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心推荐儿子说墙角有另一个爸爸小说试读

发表时间:2025-11-25 10:25:0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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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岁儿子总对着空墙角聊天,说那里有个“更好的爸爸”。

起初我以为只是童言无忌,直到他拿着我的剃须刀递向墙角,认真地说:“爸爸,这个给你用。”

我后背发凉,因为墙角那只我看不见的手,接住了剃须刀。

儿子转头看我,眼神冰冷:“妈妈说,你死了,我们才能有新家。”

我如坠冰窟,想起一年前车祸去世的妻子,和她那个至今逍遥在外的初恋。

当晚,我在墙角撒下面粉,第二天清晨,上面浮现一行字:别信他们,我才是你儿子。

我叫陈默,沉默的默。人如其名,大多数时候,我是个没什么存在感的人。直到一年前那场车祸,带走了妻子林晚,也把我彻底变成了一个沉默的、带着三岁儿子勉强度日的鳏夫。

生活像一口锈迹斑斑的钟,缓慢、滞涩地向前挪动。白天,我把儿子小远送去幼儿园,然后把自己埋进做不完的设计图纸里;晚上,接他回家,做饭、洗澡、讲睡前故事,重复着单调的流程。悲伤被琐碎磨钝了棱角,只剩下麻木的疲惫。

小远还小,对妈妈的离去似懂非懂。他问过几次“妈妈去哪了”,我笨拙地用“妈妈变成了星星”这类老套说辞搪塞过去后,他便很少再提。我以为,时间会慢慢抚平一切,我们会以这种沉默的方式,继续我们的生活。

变故,始于一个寻常的傍晚。

我给小远洗好澡,用印着小恐龙的浴巾把他裹成一只香喷喷的肉粽子。他趴在我怀里,玩着我衬衫的纽扣,突然抬起头,黑葡萄似的眼珠望向客厅那个靠近阳台的角落。

那个角落空无一物,墙壁刷着普通的乳胶漆,因为楼层低,偶尔会返潮,留下几片不起眼的水渍。

“爸爸,”小远软软地喊了一声,手指却指着那个角落,“那个爸爸说,他今天有点冷。”

我的动作顿住了,血液似乎有那么一瞬间停止了流动。“……哪个爸爸?”

“就是那个爸爸呀。”小远的小脸一派天真,仿佛在说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站在那里的爸爸。”

我顺着他的手指看去,空荡荡的墙角,只有傍晚斜阳投下的、被窗框分割的光影。一股寒意毫无预兆地从尾椎骨窜起。

“小远,别胡说,那里什么都没有。”我尽量让声音保持平稳,把他抱紧了些,快步离开了客厅。

我以为这只是孩子天马行空的想象。这个年纪的小孩,不都爱有些“看不见的朋友”吗?

但很快,我就发现事情没那么简单。

小远开始频繁地对着那个墙角说话。吃饭的时候,他会突然舀起一勺饭,递向墙角:“爸爸,你吃吗?我爸爸做的肉肉可好吃了。”

玩玩具的时候,他会把最心爱的小卡车推过去:“爸爸,给你玩,我们比赛呀。”

甚至晚上睡觉,他会突然醒来,迷迷糊糊地对着空气说:“墙角爸爸,晚安哦。”

每一次,我都感到一种难以言喻的别扭和心悸。我尝试纠正他:“小远,那里没有人,只有一个爸爸,就是我。”

小远却总是用那种清澈又固执的眼神看着我:“有的!那个爸爸就在那里!他说你笨笨的,都看不见他。”

更让我不安的是,小远口中的“那个爸爸”,形象逐渐清晰起来。

“墙角爸爸可高了,比你还高。”

“墙角爸爸会变魔术,能变出好多糖果。”

“墙角爸爸说,他从来不会凶我,不会逼我吃讨厌的胡萝卜。”

一个“更好的爸爸”的形象,在小远的描述中日益丰满。对比我这个会因为工作压力而偶尔烦躁、会因为他不肯吃饭而板起脸的真实父亲,墙角那个“爸爸”简直是完美无缺的存在。

这种对比像一根细小的刺,扎在我心里。我开始刻意避免看向那个角落,甚至绕道走。家里的气氛变得诡异起来,明明只有我们父子两人,却仿佛时刻存在着一个看不见的第三者。

真正的恐惧,在一个周六的早晨,达到了顶峰。

那天我起得晚了些,宿醉般的头痛折磨着我的神经。走进卫生间,我习惯性地伸手去拿剃须刀——那是我用了好几年的电动剃须刀,林晚送我的生日礼物。

剃须刀不在往常的位置。

我心里咯噔一下,某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我冲出卫生间,客厅里,小远正背对着我,站在那个该死的墙角前。

他踮着脚,小手费力地举着我的剃须刀,递向空无一物的墙壁。

“爸爸,给你用。”小远的声音带着献宝似的雀跃,“这个嗡嗡响的,可好玩了。”

我的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血液轰的一下冲上头顶。“小远!你干什么!”我厉声喝道,几步冲过去。

就在我快要抓住他胳膊的那一刻,我眼睁睁地看着那只银灰色的剃须刀,从小远的手中……脱离开了。

它不是掉下去。

而是,悬停在了半空中。

仿佛,被一只我看不见的手,稳稳地接住了。

时间凝固了。我僵在原地,浑身血液瞬间变得冰冷,呼吸停滞,瞳孔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放大。我能清晰地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声,咚咚,咚咚,撞击着耳膜。

小远转过身,脸上天真的笑容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与年龄极不相符的冰冷。他看着脸色惨白、如同见了鬼的我,一字一顿地说:

“妈妈说,你死了,我们才能有新家。”

轰——!

这句话像一道惊雷,在我早已混乱不堪的脑海里炸开。

林晚?新家?

一年前那场诡异的车祸……林晚那个至今逍遥法外、音讯全无的初恋张承……保险公司那份存疑的理赔报告……葬礼上张承一闪而过、似哭似笑的表情……

无数碎片化的信息和被压抑的怀疑,在这一刻被小远这句冰冷的话强行串联起来,指向一个令我遍体生寒的可能性。

林晚的死,也许不是意外?

而眼前这超自然的一幕,又是什么?是张承的鬼魂?还是……别的什么东西?它缠上了我的儿子,教唆他说出这样的话?

我如坠冰窟,从头顶凉到脚心,连牙齿都忍不住开始打颤。我看着小远那双酷似林晚、此刻却毫无温度的眼睛,看着那悬在半空、违反物理常识的剃须刀,一个强烈的念头占据了我的全部心神——

不管那是什么,我必须让它现形!

恐惧到了极致,反而催生出一股破釜沉舟的勇气。那天晚上,我几乎一夜未眠。确认小远睡熟后,我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站在那个让我毛骨悚然的墙角。

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冰冷的气息。我深吸一口气,从厨房储物柜里拿出一袋未开封的高筋面粉。颤抖着,我将雪白细腻的面粉,均匀地、薄薄地撒满了那个墙角以及周围一小片地面。

像一个拙劣的陷阱,幼稚,却是我此刻唯一能想到的、可能留下痕迹的方法。

做完这一切,我逃也似地回到卧室,反锁了房门,用被子蒙住头,却无法阻挡那无孔不入的寒意和想象。夜晚变得无比漫长,每一秒都是煎熬。

第二天,天刚蒙蒙亮,我就惊醒了。心脏狂跳,仿佛要从喉咙里蹦出来。我屏住呼吸,赤着脚,一步一步挪向客厅。

晨光熹微,透过窗帘的缝隙,在布满面粉的地面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我的目光死死锁定在那个墙角。

平整的面粉上,除了我昨晚离开时的脚印,靠近墙根的地方,多了一些……无法辨认的、凌乱的拖痕。

而在那片拖痕旁边,清晰地、触目惊心地,浮现出一行字——

一行用指尖或什么东西,在面粉上划出的字:

“别信他们,我才是你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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