隆文萧登最新小说《穿越大清,但开局即终局》陈尚奎乌尔善在线试读

发表时间:2025-12-27 11:09: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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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陈尚奎是被一阵剧烈的颠簸给弄醒的。他最后的记忆,

还停留在自己公寓那张柔软的大床上。通宵刷完一部穿越爽剧,他心满意足地关掉平板,

在主角王霸之气附体,拳打北狄、脚踢西戎,

最后黄袍加身、三宫六院的辉煌结局中沉沉睡去。睡前,

他还忍不住嘟囔了一句:“我要是穿过去,高低也得混个开国元勋。”可现在,

身下不是柔软的席梦思,而是铺着薄薄一层干草、硌得他骨头生疼的木板。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混合气味——牲畜的粪便味、汗酸味,还有一种潮湿的霉味。

他猛地坐起身,环顾四周。这是一间昏暗、破败的土坯房,屋顶的茅草稀稀拉拉,

几缕天光漏下来,照亮了空气中飞舞的尘埃。墙角结着蛛网,

唯一的“家具”就是他身下的这块木板床。一个激灵贯穿了陈尚奎的全身。

这场景……太像他看过的那些穿越小说的开局了。“系统?”他试探性地在心里默念。

没有回应。“老爷爷?金手指?”依旧一片死寂。陈尚奎的心沉了半截,

但他毕竟是阅遍千帆的“资深穿越爱好者”。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开始分析现状。首先,

得确定这是哪里,是什么时代。他挣扎着站起来,腿脚一阵发软。他低头看了看自己,

身上穿着一件粗麻布的短褂,又脏又破,裤腿还短了一截,露出干瘦的脚踝。这身打扮,

活脱脱一个古代底层贫民。门“吱呀”一声被推开了,一个瘦小的男人端着个破碗走了进来。

男人留着一头标准的“金钱鼠尾”——前半个脑袋剃得锃亮,后面拖着一根细长的辫子。

辫子!陈尚奎的瞳孔骤然一缩。清代!他真的穿越了,而且穿到了他最常幻想,

也自认为最有“优势”的清代!那一瞬间,巨大的狂喜冲垮了最初的惶恐。

炼钢的土法、游击战的十六字方针、甚至青霉素的发现过程……这些他倒背如流的“知识”,

将是他在这片古老土地上崛起的资本!什么反清复明,什么驱逐鞑虏,他陈尚奎来了,

这个时代的历史,将由他来改写!“醒了?”那男人把破碗往他面前一递,声音嘶哑,

“喝了。”碗里是浑浊的米汤,上面漂着几粒糠皮。

陈尚奎在21世纪连外卖送错都要给差评,哪里见过这种猪食般的食物。

他下意识地皱起眉头:“这是什么?”男人愣了一下,

浑浊的眼睛里透出一丝疑惑和不耐:“喝不喝?不喝就饿着。”陈尚奎压下心中的嫌恶,

他知道,现在不是摆谱的时候。他清了清嗓子,

试图用一种平等的、温和的语气问道:“这位大哥,请问……现在是哪一年?皇上是哪位?

”这是穿越者的标准提问流程,先确定时间线,才能规划下一步行动。是康乾盛世,

还是晚清乱局?不同的时期,操作难度天差地别。男人看他的眼神更怪了,像在看一个傻子。

“什么哪一年?赶紧喝,喝完还得去给张大户家下地干活,磨磨蹭蹭的,想挨鞭子?

”“干活?”陈尚奎一愣,随即一股无名火涌上心头。开什么玩笑?我,

一个掌握着领先这个时代四百年知识的天选之子,你让我去给什么“张大户”下地干活?

我应该是坐在高堂之上,指点江山,羽扇纶巾,而不是跟你们这些凡夫俗子一起刨土!

他骨子里的那种现代人的傲慢,以及被网络小说喂养出来的虚浮自信,在这一刻彻底爆发了。

“我不去。”他冷冷地说道,语气中带着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你,

去给我找一身干净的衣服,再准备点能吃的食物。我有大事要办。”他以为,

自己这种与众不同的气度和言辞,会像小说里写的那样,让对方感到震惊,甚至纳头便拜。

然而,那男人只是呆呆地看了他两秒,然后,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一样,咧开嘴,

露出一口黄牙,笑得前仰后合,米汤都从碗里洒了出来。“大事?

哈哈哈哈……你个逃荒来的二愣子,能有什么大事?睡糊涂了吧!”男人笑骂着,

把碗往地上一掼,转身就走,“爱喝不喝,等着管事抽你吧!”门被重重地关上,

屋里再次陷入昏暗。陈尚奎站在原地,脸上一阵青一阵白。他紧紧攥着拳头,

指甲深深陷进掌心。“等着……你们都给我等着……”他咬牙切齿地低语,“等我发达了,

第一个就收拾你们这些有眼无珠的蠢货!”他坚信,这只是暂时的屈辱。是龙是虫,

很快就会见分晓。他陈尚奎,绝不可能一辈子当个刨土的泥腿子。他不知道,命运的齿轮,

从他开口说第一句话起,就已经转向了最残酷的方向。在这个时代,一个底层人的傲慢,

是最廉价,也是最致命的东西。2.陈尚奎的“骨气”并没有坚持多久。

饥饿是世界上最诚实的语言。从中午到傍晚,他滴水未进,胃里像有无数只手在抓挠,

烧得他阵阵发慌。到了晚上,那个送饭的男人——他后来知道叫赵四——又来了,

这次手里拿的是一个黑乎乎的窝窝头。“吃不吃?”赵四的语气依旧不善。

陈尚奎的喉结滚动了一下,看着那能当砖头使的窝窝头,

所有的傲气和幻想都被腹中的饥饿感碾得粉碎。他一把抢过来,狼吞虎咽地塞进嘴里。

窝窝头又干又硬,剌得他嗓子生疼,但他还是拼命往下咽,仿佛那是人间最美味的珍馐。

赵四看着他这副饿死鬼投胎的样子,鄙夷地“嗤”了一声。“早这样不就结了?

还装什么大爷。”赵四蹲在门槛上,一边剔着牙一边说,“告诉你,你小子命好,

倒在咱们村口,被管事给捡回来了。不然早喂了狼了。明儿起,老老实实跟着我们下地,

一天两个窝头,干得好了,晚上兴许有口菜汤喝。

要是再敢耍滑头……”他比划了一个抽鞭子的手势。陈尚奎埋头啃着窝窝头,

眼睛里闪过一丝屈辱和怨毒。他没说话,只是把这笔账默默记在了心里。第二天,天还没亮,

陈尚奎就被一阵喧闹声吵醒。他和其他十几个同样衣衫褴褛的男人一起,

被一个手持长鞭、满脸横肉的“管事”赶出了村子。直到这时,

陈尚奎才第一次看清自己所处的环境。这是一个规模不小的村庄,或者说,是一个庄园。

四周是望不到边的田地,远处有低矮的山峦。村里的房屋大多是土坯茅草屋,

但正中央有几座青砖绿瓦的大宅院,被高高的院墙围着,显得格外气派。很显然,

这是一个大地主或者什么权贵的庄子,而他们这些人,都是庄子里的农奴或长工。

管事把他们赶到一片田地里,给每人发了一把锄头,命令他们开始翻地。

陈尚奎一个现代白领,连小区里的绿化带都没碰过,哪里会干这个。他学着别人的样子,

抡起锄头,但那沉重的木柄和铁器根本不听使唤,他抡了几下,不仅没翻起多少土,

反而累得气喘吁吁,手心磨出了好几个水泡。“那个新来的!你他娘的没吃饭吗!给我用力!

”管事的鞭子“啪”的一声抽在空气里,发出一声脆响,吓得陈尚奎一个哆嗦。

他只能咬着牙,用尽全身力气去刨那坚硬的土地。阳光越来越毒,

汗水像小溪一样从他额头淌下,模糊了他的视线。他的腰像要断掉一样,

手臂酸痛得抬不起来。他终于明白,

小说里那些主角穿越后动不动就赤手空拳打天下是多么可笑的谎言。

一个连基本生存技能都没有的现代人,扔到这个时代,连最底层的农民都不如。一天下来,

陈尚奎感觉自己去了半条命。晚上领到的依旧是两个窝窝头,他连抱怨的力气都没有了,

倒在木板床上就昏睡过去。接下来的日子,就是这种绝望的重复。每天天不亮就起床,

干着牛马一样的活,吃着猪狗不如的食物,动辄还要挨管事的鞭子。

他曾经引以为傲的“知识”,在这里一文不值。

他试过跟赵四他们讲什么“杠杆原理”可以省力,结果被当成疯子。他也想过逃跑,

但放眼望去,四周全是陌生的荒野,他连方向都分不清,跑出去不是饿死就是被野兽吃掉。

更让他绝望的是,他连自己身在清朝的哪个具体年份都搞不清楚。这里的人文化水平极低,

除了地主和管事,几乎没人识字,对外界的事情一无所知。

他们只知道要给“旗里的大爷”纳租,要听“庄主”的话。“旗里的大爷”,

这四个字让陈尚奎心里一沉。他旁敲侧击地从赵四口中打探到,他们所在的这个庄子,

是隶属于京城正黄旗一个姓“富察”的贝勒爷的。庄主是贝勒爷的远房亲戚,

而那个经常打人的管事,则是贝勒爷府里派下来的包衣奴才,名叫乌尔善。包衣!

陈尚奎对这个词再熟悉不过了。在清代,这是一种特殊的奴隶阶层,

他们世代服务于皇室或王公贵族,虽然是奴才,但地位却比普通**百姓要高得多,

尤其是在他们主子的地盘上,简直就是作威作福的土皇帝。乌尔善就是这样的人。

他对庄主还算客气,但对陈尚奎这些底层的**佃户、长工,则完全视若猪狗,

打骂是家常便饭。陈尚奎的现代人思维让他本能地厌恶和反抗这种人身依附和欺压。有一次,

他看到乌尔善无缘无故地用鞭子抽打一个年迈的老农,只因为老农动作慢了一点。

他忍不住冲上去,大声质问:“你凭什么随便打人!还有没有王法了!”这句话一出口,

在场所有人都惊呆了。连那个被打的老农都用惊恐的眼神看着他,仿佛他是什么怪物。

乌尔善先是一愣,随即勃然大怒。他黝黑的脸上肌肉扭曲,指着陈尚奎的鼻子骂道:“王法?

在这庄子上,老子就是王法!你个不知道哪来的狗东西,敢跟老子顶嘴?反了你了!

”他扬起鞭子,狠狠地朝陈尚奎抽了过来。陈尚奎在小说里看过无数次主角虎躯一震,

空手夺白刃的桥段。他也想这么做,但现实是,那浸了油的牛皮鞭子带着风声抽来,

他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觉得胸口一阵**辣的剧痛,整个人就被抽得倒飞出去,

重重摔在地上。“打!给老子狠狠地打!”乌尔善怒吼着。两个帮闲的家丁立刻冲上来,

对着地上的陈尚奎拳打脚踢。陈尚奎抱着头,感觉自己的骨头都要被踢断了。

剧烈的疼痛让他几乎晕厥过去,他只能像一条死狗一样蜷缩在地上,毫无还手之力。

不知过了多久,殴打才停下。乌尔善走过来,用脚尖踢了踢他的脸,啐了一口唾沫。

“记住了,狗就要有狗的样子。”他狞笑着说,“再敢跟主子龇牙,老子就拔了你的牙,

剥了你的皮!”陈尚奎躺在冰冷的地上,浑身是伤,口中满是血腥味。

他看着乌尔善扬长而去的背影,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怨恨和……恐惧。

这是他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这个时代的残酷。这里没有法律,没有平等,没有尊严。

只有**裸的权力和暴力。他的那些现代知识、平等思想,在这里不仅一文不值,

反而会给他招来杀身之祸。那天晚上,他发起了高烧。在半梦半醒之间,

他仿佛又回到了21世纪的公寓,空调吹着冷气,他在网上和人指点江山,激扬文字。

“如果我穿越到清朝,第一件事就是发动群众,打土豪,分田地!

”“满清**懂个屁的治国,我一个人就能玩残他们整个朝廷!”“给我三千城管,

我能光复华夏!”那些曾经让他热血沸腾的豪言壮语,此刻听来,却像一个个响亮的耳光,

狠狠抽在他的脸上。他错了,错得离谱。他不是什么天选之子,

他只是一只误入狼群的哈士奇。他只想回家。3.那次毒打,让陈尚奎彻底认清了现实。

他不再幻想什么指点江山,改写历史。他唯一的念头,就是活下去。为了活下去,

他必须学会低头,学会顺从,学会像这个时代真正的底层人一样,麻木而卑微地活着。

他开始学着赵四他们,见到乌尔善和庄主家的人,远远地就躬身行礼,绝不敢抬头。

干活的时候,他拼尽全力,哪怕手上的血泡磨破了,变成厚厚的茧子,也一声不吭。

管事分发食物,哪怕是发霉的窝头,他也恭恭敬敬地接过来,连声道谢。

他把自己曾经的尊严和傲骨,一点一点地踩进泥土里,碾得粉碎。这种改变,

让他在这个残酷的环境里稍微好过了一些。乌尔善见他变得“懂事”,

便不再刻意找他的麻烦。赵四等人也觉得他不再那么“扎眼”,偶尔会跟他多说几句话。

从他们的闲聊中,陈尚奎拼凑出了更多关于这个时代的信息。现在是乾隆中期,

号称“盛世”,但对于他们这些底层的农奴来说,所谓的“盛世”不过是史书上的一行字,

与他们毫无关系。他们的世界里,只有干不完的活,和永远填不饱的肚子。陈尚奎的心,

也随着这些认知,一天比一天冷下去。他开始像行尸走肉一样,

每天重复着起床、干活、吃饭、睡觉的流程。他的眼神变得和赵四他们一样,浑浊、麻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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