楔子:寒夜绝响ICU病房的不锈钢门透着冷光,走廊里的消毒水味像无形的针,
扎得林晚鼻腔发疼。她靠在冰凉的墙壁上,手腕上留置针的胶布卷了边,
露出青紫的针孔——这是上周抢救时扎的,可此刻,身体的痛远不及心口的窒息。
玻璃窗内,她的病床旁,心电监护仪的“滴滴”声突然慢了下来,
最后拖成一道平直的绿线,像条死去的蛇。可林晚的耳朵里,
全是女儿苏娇半小时前的尖叫:“妈!你银行卡密码到底是多少?
阿哲的游戏机明天就断货了!你都躺这儿了,留着钱给谁?”苏娇站在病房门口,
染着酒红色的头发垂在肩前,指甲涂得亮闪闪的,手里还攥着最新款的手机,
屏幕亮着和男生的聊天记录。她的声音尖得像玻璃碴,“你别装睡!以前我要什么你都给,
现在连两万都舍不得?是不是不想我好过!”林晚想抬手摸女儿的脸,
手指重得像灌了铅——这还是那个小时候会抱着她脖子说“妈妈最香”的小丫头吗?
怎么长成了这样?旁边的苏明哲把烟蒂摁在走廊的垃圾桶里,火星溅起时,他才慢悠悠开口,
语气里没有半分担忧,只有不耐:“娇娇也是急糊涂了,你要是还有劲,就先把钱转了。
孩子谈恋爱不容易,别让她受委屈。”他的西装上还沾着外面餐厅的油烟味,林晚忽然想起,
自己住院这半个月,他只来送过三次饭,每次都说是“顺路买的”。而她辞掉设计工作时,
他说“我养你”;她每天围着灶台转时,他说“女人就该顾家”;苏娇第一次偷钱时,
他说“孩子还小”。心口猛地一缩,林晚的呼吸骤然急促,眼前的白墙开始旋转。
她想起二十年前,自己攥着设计院的录取通知书,眼里全是光;想起苏娇三岁时,
会把剥好的橘子塞到她嘴里;想起父亲当初反对她嫁苏明哲时,她哭着说“他会对我好”。
多可笑啊。最后一口气没上来时,林晚看见苏娇还在对着护士嚷嚷“我妈到底死没死”,
苏明哲在旁边低头刷手机。黑暗吞噬她的前一秒,她只有一个念头:如果能重来,
她再也不要这样活!第一章:重生五岁时“妈妈!我要那个穿粉色裙子的芭比!你不买,
我就坐在这儿不起来!”尖锐的哭闹声像小锤子,敲醒了林晚的混沌。她猛地睁开眼,
刺眼的阳光让她眯了眯眼——不是ICU的惨白灯光,
而是透过梧桐树叶洒下来的碎金,落在她手背上,暖得发烫。鼻尖萦绕着甜丝丝的味道,
是不远处小贩推着的棉花糖机,“嗡嗡”声混着孩子们的笑。她低头,
看见一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正拽着她的裤腿,辫梢系着的粉色蝴蝶结歪在一边,
脸上挂着泪珠,睫毛湿成一小撮,正是五岁的苏娇。
幼儿园的铁门上挂着“阳光幼儿园”的木牌,油漆掉了点边,几个家长正围在门口聊天,
手里拎着孩子的小水壶。林晚掐了自己一把,虎口传来清晰的痛感,不是梦!
她真的回到了苏娇上幼儿园的第一天!前世的今天,苏娇在这儿哭闹了十分钟,
林晚怕被人笑话“连孩子都管不好”,立刻掏钱买了芭比,还顺带买了配套的小推车。
后来苏娇想要的越来越多:进口的画笔、**的玩偶、同学有的她都要,不给就闹,
林晚总想着“再惯一次就好”,直到最后收不住手。“娇娇,”林晚蹲下身,
指尖轻轻擦去苏娇脸上的泪,触到孩子温热的皮肤时,她的眼眶也热了,
“妈妈知道你喜欢那个芭比,对不对?你看她的裙子,和你今天穿的小裙子一样漂亮。
”苏娇抽噎着点头,手指指向不远处的玩具摊:“可是我现在就要……别的小朋友都有。
”林晚顺着她的手指看过去,玩具摊的红色遮阳伞下,那个粉色芭比正摆在最显眼的位置,
旁边还挂着“398元”的牌子——这在二十年前,是她当初半个月的房租。
她的手下意识地摸向斜挎包,指尖碰到钱包的瞬间,突然僵住。她想起前世苏娇十五岁时,
把她攒了半年的设计费拿去买了个名牌包,
还说“你这点钱够干什么”;想起苏娇后来对着躺在病床上的她,说“留着钱没用”。
深吸一口气,林晚握住苏娇的小手,柔声说:“娇娇,我们昨天是不是约定好了?
这个月的玩具预算只有一百块,买了书包和水彩笔,已经花完了呀。”“我不管!我就要!
”苏娇甩开她的手,一**坐在地上,蹬着小皮鞋,“你不给我买,我就不进幼儿园!
”周围的家长看了过来,有人小声议论:“这孩子怎么这么闹?”“当妈的也不容易。
”林晚的脸有点发烫,手又摸向钱包——前世的妥协已经成了本能。
可她看见苏娇眼里的理所当然,又硬起心肠,坐在苏娇旁边的台阶上。“娇娇,
你看那位阿姨,”林晚指了指不远处一位牵着小男孩的妈妈,“那个小弟弟也想要玩具,
但是他妈妈说‘周末再买’,他就乖乖的了。哭闹的话,芭比也不会自己跑过来呀。
”苏娇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眼泪鼻涕蹭在小裙子上,林晚没像以前那样立刻掏纸巾,
只是等着。直到苏娇的哭声小了点,
她才递过一张带着小熊图案的纸巾:“你要是真想要芭比,
我们可以一起做个‘表现积分卡’——每天好好吃饭,得一颗星星;乖乖上幼儿园,
得一颗星星;帮老师收拾玩具,再得一颗。攒够十颗星星,周末妈妈就带你来买,好不好?
”苏娇捏着纸巾,眨了眨红肿的眼睛:“真的吗?”“当然是真的,
”林晚笑着摸了摸她的羊角辫,把歪掉的蝴蝶结理好,“妈妈什么时候骗过娇娇?
”苏娇犹豫了一会儿,终于站起身,牵着林晚的手:“那我要攒星星。
”看着女儿走进幼儿园教室时,还回头朝她挥了挥手,林晚靠在梧桐树上,松了口气。
阳光穿过树叶,落在她脸上,暖得让她想笑——重生的第一步,她总算没走歪。
第二章:直面丈夫的冷漠(新增博弈情节)傍晚六点半,防盗门“咔嗒”一声响,
苏明哲回来了。他把公文包往沙发上一扔,包带滑下来,
露出里面皱巴巴的文件;皮鞋踢到鞋柜旁,袜子卷在鞋里,一股汗味混着烟味飘过来。
林晚正在厨房炒红烧肉,冰糖在锅里熬出琥珀色,香气飘满了客厅。
苏娇拿着刚画好的“积分卡”,上面歪歪扭扭画了一颗星星,
跑过去抱住苏明哲的腿:“爸爸!我今天在幼儿园得了一颗星星!
妈妈说攒够十颗就能买芭比了!”苏明哲靠在沙发上,掏出手机点开球赛直播,
屏幕里传来解说员的喊声。他低头扫了眼苏娇的画,手都没抬:“知道了,娇娇真棒。
”说完,手指飞快地划着屏幕,连看都没看女儿一眼。林晚端着红烧肉出来,
盘子里的肉油亮亮的,撒了点葱花。她把盘子放在餐桌中间,
故意往苏娇那边挪了挪——苏明哲最爱吃这口,以前每次做,他都能吃大半盘。“明哲,
洗洗手吃饭了,”林晚解下围裙,“娇娇今天跟我说,她帮老师整理了积木,
老师还夸她‘能干’呢。你要不要听听她怎么说?”苏明哲头也没抬:“还能怎么说?
不就是整理个积木吗?我上班一天够累了,哪有精力听这些?”他的视线盯着手机屏幕,
球员射门时,他还喊了一声“好球”。林晚走到沙发边,
拿起茶几上的考勤表——早上出门前,她翻了苏明哲放在玄关的工作手册,
上面用蓝色水笔写着“今日18:00下班,无加班”。
她把考勤表放在苏明哲面前:“你今天六点就下班了,比平时早半小时。上周你答应娇娇,
等她得到第一颗星星,就陪她读半小时绘本,还记得吗?”苏明哲的目光从手机上移开,
扫了眼考勤表,又看向餐桌旁的红烧肉,喉结动了动:“我那是跟孩子随便说说,
你还当真了?再说了,读绘本不是你的事吗?你在家又没别的事。
”“我在家不是‘没别的事’,是在照顾娇娇、做家务、准备晚饭,”林晚的声音平静,
却带着坚定,“你每天下班回家,从六点半刷手机到十点,三个小时里挤出半小时陪女儿,
很难吗?而且这红烧肉,是我特意给娇娇补营养的——你要是不陪她读绘本,今天这肉,
你就别吃了。”苏明哲的脸沉了下来:“林晚,你什么意思?我上班赚钱养家,
吃块肉还得看你脸色?”“养家不是你一个人的事,”林晚指了指苏娇,
孩子正拿着积分卡,眼巴巴地看着他们,“娇娇需要爸爸陪,不是只需要爸爸的钱。
你要是觉得陪女儿麻烦,那以后家里的饭,你也自己解决好了。”苏明哲看着苏娇的眼神,
又看了看桌上的红烧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磨蹭了一会儿,终于放下手机,
不情不愿地拿起苏娇递过来的绘本——《小熊的爸爸》。他翻开书,读得飞快,
像在念稿子,眼睛还时不时瞟向手机。林晚没说话,坐在旁边听着。等他读完,
她轻声对苏娇说:“爸爸今天第一次陪你读绘本,虽然有点快,但爸爸愿意花时间陪你,
我们要谢谢爸爸,对不对?”苏娇扑过去,抱住苏明哲的脖子:“谢谢爸爸!
”苏明哲的耳朵有点红,手僵硬地拍了拍女儿的背。林晚看着他的样子,
心里清楚——这只是开始,想要改变他的“甩手掌柜”习性,还得慢慢来。
几天后的一个晚上,苏明哲拿着一件真丝衬衫走进厨房:“明天我要见客户,
你把这件衬衫洗了,熨平整点。”林晚正在给苏娇剪指甲,小剪刀“咔嚓”一声,
剪下来的指甲落在纸巾上。她头也没抬:“洗衣机里有你的袜子和**,
我昨天让你自己分分类,你说‘没时间’,现在还堆在里面;这件真丝衬衫不能机洗,
得手洗,我今天要陪娇娇做手工,还要准备明天的早餐——你要是急着穿,
要么自己手洗,要么我明天早上起来洗,但可能会赶不上你出门。
”苏明哲皱着眉:“我哪会洗真丝衬衫?你在家闲着,洗件衣服怎么了?”“我不是闲着,
”林晚抬起头,看着他,“我一天的时间:早上七点送娇娇上学,
回来收拾家务;上午买菜、洗衣服;中午简单吃点,下午准备晚饭的食材;四点接娇娇放学,
陪她写作业、做手工;晚上等她睡了,还要准备第二天的东西。
你觉得我哪段时间是‘闲着’的?”苏明哲被问得说不出话,只好拿起衬衫走进卫生间。
林晚听见里面传来“哗啦”的水声,还有他小声的抱怨:“这破衬衫真难洗。
”过了一会儿,他拿着湿淋淋的衬衫出来,领口还沾着泡沫——显然没洗干净。
苏娇看着爸爸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爸爸,你洗得不好,妈妈教过我,要轻轻揉。
”苏明哲的脸有点红,没说话,又回去重新洗。林晚看着他笨拙的背影,
心里泛起一丝冷笑——以前她总把所有事都揽过来,
才让他觉得这些都是“理所当然”。现在,该让他尝尝家务的滋味了。
第三章:修复与父亲的裂痕周末的早上,林晚带着苏娇回娘家。娘家在老小区,
楼梯间的墙面上贴着旧春联,掉了一半纸;走到三楼,就听见母亲在厨房切菜的声音,
“咚咚”的,很有节奏。“爸,我们来了。”林晚推开门,客厅里的老式吊扇转着,
发出轻微的“嗡嗡”声。父亲林建国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报纸是昨天的,
边角都卷了;他穿着一件灰色的旧衬衫,袖口挽到胳膊肘,
露出手腕上的老上海手表——那是他年轻时的宝贝。林建国抬起头,看了她们一眼,
把报纸折了折,放在茶几上:“来了。”语气淡淡的,没什么情绪。
林晚的心里有点酸——前世父亲一直对她很严厉,因为她是女儿,
小时候总说“女孩子要乖,要懂事”;她嫁苏明哲时,父亲反对,
说“苏明哲看着就不靠谱”,她不听,还跟父亲吵了一架;后来苏娇不懂事,
苏明哲不管家,父亲更是很少跟她说话,说“这是你自己选的路”。苏娇拿着画,
走到林建国面前,小手捏着画的边角,有点怯生生的:“外公,这是我画的小花,送给你。
”画纸上画着一朵红色的小花,花瓣涂得有点出界,花茎是歪的,旁边还画了个小小的太阳。
林建国接过画,手指摸了摸纸面——孩子的笔触很用力,纸都有点皱了。他看了一会儿,
嘴角微微动了动:“还行,颜色涂得挺均匀,比你妈妈小时候画的强。
”林晚愣了一下——她小时候也爱画画,画了就给父亲看,父亲总说“画得不好,
别瞎画”,没想到他还记得。母亲端着一盘洗好的草莓出来,
放在茶几上:“娇娇快来吃草莓,刚买的,甜得很。”草莓红通通的,沾着水珠,
苏娇拿起一颗,咬了一口,汁水顺着嘴角流下来:“外婆,真甜!”午饭时,
餐桌上摆着糖醋排骨、炒青菜、番茄炒蛋,都是林晚爱吃的。
母亲给苏娇夹了块排骨:“娇娇多吃点,长高高。”又给林晚夹了一筷子青菜:“你也吃,
看你最近好像瘦了。”林建国扒着饭,忽然问:“苏明哲怎么没来?
”林晚手里的筷子顿了顿:“他说公司有事,加班。”林建国放下筷子,叹了口气:“加班?
我上周去菜市场,看见他跟一个男的在路边抽烟,聊了半天,也没像是要去上班的样子。
晚晚,不是爸说你,苏明哲那个人,根本就没把你和孩子放在心上。你一个人带孩子,
每天要做饭、洗衣服、送孩子上学,他倒好,下班就玩手机,
什么都不管——你图他什么?”以前听到父亲说这些,林晚总会反驳:“他工作也累,
我多做点没关系。”可现在,她看着碗里的饭,轻声说:“爸,我知道您担心我。
以前是我太软弱,总想着‘忍忍就过去了’,结果把自己弄得很累,娇娇也没教好。
现在我想通了,我不会再委屈自己和娇娇了——以后我会好好带娇娇,
还想重新捡捡以前的设计,找点事做。”林建国愣了一下,看着女儿——以前的林晚,
说话总是带着点小心翼翼,现在眼神里多了点坚定。他沉默了一会儿,拿起筷子,
给林晚夹了块排骨:“想做设计就做,你以前在学校画画就好,别总围着家里转。
要是苏明哲敢欺负你,跟爸说,爸给你撑腰。”林晚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眼泪掉在碗里,
她赶紧低下头,假装吃饭。母亲在旁边偷**了拍她的手,小声说:“你爸这几天总跟我说,
怕你在婆家受委屈,还说以前对你太严了,不该总说你‘女孩子要懂事’。”饭后,
林晚帮母亲洗碗,水流过手面,暖暖的。母亲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晚晚,
你能想通就好。以后有什么事,别自己扛着,家里永远是你的后盾。”林晚擦了擦碗,
笑着说:“妈,我知道了。”走的时候,林建国站在门口,
递给苏娇一个小布包:“里面是外公给你买的糖,每天只能吃一颗。
”又递给林晚一个信封:“里面是爸攒的一点钱,你要是做设计需要本钱,就拿着用。
”林晚推辞:“爸,不用,我自己有钱。”“让你拿着你就拿着,
”林建国把信封塞到她手里,“别跟爸客气。”看着父亲鬓角的白发,
林晚的眼泪又差点掉下来。她点了点头:“谢谢爸。”车子开出老小区,苏娇趴在车窗上,
朝外公挥手:“外公再见!”林晚从后视镜里看见父亲还站在门口,直到车子拐了弯,
再也看不见。她握紧手里的信封,心里暖暖的——原来父亲一直都在关心她,
只是不懂得怎么表达。第四章:培养女儿的独立性苏娇上一年级的那天,
林晚给她买了一个天蓝色的书包,上面印着她喜欢的小兔子。早上七点,
晨光透过窗帘缝溜进客厅,苏娇坐在小凳子上,对着摊在茶几上的书包皱眉头。
语文书封面的小兔子被她画了个小腮红;数学书的边角卷了起来;彩色铅笔从笔袋里滚出来,
红色的、蓝色的、黄色的,散在茶几上;作业本上还沾了点昨晚喝牛奶时洒的奶渍。“妈妈,
我不会装书包,你帮我装嘛。”苏娇仰起头,声音带着惯有的依赖。她的头发刚梳好,
扎着两个小丸子头,发绳是粉色的,上面还有小珍珠。前世这个时候,林晚早就接过书包,
把书本按大小分类:大本子放在最底层,小本子放在中间,
铅笔盒放在侧袋;还会把卷起来的书角捋平,用橡皮擦掉作业本上的奶渍。可现在,
她放下手里的牛奶杯,蹲在苏娇身边。“娇娇,我们一起来看看怎么装书包好不好?
”林晚拿起语文书,“你看,语文书和数学书都是大本子,我们把它们放在书包最底层,
这样就不会被压坏了。”她握着苏娇的手,把语文书放进书包里,“然后是作业本,
它们比较小,放在中间层,拿的时候也方便。”苏娇噘着嘴,
手指戳了戳语文书上的小兔子:“可是好麻烦呀。”她拿起数学书,往书包里塞,
没对准开口,书“啪”地掉在地上,彩色铅笔又滚了一地。“哎呀!”苏娇眼圈一红,
就要把书包推给林晚,“我不装了!”林晚心里揪了一下——前世女儿一哭,
她就妥协了。可现在,她捡起地上的数学书,拍了拍上面的灰,
又捡起一支红色的铅笔:“第一次装书包都会笨笨的,妈妈小时候第一次装书包,
还把作业本放反了呢,老师都笑我了。”苏娇眨了眨眼睛:“真的吗?”“当然是真的,
”林晚笑着把铅笔递给她,“我们慢慢来,一次不行,就来两次。你看,这支红色的铅笔,
我们把它放进笔袋里,好不好?”在林晚的引导下,苏娇花了足足十五分钟,才把书包装好。
虽然语文书和数学书还是歪歪扭扭的,铅笔盒也没关好,露出一支铅笔头,
但至少所有东西都放进了书包里。送苏娇上学时,林晚看着女儿背着鼓囊囊的书包,
一步三回头的样子,心里既忐忑又坚定。校车来了,苏娇上车前,
还朝她挥了挥手:“妈妈再见!”林晚站在路边,看着校车开走,
直到看不见才转身去设计培训班。她报的培训班在一栋旧写字楼里,教室的窗户朝东,
早上的阳光照进来,落在画板上。林晚拿出笔记本,
上面画着一些简单的设计草图——都是她晚上等苏娇睡了画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