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我虽说不是我们学校的优等生,但也算不得是差生,可我怎么偏偏就这么倒霉,
给我分给了他做同桌。他是谁呢?咳咳这里我给大家介绍一下,
他是英俊潇洒玉树临风人见人爱车见车爆胎的那个少年。奥对了,
他还有个头衔是我们班的班草,往大了说吧那就是校草。
我猜陆饶这辈子都没想过能跟我白晶晶做同桌。接下来轮到我自我介绍了吧。我叫白晶晶,
没错,就是和那盘丝洞的白晶晶同名,但我可不是妖怪哦,我是个货真价实的女高中生!
悄悄跟你们说,我!身高一米七五!这大长腿,那就是模特身材呀!
亮PS:(这些都是我从小到大听家里亲戚和父母朋友的夸辞)耳朵听起茧子版~不过呢,
我听到的最多的话也是“就是这学习差了点,要不这孩子可太完美了!”但可别小瞧我,
说不定哪天我一发力,就惊艳到你们!我始终坚信乾坤未定,你我皆黑马!这不嘛,
这次年级月考成绩出来了,各位班主任遵循学校的教学理念,
优等生带学习吃力地学生一起学习上进,就给我分配给了班级第一即年级第一的陆饶做同桌。
2陆饶,大家都叫他饶神,中二吧,但其实也能看出来大家有多喜欢他,有多崇拜他,
几乎谁都想跟他做同桌,因为只要跟他做同桌,几乎就是迈向年第二的直通车了,
经他手下已经连续教育出来了没有十个也有八个年级第二了,最差的也没出过年级前五名。
但是我却怎么都高兴不起来。如果我都跟陆绕做了同桌成绩还是激不起任何水花的话,
我爸妈就会扒了我的皮的!其实我和陆绕之间还有个不为人知的小秘密。
我俩是从小一起长大的,父母口中所谓的“光**娃娃”,
也是大家口中氛围感拉满的青梅竹马。我从小就是在“你看看人家小饶,你再看看你白晶晶,
你要是有小饶一半智商,我都谢天谢地了!”这套话术下长大的。
3班主任宣布换座位的那天,我感觉全班同学的目光都像探照灯似的打在我身上。
陆饶抱着一摞书从座位上站起来,白衬衫的袖口卷到小臂,露出腕骨分明的手。
他走路时脊背挺得笔直,阳光透过窗户在他发梢镀了层金边,引得后排女生偷偷发出抽气声。
我赶紧把桌洞里的漫画书往深处塞了塞,又把皱巴巴的试卷铺平,假装在认真研究错题。
他的椅子腿在地上拖出轻响,停在我旁边时,
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薄荷洗衣液味——跟小时候他家阳台上晾的校服味道一模一样。
“多多指教。”他把书放进桌洞,声音跟他的人一样,没什么温度。我猛地抬头,
正好撞上他垂下来的目光。他的睫毛很长,在眼睑下方投出一小片阴影,
眼神比初中时冷了不少。小时候他总爱跟在我身后叫“晶晶姐”,
现在倒像是刚认识的陌生人。“哦,同指教。”我手忙脚乱地把胳膊往自己这边缩了缩,
生怕碰到他。第一节课是数学课,老师在黑板上写满了函数公式,我的眼皮开始打架。
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碰了碰我的胳膊,睁眼就看见陆饶把一张纸条推了过来,
字迹清隽有力:别睡,老师看你呢。我吓了一激灵,赶紧坐直了身子。偷偷瞥他时,
他已经转回头看黑板了,侧脸线条利落得像用尺子画出来的,耳根却悄悄泛了点红。下课后,
前桌的女生立刻转过来,眼睛亮晶晶地盯着我们:“晶晶,你跟饶神认识啊?
我刚才看他给你递纸条了!”“不认识。”我嘴硬,“他就是提醒我别睡觉。”“骗人!
”她撇撇嘴,“饶神从来不给别人递纸条的,上次我问他题,他都只让我看错题本。
”正说着,陆饶忽然站起来往外走,路过我座位时,脚步顿了顿:“去不去小卖部?
”全班瞬间安静了,几十双眼睛齐刷刷地看向我们。我愣在座位上,他这是在跟我说话?
前桌女生的嘴张成了O型,手里的笔“啪嗒”掉在地上。“不去。”我硬着头皮拒绝,
心脏却跳得像要撞碎肋骨。他没再说话,转身走出了教室。我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门口,
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的手指在发抖。前桌女生凑过来,压低声音:“我的天,
饶神居然主动约你去小卖部!你们俩绝对有情况!”“能有什么情况?”我梗着脖子,
“小时候住一个院的,算……拜把子兄弟?”这话一出口,我自己都想打嘴。拜把子?
陆饶那种清冷挂的,怎么可能跟人拜把子。可我没想到,“拜把子”这三个字像长了翅膀,
一下午就传遍了整个年级。晚自习时,我去走廊接水,听见隔壁班的人在议论:“听说了吗?
陆饶跟他新同桌是拜把子兄弟!怪不得他主动换座位呢!”“真的假的?那女生是谁啊?
长什么样?”“就那个高个子女生,叫白晶晶,听说学习不怎么样,但跟饶神从小玩到大,
铁得很!”我端着水杯的手一抖,水洒了半杯。这都什么跟什么啊?回到座位时,
陆饶正在做题,笔尖在草稿纸上沙沙作响。我犹豫了半天,
还是戳了戳他的胳膊:“那个……外面有人说我们是拜把子兄弟。”他笔尖一顿,
抬眼看我:“然后呢?”“你不觉得奇怪吗?”“还好。”他低下头继续做题,
“总比传别的强。”“传别的什么?”我追问。他没回答,只是耳根又红了。
窗外的月光落在他的草稿纸上,映出密密麻麻的解题步骤,我忽然发现,
他写的每一个“解”字,末尾都带着一个小小的弯钩——跟小时候他替我写作业时一模一样。
4自从“拜把子”的传言传开后,我成了全班的重点关注对象。每天都有人借故来找我说话,
其实是想打探我和陆饶的关系。连平时不怎么搭理我的班长,
都特意把我的值日表调成跟陆饶同一天。“晶晶,你跟饶神小时候是不是经常一起玩啊?
”值日时,班长一边擦窗户一边问我。“嗯,住一个院的。”我敷衍地回答,
手里的拖把在地上拖出难看的痕迹。“那你肯定知道饶神喜欢什么吧?”她眼睛一亮,
“比如他喜欢吃什么零食,喜欢哪个球星?”我刚要开口,陆饶忽然从外面走进来,
手里拿着两瓶矿泉水。他把其中一瓶递给我,瓶盖已经拧开了:“拖完地了?”“快了。
”我接过水,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烫得赶紧缩回来。班长识趣地闭了嘴,拿着抹布溜了。
教室里只剩下我们两个人,窗外的蝉鸣聒噪得厉害,我能听见自己的心跳声。
“小时候你总抢我零食吃。”陆饶忽然说。“哪有!”我反驳,“明明是你自己不爱吃甜的,
才把大白兔奶糖给我的。”他笑了笑,那是我第一次见他在学校笑。不是敷衍的扯嘴角,
而是真的弯起了眼睛,眼底像落了星星。“你还偷拿我作业本抄,被阿姨发现了,
就哭着说是我自愿给你的。”“那不是怕我妈打我吗?”我嘟囔着,“再说了,
你那时候不是还帮我背黑锅了吗?”小时候我把邻居家的花盆打碎了,
吓得躲在楼道里不敢回家。是陆饶找到我,把我拉到他家,跟我妈说花盆是他打碎的。
结果他被叔叔狠狠揍了一顿,胳膊上青了好大一块,却还笑着把偷藏的饼干分给我吃。
“记得。”他看着我,眼神很软,“你那天把饼干上的巧克力都抠给我了。
”“谁让你爱吃巧克力呢。”我低下头,不敢看他的眼睛。原来他什么都记得。
我们沉默地打扫完教室,锁门时,他忽然说:“明天考试,晚上回去把这套题做了。
”他从书包里拿出一套卷子递给我,上面用红笔标好了重点。我接过来一看,
居然是我最头疼的物理题。“我不会做。”我哀嚎。“我教你。”他很自然地说,
“今晚九点,小区花园见。”我愣住了。小时候我们经常在小区花园里写作业,
他坐在石桌上,我坐在石凳上,他一边给我讲题,一边帮我赶蚊子。后来上了初中,
他考进了重点班,我在普通班,就很少一起玩了。“去不去?”他看着我。“去!
”我用力点头,心里像揣了只小兔子,蹦蹦跳跳的。那天晚上,我特意洗了头,
换上新买的连衣裙,提前十分钟到了花园。陆饶已经在石桌旁坐着了,穿着白色T恤,
手里拿着手电筒照着卷子。“来了?”他抬头看我,眼睛在夜色里亮亮的。“嗯。
”我在他对面坐下,假装镇定地拿出笔。他讲题的时候很认真,声音比在学校里低了些,
带着点安抚人的力量。晚风拂过,吹起他额前的碎发,我闻到他身上的薄荷味混着青草香,
忽然觉得,这样的夜晚真好。“这道题懂了吗?”他停下笔问我。“啊?”我走神了,
根本没听进去,“没……没懂。”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却没生气,
反而把椅子往我这边挪了挪:“我再讲一遍,认真听。”他的肩膀离我很近,
我能感觉到他手臂的温度。手电筒的光打在我们交叠的草稿纸上,他的手指点在题目上,
指甲修剪得干干净净。我忽然想起小时候,他也是这样手把手教我写毛笔字的,
那时候他的手还很小,握不住我的手,却非要逞强。“白晶晶。”他忽然叫我的名字。“啊?
”“你又走神了。”我脸一红,赶紧低下头:“对不起,我认真听。”他没说话,
只是嘴角悄悄弯了弯。那天晚上,我们讲完了一整套物理题,直到小区的路灯都灭了才回家。
走在楼道里,他忽然说:“明天考试加油,别紧张。”“知道了。”我点点头,
在他家门口停下脚步,“谢谢你啊,陆饶。”“不客气,”他看着我,“拜把子兄弟,
不是吗?”我愣了一下,随即笑了。月光从楼道的窗户照进来,落在他脸上,
他的眼睛亮晶晶的,像藏着一整个夏天的星光。5那次考试,我的物理成绩居然及格了。
虽然在班里还是倒数,但对我来说已经是天大的进步了。班主任在班会上特意表扬了我,
说我有潜力,还让陆饶给大家分享一下辅导经验。陆饶站起来,
面无表情地说:“白晶晶很努力,只是以前没找对方法。
”全班同学都发出“哦~”的起哄声,眼神暧昧地在我们之间来回扫视。我脸都红透了,
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下课后,前桌女生凑过来:“晶晶,你老实交代,
你跟饶神是不是不止拜把子这么简单?他看你的眼神都不一样。”“真的是拜把子!
”我强调,“我们是纯友谊!”“纯友谊会给你讲题讲到半夜?
纯友谊会记得你所有的小习惯?”她挑眉,“我可听说了,
饶神从来不帮别人讲题超过半小时,对你却有求必应。”我被问得哑口无言,
心里却乱糟糟的。是啊,陆饶对我,好像确实不一样。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
他对我好不是应该的吗?那天下午的体育课,自由活动时,我被几个女生堵在了操场角落。
带头的是隔壁班的文艺委员,长得很漂亮,一直明里暗里喜欢陆饶。“白晶晶,我警告你,
离陆饶远点。”她双手抱胸,居高临下地看着我。“我为什么要离他远点?
”我不甘示弱地回视她。虽然我学习不好,但论身高,我可比她高大半个头。“你配不上他!
”她旁边的女生帮腔,“你看看你那成绩,跟饶神站在一起,简直就是鲜花插在牛粪上!
”“我成绩好不好跟你们有关系吗?”我皱眉,“陆饶愿意跟我做同桌,是他的事,
轮不到你们管。”“你以为他真的想跟你做同桌吗?”文艺委员冷笑,
“他不过是看在你们小时候的情分上,可怜你罢了。你还真以为他喜欢你啊?
”这句话像针一样扎进我心里,疼得我喘不过气。我张了张嘴,想反驳,
却发现自己什么都说不出来。是啊,陆饶那么优秀,
怎么会喜欢我这种成绩差、又调皮的女生呢?“让开。”我推开她们,想赶紧离开。
“心虚了?”文艺委员拉住我的胳膊,“我告诉你,陆饶是大家的,不是你一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