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雨夜狂奔“林小满,你给我站住!”身后传来暴怒的吼声,林小满咬着嘴唇,
抱着怀里的文件袋,头也不回地在昏黄的路灯下狂奔。雨水顺着她的发梢滴落,模糊了视线,
可她不敢停下,更不敢回头。梧桐叶在九月的风里打着旋儿,
林小满抱着印有盛远集团logo的牛皮纸袋,站在写字楼旋转门前深呼吸。
玻璃幕墙映出她素净的白衬衫,领口别着母亲送的珍珠胸针,在晨光里泛着温润的光。
三个月前投递简历时反复核对的电子邮箱地址,此刻正烫得她手心发颤。
这座通体银灰的摩天大楼像是吞云吐雾的巨兽,电梯上升时耳膜微微发痛。
行政部王姐踩着十厘米的高跟鞋,
在铺着波斯地毯的走廊里对她絮叨:"咱们陆总最讨厌迟到和错别字,
会议纪要必须用三号楷体,
茶水间第三格抽屉里有现磨咖啡豆......"林小满攥着笔记本的手指节发白,
直到推开总裁办公室那扇雕花木门。檀木办公桌后,男人翻文件的动作突然凝滞。
陆沉舟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黑色钢笔在合同上悬停出深色墨点。
"这季度的财务报表。"他嗓音像浸过冰水的金属,林小满弯腰递文件时,
锁骨处的项链不经意滑出领口,是枚小小的银杏叶吊坠。午休时茶水间飘来窃窃私语。
"听说陆总未婚妻下个月从国外回来?
""新来的小助理天天往总裁办公室跑......"林小满捧着马克杯的手一抖,
滚烫的美式咖啡在虎口烫出红痕。她盯着窗外飘雨的梧桐树,
想起面试时陆沉舟问她职业规划,自己说"想成为独当一面的职场人"时,
他指尖叩击桌面的轻响。暴雨突至的那天,林小满正在整理陆沉舟的行程表。
玻璃幕墙外乌云翻涌,她数着表上密密麻麻的会议,
突然听见高跟鞋在大理石地面急刹的声响。苏晴的Dior高定裙摆扫过她的工位,
香奈儿五号的气息裹挟着劲风:"哪个是林小满?"文件被掀翻在地上,林小满蹲下去捡时,
苏晴的珍珠手链重重砸在她手背。"狐狸精也配戴珍珠?"尖利的声音刺破办公室的寂静。
林小满抬头,正看见陆沉舟倚在总裁办公室门框,他袖扣上的碎钻在阴云里明明灭灭,
像极了她入职第一天映在瞳孔里的光。晨光透过写字楼的玻璃幕墙折射出细碎光斑,
林小满的黑色高跟鞋在铺着波斯地毯的走廊上发出轻微的摩擦声。
她第三次抬手确认腕表时间,指针指向八点五十九分,攥着入职文件的手心沁出薄汗,
将文件边角洇出浅浅的褶皱。"叮——"电梯抵达顶层的提示音惊得她睫毛轻颤。
行政部总监临走前意味深长的叮嘱还在耳畔回响:"陆总办公室的门禁密码每天更换,
记住要用指纹和虹膜双重验证。"金属感应区泛着冷光,当她的指尖触及冰凉面板的瞬间,
雕花木门缓缓向两侧滑开,檀木与雪松香混着中央空调的冷气扑面而来。
偌大的办公室足有她出租屋三倍大,整面落地窗将城市天际线框成动态油画。
深褐色胡桃木办公桌占据视觉中心,文件整齐码成三摞,
鎏金镇纸下压着半张未完成的水墨画。林小满的目光被桌上的古董座钟吸引,
黄铜钟摆每一次摆动都精准到令人窒息。"林助理?"低沉的男声惊得她慌忙转身。
男人从真皮沙发后站起身,深灰色西装衬得肩线笔挺如削,领带夹上的碎钻在晨光里闪烁。
陆沉舟扣袖扣的动作戛然而止,骨节分明的手指悬在半空,
黑曜石袖扣折射的冷光刺得林小满下意识偏头。
他迈步时定制皮鞋与地板接触的声响规律而沉重,像是某种无声的威慑。
当两人间距缩短到一米时,林小满清晰闻到他领口若有若无的雪松香,
混合着咖啡微苦的气息。那双眼睛浸在阴影里,瞳孔深处翻涌着暗潮,
像是寒潭底部蛰伏的巨兽,仅仅一眼就让她想起老家暴雨前乌云压境的湖面。
"试用期三个月。"陆沉舟的声音裹着寒意,钢笔尖在合同上划出锐利的弧线,
"记住我的习惯——咖啡要现磨蓝山,加两块方糖;文件用罗马字体四号;未经允许,
禁止踏入办公桌半径三米内。"他突然俯身,西装领口露出半截银色锁骨链,"还有,
别让我听见你不均匀的呼吸声。"林小满后退时撞翻了桌上的青瓷笔洗,
碎片在波斯地毯上溅起细小的绒毛。陆沉舟盯着她慌乱道歉的模样,喉结滚动了一下,
转身时袖口扫过桌面,那张未完成的水墨画露出半片银杏叶的轮廓。起初,
林小满只是兢兢业业地完成自己的工作,整理文件、安排行程,不敢有丝毫懈怠。可渐渐地,
她发现公司里那些异样的目光,还有同事们若有若无的议论。原来,
陆沉舟的未婚妻是本市另一大家族的千金,而她这个小小的助理,
不知何时竟被传成了“狐狸精”。更糟糕的是,
陆沉舟似乎有意无意地和她保持着一种微妙的距离。有时,他会在她俯身整理文件时,
温热的呼吸拂过她的耳畔;有时,他会在会议结束后,单独留下她,
询问一些无关紧要的工作细节。这些若有若无的暧昧,让林小满的心乱了方寸,
同时也给她带来了无尽的麻烦。就在今天,陆沉舟的未婚妻苏晴突然出现在公司。
她穿着一身华丽的高定礼服,像一只骄傲的孔雀,直接冲进总裁办公室,
对着林小满就是一记响亮的耳光。“**,居然敢勾引沉舟!”苏晴恶狠狠地骂道,
周围的同事都围了过来,看着这出好戏。2逃离风暴林小满想要解释,
可陆沉舟却只是皱着眉头,一言不发。那一刻,林小满的心彻底凉了。她强忍着泪水,
转身跑回自己的工位,收拾好东西,毅然决然地离开了公司。
霓虹在雨幕里晕染成诡谲的光斑,林小满的白衬衫紧贴后背,
发梢滴落的水珠混着睫毛膏在脸颊划出深色痕迹。身后传来皮鞋踏碎水洼的声响,
苏晴尖利的咒骂穿透雨幕:“**!看你往哪跑!”几个黑衣保镖呈扇形包抄过来,
他们袖口若隐若现的纹身,在便利店招牌的红光下如同蛰伏的毒蛇。拐进第七个路口时,
林小满的脚踝重重磕在石阶上。钻心的疼痛让她踉跄着扶住生锈的铁门,
指甲缝里嵌进剥落的油漆。远处传来汽车急刹的刺耳声响,她咬着嘴唇冲进巷道,
霉味混着垃圾腐烂的气息扑面而来。积水漫过鞋跟,污水顺着裤管往上爬,
身后追逐声越来越近,苏晴的笑声黏腻得令人作呕:“抓住她!
我要看看这小蹄子还能躲到什么时候!”巷尾的仓库铁门半掩着,
锈蚀的铰链发出垂死的**。林小满几乎是跌进黑暗里,腐木与老鼠屎的气味瞬间将她吞没。
她摸索着后退,后腰撞上堆成小山的纸箱,灰尘簌簌落在发间。外面的雨势骤然变大,
雨点砸在铁皮屋顶上发出密集的鼓点,却盖不住逐渐逼近的脚步声。“明明是只丧家犬,
还装什么清高?”苏晴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林小满死死捂住嘴,胸腔里的心跳震得耳膜生疼。
仓库里某处传来窸窸窣窣的响动,
她这才惊觉角落蜷缩着一团黑影——是只瘦骨嶙峋的狸花猫,
琥珀色的眼睛在黑暗中幽幽发亮。猫咪突然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
林小满的血液瞬间凝固在血管里。铁门被粗暴推开的瞬间,林小满抓起脚边的砖块。
冷白的手机光照亮苏晴扭曲的脸,她发梢滴落的水珠在锁骨处汇成溪流,
红底鞋踩过满地污水:“找到了。”保镖们的身影在墙上投下巨大的阴影,
林小满后背紧贴着潮湿的砖墙,指尖摸到身后纸箱上凸起的铁钉。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