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周宇全本章节在线阅读大结局

发表时间:2025-11-11 10:03:2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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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验室里那个被所有人避之不及的旧烧杯,

据说曾经属于一个计算pH值错误而神秘消失的学长。我不信邪,

拿起它做了个简单的酸碱滴定实验。滴定的终点,

公式:“你算错pH了……下一个……就是你……”---化学楼的通风系统大概又偷懒了,

下午四点的A307实验室里,空气沉闷得像是凝固的猪油,

混杂着各种酸、碱以及某种若有若无、仿佛陈年血迹似的铁锈味。日光灯管有一根接触不良,

在高高的天花板上间歇性地闪烁,把每个人忙碌的影子时而拉长,时而按回脚下。

林晚的课题卡在了一个关键的数据点上,她需要一组精确的pH值。实验台对面,

那个乳白色的旧烧杯就孤零零地搁在水槽边,与周围锃亮的器皿格格不入。它太旧了,

杯壁甚至有些泛黄,蒙着一层洗不掉的模糊,像得了白内障的眼珠。关于它的流言,

几乎每个踏进A307的人都听过一耳朵——据说属于很多年前一个才华横溢的学长,江辰。

他在一次至关重要的实验中,犯了一个极其低级的错误,算错了某个关键反应的pH值,

导致……导致他整个人就那样消失了,无声无息,只留下这个烧杯。有人说,

是剧烈的爆炸;也有人低声嘀咕,是更诡异、无法解释的“蒸发”。从此,

这烧杯就成了不祥之物,被所有人默契地遗弃在角落,蒙尘,生垢。林晚从不信这些。

她是数据与逻辑的信徒,只认冰冷的公式和清晰的结论。鬼神之说?

不过是失败者为自己找的借口。“喂,林晚,别用那个!”旁边传来周宇压低的声音,

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他是江辰的狂热崇拜者,或者说,是那场“意外”的考据癖。

林晚没回头,目光扫过自己面前那瓶刚刚配制好的氢氧化钠标准溶液,

标签上写着“0.1mol/L”。她又看了看锥形瓶里那份待测的盐酸样品,浓度未知,

清澈得像蒸馏水。一个简单至极的强酸强碱滴定,能出什么乱子?她需要这个数据,

而现在能用的烧杯都脏着,除了眼前这个。“一个烧杯而已。”她声音平淡,

伸手将它拿了过来。触手冰凉,并非金属或玻璃的凉,而是一种更沉、更腻的阴冷,

仿佛握着一块在暗处埋了太久的石头。她用这个“不祥”的烧杯,

量取了25.00毫升的盐酸样品,注入另一个干净的锥形瓶,滴入两滴酚酞指示剂。

溶液是无色的。滴定管架上,氢氧化钠溶液被仔细装入。林晚深吸一口气,

排除掉脑海里关于流言的杂音,开始操作。她旋开活塞,

让碱液以一滴滴清晰可数的速度落入酸中。锥形瓶里的溶液被磁力搅拌器搅动着,

形成一个温和的漩涡。一切都很正常。直到终点临近。那抹极淡的粉红色出现了,晃动着,

仿佛羞怯的少女脸颊,在溶液中一闪而逝。林晚立刻关闭活塞。粉红色在半秒钟内消失。

她再次滴入一滴。这一次,粉红色变得稳定,虽然极其浅淡,但确实不再褪去。终点到了。

她低头记录数据:盐酸体积V酸=25.00mL,

氢氧化钠浓度C碱=0.1000mol/L,

消耗的氢氧化钠体积V碱=20.00mL。大脑自动开始计算。强酸强碱,

等体积……不,酸取25毫升,碱消耗20毫升,浓度并不相同。

(0.1000×20.00)/25.00=0.0800mol/L。

那么pH值呢?pH=-lg[H⁺]=-lg(0.0800)。她心算着。

=lg8.00+lg10⁻²≈0.9030-2=-1.0970。

所以pH=-(-1.0970)=1.097。一个强酸溶液应有的pH值。

逻辑严密,计算无误。就在她放下笔,

准备清洗仪器的那一刻——“嗡——”一声极其轻微、却直钻耳膜的震鸣从那个旧烧杯传来。

林晚猛地抬头。乳白色(或者说,是脏黄色)的烧杯内壁,毫无征兆地,开始渗出颜色。

不是颜料,更像是血液从干燥的海绵里被挤出,先是淡粉,迅速加深为刺目的猩红。

这些血色蜿蜒流动,不是随意的涂鸦,而是精准地、冷酷地,勾勒出一个个符号,

一行行算式。它们在她眼前组合,排列,

000×20.00/25.00=0.0800mol/L正是她刚才的计算过程。

紧接着,下面一行血字浮现,笔触更加凌厉,

仿佛带着嘲弄:pH=-lg(0.0800)≈1.097林晚的呼吸骤然停止。

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这不可能!但血色的笔迹没有结束。

在她那个“正确”的答案下面,一道新的、更复杂的算式,

正以一种不容置疑的速度蔓延开来,

”后面跟着的是完全不同的推导:K_a=10^{-4.76}(一个陌生的酸常数?

=√Ka×C=√(10^-4.76)×0.0800......数字疯狂地延伸,

跳动着令人心悸的红光。最后的结果,指向一个截然不同的、更高的pH值。她算错了!

不是她以为的强酸!这盐酸样品有问题?还是……根本就不是盐酸?

巨大的恐惧瞬间攫住了她,四肢百骸一片冰凉。她猛地想后退,想逃离,

身体却僵硬得不听使唤。烧杯内壁上,所有血色公式猛地扭曲、融合,

最终凝聚成一行更大、更狰狞的字,像一声来自地狱深处的诅咒,

狠狠地砸进她的瞳孔:“你算错pH了……”血色短暂地定格,然后像拥有生命一般,

重新流动,汇聚成最后两个触目惊心的字:“下一个……”停顿。实验室里死寂一片,

只有那根坏掉的灯管还在固执地闪烁着,明灭之间,

映照着烧杯内壁上那愈发浓郁、几乎要滴落的猩红。最后两个字,

终于彻底显现:“就是你……”字迹如同有生命的血管般微微搏动了一下,随即,

所有血色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仿佛从未出现过。烧杯恢复了它那脏旧、沉默的模样,

静静地立在实验台上。林晚僵在原地,浑身血液倒流。远处,似乎传来周宇若有若无的叹息,

飘忽得像一阵阴风:“都说了……别碰江师兄的烧杯……”那根闪烁的灯管,啪地一声,

终于彻底熄灭。灯管熄灭的瞬间,黑暗像冰冷的墨汁泼满了实验室。林晚的呼吸窒在胸口,

耳边只有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那行血字——“下一个……就是你……”——如同烙铁烫在她的视网膜上,

即使闭上眼也清晰可见。几秒后,应急灯惨白的光亮起,勾勒出物体扭曲的影子。实验台上,

那个烧杯静静地立着,乳白色的杯壁在幽光下泛着死鱼肚皮般的光泽。

仿佛刚才那触目惊心的一切,都只是她精神紧张产生的幻觉。但林晚知道不是。

周宇不知何时离开了,实验室里只剩下她一个人。空气里的铁锈味似乎更浓了。

她强迫自己移动僵硬的双腿,走到水槽边,拧开水龙头。冰凉的水流哗哗作响,

她伸手去拿那个烧杯,只想尽快把它冲洗干净,放回那个被遗忘的角落,当作一切从未发生。

就在她的指尖即将触碰到杯壁的刹那——“嗤……”一声极轻微、如同烧红铁块淬水的声音。

她猛地缩回手。只见烧杯内壁,刚才浮现过血字的地方,凭空冒起一缕几乎看不见的白烟,

带着一股难以形容的、混合着酸蚀和……某种有机物焦糊的气味。幻觉?

神经紧张导致的触觉错觉?她不敢再碰那个烧杯了。她把它连同里面的溶液残渣一起,

挪到实验室角落的“待清洗器皿”框里,仿佛那是什么危险的传染源。然后,

她几乎是逃也似的清理了自己的实验台,数据本都忘了拿,踉跄着冲出了A307实验室。

---回到寝室,林晚用冷水狠狠冲了把脸,试图冷静下来。一定是太累了,对,一定是。

那个流言给她造成了心理暗示,加上实验室光线不好,才产生了那些可怕的幻视和幻听。

pH计算怎么可能出错?她的步骤清晰,公式严谨。她坐到书桌前,摊开实验记录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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