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疯人院后,瘫痪了全球金融系统》 在线阅读<<<<
冰冷的金属墙壁一直渗着寒气,像巨大冰棺的内壁。光秃秃的灯泡,
惨白惨白地悬在天花板中央,连影子都被这过分的光亮吞噬了,
只在墙角蜷缩着一点模糊的灰色。空气里永远浮动着那股味儿——廉价消毒水凶狠的辛辣,
试图掩盖底下更深沉的东西——那是人无望喘息后呼出的浊气,是旧棉布散发出的霉朽气息,
是……溃烂伤口的血腥甜腻。在这片令人灵魂颤栗的死白里,林溪蜷着身体,
像个被丢弃的破旧人偶,背靠冰凉的墙壁。薄薄的病号服松松垮垮挂在她嶙峋的身体上,
几乎感觉不到呼吸的起伏。唯独那头长发,如同流淌的银色瀑布,垂落肩头。
金属床架的边缘倒映出她模糊的影像:皮肤白得像漂洗过无数次褪色的布,
脸颊深深的凹陷下去,只剩一层皮紧紧贴着骨头。“零号!
”铁门上那小小的观察窗“哗啦”一声被拉开,露出半张冷漠粗糙的脸。
护士的声音像一块生锈的刀片刮擦着空气:“吃药时间到了!别磨蹭!
”另一个身影粗暴地推开铁门,脚步沉重。护士手中端着个塑料托盘,
上面几个颜色各异的纸杯,里面塞满了五颜六色的药片和小小的半杯水。
那浓重的消毒水味和廉价的洗涤剂气息扑面涌来。
林溪的身体像是被这两个字——那个刻在她骨头上的编号——骤然通了电,猛烈抽搐了一下。
她的眼睛在银发遮挡下睁开一条细缝,瞳孔剧烈地收缩、震颤,如同掉进滚烫油锅里的活物。
手指蜷曲又张开,徒劳地在冰冷坚硬的地砖上抓挠,
指甲摩擦出“滋啦…滋啦…”令人牙酸的噪音。托盘重重放在床头柜上,
震得小水杯里的水面一阵晃动。“贱骨头,吃个药也装样子?自己起来!难不成要我灌?
”护士叉着腰,不耐烦地嗤笑,声音里的轻蔑和厌恶毫不掩饰。林溪僵硬地转了一下脖子,
银发滑开少许,露出那完全失焦的、如同蒙着厚厚阴翳的眼睛。
她的视线掠过托盘里堆砌成小山的药片,如同看到无数毒虫盘踞,
喉咙深处发出一阵短促、嘶哑、意义不明的呜咽。
护士粗暴地抓起最左边纸杯里的一大把药片,另一只手端着小水杯,动作没有任何犹豫。
她弯腰,几乎是以一种擒拿的架势掐住林溪的下巴,强迫那苍白干裂的嘴唇张开。
五颜六色的药片被一股脑倒了进去,随即冰冷的液体顺着喉咙猛灌而下。
窒息感瞬间扼住了林溪的咽喉。她身体猛地一弓,像是被无形的棍棒狠狠击中腰腹,
剧烈地呛咳起来。水混合着来不及吞咽的药片残渣从嘴角喷涌而出,
星星点点溅落在护士的白色制服袖子上,留下深色的、不规则的水渍污点。“妈的!脏死了!
”护士嫌恶地骂了一句,触电般缩回手,用力在自己的袖子上揩着。那双眼睛死死盯着林溪,
混合着恶意与一种居高临下的审判:“**恶心!还当自己是苏家少奶奶呢?省省吧!
你现在就是个发霉的零号!烂在这里都没人多看一眼!”另一个护士不耐烦地催促:“行了,
跟她费什么话!赶紧的!后面还有几十号呢!
喂完这疯子就得给那躁狂的注射了……”铁门“咣”一声重新锁死的巨响,
像在房间里投下了一块冰冷的铁锭。走廊外模糊不清的吵闹和嘶喊声被彻底隔绝。
只剩下林溪低微、痛苦的干呕声断断续续地在墙壁之间回荡。她佝偻着剧烈颤抖的背部,
额头的银发凌乱地粘在布满冷汗的脸上。胃里一阵灼烧般的翻腾,喉咙**辣地痛。
细长的金属指套抵在冰冷粗糙的地砖上,因身体的痉挛而轻微撞击着地面,
发出细微却持续不断的、如同困兽挣扎般的轻微碰撞声。手指似乎碰到了什么东西,
一个小小的、异常冰冷的凸起物。林溪的动作有刹那的僵硬,随后变得小心翼翼。
她艰难地挪动那只戴着金属指套的手,在地砖粗糙的纹理间缓缓摸索。指尖勾动,
一个冰冷、坚硬的微小物体被她紧紧攥入掌心。金属棱角深深硌进皮肉里,带来尖锐的刺痛。
她缓缓张开手掌。幽暗的光线下,一枚戒指静静地躺在她的掌心。戒圈早已黯淡无光,
如同死物。但那颗孤独的钻石,在苍白光线的一个偶然角度下,
竟猛地刺出一道微弱却锐利无比的锐芒——像是冰针猝不及防扎进眼球深处。
这光唤醒了一组蒙太奇式的画面碎片:窗外阳光灿烂得刺眼,穿过昂贵的彩绘玻璃落地窗,
在大理石地板上投下绚丽的光斑。空气里弥漫着高级鲜花的馥郁甜香。
一件完美无瑕的象牙白婚纱挂在特制的木纹衣架上,裙摆铺展开像一场盛大的梦。
一只素白的手轻轻抚过婚纱裙摆繁复精美的蕾丝。戒指上的钻石在阳光下璀璨无比,
映着年轻女人清澈眼瞳里的期待光芒——那时,这双眼睛映着窗外阳光,还没有被死水笼罩。
林溪的脸沉浸在幸福里微微泛红,嘴唇无声地动了动,像是在描绘“明天”这个词的轮廓。
一只手温柔却强势地盖在了她抚弄婚纱的手背上。苏哲的手指修长有力,
无名指上那枚价值不菲的男士婚戒熠熠生辉。他凑近她的耳边,气息温热,嗓音低沉醇厚,
带着一贯令人信服的魔力:“我的新娘……”接着,他的声音被猛地撕裂、扭曲!
刺耳的、仿佛能贯穿耳膜的警笛声毫无预兆地划破所有静谧美好的空气!粗暴、尖锐!
像无数冰冷的钢针穿透玻璃,瞬间刺穿了所有的阳光、花香和对明天的想象。“砰——!
哗啦——!”公寓厚重的雕花大门轰然被人撞开!碎裂的木屑四溅!
几个穿着深蓝色警服、神情冷漠而精悍的身影如同煞神般涌了进来!
他们沉重的皮靴踏在光洁昂贵的地板上,发出令人胆寒的咚咚声。阳光明媚的幻梦瞬间碎裂,
空气变得凝滞冰冷。婚纱在门被撞开的巨大气流中诡异地飘荡了一下。林溪猛地抬头,
巨大的惊恐瞬间淹没了她的眼睛,那里面映着婚纱和闯入者混乱的倒影。“你们干什么!
谁让你们进来的?!”苏哲厉声呵斥,试图上前阻拦,
但立刻被一个警官毫不留情地用强健的身体格挡开。苏哲踉跄了一步,
脸上震惊愤怒的表情后面,有什么东西凝固得极其僵硬,像是暴风雨前骤停的云层。
一只带着警用皮革手套的手如同铁钳般骤然攫住了林溪纤细的手腕!力道之大,
让她感觉骨头都要被捏碎!另一只手随即从身后锁住她的左臂。
冰冷的金属触感紧贴着她的皮肤,是手铐的寒意!“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放开!
”林溪疯狂地挣扎,声音因为巨大的恐惧和愤怒变得尖利嘶哑。挣扎是徒劳的。
她感觉自己如同狂风中的一片枯叶,被两个魁梧警察的手狠狠钳制、翻转!紧接着,
一股无法抗拒的巨力从身后撞来,膝盖窝受到重击,钻心的剧痛瞬间蔓延!
她整个人被暴力地压向冰冷的地面!坚硬的大理石地面瞬间贴上她**的手臂和小腿皮肤,
带来彻骨的寒意和刺痛。脸颊一侧被迫紧压着粗糙冰冷的地板纹理。
银发在撕扯中凌乱地散落,遮掩住她半张绝望扭曲的脸。泪水瞬间模糊了视线,
但她死命挣扎着抬头,透过发丝缝隙寻找那道最后的光线。苏哲就站在几步之外,
身姿挺拔如旧。他看着她,脸上却没有任何惊愕或是愤怒,那双眼底深处,
涌动的只有某种冰冷的、难以言喻的算计。
他身边不知何时多了一个穿着灰色阿玛尼定制西装、手提公文包,
面容如同戴着石膏面具般毫无表情的男人。一个苍老、瘦削而刻薄的女人紧挨着苏哲,
那是他的母亲。此刻,她那保养得当却刻满严厉皱纹的脸上,嘴角几乎无法抑制地向上提起,
形成一个残忍而紧绷的弧度。“带走!”一个低沉刻板的指令砸下来。
手腕被粗糙的束缚带用力勒住,
深深的刺痛感骤然将林溪从混沌的记忆中强行拖拽回现实——冰冷的铁椅子,
铁桌面上那张纸薄得似乎要飘起来,
顶端几个黑体大字像铅块一样坠入她的视野:《自愿接受终生封闭式治疗知情同意书》。
一个穿着白大褂的中年男人站在铁桌对面,他微胖的脸颊上架着一副无框眼镜,
镜片后的眼睛小、精亮,却带着一种职业性的、毫无波澜的冰冷。
他递过来一支廉价的塑料笔,语气平缓得像是在念药名清单:“签了字,
我们才能给你提供最好的治疗和‘保护’,林**。”是院长,这里的掌控者。
笔被塞进她被迫张开的手指里。塑料笔杆油腻冰冷。手指颤抖得厉害,
笔尖在“患者签名”那一行的空白处戳戳点点,留下几滴突兀颤抖的墨点。“动作快点儿!
别浪费院长的时间!”旁边的看守不耐地低吼一声。“林溪!签字!
”婆婆尖厉刻薄的声音忽然炸响,如同钢针扎进林溪的太阳穴。她不知何时也站在桌边,
眼神像刷子一样刮擦着林溪的脸,脸上充满了厌恶和一种急于甩脱脏东西的急切,“签了它!
你这种病,苏家一天都容不下你这种不知廉耻的疯子!赶紧签了,
省得你疯疯癫癫的到处惹人笑话,给我们苏家丢尽了脸!”她的话语如同一根根淬毒的针,
刺得林溪遍体生寒。“妈,别这样。”苏哲的声音低沉地在婆婆身边响起,
带着一丝疲惫的叹息。他一只手安慰性地虚扶着婆婆颤抖的肩膀,另一只手却缓缓抬起,
指尖触到了无名指上那枚象征永恒的婚戒。在众人目光几乎被婆婆的尖利引开的瞬息,
就在那枚戒指转动的一个微妙角度,林溪捕捉到了丈夫抬起的脸。
他的视线掠过她凌乱狼狈的身体,扫过她被泪水冲刷后留下绝望痕迹的脸颊,
那双被赞誉深情温和的眼睛里,没有悲伤,没有痛苦,没有一丝一毫她熟悉的温度。
只有一片极致的冰冷和漠然,像封冻千年的冰湖,反射着手术灯刺眼的光。他看着她,
如同看一件即将被清理出贵重宅邸的陈旧垃圾。这目光如同淬毒的冰凌,
狠狠刺穿了林溪最后一丝微弱如风中残烛的希望。
一声极低微的、像是喉咙被彻底扼断般的哽咽从林溪齿缝间挤出。笔尖猛地一滑,
划出了一条混乱破碎、如同濒死者爪痕般的墨迹。
塑料笔无声地滚落在冰冷坚硬的水泥地面上。“废物!
”婆婆的声音立刻如同被油淬过的鞭子抽过来。院长镜片后的眼睛没有任何波动,
只是公事公办地收起了那张签了“名”的纸,动作一丝不苟地整理齐边缘。
他转向旁边的看守:“手续完成了。零号病人具备高度自残及伤他风险。
封闭性一级监护模式,即刻生效。”看守粗壮的手指摸向腰间钥匙串,
金属碰撞发出沉闷冰冷的“叮当”声响,像为谁敲响了通往活地狱的丧钟。
苏哲依旧保持着那种姿势,眼神飘向远处病房门上的探视窗,嘴角似乎向下紧绷了一下,
又似乎什么情绪都没有。……三年来,林溪每天都生活在这样灰白的墙壁和刺眼的光线下。
她被绑在床上、被强制灌药、被注射。身体的每一处伤痕都在诉说着暴力,
神经被药物反复灼烧和麻痹。
一个早产儿……身体那么弱……哪里经受得起你那样的**……”婆婆曾经在又一次灌药后,
隔着观察窗,声音清晰地传进来,每个字都裹挟着淬毒的恨意。那个瞬间,
林溪身体深处仿佛真的有根弦,“铮”地一声彻底崩断了!
世界的声音骤然拔高到了无限尖锐的顶点,扭曲变形,混杂着嗡鸣和破碎的啸叫!
随后又如潮水般彻底退去,只留下令人窒息的真空般的死寂。
连窗外透进来的那一线惨白的光,都被割裂成了无数碎片。冰冷的金属墙面上,
似乎有无数模糊的人影在疯狂晃动抽搐,但又空无一物……一个念头,
在无边无际、裹挟着无数噪点的灰白迷雾中升起,微弱、残破,
感——【接入……端口……192.168.102.7……】像一串刻入骨髓深处的咒语。
冰冷的手指无意识地蜷缩起来,用力抵着坚硬的床头,微微颤抖着。指甲的末端,
一点点细微的、几乎难以察觉的温热渗出,又迅速在金属的冰冷中凝结。这微不足道的红色,
是她与外界隔绝的唯一桥梁。每天清晨,
当护工麻木地把那杯温度介于冰冷和不温不火之间的“水”放到床头柜上时,
林溪总是挣扎着让更多的水滴落在塑料杯壁上,然后她俯身,额头几乎贴在杯壁上,
嘴唇无声地翕动。微弱的震动穿过塑料杯壁,
在浅浅的水面上留下几乎无法被肉眼识别的、极其规律的波动。
每一次的“泼洒”、“触碰”,
每一次“意外”地打翻一点点液体在桌面时指尖的快速摩擦……都成为传递。
如同远古沙漠中,用原始密码交流的囚徒。而她接收到的世界碎片,
则通过那滴鲜血密码在墙缝冰冷砖块间无声的刻写中显现出来。
…扩展节点…深港同步……】那些数据碎片如同幽灵般在她的视网膜内侧闪现、叠加、重组。
庞大复杂的世界级金融核心系统在她日渐枯槁的身躯内部无声地重新构筑成形。
系统隐藏的每一个裂隙,
后门最深处的“根密钥”……最终都被那一滴血的微弱感应艰难地捕捉,烙进她的意识深处。
时间在精神药物的折磨下仿佛变成了粘稠凝固的沥青,无法流动。林溪的身体更加枯瘦,
银发失去了最后一点光泽,如同荒原上枯萎的草。她的眼神变得更加空洞、更浑浊,
偶尔掠过一丝毫无征兆的尖锐光芒,又迅速湮灭在麻木的灰雾中。护工和护士们早已习惯,
这个编号为零号的女人,不过是角落里一堆逐渐风化的、毫无意义的静物。
直到那个死寂的下午,空气闷得如同被封入铅罐。院长例行巡房。他停在那扇厚重的铁门前,
透过观察窗例行公事地向内瞥了一眼。里面只有一片令人窒息的、凝固的白。
那个名叫零号的女人像往常一样蜷缩在角落里,一动不动,如同彻底石化。
院长习惯性地抬起手腕,准备看一眼那只金表。就在他动作的瞬间,
观察窗内一个极其细微的摩擦声响起。极其轻微,短促,像是手指擦过墙壁的砖缝。
院长的心跳没来由地漏跳了半拍!他猛地再次凑近观察窗,
眼镜几乎要撞在冰冷的强化玻璃上,两只小而精亮的眼睛瞬间收缩到针尖大小!
全身的血液似乎在这一刻短暂地凝滞了!铁墙角落,
原本蜷缩如枯骨的女人竟然微微侧过了头!银发下,
那长久以来如同蒙着厚厚阴翳、混沌一片的眼睛,此刻竟然透过狭窄的观察窗,
精确无比地钉在了院长惊恐的脸上!那眼神浑浊如泥浆,却异常稳定,更恐怖的是,
里面没有丝毫疯癫的火焰,只有一片……纯粹的、非人的、令人骨髓冻结的空洞!
更令他头皮炸裂的是,在那双眼睛锁定他的同时,
女人那只戴着金属指套、在身后墙壁角落某处微微动作的手,
那食指和中指的指尖极其细微地交错了一个角度。动作精准,
分明是某种操控键盘的敲击……或者说,是操控电闸的手势?!金属指套的一个微小关节,
似乎就在视线锁定的那一瞬,在墙砖上极其轻微地磕碰了一下。
一股巨大的恶寒瞬间攫住了院长!他猛地后退一步,眼镜差点从鼻梁上滑落!
一股冰冷的、绝对不属于盛夏的寒意顺着他的脊椎闪电般窜遍全身!心脏在肋骨下撞击,
如丧钟般沉重!那眼神和那动作,诡异地组合在一起,
像一条剧毒的蛇顺着视线爬进了他的大脑,在核心处狠狠咬了一口,
留下深入骨髓的冰冷印记。“谁……是谁在搞鬼!”院长猛地回头,
朝着空无一人的走廊咆哮,试图甩脱那深入骨髓的恐惧感,“看住这里的监控!
”他急促地喘息着,伸手进口袋摸索镇定药丸,脸上肌肉不受控制地微微抽搐。也许是药。
一定是药的副作用!该死的零号……就在他指尖触到药丸的瞬间——世界陡然一片漆黑!
不是他视野的黑暗,是整个空间陷入了绝对的、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
走廊顶端那排永不熄灭的长明灯瞬间全部熄灭!备用电源的指示灯也未曾亮起!
只有绝对的、吞噬一切的黑暗!如同怪兽紧闭的口!
监控屏幕墙方向传来一片玻璃炸裂的爆响!无数碎片飞溅的声音!
尖锐短促的报警声刚撕裂空气又戛然而止!走廊深处传来值班人员惊慌失措的喊叫,
随即又被绝对的寂静吞噬……这片惊雷般的混乱只持续了短短的三四秒钟。走廊上,
光线恢复得很诡异,没有从暗到明的渐变过程,而是像一块沉重的遮光布猛地被扯掉一样,
瞬间亮如白昼!灯光亮得刺眼,似乎比平时还要亮上数倍。
空气里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焦糊气味,**着鼻腔粘膜。院长惊魂未定地扶着墙壁,
呼吸急促。他下意识地去看手腕上的金表,秒针正在艰难地向前跳动一格,
一格……极其滞涩,
像是被看不见的黏胶粘住……滴答……滴答……这细微却无限放大的秒针走动声里,
有什么东西悄然改变了。精神二科铁门上的电子锁屏,暗红色的失效灯亮起,
无声地诉说着某种权限的崩溃。厚重的铁门内侧,只有金属指套的微光在昏暗中闪烁了一下。
纽约曼哈顿,华尔街。巨大的摩天楼玻璃幕墙反射着刺目的阳光,
街道被切割成明暗交织的几何体。空气里沸腾着**的亢奋、皮革的气味,
以及金钱高速流动带来的微醺电波。交易大厅内,人声鼎沸,电话**此起彼伏。
无数块巨大的液晶屏幕上,指数、货币汇率、期货价格如同奔腾的河流,
闪烁着令人眩晕的光芒。几个西装革履的交易员站在一块显示着深港证综指的巨大屏幕前,
手指间夹着已经凉掉的咖啡纸杯。有人正说着一个关于某个小岛上高尔夫球场的无聊笑话。
整个大厅弥漫着一种周五午后的松懈。
—那屏幕上代表深港指数、原本流畅蜿蜒、如同蓝色丝绸般的曲线毫无征兆地猛然向上窜起!
不是正常的攀升!是垂直九十度角的疯狂窜升!
如同一根被无形巨力狠狠向上猛拉的蓝色针线!那速度之快,仿佛挣脱了物理定律的束缚!
几个交易员的哄笑声戛然而止!脸上的笑容如同被瞬间冻结!
一个靠得最近、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的白人男子手中凉透的咖啡“哗啦”一声翻倒,
纸杯掉在地上,黏稠的褐色液体迅速蔓延开来。他却浑然不觉,
死死地盯着屏幕上那条异常直窜的蓝线,嘴巴不自觉地张开成一个“O”型,
仿佛下巴关节瞬间脱了臼。“WTF……?!”他的声音轻的仿佛怕惊动什么,
尾音被他自己掐断在喉咙里。仅仅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