是更详细的关于苏晴的资料。她出国后没有任何正经的消费,
全是奢侈品、高级餐厅和五星级酒店的账单。她根本不是去留学,而是在国外被人包养了。
而更关键的是,资料的最后一页,是一张她和一个男人在国外的亲密合照。
照片是在一家海边餐厅拍的,苏晴笑得灿烂,亲昵地靠在一个男人的肩膀上。
那个男人只露出了一个背影和一个侧脸。但那个背影,我太熟悉了。
那件Burberry的风衣,还是我工作第一年,用半个月工资给他买的生日礼物。
我的弟弟,江瑞。我的心脏像是被人用手狠狠攥住,疼得我无法呼吸。
怎么可能……他们两个怎么会在一起?我疯狂地摇头,告诉自己这不可能,
这一定是林默那个女人的阴谋,她为了脱罪,伪造了这些东西来陷害我弟弟!我恨林默,
可我心底深处却有一个声音在说:万一是真的呢?第二天,我浑浑噩噩地去上班,
一个陌生号码打了进来。我鬼使神差地接了。电话那头,
传来了一个我以为这辈子都不会再听到的声音。“江辰……是我,苏晴。”她哭了。
哭得梨花带雨,泣不成声。她说她当年离开我是有苦衷的,她说她那么做都是因为太爱我,
她怕自己以后不能生育,会拖累我。她说她这两年无时无刻不在想我,现在她后悔了,
她想回来补偿我。她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在我的伤口上撒盐,然后用拙劣的演技,
假惺惺地帮我吹一吹。我只觉得恶心。如果是在昨天之前,我可能会相信她的鬼话。
但是现在,我看着桌上那张她和江瑞的合照,只觉得无比讽刺。我没有拆穿她,
反而用一种惊喜又带着点怨气的语气,假意迎合她。我想看看,这对狗男女,到底想干什么。
晚上,我假装去江瑞房间借充电器。他正躺在床上玩手机,见我进去,
慌忙把手机屏幕盖在了被子上。但就在他盖住手机的前一秒,我清楚地瞥见,
他手机屏幕上闪过的微信头像,就是苏晴现在用的那个。“跟谁聊天呢?
”我装作不经意地问。江瑞的眼神有些闪躲,含糊地解释说:“没谁,一个以前的同学。
”我“哦”了一声,没再追问,拿着充电器退了出去。关上门的那一刻,
我全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空了。**在冰冷的墙壁上,脑子里乱成一团。林默的话,
苏晴的电话,江瑞的谎言……所有的一切都交织在一起,
形成了一张指向我最亲近的人的巨网。我恨林默,是她亲手执行了我的“死刑”。
但我更想知道真相。那个能让我死个明白的真相。04我第一次主动联系了林默。
电话接通的那一刻,我的内心充满了屈辱和挣扎。“下一步,该怎么做?
”我的语气依然冰冷,像是在谈一桩公事。电话那头的林默沉默了几秒,
然后冷静地给出了建议:“用利益去试探。”“你弟弟和苏晴的目标,
无非就是你们家的财产。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他们觉得,这笔财产即将落入你的口袋。
”我挂了电话,站在阳台上,任由冷风吹着我的脸。心,比这冬夜的風还要冷。
周六的家庭晚饭,一家人难得地聚齐。我妈又在饭桌上提起了林默,让我主动点,
约人家出去看电影。我放下筷子,擦了擦嘴,用一种前所未有的平静语气,
投下了一颗重磅炸弹。“妈,你们别操心了。苏晴回来了,我们准备复合。
”饭桌上瞬间安静了。我爸妈面面相觑,显然被这个消息惊到了。江瑞的脸色,
则是在一瞬间变得惨白。我没有理会他们的反应,继续说道:“苏晴觉得这两年亏欠我,
说要给我五十万,支持我辞职创业。”“五十万?!”我妈的眼睛瞬间就亮了,
刚才还因为苏晴而皱起的眉头,立刻舒展开来。“哎哟,小晴这孩子,还是有良心的嘛!
我就说嘛,她当年肯定是有苦衷的!”我爸也清了清嗓子,附和道:“嗯,年轻人嘛,
知错能改就好。五十万创业,可以,我支持。”“不行!
”江瑞“啪”的一声把筷子拍在桌上,激动地站了起来。“哥,你疯了!
那个女人两年前那么对你,你怎么还能信她的话!她就是个骗子!”他情绪激动,
脖子上的青筋都爆了起来,求助似的看向我爸妈。我爸妈却一脸不赞同地看着他。
我妈劝他:“江瑞,怎么跟你哥说话呢?你哥好不容易感情上有着落了,还有人支持他创业,
这是好事,你别在这捣乱。”我爸也沉下脸:“坐下!大人说话,有你插嘴的份吗?
”江瑞的表情从激动变成了难以置信,他大概没想到,一向最疼爱他的父母,
这次竟然会因为区区五十万,就站到了我的这边。我冷冷地看着他表演,
嘴角勾起一抹讥讽的笑。“我自己的事,不用你管。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还是说,
你怕我有了钱,以后跟你争家产?”这句话,像一把锋利的刀,精准地戳中了江瑞的痛处。
他的脸涨成了猪肝色,最后那点理智也彻底崩断了。“江辰**说什么!”他嘶吼着,
像一头发疯的公牛,朝我冲了过来,拳头直接挥向我的脸。我没躲。我就是要让他失控,
让爸妈看清楚他这副伪装下的丑陋嘴脸。拳头没落到我脸上,被我爸中途拦住了。
我爸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给了江瑞一巴掌,但明显是高高举起,轻轻落下。然后,
他却转过头,怒不可遏地对我吼道:“江辰!你怎么跟你弟说话的!他也是为你好!
有你这么当哥的吗?!”吼完我,他又回过头,心疼地拉着江瑞,百般安慰。
我妈也赶紧拿来冰袋,给江瑞敷脸,嘴里不停地埋怨我:“你看看你,
非要说那种话气你弟弟!他脾气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坐在那里,看着眼前这荒诞的一幕,
只觉得心脏一寸寸地变冷,最后冻成了一块坚冰。这就是我的家人。
一个处心积虑想让我“断子绝孙”的亲弟弟。一对偏心到骨子里的亲生父母。在他们眼里,
我所有的痛苦和尊严,都抵不上弟弟的一句委屈,和那虚无缥缈的五十万。
口袋里的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林默发来的短信。“看到没?他急了。继续加码,
让他彻底疯狂。”我看着短信,笑了。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原来,
这个世界上最懂我此刻心情的,竟然是那个我最恨的女人。05这场家庭闹剧之后,
我对我弟江瑞和我父母,彻底死了心。我不再有任何挣扎和犹豫。我主动约了林默,
地点是她的诊室外面。隔着一层玻璃,我能看到她穿着白大褂,
正在认真地给一个病人讲解病情。她专注的样子,和我记忆中那个冷漠的医生形象重叠,
又分离。等她送走病人,我才走过去。“你为什么要帮我?”我开门见山,
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只因为你口中的‘失职’和‘愧疚’?”林默摘下眼镜,
捏了捏疲惫的眉心。诊室里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让我有些不适。她沉默了片刻,
才缓缓开口:“因为,我有一个得了白血病的妹妹。”我愣住了。“两年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