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需要你的帮助,揪出幕后黑手,扭转局面。作为回报……”她顿了顿,搜肠刮肚地想自己能拿出什么筹码。钱?资源?对方是顶流,什么都不缺。
顾琛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似乎想听听她能开出什么条件。
林晚晚把心一横:“作为回报,在我能力范围内,我可以答应你一个条件。只要不违法乱纪,不违背道德。”
【虽然听起来很像空头支票,但这是我目前唯一能拿得出手的了。希望他看在……看在我这么惨的份上,发发善心?或者……觉得这事挺有意思?】
听着她内心没什么底气的补充,顾琛眼底掠过一丝极淡的笑意。空头支票?或许。但确实……挺有意思。这个混乱的综艺,因为这个能被他听见心声、时而怂包时而锋芒毕露的女人,变得不再无聊。
而且,他也想看看,这池浑水底下,到底藏着些什么。
“可以。”他干脆地应下。
林晚晚愣了一下,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爽快。
【这就……答应了?不再考虑考虑?讨价还价一下?】
“不需要。”顾琛淡淡打断她的内心吐槽。
林晚晚:“……”忘了这茬了。
合作意向达成,气氛似乎缓和了一些,但依旧萦绕着一种微妙的紧张感。毕竟,身边站着个能随时窥探你内心想法的人,想完全放松是不可能的。
“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做?”顾琛问。
林晚晚眼神一凛:“将计就计,引蛇出洞。”
由于突发的安全事故,第二期节目录制暂停。节目组发布了官方道歉声明,承诺彻查并加强安全措施。网络上关于“灯架坠落”的讨论热度居高不下,阴谋论四起,苏晓的微博评论区也首次出现了大量质疑的声音。
“晓晓,现在怎么办?网上好多人在带节奏,说上次图钉和这次灯架都跟你有关!”保姆车里,苏晓的经纪人焦急地踱步。
苏晓看着手机屏幕上那些刺眼的评论,姣好的面容扭曲了一瞬,但很快恢复柔婉。她放下手机,轻轻叹了口气:“清者自清,我相信节目组会还大家一个真相的。只是……晚晚这次肯定吓坏了,我真想去看看她。”
经纪人皱眉:“你还去看她?现在避嫌都来不及!”
苏晓垂下眼帘,遮住眸底一闪而过的冷光:“越是这种时候,越要表现得问心无愧啊。而且……”她顿了顿,声音压低,“不去看看,怎么知道她到底……知道了多少呢?”
她必须确认,林晚晚对这两次“意外”到底起了多少疑心,又掌握了多少东西。
半小时后,苏晓提着一个果篮,出现在了林晚晚临时入住的酒店房间外。她调整好脸上担忧又愧疚的表情,敲响了房门。
门开了,露出林晚晚略显苍白、带着几分“惊魂未定”的脸。
“晚晚!”苏晓立刻上前,关切地握住她的手,眼圈说红就红,“你没事吧?我真的吓死了!听说你在这里休息,我赶紧过来看看你!”
林晚晚内心冷笑:【黄鼠狼给鸡拜年。演,接着演。】
面上却露出一丝疲惫和恰到好处的疏离:“我没事,谢谢苏姐关心。”
她将苏晓让进房间,却没有关门,虚掩着,确保走廊的声音能隐约传进来。
“都怪我,”苏晓放下果篮,自责道,“上期就不小心拿错了道具,这期又……虽然灯架是意外,但总觉得跟我沾上边就没什么好事,我真是……”她说着,声音哽咽起来。
【开始了,熟悉的绿茶味。把锅甩给‘运气’,再暗示自己无辜受害。】
林晚晚拿起水壶,作势要给她倒水,手指却“不小心”一滑,水壶磕在桌沿,发出不大不小的一声脆响。
她“嘶”了一声,捂住右手手腕,眉头蹙起,脸上闪过一抹痛楚。
苏晓的注意力立刻被吸引:“晚晚,你手怎么了?”
林晚晚放下水壶,揉了揉手腕,语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试探和脆弱:“没什么,可能就是灯架掉下来的时候,被顾老师拉着躲开,不小心扭了一下。”
她一边说,一边用眼角的余光紧密观察着苏晓的反应。
果然,在听到“被顾老师拉着躲开”时,苏晓眼底那抹嫉恨几乎要掩饰不住。她精心布局,不仅没除掉这个碍眼的绊脚石,反而给了顾琛英雄救美的机会!网上现在都在夸顾琛男友力,甚至还有人开始磕他们的CP!
这让她如何不恨?
“顾老师反应真是快呢,”苏晓勉强维持着笑容,语气却带上了几分酸意,“你们……当时配合得真好。”
林晚晚心中冷笑:【重点来了。试探我和顾琛的关系?】
她垂下眼睫,脸上飞起一抹不易察觉的红晕(努力憋气憋出来的),声音也低了几分:“嗯……顾老师他,人其实挺好的。”
她没有多说,但这种欲说还休的娇羞姿态,比任何语言都更有杀伤力。
苏晓的手指猛地攥紧了衣角,指甲几乎要嵌进布料里。林晚晚这个**!她凭什么?!一个黑料缠身的十八线,也配得到顾琛的青睐?
强烈的嫉妒和不甘像毒蛇一样啃噬着她的心。她必须尽快想办法,绝不能让林晚晚借着顾琛翻身!
又虚情假意地关心了几句,苏晓几乎是落荒而逃。她怕自己再待下去,会控制不住脸上的表情。
听着门外高跟鞋远去的声音,林晚晚脸上那点娇羞瞬间褪去,只剩下冰冷的嘲讽。
【鱼儿,上钩了。】
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苏晓匆匆上车离开的身影,拿出手机,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李哥吗?对,是我,晚晚。麻烦你帮我跟拍一个人,对,苏晓……重点留意她接下来见了什么人,尤其是……和节目组工作人员,或者某些特殊背景的人的接触。价钱好说。”
挂断电话,林晚晚深吸一口气。
反击的号角,已经吹响。
她转身,却差点撞进一个坚实的胸膛。
顾琛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悄无声息。
林晚晚吓了一跳,捂着胸口后退一步:“你……你怎么进来的?”她记得门关好了啊!
顾琛晃了晃手中的房卡:“导演怕你再出‘意外’,让我住你对面。刚听到动静,过来看看。”
林晚晚:“……”这理由真够冠冕堂皇的。
【我看你是来验收‘合作成果’的吧!】
顾琛不置可否,目光扫过她刚才揉过的手腕:“手没事?”
“没事,装的。”林晚晚甩甩手,想起刚才在苏晓面前的表演,有点不自在,“演技还行吧?”
顾琛看着她,女孩脸上带着点小得意,眼神亮晶晶的,像只成功偷到小鱼干的猫。
他嘴角微不可察地弯了一下。
“嗯,”他语气平淡,“气人的功力,不错。”
苏晓带着一肚子嫉恨和不安走了,房间里只剩下林晚晚,和那个存在感极强的“合作者”。
空气似乎又变得有些凝滞。
林晚晚清了清嗓子,试图打破这微妙的沉默:“那个……接下来,我们是不是该商量一下具体计划?”总不能一直靠内心OS交流战术吧?那也太羞耻了。
顾琛走到沙发边坐下,姿态闲适,仿佛他才是这个房间的主人。“你说。”
【我说?好吧,我说就我说。】林晚晚在心里给自己打气,走到他对面坐下,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专业且冷静,“苏晓刚才的反应,基本可以确定她和这两次‘意外’脱不了干系。但她一个人,未必有胆子、有能力策划得这么周密,尤其是指使工作人员破坏灯架这种有刑事风险的事。她背后很可能还有人。”
顾琛颔首,示意她继续。这些分析,他刚才已经从她心里听过了。
“所以,下一步,双管齐下。”林晚晚伸出两根手指,“第一,查苏晓和她背后可能存在的势力。我刚刚已经找了**跟着她。第二,在节目里,我们需要配合,给她和她背后的人制造压力,逼他们露出更多马脚。”
“配合?”顾琛挑眉。
“对,配合。”林晚晚点头,眼神里闪过一丝狡黠,“比如,我们可以表现得……关系匪浅。”
顾琛眸光微动,没说话,等着她的下文。
林晚晚被他看得有点不自在,硬着头皮解释:“你看,苏晓明显对你……有意思,或者说,对‘顾琛女伴’这个位置有想法。我越是表现得和你亲近,她就越容易失去理智,犯错的可能性就越大。而且,我们‘关系好’,在节目里互相照应也显得合情合理,方便我们下一步行动。”
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只是演戏!逢场作戏!顾老师你千万别误会!”【苍天可鉴,我对顶流绝无非分之想!我只想报仇雪恨然后独自美丽!】
顾琛听着她内心急于撇清关系的呐喊,眼底掠过一丝几不可察的晦暗。他修长的手指在沙发扶手上轻轻敲了敲。
“可以。”他再次干脆地同意,随即话锋一转,“不过,怎么演,听我的。”
林晚晚:“……啊?”【听你的?你想怎么演?】
“专业点。”顾琛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语气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掌控感,“免得穿帮。”
林晚晚仰头看着他,忽然觉得这位“合作者”的气场,是不是有点太强了?
几天后,《心动冒险季》节目组在巨大的舆论压力下,发布了详细的调查结果,声称灯架坠落确系设备老化及工作人员操作失误所致,已开除相关人员并全面检修设备。声明措辞谨慎,绝口不提任何“人为故意”的可能。
明眼人都看得出,这是弃车保帅,息事宁人。
网友们并不买账,嘲讽节目组甩锅技术一流。但无论如何,节目还是要继续录制。
第三期节目,地点在一家大型室内游乐场。主题是“童年回忆与勇气挑战”。
直播开始前,后台气氛微妙。
林晚晚坐在化妆镜前,任由化妆师在她脸上忙碌。她能感觉到来自四面八方的目光,好奇的、探究的、幸灾乐祸的,还有一道……来自苏晓方向,极力掩饰却依旧阴冷的。
她不动声色,心里却在默默复盘今天的计划。
顾琛坐在不远处的单人沙发上,闭目养神,一副生人勿近的模样。但只有林晚晚知道(通过内心被迫“汇报”),他其实在听她心里叭叭叭地过流程。
【第一个游戏好像是双人配合的射击游戏?啧,苏晓肯定想尽办法要跟你一组吧?按照剧本,节目组为了话题度,很可能暗中操作抽签结果……】
就在这时,总导演拿着任务卡走了过来,脸上堆着笑:“各位老师,准备一下,马上开始直播了。今天第一个环节是‘童心射击馆’,需要男女嘉宾两两组队。”
果然,导演接着宣布了分组方式——“随机”抽取搭档。
工作人员捧上一个不透明的抽签箱。
苏晓立刻上前,笑容甜美:“希望今天能有好运,和厉害的队友一组呢!”说着,意有所指地瞟了顾琛一眼。
林晚晚内心冷哼:【演技浮夸。】
她走上前,看似随意地将手伸进抽签箱,指尖触碰到几个叠好的纸条。她屏住呼吸,正准备按照和顾琛“商量”好的,利用袖口里藏好的、带有标记的纸条进行调换——
“等等。”
顾琛突然开口,声音不大,却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了下来。
他睁开眼,站起身,迈着长腿走到抽签箱前,目光平静地看向导演:“导演,既然是随机,为了绝对公平,不如由我来抽。”
导演一愣:“顾老师,这……”
顾琛却不给他拒绝的机会,直接伸手进箱,他的动作很快,修长的手指在箱内停留了不到两秒,便拿出了两个纸条。
他甚至没有多看,直接将其中一个递给林晚晚,另一个自己展开。
纸条上,清晰地写着对方的姓氏。
林晚晚展开自己手中的纸条——“顾”。
现场有瞬间的寂静。
苏晓脸上的笑容彻底僵住,难以置信地看着顾琛和林晚晚手中的纸条。
【**?他怎么做到的?箱子里肯定被动了手脚,大部分纸条都是他和苏晓的名字才对!他难道会魔术?】
林晚晚内心震惊,面上却配合地露出恰到好处的“惊讶”和一丝“羞涩”。
顾琛将她的心声听在耳里,面色不变,只淡淡对导演说:“看来我和林老师一组。”
导演额头冒汗,干笑着:“啊,是是是,顾老师手气真好……”
直播就在这微妙的气氛中开始了。
“童心射击馆”环节,需要男女嘉宾一人持玩具枪射击移动靶心,另一人负责在旁用网兜接住靶心被击中后弹出的“惊喜”小玩偶。
顾琛自然负责射击。他握枪的姿势标准,眼神专注,几乎弹无虚发,移动的靶心被一个个精准击中。
而林晚晚的任务,就是跟在他身边,用网兜接住那些弹射出来的、形态各异的毛绒玩偶。
一开始,她还谨记着“演戏”,努力维持着“乖巧配合”的人设。但当顾琛击中一个高难度靶心,弹出一个巨大的、几乎有半人高的胡萝卜玩偶时,林晚晚眼睛瞬间亮了。
【啊啊啊!是疯狂动物城里的朱迪那个大胡萝卜!我想要这个好久了!游戏厅里一直抓不到!】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跳起来,手忙脚乱地用网兜去套,结果胡萝卜太大,网兜太小,她非但没接住,反而被弹出来的力道带得一个趔趄。
眼看就要摔倒,一只手臂及时揽住了她的腰,稳住了她的身形。
同时,顾琛另一只手轻松地一抬,直接用枪托精准地一拨,那个巨大的胡萝卜玩偶改变了方向,稳稳地落入了旁边准备好的收集筐里。
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不过两三秒。
林晚晚惊魂未定地靠在他怀里,鼻尖萦绕着他身上清冽的气息,能清晰地感受到他手臂传来的力量和自己胸腔里失控的心跳。
【吓死我了……等等,他刚才是不是用枪托打胡萝卜了?这操作也太帅了吧?!】
顾琛低头,看着怀里脸颊泛红、眼睛瞪得圆溜溜的女人,松开手,语气依旧平淡:“小心点。”
弹幕已经疯了:
【******!搂腰了!琛哥主动搂腰了!】【刚才林晚晚差点摔倒,琛哥反应好快!男友力爆棚!】【你们看到林晚晚看那个胡萝卜的眼神了吗?哈哈哈哈哈像极了看到零食的我!】【琛哥用枪托拨胡萝卜那一下!A炸了!】【这对有点好磕是怎么回事?冰山顶流x元气小倒霉蛋?】【苏晓脸都绿了,笑死。】
苏晓站在不远处,和另一个男嘉宾一组,她的笑容几乎维持不住。看着顾琛和林晚晚之间那种自然而生的互动(虽然林晚晚单方面觉得是惊吓),看着弹幕上飙升的CP粉言论,她心中的妒火几乎要将她吞噬。
接下来的环节,是“勇气迷宫”。嘉宾需要进入一个黑暗、布满各种声光效果和简易机关的巨大迷宫,寻找藏在其中的“勇气徽章”。
进入迷宫前,顾琛状似无意地靠近林晚晚,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说:“跟紧我。”
迷宫内光线昏暗,只有一些幽绿或惨蓝的灯光偶尔闪烁,配上诡异的音效,气氛烘托得十分到位。
林晚晚亦步亦趋地跟在顾琛身后,内心有点发毛:【这地方……不会又有什么‘意外’吧?节目组心也太大了!】
刚转过一个弯,前方突然弹出一个面目狰狞的鬼怪模型,同时响起刺耳的尖叫音效。
“啊!”林晚晚吓得一个激灵,下意识地往前一扑,紧紧抓住了顾琛的胳膊。
顾琛脚步一顿,感觉到手臂上传来的力道和女孩轻微的颤抖。他没有推开,反而放缓了声音:“假的。”
【我知道是假的!但吓人啊!节目组有病吧搞这么逼真!】林晚晚内心咆哮,手却抓得更紧了。
顾琛眼底闪过一丝几不可察的笑意,任由她抓着,带着她继续往前走。
迷宫的通道狭窄而曲折。在一个岔路口,顾琛忽然停下脚步,侧耳倾听。
林晚晚也跟着紧张起来:“怎么了?”
顾琛没回答,目光锐利地扫过左侧那条看似平静的通道。他的听力远超常人,刚才清晰地听到了那边传来一丝极轻微的、不属于节目组机关的声音。
【他听到什么了?难道……】林晚晚的心提了起来。
顾琛拉着她,选择了右边的通道。走了几步,他忽然在一个角落的阴影处蹲下身,似乎在系鞋带。
林晚晚正疑惑,就见他手指极其快速地在迷宫墙壁下方一个不起眼的接口处动了一下,似乎拔掉了什么细小的线头。
【他在干嘛?】
顾琛站起身,面不改色:“走吧。”
他们离开后不久,左侧那条通道里,隐约传来苏晓和跟她一组的那位男嘉宾的惊呼声,似乎是他们触发了什么“特别**”的机关,被突然喷出的干冰和强闪光吓了一跳,画面一度十分狼狈。
直播镜头恰到好处地捕捉到了苏晓花容失色的样子。
弹幕:
【哈哈哈苏晓那边怎么了?好像被整得很惨?】【对比之下,顾琛和林晚晚这边好顺利啊。】【有没有觉得琛哥好像对迷宫很熟?带路带得好稳。】【晚晚一直抓着琛哥胳膊呢,怂怂的好可爱!】
林晚晚隐约听到了左边的动静,又联想到顾琛刚才奇怪的动作,心里隐隐有了猜测。
【刚才左边……是你动了手脚?】
顾琛没有回答,只是在一片昏暗的光线中,偏头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仿佛在说:你说呢?
林晚晚:“……”
她忽然觉得,这位读心术搭档,好像……有点腹黑?
节目录制结束,林晚晚回到酒店,第一时间联系了**。
“李哥,有发现吗?”
“有!”电话那头的语气有些兴奋,“苏晓今天录制结束后,避开人,去地下车库见了一个人!虽然那人戴着帽子和口罩,但我拍到了他的侧脸和车牌号!正在查身份!”
林晚晚精神一振:“把照片发我!”
很快,几张略显模糊但能辨认轮廓的照片传到了林晚晚手机上。照片上的男人身形中等,穿着普通,与苏晓交谈时,姿态并不恭敬,反而带着几分……审视?
林晚晚盯着那张侧脸,眉头紧锁。这个人……她总觉得有点眼熟,似乎在前世某个模糊的场合见过。
【是谁呢……】
她正凝神思索,房间门被敲响。
是顾琛。
他走进来,目光扫过她亮着的手机屏幕,落在了那张侧脸照片上。
“有眉目了?”他问。
林晚晚把手机递过去:“苏晓见过这个人,你觉得眼熟吗?”
顾琛接过手机,只看了一眼,眼神便沉了下来。
“王栋。”他吐出两个字。
“王栋?”林晚晚一愣,随即猛地想起来,“是那个……星耀娱乐的王副总?”星耀娱乐,正是苏晓所在的经纪公司!而这个王栋,在圈内是出了名的擅长用各种“非常规”手段捧人,风评极差。
前世,她好像隐约听说过,这个王栋和苏晓关系匪浅……
“是他。”顾琛肯定了她的猜测,将手机递还给她,语气带着一丝冷意,“看来,不只是个人恩怨。”
林晚晚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幕后黑手涉及到星耀娱乐的高层,那事情就远比她想象的更复杂了。苏晓可能只是一枚棋子,真正的黑手,是那个王栋?可他为什么要针对自己这个当时毫无威胁的小透明?
除非……她无意中,挡了王栋要捧的苏晓的路?或者,知道了什么不该知道的事情?
前世的记忆依旧有些混沌,很多细节想不起来。
但无论如何,敌人已经浮出水面。
林晚晚握紧手机,眼神重新变得坚定。
星耀娱乐,王栋,苏晓……
她一个都不会放过。
“接下来,”她看向顾琛,眼神灼灼,“该我们主动出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