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旭,你看谁来了?”林晚的声音像淬了冰,即使在盛夏的客厅里也让人打了个哆嗦。
她身后,站着一个女人,我的白月光,苏晴。而苏晴,正挺着一个至少六个月大的肚子,
手下意识地护着,脸上带着一丝得意和挑衅。“她怀了你的孩子,
”林晚的每一个字都砸在我的心上,“你得对她负责。”我看着她们,
一个是我结婚三年的妻子,一个是我曾经爱到骨子里的初恋。她们像两个凯旋的将军,而我,
是她们脚下的战利品。很好。这场持续了三年的酷刑,终于要结束了。1“所以呢?
”我平静地开口,甚至给自己倒了杯水。温热的水流过喉咙,压下了翻涌的恶心。
林晚显然没料到我会是这个反应。她预想中的崩溃、质问、痛苦,一样都没有出现。
她微微蹙眉,那张和我记忆里苏晴有七分相似的脸上,第一次出现了掌控之外的错愕。
“陈旭,你没听清吗?苏晴怀了你的孩子!你的种!”她加重了语气,
仿佛在提醒一个失忆的傻子。苏晴适时地走上前,柔弱地靠在沙发上,手轻轻抚摸着孕肚,
用一种施舍的口吻说:“阿旭,我知道你和林晚结了婚,但孩子是无辜的。我不求名分,
只要能让孩子认祖归宗。”一唱一和,天衣无缝。这三年来,林晚对我冷若冰霜,夫妻之名,
名存实亡。全世界都知道,她嫁给我,不过是因为我那点微薄的家产,以及,
她需要一个听话的丈夫来应付家里的催婚。而我娶她,所有人都以为,
是因为她长得像我念念不忘的白月光苏晴。他们说我是苏晴的舔狗,找了个替代品。
他们说林晚是图谋家产的捞女,找了个老实人。我们是旁人眼中各取所需的畸形婚姻。
只有我自己清楚,三年前,是我主动追求的林晚。我以为,捂了三年的石头,
也该有点温度了。可现在看来,它不仅没有温度,还联合外人,给了我最致命的一击。
我看着林晚,她也正看着我,那种眼神,就像在看一个即将被丢弃的垃圾,
带着一丝不耐和催促。“负责?”我轻笑一声,终于将水杯放下。“当然要负责。
”听到这句话,苏晴的脸上瞬间绽放出胜利的笑容,就连林晚紧绷的肩膀也放松了下来。
她们以为,我妥协了。我慢条斯理地从茶几下的抽屉里,拿出我早就准备好的东西。
那不是银行卡,不是支票。而是一份文件。“啪。”我将文件扔在她们面前的桌子上,
白纸黑字,无比清晰。“离婚协议书。”空气瞬间凝固。苏-晴的笑容僵在脸上,而林晚,
脸上的血色“唰”地一下褪得干干净净。“陈旭,你……这是什么意思?
”她的声音第一次带上了颤抖。“意思就是,”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她们,
“我净身出户,这栋房子,车子,我名下所有你看得上的财产,都归你。
”“我只要一个东西。”“离婚。”我一字一顿,清晰地宣告我的决定。我等这一天,
也等了三年。从她一次次深夜不归,从她接起某个神秘电话后对我愈发冷淡,
从我发现她派**去寻找苏晴的那一刻起。我就在等。等她把这把刀,亲自递到我面前。
现在,她做到了。我也该解脱了。林晚死死地盯着那份协议,仿佛要把它看出一个洞来。
“就因为苏晴?陈旭,你为了她,要跟我离婚?”她猛地抬头,眼中满是难以置信。
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林晚,你觉得我们之间,还有别的原因吗?”我反问她。这三年,
我们同床异梦,相敬如冰。她对我所有的好,都带着一种程序化的敷衍。她会记得我的生日,
送上昂贵的礼物,但礼物是秘书挑的。她会给我父母家用,数额巨大,但转账的是她的助理。
她甚至会偶尔对我笑,但那笑容,和我记忆里苏晴的样子,一模一样。
她把我当成一个需要被妥善处理的物件,而不是一个活生生的人。现在,她居然问我为什么。
“不可能……”林晚失神地喃喃自语,“你不该是这个反应……你应该高兴,
你应该感激我把她找回来……”她的逻辑,我永远无法理解。“我很高兴,
”我配合地点点头,“所以,为了庆祝我们三年的婚姻圆满结束,庆祝你有情人终成眷属,
把字签了吧。”我把一支笔,推到她面前。林晚看着那支笔,又看看我,
身体开始不受控制地发抖。“不……”她突然尖叫一声,猛地将桌上的所有东西都扫到地上!
“我不离!陈旭,我死也不同意离婚!”她状若疯狂,
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高高在上的林家大**的模样。苏晴也被她吓到了,缩在沙发角落,
惊恐地看着我们。我冷漠地看着林晚发疯。“这可由不得你。”我说完,
转身就准备上楼收拾东西。我已经提前叫好了搬家公司,我的东西不多,一个行李箱就够了。
就在我转身的刹那,身后传来了“扑通”一声闷响。我脚步一顿,缓缓回头。只见林晚,
那个骄傲到骨子里的女人,竟然直挺挺地跪在了冰冷的地板上。她仰着头,泪水糊了满脸,
用一种我从未见过的、近乎卑微的姿态,望着我。“陈旭,我求你……”“别走,好不好?
”2客厅里死一般的寂静。苏晴捂着嘴,惊愕地看着跪在地上的林晚,
仿佛看到了什么世界奇观。而我,只是觉得无比讽刺。三年来,她对我吝啬一个真心的笑容,
吝啬一句温暖的问候。如今,为了阻止我离开,她竟然愿意舍弃她最看重的尊严。“林晚,
你这是做什么?”我开口,声音里听不出一丝波澜。“是我错了,陈旭,都是我的错!
”她膝行几步,想要抓住我的裤脚,被我侧身躲开。她的手抓了个空,停在半空中,
狼狈不堪。“我不该把苏晴带回来,
我不该用这种方式试探你……我只是……我只是太害怕了!”她哭得泣不成声,
昂贵的定制长裙在地上拖出狼狈的褶皱。害怕?我差点笑出声。她会害怕什么?
害怕失去我这个“替代品”?还是害怕失去这段可以让她向家族交差的婚姻?“试探我?
”我咀嚼着这几个字,觉得荒谬至极,“试探我什么?试探我到底有多贱,
还是试探我的底线在哪里?”“不!不是的!”她拼命摇头,“我只是想让你彻底忘了她!
我想让你看到,她现在是什么样子,她已经不是你记忆中的那个人了!我想让你死心!
”这套说辞,她自己信吗?如果真是这样,她为什么要在苏晴出现的那一刻,
摆出那副施舍的姿态,说出“你得对她负责”这样的话?她分明是想把我推出去,推给苏晴,
好让她自己干干净净地脱身。“林晚,收起你这套说辞吧。”我厌倦了这场闹剧,
“你是什么样的人,我比谁都清楚。你高高在上,精于算计,从不做没有回报的事。
”“你今天做的这一切,无非是戏演砸了,场面失控了而已。”我的话像一把刀,
精准地扎进了她的心脏。她浑身一颤,脸上的血色褪得更干净了。
“在你心里……我就是这样的人?”她喃喃地问,声音里充满了绝望。“不然呢?
”我冷漠地反问。我绕过她,不再看她一眼,径直走上二楼。我的行李箱早就收拾好了,
就放在衣帽间的角落里,蒙着一层薄薄的灰。那是我一个月前准备的。
当我发现她不仅在查苏晴的下落,还在联系妇产科医生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一天不远了。
我拉开衣帽间的门,无视了里面挂得整整齐齐的、她为我购置的各种名牌西装、衬衫。
那些东西,和我无关。我只拿出属于我自己的那个小行李箱,
里面装着几件我刚结婚时穿的旧衣服,还有我母亲留给我的一块旧手表。
这就是我全部的家当。我拉着箱子下楼时,林晚还跪在原地,像一尊没有灵魂的雕塑。
苏晴已经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扶着腰,小心翼翼地走到林晚身边,低声劝道:“晚晚,
你这是何必呢?阿旭他……他心里还是有我的。你成全我们,不好吗?”林晚像是没听见,
一双眼睛死死地锁在我的行李箱上。“你要去哪?”她问,声音沙哑得厉害。
“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我说。“不许走!”她突然从地上一跃而起,疯了一样冲过来,
张开双臂拦在我面前。“陈旭,你不能走!我们还没有离婚!”“协议我已经签了字,
明天我的律师会联系你。你签或者不签,一年后,我们一样会自动离婚。”我推开她,
想从她身边走过。她却像牛皮糖一样死死地缠住我,双手紧紧地抱着我的胳膊。“我不签!
我永远都不会签!”她歇斯底里地喊道,“陈旭,你休想离开我!你这辈子都是我的人!
”她的指甲深深地掐进了我的肉里,传来一阵刺痛。我皱起眉,耐心终于告罄。“林晚,
你闹够了没有?”“我没闹!”她哭喊着,“我爱你啊陈旭!我做这一切都是因为我爱你!
”爱?这个字从她嘴里说出来,简直是对爱这个字本身的侮辱。一个爱我的人,
会把我当成另一个人的影子三年?一个爱我的人,会把我的初恋情人挺着大肚子带到我面前,
逼我负责?“你的爱,太贵重了,我要不起。”我用力地,一根一根地掰开她的手指。
她的力气大得惊人,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放手。”我的声音冷了下来。“我不放!
”就在我们拉扯的时候,一直被忽略的苏晴突然“哎哟”一声,捂着肚子缓缓地蹲了下去。
“我的肚子……好痛……”她脸色惨白,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林晚的动作一僵。
她回头看了一眼苏晴,又看看我,眼中闪过一丝慌乱和挣扎。就是这一瞬间的迟疑,
我猛地抽回了我的手臂。“好好照顾你的‘功臣’吧。”我丢下这句话,
头也不回地拉着行李箱,走向门口。“陈旭!”林晚的尖叫声从身后传来,
带着撕心裂肺的绝望。我没有回头。我怕我一回头,就会忍不住给她一巴掌。打开门,
外面是傍晚的凉风,吹在脸上,带着雨后的清新。我深深地吸了一口气。自由的空气,真好。
身后,是林晚崩溃的哭喊和苏晴痛苦的**。而我,只是拉了拉行李箱的拉杆,
迈步走进了夜色里。这个囚禁了我三年的牢笼,我终于逃了出来。3我没有去任何酒店,
而是直接打车到了市中心一处名为“天誉府”的豪宅区。门口的保安看到我,
立刻恭敬地敬礼。“陈先生,您回来了。”我点点头,刷了指纹,拉着行李箱走进电梯。
电梯平稳上升,最终停在了顶层,32楼。叮。电梯门打开,是一整层的平层。
入户玄关宽敞明亮,感应灯自动亮起,照亮了眼前近五百平米的空间。这里,
才是我真正的家。三年前,和林晚结婚后,为了配合她演一场“下嫁”的戏码,
我卖掉了自己一手创办的公司,伪装成一个家道中落、只有一点薄产的普通男人,
住进了她准备的“婚房”里。那栋别墅,在她看来,或许已经是恩赐。可她不知道,那点钱,
连我这套房子一个月的物业费都不够。我把行李箱随意地放在玄关,走到巨大的落地窗前。
从这里,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的夜景。万家灯火,璀璨如星河。可没有一盏灯,是为我而亮。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我的助理李航发来的消息。【陈总,您吩咐的事情已经办妥了,
天合集团那边,我们已经拿下了他们百分之三十的散股,随时可以发难。】天合集团,
正是林晚父亲的公司。我看着窗外的夜景,回复了一个字。【等。】现在还不是时候。
我要的,从来不是钱。我要的,是她也尝一尝,
那种被最信任的人背叛、被玩弄于股掌之上的滋味。我冲了个澡,换上干净的衣服,
感觉连日来的疲惫和压抑都消散了不少。冰箱里空空如也,
我这才想起自己已经很久没有回来住过了。正准备点个外卖,门铃响了。我有些意外,
这个时候,会是谁?通过可视门铃,我看到了一张熟悉的脸。是林晚的闺蜜,也是我的朋友,
周蔓。她穿着一身干练的职业装,脸上带着焦急。我打开了门。“陈旭!你果然在这里!
”她看到我,松了一口大气,“我打了你几十个电话你都不接,吓死我了!”“有事?
”我让她进来。“当然有事!天大的事!”周蔓换了鞋,急匆匆地走进来,
“林晚她……她进医院了!”我倒水的动作顿了一下,随即恢复正常。“是吗?
苏晴的孩子没事吧?”我最关心的,还是那个所谓的“我的孩子”。“孩子?什么孩子?
”周蔓一脸茫然,“不是,是林晚!她刚才给你打电话你不接,情绪失控,
在家里的楼梯上摔下去了!现在正在医院抢救!”我心中一沉。摔下去了?“哪个医院?
”“市中心医院,我刚从那过来,她爸妈都快急疯了,让我无论如何都要找到你!
”周蔓抓住我的胳膊,“陈旭,我知道你和林晚闹了别扭,但现在不是计较的时候,
你快跟我去医院看看她吧!医生说她情况很不好,一直在叫你的名字!”我沉默了。
林晚在叫我的名字?是在演戏,还是……不,不可能。这个女人,心比石头还硬,
怎么可能因为我的离开就寻死觅活。这一定又是她新的把戏。“我不去。”我淡淡地拒绝。
“陈旭!”周蔓急了,“你怎么能这么冷血!她是你老婆啊!她现在生死未卜!
”“很快就不是了。”我把离婚协议的事情告诉了她。周蔓听完,整个人都懵了。
“苏晴……怀孕?林晚把她带回家的?还跪下求你?”她瞪大了眼睛,仿佛在听天方夜谭,
“这……这怎么可能?林晚她……”她欲言又止,似乎有什么难言之隐。“她怎么了?
”我追问。“她……她有多爱你,你难道不知道吗?”周蔓脱口而出。
我像是听到了本世纪最好笑的笑话。“爱我?周蔓,你也是我的朋友,你摸着良心说,
这三年来,她有一点爱我的样子吗?”周蔓的嘴唇动了动,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是啊,
林晚的表现,别说我,就连她最好的闺蜜,都看不出半分爱意。“陈旭,
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林晚她……她是有苦衷的!”周蔓急得快哭了。“我不想听她的苦衷。
”我打断她,“我只知道,我的耐心已经耗尽了。今天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你……”周蔓气得说不出话来,“好,好!陈旭,算我认错你了!
我以为你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没想到你这么无情!林晚要是真有什么三长两短,
我看你后不后悔!”她说完,便气冲冲地摔门而去。偌大的房间里,又只剩下我一个人。
我看着桌上那杯没喝的水,心里莫名地有些烦躁。林晚摔下楼梯……是真的,还是假的?
如果是真的,她现在怎么样了?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就被我强行压了下去。陈旭,
别再犯贱了。那个女人,不值得你再为她动一分一毫的心思。我拿起手机,
拉黑了所有可能联系到我的人的电话。世界,终于清净了。4第二天,
我是在一阵急促的门**中醒来的。我以为又是周蔓,不耐烦地打开可视门铃,
却看到了一张意想不到的脸。我的岳父,林天合。天合集团的董事长,
一个在商场上杀伐果断的枭雄。他身边站着两个黑衣保镖,气势汹汹。我没有开门。“陈旭,
我知道你在里面!开门!”林天合的声音透过门板传来,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我拿起手机,
给物业打了个电话。“顶楼有人骚扰,请他们离开。”不到三分钟,几个保安就赶了上来,
客气地请林天合离开。“陈旭!你这个缩头乌龟!你给我出来!”林天合气急败坏地吼道,
“你把晚晚害成这样,还想躲起来?我告诉你,没门!”我隔着门,冷冷地听着。看来,
林晚是真的出事了。但我不会心软。这是她必须要付出的代价。
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发动的声音,我才走到窗边。林天合的车队,气势汹汹地来,
又灰头土脸地走。我的手机再次震动起来,是一个陌生号码。我接了起来。“陈旭,
我是林天合。”电话那头的声音,压抑着滔天的怒火,“你很好,翅膀硬了,
连我的面子都不给了。”“林董有事?”我故作不知。“晚晚在医院,颅内出血,还在昏迷。
医生说,她可能……再也醒不过来了。”他的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ক的颤抖。看来,
情况比我想象的要严重。“所以呢?”我问。“所以?”林天合怒吼道,“你这个畜生!
她是你老婆!她为你变成了这样,你竟然问我所以?我命令你,立刻!马上!滚到医院来!
”“抱歉,我没时间。”“你!”林天合气得几乎要砸了手机,“陈旭,
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那点心思!你不就是想要钱吗?开个价吧!多少钱,你才肯跟晚晚离婚,
从我们的世界里消失!”终于说到正题了。他们所有人都以为,我做这一切,是为了钱。
“好啊。”我轻笑一声,“天合集团百分之五十的股份,给我,我立刻签字。”电话那头,
是长久的沉默。随即,是林天合的冷笑。“陈旭,你还真敢开口。百分之五十?
你怎么不去抢?”“抢多累啊。”我慢悠悠地说,“林董,我劝你还是好好考虑一下。毕竟,
比起女儿,钱财都是身外之物,不是吗?”“你休想!”林天合咬牙切齿,
“我一分钱都不会给你!陈旭,你给我等着,我会让你为你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说完,
他狠狠地挂了电话。我放下手机,嘴角的弧度越发冰冷。代价?我很期待,到底是谁,
会付出代价。我打开电脑,登录了一个加密邮箱。里面,是李航刚刚发来的最新资料。
是关于天合集团近五年来所有的灰色交易记录,每一笔,都足以让林家万劫不复。这些,
都是我当初为了自保,顺手收集的。没想到,现在派上了用场。我将资料打包,发给了李航。
【可以开始了。】【从今天起,我要天合集团的股价,每天都创造新的‘奇迹’。
】做完这一切,我才真正地松了口气。这张网,我织了三年。现在,是时候收网了。
就在这时,我的私人手机响了。这是一个我从未告诉过任何人的号码。来电显示,
是我的律师。“陈先生,有个意外情况。”律师的声音有些严肃,“林**那边,
也找了律师,驳回了我们的离婚申请。”“意料之中。”“但问题是,她请的律师,
是业内最顶尖的王牌律师,专门打这种财产纠纷的案子。而且,
她向法院提交了一份新的证据。”“什么证据?”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
“一份……您婚内出轨的证据。”“什么?”我愣住了。“照片上,
是您和一个女人在酒店房间的亲密照。虽然照片很模糊,但确实是您本人。林**以此为由,
主张您是过错方,要求您净身出户,并且……赔偿她巨额的精神损失费。
”我脑子“嗡”的一声。照片?我和别的女人?这怎么可能!这三年来,我洁身自好,
除了公司应酬,从不涉足任何风月场所。林晚,她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手段?
“把照片发给我。”我沉声说。很快,律师将照片发了过来。我点开一看,整个人都僵住了。
照片上,我确实是赤着上身躺在床上,而一个长发女人,正俯身亲吻我的侧脸。
女人的脸被头发遮住,看不真切。但这场景,这角度……我猛地想了起来!这不是什么出轨!
这是三年前,我和林晚的新婚之夜!那天晚上,我喝了很多酒,回到房间就睡着了。
第二天醒来,林晚就睡在我身边。这张照片,分明就是她当时拍下的!她竟然从三年前,
就开始算计我了!一股寒意,从脚底直冲天灵盖。这个女人,到底有多可怕?
她到底想干什么?5.“陈先生?陈先生您还在听吗?”律师的声音将我从震惊中拉回。
“我在。”我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这张照片是伪造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