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霸道总裁为爱公开财产小说试读

发表时间:2025-07-09 14:48: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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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霸道总裁爱上五十岁的我>暴雨夜我在便利店值夜班,撞见受伤的总裁。

>他高烧中抓住我的手:“别走,我妈都没这样照顾过我。”>三天后公司裁员名单公布,

我的名字赫然在列。>总裁助理恭敬递上解约书:“顾总亲自批准的。”>我苦笑签字,

却见总裁冲进会议室撕碎文件:“谁准你们辞退她?”>他当众单膝跪地:“留下来,

我的一切都是你的。”>后来财经头条刊登他为我挡下舆论攻击的照片。

>配文:“顾氏总裁宣布,五十岁的林晚女士即日起监管他全部资产——包括他本人。

”---2雨夜惊魂雨,不是落下来的,是砸下来的。

豆大的雨点凶狠地撞击着“24小时便利”巨大的玻璃幕墙,发出沉闷又持续的砰砰声,

像是要把这方小小的孤岛砸进地底。惨白的日光灯管在头顶嗡嗡作响,光线冰冷生硬,

把货架上排列整齐的速食盒饭、五颜六色的膨化食品包装袋照得毫无生气,

也毫不留情地照亮了林晚镜中疲惫的脸。玻璃映出的女人,五十岁的痕迹清晰可见。

眼角的细纹像被岁月精心雕琢的藤蔓,悄然蔓延;鬓角几缕不听话的灰白发丝,

倔强地从深棕色的发际线里探出头。她下意识地挺了挺背,

那是在医院做了二十年护士留下的习惯——无论多累,仪态不能垮。

可疲惫感依旧从骨缝里丝丝缕缕地渗出来,沉重地坠在肩膀上。

昨夜在城西的私人诊所值了大夜,今天下午又接了这家便利店连着的夜班,

身体里的每一根骨头都在无声地**着酸软。指尖无意识地掠过冰凉的玻璃,

触到的却是自己倒影上更深的眼袋。林晚无声地叹了口气,

温热的气息在冰冷的玻璃上呵出一小片模糊的白雾,旋即又消失不见。这日子,就像这白雾,

抓不住,留不下,只有日复一日的奔波和账单上永不消失的数字。女儿下学期的学费单子,

还压在出租屋那个掉了漆的旧木桌玻璃板下面,沉甸甸的。“喂!老太婆!发什么呆啊!

结账!”一个粗嘎的声音像砂纸一样刮过耳膜。林晚猛地回神。

柜台前站着个染着黄毛的年轻男人,一脸的不耐烦,手指关节用力地敲着台面,

发出叩叩的脆响。他丢过来两罐啤酒和一包烟。林晚没说话,只是抬起眼,

平静地看了他一眼。那眼神像深秋的湖水,没有波澜,却沉淀着一种无声的分量。

她拿起扫描枪,滴、滴两声,动作干净利落。“啤酒十二块,烟二十,一共三十二。

”声音不高,带着点熬夜的沙哑,却异常清晰平稳。

黄毛被那平静的目光看得莫名有点不自在,嘴里却不肯饶人,嘟囔着:“啧,

手脚快点行不行?磨磨唧唧的,难怪只能在这种地方上夜班……”他掏出几张皱巴巴的钞票,

胡乱拍在柜台上。林晚没理会他的刻薄,手指捻过钞票,指尖传来的触感让她微微蹙眉。

她将钞票平整地放在验钞机下,红灯亮起,机器发出刺耳的鸣叫。“先生,

这张二十元是假钞。”她把那张有问题的钞票推回黄毛面前,语气依旧平稳,

却带着不容置疑的肯定。“假钞?**放屁!”黄毛瞬间炸了毛,脸涨得通红,

猛地一拍柜台,“老子刚从ATM取的!老眼昏花了吧你?想讹钱是不是?

”唾沫星子几乎喷到林晚脸上。便利店里仅有的两个顾客也被这动静惊动,

好奇又带着点惧怕地望过来。林晚身体微微后仰,避开那股令人不适的气息,

脸上却没什么惧色。她没看那张假钞,目光直接落在黄毛外套口袋里露出的半截廉价钱包上,

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似乎沾着点可疑的暗红色污渍。“先生,”她的声音不高,

却像投入沸油里的冰水,瞬间压住了黄毛的气焰,“这张假钞的纸质偏软,水印模糊,

安全线是印上去的。更重要的是,你钱包左下角,”她顿了顿,清晰地吐出两个字,“有血。

”黄毛脸上的愤怒瞬间僵住,像是被冻住的水泥。他下意识地一把捂住钱包口袋,

眼神慌乱地左右瞟了一下。那点虚张声势的气焰像被戳破的气球,噗嗤一下泄得干干净净。

他一把抓回那张假钞和柜台上的烟酒,嘴里含糊地骂了一句什么,几乎是落荒而逃,

撞得门口的塑料门帘哗啦一阵乱响,瞬间消失在门外浓重的雨幕里。便利店重新安静下来,

只剩下雨声和日光灯的嗡鸣。另外两个顾客交换了一个佩服的眼神,也匆匆结了账离开。

林晚默默拿起柜台上的抹布,擦拭着刚才被黄毛拍过的地方。指尖微微发凉,不是因为害怕,

是累,还有一点点说不清的厌倦。她不是头一次遇到这种事。生活的砂砾,

总在磨损着人的棱角,也磨砺出一些近乎本能的防备和看透。她走到门边,

准备把门口“营业中”的灯牌擦擦水雾。手刚碰到冰冷的玻璃门把手,

一股巨大的力量猛地从外面撞了上来!“砰!”玻璃门被撞得剧烈摇晃,

发出不堪重负的**。

一个高大的黑影裹挟着门外暴雨的寒气、浓重的水汽和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直直地倒撞进来!林晚猝不及防,被这股巨大的冲力撞得一个趔趄,

后背重重磕在冰冷的金属货架上,痛得她闷哼一声。那黑影也失去了平衡,

像一座倾倒的山峦,沉重地砸向地面。林晚强忍后背的钝痛,下意识地伸手去扶。

指尖触到对方湿透冰凉、质地却异常精良的黑色西装外套,紧接着,

一股温热粘稠的液体瞬间浸透了她的掌心。血!很多的血!借着惨白的灯光,

她看清了倒在地上的人。是个年轻男人,非常年轻,轮廓深邃得近乎锋利,眉骨很高,

鼻梁挺直,此刻却紧紧皱着,嘴唇因为失血和高热呈现出一种病态的灰白。雨水混合着血水,

顺着他棱角分明的下颌线不断滴落,在光洁的米色地砖上晕开一小片刺目的暗红。

他西装外套的左肩位置,布料被撕裂了一道口子,边缘被血染得深褐,

新鲜的血液正从里面缓慢地、持续地洇出来。“先生!先生!你怎么样?”林晚蹲下身,

声音带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急促。护士的本能在瞬间压倒了所有疲惫和疼痛。

她迅速检查他的意识,伸手探向他的额头。指尖传来的温度滚烫得吓人!就在这时,

地上的男人猛地睁开了眼睛!那是一双极其深邃的眼睛,

即使在这样狼狈痛苦、神志不清的状态下,瞳孔深处也像淬了寒冰的黑色琉璃,

带着一种与生俱来的锐利和掌控欲。这锐利只维持了一瞬,就被高热带来的迷蒙覆盖。

他的视线涣散地扫过林晚的脸,似乎根本没看清她的样子,

却精准地、用尽全身力气般猛地抓住了她正探向他额头的手腕!那只手很大,骨节分明,

带着雨水和血水的湿冷,力道却大得惊人,像铁钳一样死死箍住林晚的手腕,

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别……”他喉咙里发出嘶哑破碎的音节,

滚烫的呼吸喷在林晚的手背上,“别走……”声音虚弱,

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近乎命令的执拗,像抓住溺水前最后一根浮木,

“我妈……都没……这样……照顾过我……”这断断续续、充满病态依赖的呓语,

像一颗冰冷的石子,猝不及防地投入林晚沉寂已久的心湖。

那里面蕴含的脆弱、孤独和某种奇异的控诉,让她呼吸微微一窒。

她看着男人烧得通红的脸颊和失焦的瞳孔,明白他此刻根本认不清人。“先生,你受伤了,

还在发烧!必须处理伤口!”林晚试图冷静地解释,同时用力想抽回自己的手腕。

他的体温高得异常,显然伤口已经感染发炎。“不……准走!

”男人似乎被“走”这个字**到,手上的力道骤然加大,猛地将她往自己这边一拽!

林晚完全没防备,被他这股蛮力带得身体前倾,差点直接扑倒在他身上。

她慌忙用另一只手撑住地面,才勉强稳住身形。“放开!你需要治疗!”林晚又急又怒,

声音不由得提高了几分。后背撞到货架的地方还在隐隐作痛,手腕也被他捏得生疼。

“不准……”男人固执地重复着,眼神狂乱而执拗,死死锁住她,

仿佛她是这冰冷雨夜里唯一的热源。高烧彻底烧毁了他的理智,

只剩下野兽护食般的本能占有欲,“我的……都是我的……”他的呓语霸道又混乱,

灼热的鼻息烫得林晚手腕皮肤发麻。那滚烫的温度,透过皮肤,似乎一路灼烧到了她的心口。

林晚深吸一口气,压下翻腾的情绪。跟一个烧糊涂的病人讲道理是徒劳的。

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目光扫过便利店角落的应急药箱。

那是她刚来这里上班时就仔细检查过的,东西还算齐全。“好,我不走。”她放软了声音,

带着一种哄劝的意味,同时用另一只没被抓住的手,

极其缓慢地、小心翼翼地试图去掰开他铁钳般的手指,“你受伤了,很严重。

我帮你处理伤口,好吗?先松开一点。”男人似乎听懂了“处理伤口”几个字,

又或者被她刻意放缓的语调安抚了。他眼中狂乱的执拗退去些许,

手上的力道也奇迹般地松了一点点,但依然固执地圈着她的手腕,不肯完全放开。

林晚抓住这宝贵的间隙,迅速抽回手,几乎是用跑的冲到角落,取下应急药箱,

又拿了几瓶矿泉水和干净的毛巾。她回到男人身边,蹲下,小心翼翼地避开他肩上的伤口,

用剪刀剪开他左肩染血的衬衫和西装布料。伤**露出来,一道不算深但也不浅的割裂伤,

边缘红肿外翻,显然是被利器划伤,又淋了雨,感染严重,导致高烧。林晚拧开矿泉水,

用干净的毛巾沾湿,小心地清洗伤口周围的污垢和血痂。冰冷的触感让男人身体猛地一颤,

喉间溢出压抑的痛哼,额头上瞬间渗出大颗大颗的冷汗。“忍着点,必须清理干净。

”林晚的声音很稳,带着职业性的冷静,手上的动作却尽可能放轻。

她用镊子夹着浸透碘伏的棉球,仔细消毒伤口。每一次触碰,

都引来男人身体一阵剧烈的痉挛。他死死咬住下唇,苍白的嘴唇被咬得渗出血丝,

那双深邃的眼睛却始终半睁着,固执地、带着一种病态的专注,紧紧追随着林晚的脸,

仿佛要将她的轮廓刻进瞳孔深处。他的目光,滚烫、专注、带着一种近乎贪婪的占有欲,

像无形的蛛网缠绕着林晚。她只能强迫自己忽略这令人心头发紧的注视,专注于手上的动作。

消毒、上药粉、覆盖无菌敷料、用绷带熟练地加压包扎。整个过程中,男人异常沉默,

除了因疼痛而无法抑制的颤抖和粗重的喘息,再没发出任何声音,只是那双眼睛,

一瞬不瞬地盯着她。包扎完毕,林晚长长舒了口气,额上也沁出了一层薄汗。她拿出体温计,

示意男人含上。这一次,他意外地配合了,顺从地张开嘴。五分钟后,

体温计显示的数字让她眉头紧锁:39.8℃!必须降温!林晚再次用冷水打湿毛巾,

敷在他的额头上,同时拧开一瓶新的矿泉水,小心地扶起他的头:“喝点水,

你需要补充水分。”男人就着她的手,小口小口地吞咽着冰凉的液体。水流过干裂的嘴唇,

他似乎恢复了一点神志,眼神不再那么涣散,但那份专注和依赖却丝毫未减。他喝了几口,

便摇摇头,目光重新落回林晚脸上,带着一种固执的探寻。“你……”他嘶哑地开口,

声音像砂纸磨过,“叫什么?”林晚愣了一下,没想到他会问这个。她垂下眼,

避开他那过于直接的目光:“林晚。双木林,夜晚的晚。

”“林……晚……”他低低地重复了一遍,像是在舌尖品味这个名字,随即又陷入了沉默,

只是那目光依旧沉沉地落在她脸上,带着审视,也带着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热度。

时间在雨声和沉默中缓缓流逝。林晚不敢离开,只能坐在旁边冰冷的地砖上,

隔一会儿给他换一次额头的湿毛巾,观察他的情况。男人似乎耗尽力气,闭上眼睛,

但林晚能感觉到他紧绷的神经并未放松,仿佛即使在昏沉中,也固执地确认着她的存在。

不知过了多久,雨势似乎小了些。便利店的玻璃门再次被推开,

两个穿着黑色西装、神情焦急冷肃的男人冲了进来,目光瞬间锁定地上的伤者。“顾总!

”其中一个年轻些的惊呼一声,几步冲上前,看到包扎好的伤口,明显松了口气,

随即警惕地看向林晚,“你……”“伤口处理过了,暂时止血。但感染严重,高烧39度8,

必须立刻去医院。”林晚站起身,迅速交代情况,语气恢复了一贯的冷静疏离。

另一个年纪稍长、气质沉稳的男人(林晚认出是总裁特助陈锋)蹲下身,低声唤道:“顾总?

顾总?”地上的男人缓缓睁开眼,高热让他的眼神依旧有些迷离,但他似乎认出了来人。

他的目光在陈锋脸上停留了一瞬,随即,几乎是本能地、急切地转向林晚所在的位置。

当看到她还站在那里时,他紧绷的下颌线似乎才微不可查地放松了一点点。

陈锋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幕。他站起身,转向林晚,

脸上的焦急和冷肃被一种职业化的、带着审视的礼貌取代:“林女士?

非常感谢您的及时救助。我是顾总的助理陈锋。请问您的联系方式是?顾总醒来后,

一定会重谢。”“不必了。”林晚淡淡地说,弯腰开始收拾散落在地上的药品和染血的毛巾,

“举手之劳。快送他去医院吧,伤口需要专业处理,高烧也不能拖。”她动作利落,

没有丝毫拖泥带水,仿佛刚才那个被死死抓住手腕、承受着滚烫注视的人不是她。

陈锋看着她平静无波、甚至带着点疲惫的侧脸,眼底掠过一丝极深的探究。但他没再坚持,

只是微微颔首:“再次感谢。后续若有需要,我们会联系店方。

”他示意同伴小心地将那位“顾总”扶起来。男人被扶起时,身体晃了晃,

视线再次投向林晚。他嘴唇翕动了一下,似乎想说什么,

但最终只是深深地、沉沉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复杂难辨,

带着未退的高热和一丝不容错辨的固执,然后被助理半扶半抱地带离了便利店。门帘落下,

隔绝了外面的风雨,也隔绝了那个滚烫而复杂的目光。便利店瞬间恢复了之前的空旷和冰冷,

只有空气中残留的淡淡血腥味和消毒水气味,证明刚才那场混乱的真实。

林晚看着门口地砖上那摊被踩得模糊的暗红色水渍,

又低头看了看自己手腕上被大力抓握留下的、清晰可见的指痕红印,

那灼烫的触感似乎还残留着。她扯了扯嘴角,露出一丝极淡的、自嘲般的苦笑。

生活就是这样,惊涛骇浪也好,离奇偶遇也罢,最终都要归于这冰冷灯光下的寂静,

归于下一张待付的账单。她拿起拖把,走向那片刺目的污渍,用力地、一下一下地擦拭起来。

水渍被抹开,变淡,最终消失不见,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3裁员风波三天后,

顾氏集团总部大楼。空气里弥漫着一种无形的紧绷,像拉满的弓弦。

人事部那扇厚重的橡木门开了又关,每一次开关都带出一张或苍白、或愤怒、或麻木的脸。

裁员的风暴毫无征兆地席卷了整个后勤支持部门,人人自危。

林晚安静地坐在走廊冰冷的金属长椅上,背脊挺得笔直。

她今天特意穿了那件洗得有些发白、但熨烫得极为平整的深蓝色套装,

这是她最体面的一套衣服了。五十岁的年纪,在这个平均年龄不到三十五岁的庞大集团里,

尤其是在保洁部,本身就是一种无形的“原罪”。当裁员的消息传来时,

她心里那点微弱的侥幸,其实早已被现实的冷水浇灭了大半。“林晚!

”人事专员的声音从门口传来,带着程式化的冷漠。林晚站起身,理了理一丝不苟的衣襟,

走了进去。办公室不大,人事经理是个妆容精致的中年女人,脸上没什么表情,

公事公办地将一份文件推到她面前。“林姐,坐。”人事经理抬了抬手,语气没什么温度,

“公司近期战略调整,后勤部门需要精简结构,优化人员配置。很遗憾,

你的岗位在这次调整范围内。这是解约协议,你看看,没问题的话签个字。”她顿了顿,

补充了一句,语气平淡得像在陈述天气,“顾总亲自批准的名单。

”“顾总亲自批准”这几个字,像几根细小的冰针,猝不及防地刺了林晚一下。

她放在膝盖上的手几不可察地蜷缩了一下,指尖微微发凉。

那个雨夜里男人滚烫的额头、灼人的目光、那句混乱的“别走”……碎片般闪过脑海,

随即又被一种巨大的荒谬感淹没。原来是他。

原来那个在便利店烧得神志不清、抓住她手腕不放的年轻男人,

就是这座庞大商业帝国的掌舵者,顾承烨。那个名字,在顾氏集团,

代表着绝对的权力和意志。而他“亲自批准”的,是她的离开。林晚垂下眼,

目光落在眼前的解约协议上。白纸黑字,冰冷清晰。经济补偿的数字按照法规写得清清楚楚,

不多不少。她一个字一个字地看完,很慢,像是在确认每一个标点符号。

办公室里只有纸张翻动的轻微沙沙声和人事经理敲击键盘的哒哒声。良久,

她拿起桌上的黑色签字笔。笔尖触到纸面,微微一顿。一丝极淡、极涩的苦笑,

浮现在她唇角。那笑容里没有怨恨,没有愤怒,只有一种看透世事的疲惫和尘埃落定的了然。

像是在嘲弄那个雨夜自己片刻的恍惚,

也像是在和这奔波劳碌的二十多年职场生涯做最后的告别。笔尖滑动,

流畅地签下了自己的名字:林晚。字迹依旧娟秀工整,带着一种近乎固执的体面。“好了。

”她把签好的协议推回去,声音平静无波。人事经理似乎松了口气,

公式化地挤出一个微笑:“感谢林姐这些年的付出。

补偿金会在下个工资日……”她的话音未落,

办公室厚重的橡木门被一股狂暴的力量“哐当”一声猛地撞开!

巨大的声响震得墙壁都似乎晃了一下。门口,顾承烨站在那里。

他穿着一身挺括的深灰色高定西装,与三天前雨夜里的狼狈判若两人。

裁剪完美的西装勾勒出宽肩窄腰的优越线条,头发一丝不苟地向后梳拢,

露出饱满的额头和极具攻击性的深邃五官。然而此刻,那张足以登上财经杂志封面的俊脸上,

却布满了骇人的阴霾。眉峰凌厉地压着,薄唇抿成一条冷酷的直线,那双深不见底的黑眸里,

翻涌着足以冻结空气的暴怒和……一丝不易察觉的恐慌?他的视线像两道冰冷的探照灯,

瞬间锁定了林晚,和她面前那份刚刚签好字的解约协议。

人事经理惊得直接从椅子上弹了起来,脸色煞白:“顾…顾总?!

您怎么……”顾承烨根本无视了她。他几个大步跨到桌前,

一把抓起了林晚刚刚签完字的解约协议!“谁允许你们动她的?!

”低沉的声音如同闷雷在狭小的办公室里炸开,带着雷霆万钧的怒意,震得人耳膜嗡嗡作响。

他看也没看,双手抓住那份文件,猛地发力!“嗤啦——!嗤啦——!

”厚实的纸张在他指间发出刺耳的悲鸣,瞬间被撕扯成无数碎片!

白色的纸片如同绝望的雪片,纷纷扬扬地洒落,飘过林晚依旧平静的脸,落在光洁的地板上。

整个办公室死寂一片。人事经理僵在原地,连呼吸都忘了。顾承烨胸膛剧烈起伏着,

撕碎文件的动作带着一种近乎发泄的暴戾。他猛地转向林晚,

那燃烧着怒火的眸子在对上她平静无波的目光时,似乎被什么狠狠烫了一下,

翻涌的情绪骤然凝固了一瞬,随即化为一种更深的、令人心悸的急切。然后,

在人事经理惊骇欲绝的目光中,在满地的纸屑碎片里,

顾承烨做了一个让所有人脑子瞬间宕机的动作。他高大的身躯猛地矮了下去。咚!单膝,

重重地跪在了冰冷坚硬的大理石地板上!昂贵的西装裤瞬间沾上了灰尘。他抬起头,

仰视着坐在椅子上、比他矮了一截的林晚。

那双曾经在雨夜里烧得迷蒙、此刻却清晰锐利、翻涌着惊涛骇浪的眼睛,死死地锁住她,

里面燃烧着一种近乎疯狂的光芒。“留下来!”他的声音斩钉截铁,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

却又奇异地透出一丝孤注一掷的恳切,在死寂的办公室里回荡。

所有的资产——顾氏集团51%的股权、海外信托基金、不动产、私人投资……从这一刻起,

全部由你监管!”每一个字都像一颗重磅炸弹,炸得人事经理摇摇欲坠,眼睛瞪得几乎脱眶。

顾承烨的目光紧紧攫住林晚,仿佛要将她的灵魂都吸进去,他微微吸了一口气,

清晰而用力地吐出最后一句,掷地有声:“——包括我本人!”空气彻底凝固了。

时间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只有窗外城市模糊的喧嚣,隔着厚重的玻璃隐隐传来。

林晚平静的面具,终于在这一刻,出现了一丝细微的、难以置信的裂痕。

***4总裁的誓言顾承烨那句石破天惊的宣言,如同投入深海的核弹,

在顾氏集团内部掀起了滔天巨浪。表面的平静下,暗流汹涌,

无数双眼睛或明或暗地聚焦在了林晚身上。林晚最终没有立刻离开顾氏。

不是被那惊世骇俗的“监管”承诺打动,而是顾承烨的行动快得超乎想象。

在她还处于震惊的余波中时,

陈锋已经带着律师团队和一份全新的、极其特殊的“高级顾问”聘用合同出现在她面前。

合同条款优厚得近乎荒谬,职责范围却写得极其模糊,

核心只有一条:对总裁顾承烨先生的部分个人事务拥有“建议权”。“林女士,

这是顾总的意思。”陈锋的态度恭敬得无可挑剔,

眼神深处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复杂和审视,“您无需承担任何具体管理压力,

只需要在顾总需要时,提供您的……经验与判断。”他刻意加重了“经验”两个字。

林晚看着那份烫金的合同,沉默了许久。手腕上那晚留下的指痕早已消失,

但那份灼烫的触感和男人跪地时眼中孤注一掷的光芒,却异常清晰。她需要一个缓冲,

也需要弄清楚这突如其来的风暴究竟意味着什么。最终,她签了字。不是为了那优渥的薪资,

更像是在汹涌的暗流中,暂时抓住了一块浮板。

她的“办公室”被安排在总裁办公室同一楼层的一个独立套间,视野极佳,装修低调奢华,

与保洁部杂物间般的小隔间有着天壤之别。这更像一个华丽的牢笼,一个引人注目的靶心。

流言蜚语像病毒一样迅速滋生蔓延。“五十岁的老阿姨……爬得可真快啊,手段了得!

”“听说顾总在人事部当场给她下跪了!我的天,用了什么邪术?”“监管资产?

监管顾总本人?哈!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真当自己是盘菜了?”“等着看吧,不出三天,

顾总的新鲜劲儿过了,她怎么上去的,就得怎么灰溜溜地滚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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