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周屿小说(香樟未眠)_林晚周屿小说最新章节

发表时间:2025-08-19 11:14:2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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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铅笔情缘十七岁的夏天,阳光总是过于慷慨,将香樟树的影子拉得老长,

投在刷着绿漆的走廊栏杆上。空气里混杂着汗味、书本的油墨香、小卖部烤肠的焦香,

以及……粉笔灰那特有的、干燥又有些呛鼻的味道。周屿和林晚的座位,

隔着那条窄窄的过道。那条过道,是世界上最遥远的银河,也是最甜蜜的鹊桥。

林晚那天在数学课代表发卷子时,手忙脚乱中碰掉了周屿刚削好的一整盒铅笔。

铅笔噼里啪啦滚了一地,在安静的教室里格外刺耳。全班的目光瞬间聚焦,

林晚的脸“腾”地红透,窘迫得想钻地缝。周屿愣了一下,随即一声不吭地弯腰,

迅速帮她捡。他的手指修长,动作利落,在捡起最后一支滚到林晚脚边的铅笔时,

两人的指尖不可避免地碰在一起。那一瞬间,林晚感觉像被微弱的电流击中,猛地缩回手,

心跳如擂鼓。周屿也僵住了,耳朵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红透,像熟透的虾。

他把铅笔塞回她手里,连同那块崭新的、带着淡淡柠檬清香的橡皮,低声说了句“给”,

就飞快地转回身,只留下一个同样红透的后颈对着她。

这“事故”成了两人心照不宣的秘密起点。自习课的纸条,也发展出了复杂的“加密”系统。

有时夹在还回去的作业本里,有时用磁铁吸在两人桌腿之间那块铁皮挡板下。

纸条内容从最初的“放学等我?”、“物理笔记借我看看?”逐渐升级。

林晚会在纸条上画一个哭脸,旁边写“函数好难”。周屿会画个加油的小人,

旁边潦草地写解题思路。最暧昧的一次,周屿在纸条上画了一颗歪歪扭扭的星星,

下面写着:“今晚的月亮像你昨天吃的蛋黄酥。”林晚捏着纸条,感觉手心都在发烫,

偷偷瞄了一眼旁边假装认真做题、嘴角却微微上扬的周屿,

把纸条小心地夹进了最喜欢的诗集里。周屿是校篮球队的替补后卫,技术不算顶尖,

但跑动积极,拼抢凶狠。林晚的“观战”位置是固定的——操场最角落那棵老槐树下的石阶。

她总是抱着一本书,仿佛只是找个安静地方看书。但只有她自己知道,

书页常常很久都不翻动一页。她的目光像被无形的线牵引着,

牢牢锁在那个穿着7号红色球衣的身影上。看他带球突破时紧抿的嘴唇,

看他投篮不中时懊恼地抓头发,看他偶尔和队友击掌时露出的灿烂笑容。

阳光落在他汗湿的额发上,闪闪发亮。每当这时,林晚的心跳就会漏掉一拍。

有时周屿进球或完成一次漂亮的防守,会下意识地往那个角落瞥一眼,

捕捉到林晚来不及收回的、亮晶晶的目光,两人便会飞快地移开视线,假装无事发生,

只有嘴角压不住的笑意出卖了心情。2天台密语天台是他们真正的“伊甸园”。

那里堆放着一些废弃的体育器材,蒙着厚厚的灰尘。他们找了个相对干净的角落,

用旧垫子铺了个简易的“座位”。放学后溜上去,分享一副缠得乱七八糟的白色耳机线,

周杰伦的歌声流淌在夕阳里。他们聊老师今天又穿了那件洗得发白的旧西装,

聊隔壁班谁和谁传绯闻了,聊昨晚熬夜看的小说结局多么意难平。更多的时候,是沉默。

并肩坐着,看天际线被夕阳染成瑰丽的橘红、粉紫,看归巢的鸟群掠过城市上空,

看远处河流像一条闪光的银色缎带。晚风带着白天的余温,拂过少年少女的校服衣摆,

也拂动着心底悄然滋生的情愫。林晚带来的那盆多肉,被郑重地放在一个相对安全的窗台上,

沐浴着落日最后的余晖,碧绿的叶片饱满得像要滴出水来。周屿有一次指着它说:“看它,

小小的,也不起眼,但不管晒得多狠,浇点水就精神了,跟你一样,倔得很。

”林晚嗔怪地瞪他一眼,心里却像被羽毛轻轻搔过,泛起一阵甜意。课间十分钟,

是制造“偶遇”的黄金时间。林晚会故意绕远路去办公室问问题,只为经过周屿班级的后门。

有时运气好,能撞见他正和同学打闹,或者靠在栏杆上发呆。视线交汇的刹那,

世界仿佛安静了一秒,然后各自若无其事地移开,只有骤然加速的心跳在胸腔里轰鸣。

放学后,两人会默契地拖拖拉拉收拾书包,等教室里的人走得差不多了,

才一前一后走出教室门。在楼梯拐角无人处,周屿会自然地放慢脚步,等林晚跟上,

两人并肩而行。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长,交织在一起。空气中弥漫着香樟树特有的气息,

还有少年身上干净的洗衣粉味道。那段从教室到校门口短短的路,

是每天最隐秘也最甜蜜的时光。他们低声讨论着刚发的卷子,抱怨着作业太多,

或者只是安静地走着,享受这无人打扰的、并肩同行的片刻。高三的巨轮碾碎了悠闲。

试卷堆成小山,排名表像紧箍咒。他们心照不宣地减少了在天台的“秘密活动”,

纸条内容也变成了简洁的“导数第二题选B?”、“英语作文模板背了没?”。

但在高压的缝隙里,青春的藤蔓依旧顽强地生长。一次晚自习停电,

教室里瞬间陷入黑暗和短暂的混乱。在黑暗降临的那一秒,

周屿的手在桌下准确无误地握住了林晚的手。温暖、有力,带着薄茧的手指紧紧包裹着她的。

黑暗中,谁也没说话,只有掌心传来的温度和剧烈的心跳声在无声地交流。灯亮起的前一秒,

他又飞快地松开,仿佛什么都没发生。只有林晚微微汗湿的手心和发烫的脸颊,

证明着那短暂几秒的真实。3初吻泪痕一模成绩的打击,让林晚强撑的坚强溃堤。

躲在楼梯间压抑的啜泣,被不放心跟来的周屿捕捉到。他笨拙地递上纸巾,

看着她哭红的眼睛和微微颤抖的肩膀,所有安慰的话都堵在喉咙里。林晚抬起头,

泪眼朦胧中看到他眼中不加掩饰的心疼和担忧,那根名为理智的弦彻底崩断。

她几乎是扑进他怀里,把脸深深埋进他带着汗味和阳光气息的校服前襟。周屿身体猛地一僵,

双手无措地悬在半空,随即像下了某种决心,小心翼翼地、带着珍视地环抱住她,

轻轻拍着她的背。她的眼泪浸湿了他的衣襟。在这个弥漫着灰尘和消毒水味道的昏暗角落,

在高考的重压之下,在无声的安慰与汹涌的情绪中,林晚抬起头,周屿低下头,

他们的嘴唇笨拙地、试探地碰在了一起。

那是一个混合着眼泪咸涩、糖果残留的微甜、以及少年人孤注一掷般炽热的初吻。短暂,

却像一道闪电,照亮了彼此孤勇前行的黑暗,也烙下了青春最滚烫的印记。

两颗心在那一刻紧紧相依,仿佛拥有了对抗全世界的勇气。偶尔,

周屿会“顺路”多买一份校门口老奶奶卖的豆沙包。他会在早自习开始前,趁人不注意,

飞快地把那个还带着温热和油纸香气的包子塞进林晚的桌肚。林晚低着头,假装整理书本,

手指触碰到那柔软的温热,心尖也跟着一颤。豆沙馅甜得有些发腻,混着面皮的麦香,

成了林晚记忆里最独特的味道。有时林晚也会带家里烤的小饼干,用素雅的纸袋装着,

在课间操解散的混乱人潮里,悄悄塞进周屿宽大的校服口袋。

周屿会躲在操场角落的单杠后面,像拆解什么精密仪器般小心地打开,小口小口地品尝,

酥脆的甜意在舌尖化开,一直甜到心底。这些无声的“投喂”,是他们心照不宣的甜蜜仪式。

地下恋情需要“僚机”。林晚的同桌苏晓,一个大大咧咧的短发女生,

是他们最忠实的“掩护”。当老师踱步到他们这片区域,

目光扫过似乎在“眉目传情”的周屿和林晚时,苏晓会故意夸张地咳嗽,

或者假装笔掉在地上,制造声响吸引注意力。放学后,苏晓也会识趣地“有事”先走一步,

留下空间。他们甚至发展出了简单的“暗号”:周屿用食指轻轻敲两下过道这边的桌腿,

意思是“老师注意这边了”;林晚用笔帽在桌面轻轻点三下,意思是“安全”。这些小动作,

在紧张的高三岁月里,增添了一丝冒险般的**和默契。物理是林晚的弱项,

尤其是电磁学那块,复杂的场线和公式让她头大。周屿却是物理课代表,思路清晰。

自习课上,遇到林晚咬着笔头、眉头紧锁时,

周屿会在一张草稿纸上飞快地写下解题思路和关键公式,然后装作不经意地,

用笔杆把那页纸推到过道边缘。林晚会飞快地抽走,指尖有时会擦过他握笔的手指,

带来一阵细微的战栗。他写的字迹带着少年特有的飞扬,讲解却异常耐心。

那带着他指尖温度的字条,成了林晚攻克物理难关的独家秘籍,

也让她在每次看到那些复杂的符号时,心底会泛起一丝隐秘的甜。

普通的纸条已经承载不了日益发酵的情愫。他们开始抄写歌词。

林晚在周屿的草稿本某一页不起眼的角落,用极小的字抄下《七里香》的歌词:“雨下整夜,

我的爱溢出就像雨水…”周屿则在还回去的物理笔记本最后一页,

用铅笔淡淡地写了一句顾城的诗:“草在结它的种子,风在摇它的叶子,我们站着,不说话,

就十分美好。”这些字句,如同隐秘的密码,只为他们两人解读。

林晚会反复摩挲那铅笔的痕迹,仿佛能触摸到他写下时的心情。这些零星的、不完整的句子,

是他们不敢宣之于口的爱意的载体,在书本的缝隙里,在笔记的角落间,无声地生长。

天台窗台上那盆小小的多肉,成了他们共同的“孩子”。林晚负责浇水(小心翼翼地,

生怕浇多了),周屿则负责“安保”——防止它被偶然飞来的足球或者大风刮倒。

有一次台风预警,学校提前放学,林晚担心得不行。周屿二话不说,趁保安不注意,

又溜回天台,把那盆小小的绿色生命小心翼翼地捧下来,用校服外套裹好,

一路护送到林晚家楼下。“它叫‘小屿’。”林晚抱着花盆,鼓起勇气说。周屿愣了一下,

随即耳根又红了,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那…挺好。”从此,这盆多肉有了正式的名字,

成了他们之间最具体、最鲜活的联系。校运会是高压下的狂欢。周屿参加了1500米长跑。

林晚和苏晓挤在跑道内侧的看台最前排。当周屿的身影出现在跑道上,汗水浸湿了红色背心,

胸膛剧烈起伏,步伐却依然坚定时,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周围的加油声震耳欲聋,

她却紧张得发不出声音,只是死死地盯着那个身影。最后冲刺阶段,周屿明显体力不支,

脚步踉跄了一下。林晚再也忍不住,双手拢在嘴边,用尽全身力气喊了一声:“周屿!加油!

”声音不大,却异常清晰,穿透了嘈杂。周屿猛地抬头,目光精准地捕捉到她,

疲惫的脸上瞬间迸发出力量,咬着牙,加速冲过了终点线,虽然不是第一,却拼尽了全力。

他冲过终点后,没有立刻停下,而是朝着看台的方向,用力地挥了挥拳头,

汗水在阳光下闪闪发光。林晚的心,也在那一刻,

被一种混合着心疼、骄傲和难以言喻的甜蜜填满。4志愿抉择高三下学期,气氛愈加凝重。

教室后面贴着的大学排名和历年录取分数线,像一张巨大的网,笼罩着每一个人。课间,

同学们讨论的话题不可避免地围绕着“你想考哪里?”“你爸妈让你报什么专业?”。

每当这时,周屿和林晚都会陷入一种微妙的沉默。

林晚的目标清晰而耀眼——北京顶尖学府的生物专业。周屿的理想是地质,

但他心仪的大学地质系分数很高,而他的模考成绩,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让他越来越沉默。他们依旧会去天台,但分享耳机的次数少了,并肩看夕阳的时光里,

也多了几分沉重的心事和无言的担忧。林晚能感觉到周屿的焦灼,

他有时会无意识地用手指抠着天台水泥边缘粗糙的颗粒。她很想说“没关系”,

很想说“我们可以一起想办法”,但现实的压力和少年脆弱的自尊,

像一道无形的墙横亘在他们之间。那盆“小屿”在窗台上,似乎也感受到了这份沉重,

叶片在晚风中轻轻摇曳。四模成绩公布那天,空气像凝固的铅。林晚发挥出色,

名字高高挂在年级红榜前列。而周屿的成绩单上,那个刺眼的数字和排名,

让他瞬间脸色煞白。他沉默地坐在座位上,手指用力到关节发白。整个下午,他没说一句话,

也没看林晚一眼。放学后,林晚在空无一人的楼梯间找到了他。他背对着她,

额头抵着冰冷的墙壁,肩膀微微耸动。林晚的心像被狠狠揪住,她慢慢走过去,

轻轻碰了碰他的胳膊。周屿猛地转过身,眼圈通红,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挫败、不甘,

还有一丝……绝望。林晚再也忍不住,张开手臂抱住了他。这一次,

不是楼梯间昏暗中的冲动初吻,而是带着心疼、理解和巨大勇气的拥抱。

周屿的身体先是僵硬,随即像卸下了所有防备,用力地回抱住她,把脸埋在她的颈窝,

滚烫的眼泪无声地浸湿了她的校服领口。在那个弥漫着灰尘和绝望气息的角落,

他们紧紧相拥,仿佛彼此是惊涛骇浪中唯一的浮木。

林晚清晰地感受到他身体的颤抖和压抑的呜咽,她一遍遍轻声说:“会好的,周屿,

会好的…”那一刻,所有的分数、排名、未来都暂时远去,

只剩下两颗在寒流中互相取暖的、年轻而无助的心。时间随着努力流逝,

终于到了考试的那一天,林晚与周屿并未分到同一考场,考试前一天,

他们在秘密基地互道加油,准备迎接着新的开始。考试过后他们手牵着手走过街道,公园,

各种商场,尽情的享受着难得的自由,但他们心里堵清楚,也许马上就要迎来新的挑战。

终于,成绩出来了,三年的努力没有白费。5顶峰之约填报志愿前的那个夜晚,

他们最后一次去了天台。初夏的晚风带着燥热,吹不散心头的沉重。“晚晚,

”周屿的声音有些沙哑,他不敢看她的眼睛,只盯着远处模糊的山影,

“我…可能去不了北京了。”他理想的大学在那里。林晚的心猛地一沉,

攥紧了拳头:“那…你想去哪里?”“南方,G大。他们的地质专业也很强,

而且…录取线低一些。我爸妈…也希望我稳妥一点。”周屿的声音越来越低。

G大在千里之外。沉默像墨汁一样晕染开来,吞噬了蝉鸣和风声。

“所以…我们…”林晚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晚晚,”周屿终于转过头,

眼神里是痛苦和决绝,“我们不能拖累彼此。你的目标是清北,你要去最好的地方。

我的路……可能会很绕,很远。如果我们现在……绑在一起,你会分心,我也会……不甘心。

我们……都该去追自己的梦。”“追梦……就要分开吗?”林晚的眼泪终于落了下来,

“周屿,你害怕了吗?怕距离?还是怕……未来?”“我怕耽误你!”周屿几乎是低吼出来,

眼圈也红了,“我怕你因为我,放弃更好的机会!我怕我们……最后都变成彼此的遗憾!

”风卷起地上的尘埃,迷了眼睛。那盆小小的多肉在窗台上,在夜色里沉默着。

林晚看着他痛苦却坚定的侧脸,忽然明白了。他不是不爱,是太爱,

爱到在少年脆弱的自尊和对未来的巨大不确定面前,选择了放手,

用他认为最好的方式保护她,也逼自己背水一战。她深吸一口气,抹掉眼泪,

声音出乎意料地平静:“好。周屿,那就分开吧。去追你的山,我去攀我的峰。

我们……顶峰再见。”她伸出手,不是拥抱,而是像一个战士的约定。

周屿用力地握住她的手,指尖冰凉,却带着孤注一掷的力量:“顶峰再见,林晚。一定。

”没有撕心裂肺的争吵,没有狗血的误会,只有两个被现实和理想撕扯的少年,

在满天星辰的见证下,带着满心的不舍和巨大的勇气,亲手按下了暂停键。那晚之后,

他们真的变成了最熟悉的陌生人,仿佛那场短暂而炽热的青春序曲,从未奏响。

6南方追梦周屿在南方的G大:南方的夏天,潮湿闷热得像个巨大的蒸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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