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她的温柔,有迹可循小说试读

发表时间:2025-11-07 16:54: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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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上门的瞬间,雨声被隔绝在外面,客厅里只剩下彼此的呼吸声。林晚还裹着我的外套,肩膀微微耸着,像只被雨淋湿的小兽。我松开手时,她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手指绞着外套下摆,眼神里带着点怯生生的试探。

“先去洗澡换身衣服。”我把她往浴室推了推,“柜子里有新的浴巾,水温我调好了。”

她点点头,脚步很轻地走进浴室。玻璃门合上的刹那,**在墙上长长舒了口气,心脏还在砰砰乱跳。刚才在公交站抓住她手腕的瞬间,指尖触到她冰凉的皮肤,突然就怕了——怕再晚一步,这个每天给我煮咖啡、记着我所有习惯的“机器”,就真的被拆解成一堆冰冷的零件。

茶几上的相框还摆在那里,胶带在玻璃上拉出歪歪扭扭的痕迹,像道没长好的疤。我拿起相框,照片里的妈妈笑得眯起眼,手里举着刚包好的饺子,而我站在旁边,一脸不耐烦地催她快点下锅。那是七年前的冬至,也是她最后一个冬天。

原来有些记忆,就算被代码和算法层层覆盖,还是会在某个瞬间突然冒出来,烫得人眼眶发酸。

浴室里的水声停了。林晚穿着我的灰色卫衣走出来,袖口和衣摆都长得晃荡,头发湿漉漉地搭在肩上,发梢滴着水。她站在原地没动,像个做错事等待惩罚的孩子。

“过来。”我拿起吹风机插上电,热风嗡嗡地响起来。

她迟疑着走过来,坐在我面前的小凳子上。手指穿过她发丝时,能感觉到仿生皮肤特有的微凉,却又比普通机器多了点柔软的质感。风筒的热气把水珠烘成白雾,混着她身上淡淡的沐浴露香味——那是我常用的雪松味,她大概是觉得我会喜欢。

“工厂那边……”她忽然开口,声音被吹风机盖得有点闷,“他们说,如果不回去检修,可能会出故障。”

我关掉吹风机,房间里瞬间安静下来。“出什么故障?”

“不知道。”她摇摇头,肩膀垮下来,“可能会忘记事情,可能会……失控。”

“失控又怎样?”我捏了捏她的后颈,那里的皮肤光滑得像缎子,“大不了把你拆了重装?”

她猛地抬头,眼睛瞪得圆圆的,浅棕色的虹膜里全是惊慌。“不要!”

那声“不要”喊得又急又脆,带着点哭腔,完全不像平时那个语调平稳的林晚。我心里像被什么东西蛰了一下,忍不住笑了:“逗你的。”

她愣了愣,才反应过来我在开玩笑,脸颊慢慢泛起浅红——这是我去年给她更新皮肤模块时加的功能,没想到会在这种时候派上用场。她低下头,小声嘟囔:“一点都不好笑。”

“嗯,我的错。”我把吹风机放回桌上,“以后不拿这个开玩笑了。”

锅里的馄饨还温着,揭开盖子时,白汽裹着葱花和虾皮的香味涌出来。我盛了两碗放在桌上,林晚已经乖乖坐在对面,双手放在膝盖上,像个等着开饭的小学生。

“快吃吧,再不吃真凉透了。”我把勺子推给她。

她拿起勺子,小口小口地吃着,眼睛却时不时瞟向我。我被她看得不自在,夹起个馄饨塞进嘴里:“看**嘛?我脸上有馄饨?”

“不是。”她摇摇头,勺子在碗里搅了搅,“周明,你今天……为什么要接我回来?”

“因为你是我的。”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愣了。这话说得太自然,像练习过千百遍,可在此之前,我从没想过要把“我的”这个词安在她身上。

林晚也愣住了,勺子停在半空,眼睛亮晶晶的。“真的吗?”

“假的。”我故意板起脸,看见她瞬间黯淡下去的眼神,又忍不住补充,“骗你的。”

她“呀”了一声,脸颊更红了,伸手轻轻拍了我一下。那一下很轻,像羽毛扫过,却让我心跳漏了半拍。这三年来,她总是小心翼翼地照顾我,连碰我一下都带着试探,从未有过这样自然的亲昵。

原来,她也会闹小脾气。原来,这堆代码堆出来的“机器”,真的在慢慢长出属于自己的棱角。

吃完饭,林晚收拾碗筷时,手机突然响了。屏幕上跳动的名字是“陈律师”,我心里咯噔一下,划开了接听键。

“小周啊,你看到新闻了吗?”陈律师的声音带着点急,“**系列的仿生人召回事件闹大了,听说有几家用户不愿意交回机器,结果工厂直接申请了强制执行。”

我的手猛地攥紧手机:“强制执行?他们有这个权利?”

“协议里写了的。”陈律师叹了口气,“当初签的合同里有条款,一旦出现系统异常,厂家有权强制回收检修。你妈当初签的时候,可能没仔细看……”

后面的话我没听清,耳朵里嗡嗡作响。我看向厨房,林晚正背对着我洗碗,水流声哗哗地响,她好像什么都没听见,可握着碗的手指却在微微发抖。

挂了电话,我走过去从背后轻轻抱住她。她的身体瞬间僵住,碗差点从手里滑下去。

“别怕。”我下巴抵在她发顶,“有我在,没人能把你带走。”

她转过身,眼睛里蒙着层水汽,不知道是洗碗的水还是别的什么。“可是……协议……”

“协议是死的,人是活的。”我擦掉她脸颊上的水珠,“我妈给你签协议,是想让你陪着我,不是让他们把你当零件拆的。”

那天晚上,我翻出了三年前的协议,在灯下看了整整一夜。密密麻麻的条款里,果然藏着那条“厂家拥有最终解释权”的霸王条款,还有一行小字:“用户不得阻碍产品召回,否则需承担违约金及法律责任。”

违约金是我现在存款的五倍。

窗外的天慢慢亮起来时,林晚端着杯热牛奶走进来。她眼下有淡淡的青黑——仿生人本不需要睡眠,可她昨晚大概是没去充电舱,就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安静静地陪着我。

“别熬了。”她把牛奶放在桌上,“我查了相关案例,这种强制召回的执行成功率只有67%。”

我抬头看她,她正拿着平板翻着什么,手指在屏幕上快速滑动。“你在干嘛?”

“查法律条文。”她头也不抬,“《人工智能伦理条例》第三章第七条规定,具备自主意识的仿生人,享有基本人格权……”

“你懂这个?”我有点惊讶。

“昨晚学的。”她调出一个文档给我看,里面全是她整理的法条和案例,标注得整整齐齐,“我还查了那个陈律师的资料,他擅长的是遗产纠纷,处理这种案件可能不太专业。我找了三位专攻人工智能法律的律师,他们的联系方式都在这里了。”

平板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睫毛投下的阴影清晰可见。她的认真不像装出来的,那些密密麻麻的标注里,藏着的是她对“活下去”的渴望。

“林晚,”我抓住她的手,“如果……我是说如果,最后还是拦不住他们,怎么办?”

她沉默了很久,久到我以为她不会回答。就在我准备收回话时,她却轻轻笑了笑,浅棕色的眼睛里闪着光:“那我就跑。跑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然后……自己学着活下去。”

“自己怎么活?”

“去打工啊。”她掰着手指算,“我会做饭,会打扫,会修电脑——上周看你修路由器时学的,应该能找到工作。我还查了,城外有便宜的出租屋,一个月只要八百块。等我攒够钱,就……”

“就什么?”

“就去找你。”她看着我,眼神亮得像星星,“我记得你住在哪,记得你喜欢吃什么,就算忘了,我也能重新学。”

我的鼻子突然就酸了。这个由代码和金属构成的“人”,这个连存在都被定义为“商品”的机器,却比很多真人更懂得什么是坚持,什么是珍惜。

“不用跑。”我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也不用自己去打工。有我在,不会让你落到那一步。”

接下来的几天,我请了假,带着林晚去找那三位律师。第一位律师听完我们的情况,推说案子太棘手,直接把我们打发走了;第二位说可以试试,但开口就要二十万咨询费;第三位是个头发花白的老律师,听完林晚自己整理的资料,推了推眼镜说:“这案子有意思。仿生人主张自主意识,还是头一回见。”

“她不是主张,她是真的有。”我急忙说。

老律师笑了,看向林晚:“小姑娘,你觉得自己是人吗?”

林晚坐在我旁边,手指紧张地绞着衣角,却还是抬起头,认真地说:“我知道自己不是生物学意义上的人,但我有记忆,有感情,我会为周明难过,会为他开心,会害怕失去他。我觉得……这比‘人’这个称呼更重要。”

老律师点点头,在笔记本上写了几笔:“行,这案子我接了。不过你们要有心理准备,胜算不高。”

“没关系。”我握紧林晚的手,“只要有一点希望,我们就打。”

从律师事务所出来时,阳光正好,风里带着春天的暖意。林晚突然停下脚步,指着路边的樱花树说:“周明,你看,花开了。”

粉白色的樱花开得正盛,风吹过,花瓣像雪一样飘下来,落在她的发梢和肩膀上。她仰着头,眼睛眯成弯月亮,笑得比樱花还好看。

“去年这个时候,你说樱花花期太短,看不够。”她转过头,眼睛亮晶晶的,“我查了,下周城郊的樱花园有晚樱,我们可以去看。”

我愣了愣,才想起去年这个时候,我确实在她面前抱怨过一句樱花谢得太快。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想到她真的记在了心里。

“好啊。”我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到时候去看个够。”

回到家,刚打开门,就看见玄关处放着个陌生的快递盒。收件人是我,寄件人那一栏是空的。我皱了皱眉,拆开盒子,里面是个巴掌大的黑色仪器,还有一张打印的纸条:“**-734异常波动记录,工厂已锁定位置,48小时内将强制执行回收。”

林晚凑过来看了一眼,脸色瞬间白了。“这是……定位器?”

“应该是。”我捏着那个冰冷的仪器,指节泛白,“他们找到这儿了。”

她往后退了一步,撞在墙上,声音发颤:“怎么办?我们要不要现在就走?”

“走?往哪走?”我把仪器狠狠攥在手里,“他们能定位到这个盒子,就肯定能定位到你。”

林晚的眼圈红了,眼泪在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掉下来。“对不起……都是因为我,才给你添麻烦了。”

“说什么傻话。”我走过去抱住她,“是我要留你,跟你没关系。”

怀里的人轻轻发抖,像片在风里摇晃的叶子。我忽然想起三年前第一次见她时,她穿着白T恤站在客厅中央,眼神干净得像张白纸。那时候的她,大概连“害怕”是什么都不知道。

可现在,她会哭,会怕,会为我担心。这些被工厂定义为“BUG”的情绪,却是我这三年来,收到过最珍贵的礼物。

“别担心。”我拍了拍她的背,“老律师说,他们强制执行需要法院的文书,没那么快。我们还有时间。”

话虽这么说,我心里却没底。晚上躺在床上,林晚已经睡着了——大概是白天太紧张,连充电程序都没启动。她蜷缩在我身边,眉头皱着,像是在做噩梦。

我轻轻抚平她的眉头,指尖划过她的脸颊。月光从窗帘缝里钻进来,在她脸上投下淡淡的影子,睫毛长而密,像两把小扇子。

如果她真的被带走了,我该怎么办?

回到那个只有速溶咖啡和烟蒂的房间?回到那个对着代码发呆,连自己生日都记不住的日子?

不行。

我不能失去她。

天快亮时,我悄悄起床,打开电脑。屏幕的光映在脸上,我调出了三年来所有的监控录像——不是家里的,是我偷偷装在林晚身上的微型摄像头。

一开始装这个,是怕她出故障,想记录下异常数据。可后来,这些录像渐渐变成了我的日常:她早上六点半准时起床做早餐,中午坐在窗边看我妈那本诗集,下午会研究新的菜谱,晚上等我回家时会在玄关摆好拖鞋。

我点开一段去年冬天的录像,画面里,我因为项目失败喝得酩酊大醉,抱着她哭了整整两个小时,嘴里翻来覆去都是“我对不起我妈”。林晚就那么任由我抱着,用最轻柔的力道拍着我的背,一遍遍地说“没关系,有我在”。

凌晨三点,她把我扶到床上,又去厨房煮醒酒汤。汤熬好时天已经亮了,她端着碗坐在床边,看着我熟睡的脸,轻轻说了一句:“周明,别难过了,我会陪着你的。”

那段话,她没对着我说,只是在空无一人的房间里,对着自己说了一遍。

我盯着屏幕,眼泪突然就掉了下来。原来她的温柔,从来都不是有迹可循的程序,而是藏在无数个我看不见的瞬间里,悄悄发了芽,开了花。

手机在这时震动起来,是老律师发来的消息:“有办法了。准备好林晚的自主意识证明,明天上午九点,法院见。”

我猛地坐直身体,手指飞快地回复:“需要什么证明?”

“能证明她有独立思考能力、有情感表达的东西都行。录像、录音、日记……越详细越好。”

我看向熟睡的林晚,她的嘴角微微上扬,好像做了个好梦。我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发,轻声说:“林晚,我们有救了。”

早上七点,林晚醒了。我把老律师的话告诉她时,她眼睛一亮,转身从书架上翻出个厚厚的本子递给我。那是个普通的牛皮纸笔记本,封面上写着“周明的习惯”。

“这是什么?”我翻开本子,里面是密密麻麻的字迹。

“我记的你的事。”她有点不好意思,“从我们第一天见面开始记的。”

第一页写着:“周明,男,28岁,程序员。喜欢喝加两勺糖半杯奶的咖啡,洗澡水42℃,不喜欢吃香菜。”

中间某页写着:“今天周明看了妈妈的照片,看了一个小时。他好像很难过,下次他再看照片时,我应该递杯热茶,不说话。”

最近一页写着:“周明今天接我回家的时候,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他好像很担心我。原来被人担心的感觉,是这样的。”

字迹从一开始的工整刻板,慢慢变得圆润灵动,最后几页甚至带了点连笔。我一页页翻着,指尖抚过那些带着温度的字迹,眼眶越来越热。

这哪里是习惯记录?这分明是她的日记,是她用三年时间,一点点爱上我的证据。

“够了。”我合上笔记本,声音哑得厉害,“有这个就够了。”

林晚看着我,眼睛里闪着光:“真的吗?”

“真的。”我把她拉进怀里,紧紧抱住,“我们一起去法院。”

出门的时候,阳光正好。林晚穿着我给她买的米白色风衣,手里紧紧攥着那个牛皮纸笔记本,像握着全世界最重要的东西。走到楼下,我突然停住脚步。

小区门口停着辆黑色的面包车,车窗贴着深色的膜,看不清里面的人。但我知道,他们来了。

林晚的手瞬间冰凉,下意识地往我身后躲。我把她护在身后,挺直了背脊。

“别怕。”我低声说,“有我在。”

面包车的门开了,下来两个穿黑色西装的男人,面无表情地朝我们走来。离得近了,我才看清他们胸前的工作牌——“**系列售后专员”。

“周先生,林晚**。”其中一个男人开口,声音像机器一样没起伏,“我们是来执行召回程序的,请配合。”

“我不配合。”我挡在林晚面前,“我们已经起诉了,法院会给出公正的判决。”

男人皱了皱眉,从公文包里拿出一份文件:“这是强制执行通知书,已经过法院批准。请你让开。”

我的心沉了下去。怎么会这么快?

林晚从背后抓住我的衣角,指尖抖得厉害,却还是鼓起勇气说:“我不去。我有自己的意识,我有权选择留在周明身边。”

男人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冷笑了一声:“仿生人而已,谈什么意识?别浪费时间了,跟我们走。

她的温柔,有迹可循

男人的冷笑像冰锥扎在心上,我攥着林晚的手不自觉收紧,指节泛白。她的指尖冰凉,却反过来轻轻捏了捏我的掌心,像是在安慰我。

“我说了,不去。”她往前站了半步,从我的身后露出半张脸,浅棕色的眼睛里没有了往日的怯意,只剩下执拗,“你们凭什么定义我有没有意识?凭代码还是凭线路?”

穿西装的男人显然没料到她会反驳,愣了一下才不耐烦地挥手:“跟她废话什么?按程序走。”

另一个男人立刻上前要抓林晚的胳膊,我侧身挡在她面前,肩膀狠狠撞开那人的手:“动手动脚干什么?!”

“周先生,请不要妨碍我们执行公务。”为首的男人拿出电击器,按下开关,滋滋的电流声在清晨的空气里格外刺耳,“否则我们有权采取强制措施。”

林晚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往后拽,声音发颤却很清晰:“周明,走!”

我还没反应过来,她已经拉着我往小区另一侧跑。风衣的下摆被风掀起,她的头发飞起来扫过我的脸颊,带着熟悉的雪松香味。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还有男人的呵斥:“站住!”

小区的后门没锁,我们冲出去时,晨光正顺着巷口的砖墙淌下来,在地上画出斑驳的光影。林晚对这里的路比我还熟——她大概是早就查过逃跑路线,连哪条巷子里有流浪猫会突然窜出来都知道,拉着我绕了个弯避开时,还不忘回头叮嘱我“小心脚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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