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顿了顿,“我是为你好。”
宋宇安心头讽刺至极。
她到底是为他好,还是舍不得让庄容泽受半点非议?
贺怀钰不再多言,转而道:“明日是祈福节,我要奉旨去太庙祈福,你也一同去。”
宋宇安疲惫地应下。
次日,马车缓缓驶向太庙。
宋宇安刚上车,就看见庄容泽也在,正倚在贺怀钰身边说笑。
“容泽第一次去太庙,我带他见见世面。”贺怀钰淡淡解释。
宋宇安沉默。
祈福大典素来只有皇家王储能参与,她竟为庄容泽破了例。
一路上,贺怀钰虽对两人都有照顾,可她的目光始终落在庄容泽身上。
他渴了,她亲自递水;他累了,她让他靠在自己腿上小憩;他看见山路旁的花,轻声说要摘,她立刻叫停马车,陪他下车采花。
原本两个时辰的路,硬是拖到了下午。
而宋宇安,像个透明人一般,被遗忘在角落。
太庙前,祭祀开始。
当礼官将香递给宋宇安时,贺怀钰突然开口:“给容公子。”
宋宇安的手僵在半空。
“容泽第一次来,觉得新奇,便让他替你拜吧。”贺怀钰语气随意,“反正都一样。”
宋宇安垂眸,退到一旁,看着贺怀钰和庄容泽并肩而立,手持香火,跪拜天地。
宫女侍奉在侧,喜眉笑眼地说道。
“公主殿下吉祥!和驸马永结同心!”
宋宇安心口刺痛,却已麻木。
他走后,以贺怀钰对庄容泽的偏爱,这声“驸马”,迟早是庄容泽的。
他们……也没叫错。
祈福结束,回宫路上,街道上正举办灯会,热闹非凡。
庄容泽眼睛一亮:“殿下,我们去看看!”
贺怀钰含笑应允:“好。”
她转头吩咐侍卫:“人多眼杂,不必声张,留两个暗卫跟着即可。”
灯会上,贺怀钰紧紧牵着庄容泽的手走在前面,他要糖人,她买;他要花灯,她猜谜赢来送他;甚至他咬了一口的糖葫芦,她也毫不介意地接过,就着他咬过的地方继续吃。
而宋宇安默默跟在后面,像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
忽然,几个醉醺醺的男子拦住他,轻佻地将他围住:“哪家的贵公子,一个人啊?”
宋宇安甩出一拳:“放肆!”
其中一人人脸色一沉:“今天就让你看看,你惹不惹得起你爷爷我!”
说完,几人一把拽住他的手腕,强行要拖他走。
“放开!”宋宇安挣扎着,可周围百姓畏惧那众人的凶悍模样,无人敢上前。
就在他绝望之际,一声惨叫传来,为首的醉汉被狠狠踹飞!
贺怀钰身边的暗卫冷着脸收回脚,厉声道:“滚!”
那人连滚带爬地逃了。
“没事吧?”贺怀钰看向宋宇安。
他摇摇头。
贺怀钰松了口气,拽住他的手腕:“容泽还在前面等,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