婚后五年,我发现丈夫手机里存着前女友的孕照。他跪着求我原谅:「她只是**,
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我笑着摘下婚戒丢进垃圾桶。三个月后,
他红着眼在家族宴会上拦住我:「你凭什么嫁给我小叔?」
新任丈夫揽住我的腰轻笑:「叫婶婶。」---指尖划过手机屏幕,
照片上女人圆润的肚皮和依偎在沈浩怀里的灿烂笑脸,像烧红的针,猝不及防扎进林晚眼底。
日期显示是上周,他出差的那三天。浴室的水声停了。沈浩裹着浴巾出来,带着一身湿气,
看见她拿着他的手机,脸色微变,伸手要来拿:“老婆,看什么呢?”林晚没松手,
只是抬起眼,平静地看着他。那目光太凉,沈浩伸出的手僵在半空。“解释。
”她把手机屏幕转向他,那个刺眼的孕肚特写占满了整个视野。
沈浩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干干净净。他嘴唇哆嗦了一下,猛地跪下来,
抱住林晚的腿:“晚晚,你听我说!是她……是她缠着我!
她说只要我给她一个孩子就彻底离开,绝不会影响我们的家庭!你信我,我爱的是你,
你才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啊!”他的声音带着哭腔,演技堪比影帝。
林晚低头看着他因为慌乱而扭曲的脸,曾经让她心动过的眉眼,此刻只剩下粘腻的恶心。
她甚至轻轻笑了一下。“**?”她重复着这个词,语调平稳,没有一丝波澜,“沈浩,
你们沈家的皇位,是不是特别缺继承人?”沈浩被这笑容和反问弄得一愣。林晚没再看他。
她慢慢转动着无名指上的铂金婚戒,那枚戴了五年,曾经象征誓言和忠诚的圈子。然后,
她利落地将它褪下,指尖一松。“嗒”的一声轻响,戒指落进了旁边的垃圾桶,
淹没在几张废纸里。“我们完了。”她起身,没再多看地上瘫软的男人一眼,
开始收拾自己的证件和几件必需品,动作有条不紊。沈浩反应过来,试图阻拦,
语无伦次地哀求、辩解,甚至隐隐带着威胁。林晚充耳不闻,拎起小小的行李箱走到门口时,
才回头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空茫茫的,什么情绪都没有。“手续我的律师会联系你。
”门在身后关上,隔绝了那个令人窒息的空间和她过去五年的的人生。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拉黑沈浩的一切联系方式,委托律师处理离婚事宜,速度快得惊人。
沈浩大概没想过她会如此决绝,试图通过共同朋友、甚至她父母施压,林晚一律不理。
她搬回了自己婚前的公寓,着手处理自己名下与沈浩有关的财产。心痛吗?或许有,
但更多的是一种脱离泥潭后的清醒,以及一丝隐秘的、连她自己都尚未完全捕捉到的期待。
因为这期间,沈浩的小叔,沈聿深,回来了。沈聿深,沈家真正的掌舵人,
常年在海外开拓市场,神龙见首不见尾。一次偶然的商业合作洽谈,
对方公司的负责人竟然是沈聿深。他比沈浩年长几岁,气质却截然不同,沉稳内敛,
手段雷霆。他约她见面,谈完正事,放下咖啡杯,看着她:“听说你和沈浩在办离婚?
”林晚指尖微顿,抬眼迎上他深邃的目光:“是。”沈聿深点了点头,没问缘由,
只淡淡说了一句:“离了好。”后来又有几次不期而遇,或是他恰到好处的帮助。成年男女,
有些心意无需宣之于口。林晚欣赏沈聿深的直接和强大,而沈聿深,
似乎对她这份离婚后的冷静和韧性格外看重。三个月后,沈家老宅,沈老爷子八十寿宴。
林晚挽着沈聿深的手臂出现时,明显感觉到整个宴会厅静了一瞬。
她穿着一条香槟色吊带长裙,腰线收得极紧,勾勒出恰到好处的弧度,妆容精致,
眉眼间是前所未有的明媚与松弛。站在一身黑色高定西装、气场强大的沈聿深身边,
竟奇异地和谐登对。无数道目光射过来,惊诧、探究、难以置信。沈浩几乎是立刻冲了过来。
他眼圈通红,浑身酒气,死死瞪着林晚,像是要将她生吞活剥。“林晚!你……你什么意思?
!”他声音嘶哑,带着不敢置信的愤怒和某种被背叛的痛苦,“**凭什么嫁给他?
你是我不要的女人!你凭什么转眼就勾搭上我小叔?!你要不要脸!”他的声音不小,
引得周围宾客纷纷侧目。林晚还没开口,身边的沈聿深已经动了。他上前半步,
不着痕迹地将林晚护在身后半个身位,手臂自然地揽住她的腰,姿态亲昵而占有。
他看着面目狰狞的侄子,唇角甚至勾起一抹极淡的弧度,眼神却冷冽如冰。“沈浩,
”他开口,声音不高,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压,“注意你的措辞。和你离婚的是她,
现在要娶她的,是我。”他顿了顿,在沈浩几乎要喷火的目光中,慢条斯理地补上最后一句,
一字一顿,清晰无比:“按辈分,你该叫她一声——婶婶。”沈浩像是被一道惊雷劈中,
僵在原地,脸上的肌肉疯狂抽搐,那张曾经俊朗的脸,此刻只剩下狼狈和绝望。
林晚依在沈聿深怀里,抬头迎上沈浩崩溃的视线,她忽然弯起红唇,
露出了一个真正意义上的,明媚又畅快的笑容。原来丢掉垃圾,真的会捡到宝藏。
这声“婶婶”,她听着,确实挺悦耳。那声“婶婶”像一记无声的耳光,
抽得沈浩踉跄后退半步。
他眼睁睁看着林晚——那个在他面前永远温顺、连大声说话都不曾有的前妻,
此刻正倚在他小叔怀里,笑容明媚刺眼,仿佛过去五年那个温婉的妻子只是他的一场幻觉。
周围宾客的窃窃私语像潮水般涌来。“沈浩刚才说什么?不要的女人?”“啧,
看看他现在这样子,跟小叔比,高下立判啊。”“林晚今天这气场,
绝了……”沈浩脑子嗡嗡作响,酒精和巨大的羞辱感烧光了他最后一丝理智。他猛地抬手,
似乎想抓住林晚质问,手腕却在半空被一只更有力的手截住。沈聿深甚至没怎么用力,
只是捏着他的腕骨,眼神平静无波:“需要我教你怎么保持体面?
”那眼神里的冷意让沈浩一个激灵,瞬间清醒了大半。他挣开手,脸色由红转青,
嘴唇哆嗦着,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在沈聿深面前,他那些嚣张气焰就像纸糊的老虎,
不堪一击。“好……你们真好……”他咬着牙,从齿缝里挤出几个字,
最终在周围各异的目光中,狼狈地转身,几乎是落荒而逃。
寿宴的主角沈老爷子这时才拄着拐杖,在管家的陪同下缓缓走过来。
他先是淡淡地扫了一眼沈浩逃离的背影,然后目光落在沈聿深和林晚身上,
尤其在林晚脸上停顿了片刻。林晚心头微微一紧。她和沈聿深的事,并未正式告知老爷子。
却见老爷子花白的眉毛动了动,非但没有怒色,
反而对沈聿深点了点头:“总算做了件像样的事。”说完,
竟朝林晚露出一个算得上和蔼的笑容,“晚晚,受委屈了。”一句“晚晚”,
让林晚鼻尖莫名一酸。她在沈家五年,兢兢业业,孝顺公婆,
从未得到过老爷子如此明确的维护和认可。而此刻,仅仅因为站在了沈聿深身边,
一切就都不一样了。沈聿深揽着她腰的手紧了紧,低头在她耳边轻语:“我说过,
老爷子会喜欢你。”寿宴在一种微妙而和谐的气氛中继续。林晚跟在沈聿深身边,
坦然接受着各色人等的问候和祝贺。她举止得体,言谈优雅,那份从内而外散发的从容,
让之前那些关于她“被弃”、“可怜”的流言不攻自破。另一边,
沈浩跌跌撞撞冲回老宅给他留的房间,反锁了门,胸口剧烈起伏。
他脑子里全是林晚那个畅快的笑容,和沈聿深那句冰冷的“婶婶”。他猛地挥拳砸在墙壁上,
骨节处传来剧痛,却远不及心里的憋闷和愤怒。凭什么?那个在他面前永远低眉顺眼的女人,
离开他之后,竟然能攀上沈聿深?还让他当着全家族的面丢尽颜面!手机疯狂震动,
是他母亲打来的。他烦躁地接起,对面立刻传来焦急又带着埋怨的声音:“小浩!
你怎么回事?你怎么能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跟你小叔起冲突?还有林晚,她怎么就跟了聿深了?
这……这以后我们……”母亲絮絮叨叨的担忧和算计,像一根根针扎进他耳朵里。
沈浩猛地打断她:“够了!别说了!”他狠狠挂了电话,将手机摔在床上。
以前和林晚在一起时,母亲总明里暗里挑剔林晚家世普通,不够八面玲珑,
觉得他值得更好的。可现在呢?那个“更好的”在哪里?而林晚,
却摇身一变成了他们都需要仰望的“小婶婶”!这种极致的反差,
像毒液一样腐蚀着他的心脏。宴会接近尾声,林晚去洗手间补妆。刚走出隔间,
就看到洗手台前站着一个熟悉的身影——沈浩的母亲,她曾经的前婆婆。女人转过身,
脸上挤出一个极其不自然的笑容:“晚……林晚啊。”称呼在她舌尖打了个转,
最终还是没能叫出那声“婶婶”。林晚面色平静,打开水龙头,
慢条斯理地冲洗着手指:“有事?”“那个……以前的事,是阿姨不对,沈浩他……他糊涂。
”前婆婆搓着手,语气带着从未有过的讨好和小心翼翼,“你看,大家毕竟曾经是一家人,
以后……以后还要常见面的。聿深他性子冷,你在他身边,多帮衬着点沈浩,
他毕竟是你……”“我先生的事,我从不插手。”林晚关上水龙头,抽了张纸巾擦手,
打断了她的话,语气疏离而淡漠,“至于沈浩,他是成年人了,该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她将纸巾扔进垃圾桶,抬眼看向镜子里脸色一阵红一阵白的前婆婆,微微一笑:“而且,
我现在是沈聿深的太太。我的家人,只有他。”说完,她不再看对方僵硬的脸色,
转身优雅地离开。走出洗手间,温暖的灯光下,沈聿深正等在不远处。他靠墙站着,
姿态闲适,目光却一直落在门口,见她出来,便直起身,朝她伸出手。林晚快步走过去,
将手放进他温热的掌心。“累了?”沈聿深低头问她。“有点。”林晚靠他近了些,
嗅到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心里那片因为见到前婆婆而泛起的微澜,瞬间平息。
他揽住她的肩,声音低沉而可靠:“我们回家。”“好。”走出沈家老宅的大门,夜风微凉,
却吹不散心头的暖意。坐进车里,林晚看着窗外飞速倒退的夜景,
那些属于沈浩、属于过去五年的阴霾,仿佛也被这速度彻底抛在了身后。她转过头,
看向身边专注开车的男人,侧脸线条冷硬,却给她无与伦比的安全感。未来会怎样,
她不知道。但至少此刻,甩掉渣男后的人生,轻快得像是要飞起来。这感觉,确实挺爽。
车子平稳地驶入夜色,城市的霓虹在车窗外交织成流动的光带。林晚靠在椅背上,
感受着身旁男人沉稳的气息。刚才在老宅发生的一切,像一场快节奏的戏剧,此刻落下帷幕,
只剩下一种酣畅淋漓的疲惫和释然。“刚才在洗手间,遇到你前大嫂了。”她忽然开口,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调侃。沈聿深目光依旧看着前方,只淡淡“嗯”了一声,
仿佛早有预料。“她让我多‘帮衬’点沈浩。
”林晚学了一下前婆婆那小心翼翼又带着希冀的语气,自己先忍不住笑了。沈聿深唇角微勾,
腾出右手轻轻覆上她放在膝上的手,指尖温热。“你怎么回?”“我说,”林晚侧过头,
看着他轮廓分明的侧脸,一字一顿地重复,“我先生的事,我从不插手。
”覆在她手背上的力道紧了紧,带着无声的赞许。“做得很好。”他声音低沉,
像大提琴般悦耳,“沈浩的事,你不必再费心。”这话里的意思很明确,沈浩的麻烦,
绝不会少。林晚心里那点因为前婆婆出现而泛起的细微波澜,彻底平复。
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感受着那份坚实的力量。“我知道。”她轻声说,将头靠在他肩上,
“有你在,我什么都不用想。”这种可以完全依赖、不用再独自硬撑的感觉,真好。
接下来的日子,风平浪静里透着不动声色的变迁。林晚和沈聿深的婚姻,
以一种低调却不容忽视的方式,成为了圈内既定的事实。那些曾经同情或看轻林晚的声音,
迅速被各种猜测和奉承取代。沈聿深将林晚婚前那套小公寓隔壁的单位买了下来,两套打通,
重新装修。他没有询问她是否要搬去他那些更大更豪华的住所,而是用这种方式,
尊重并保留了属于她自己的空间和痕迹。林晚也开始逐步接手自己名下资产的打理,
并在一家朋友开的设计工作室挂了个顾问的闲职,日子充实而从容。
她不再是依附于谁的沈太太,而是林晚自己,只是恰好,她的丈夫是沈聿深。而沈浩那边,
则是另一番光景。他与前女友那段糊涂账到底没能捂住。那个女人拿了钱却并未如约消失,
反而抱着孩子找上了沈家二老,哭诉沈浩始乱终弃。沈浩父母焦头烂额,
既要应付外面的风言风语,又要安抚哭闹不休的女人,更怕这事彻底惹恼沈聿深。
沈浩在家族企业里的职位本就无关紧要,如今更是被边缘化,
几个原本由他负责的无关痛痒的项目也被移交。他试图找父亲理论,却被一句“你还有脸闹?
先把你的烂摊子收拾干净!”轰了出来。他憋着一肚子火,
约了以前一起花天酒地的朋友喝酒解闷。几杯酒下肚,又开始口无遮拦。“妈的,
林晚那个**!不知道给我小叔灌了什么迷魂汤!”他重重放下酒杯,酒液溅了出来,
“还有我小叔,胳膊肘往外拐!为了个女人……”“浩哥,少说两句吧。
”一个还算清醒的朋友低声劝道,眼神示意他看看周围。沈浩醉眼朦胧地环顾四周,
发现原本喧闹的卡座安静了不少,几个平时跟他称兄道弟的狐朋狗友,眼神躲闪,
借口去洗手间或者接电话,溜之大吉。剩下的,也都面露尴尬。一种被孤立、被轻视的感觉,
像冰冷的蛇缠上他的心脏。以前,他是沈家的少爷,哪怕只是旁支,也足够这些人巴结。
可现在,谁不知道他得罪了真正的掌权人沈聿深,还成了圈子里的笑柄?“一群势利眼!
”他愤愤地骂了一句,却感到一阵无力。一个月后,一场慈善拍卖晚宴。
林晚挽着沈聿深入场时,再次成为了焦点。她穿着一身墨绿色丝绒长裙,
颈间戴着沈聿深送的钻石项链,流光溢彩,与身边气场强大的男人相得益彰。好巧不巧,
沈浩也陪着父母来了。他瘦了些,脸色有些憔悴,穿着西装也掩不住那份颓唐。
看到林晚和沈聿深的瞬间,他脸色一僵,下意识地想避开目光,却又忍不住死死盯住他们。
沈聿深连眼风都没扫过去一个,全程只微微侧头,与林晚低声交谈,
偶尔因为她说了什么而极浅地笑一下,那份自然而然的亲昵,
比任何刻意的炫耀都更具杀伤力。拍卖环节,一件清代白玉雕花插屏被呈了上来,品相极佳。
林晚多看了几眼。沈聿深注意到她的目光,低声问:“喜欢?
”林晚笑了笑:“造型挺别致的。”沈聿深没再说话。等到竞拍时,沈聿深几次举牌,
价格很快攀升。另一头,沈浩似乎憋着一股劲,也跟着举牌,像是要争这口气。
沈母在一旁急得直拉他袖子,低声劝阻。沈浩却充耳不闻,眼睛盯着沈聿深的方向,
带着一种破罐破摔的执拗。价格到了一个有些离谱的数字。沈聿深面色不变,再次从容举牌。
沈浩还想跟,被他父亲一把按住手腕,厉声低喝:“你疯了!家里现在什么情况你不知道?
还跟着瞎胡闹!”沈浩的手僵在半空,看着沈聿深那边云淡风轻地落下最后一锤,
将那件插屏收入囊中。而林晚自始至终,连头都没回一下,仿佛这场因她而起的竞价,
与她毫无关系。那种被无视、被彻底碾压的屈辱感,让沈浩几乎喘不过气。晚宴中途,
林晚去露台透气。初夏的夜风带着微醺的花香。她刚站定,身后就传来脚步声。
沈浩跟了出来,眼睛赤红,带着酒气。“林晚!”他声音沙哑,“你现在是不是很得意?
”林晚转过身,平静地看着他,像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得意什么?
”“看着我像条丧家之犬,而你攀上了高枝……”“沈浩,”林晚打断他,
语气里甚至带着一丝怜悯,“你到现在还不明白吗?我离开你,不是因为你穷,你蠢,
或者你出轨。”她向前一步,月光洒在她精致的脸庞上,眼神清亮而锐利。
“是因为你不懂得尊重,没有担当,永远像个长不大的孩子。而我,值得更好的。
”她微微扬起下巴,那个姿态,像极了那天晚上沈聿深护着她时的样子。“至于沈聿深,
”她轻轻笑了一下,“他不是我攀的高枝,他是我选择的,能与我并肩同行的人。
”露台的玻璃门被推开,沈聿深站在那里,身形挺拔,目光落在林晚身上,带着询问。
林晚不再看面如死灰的沈浩,径直走向沈聿深,很自然地挽住他的手臂。“有点凉了,
我们进去吧。”“好。”两人相携离去,背影和谐般配。沈浩独自站在空旷的露台上,
夜风吹得他浑身发冷。林晚最后那句话,像一把淬了冰的匕首,
精准地捅破了他最后那点可悲的自尊。他忽然想起很久以前,
林晚也曾用充满希冀的眼神看着他,说:“沈浩,我们一起努力,把日子过好,行吗?
”那时候他是怎么回的?他好像不耐烦地挥挥手,说:“女人家懂什么,操心好家里就行了。
”原来,是他亲手弄丢了那个曾经满心满眼都是他的人。而现在,她站在更高的地方,
连看他一眼,都觉得多余了。露台之下,宴会厅内灯火璀璨,人影憧憧,
那是他再也融不进去的世界。而属于他的未来,只剩下一地鸡毛,和无穷无尽的悔恨。
日子像翻书页一样,轻巧地掀过了旧章。林晚的生活彻底驶入了新的轨道。
她不再是那个需要看沈家脸色、在婚姻里小心翼翼揣摩丈夫心意的沈太太。她是林晚,
是沈聿深法律上和精神上的伴侣,是那个在设计工作室里能给出犀利建议的顾问,
是能将自己资产打理得井井有条的独立女性。沈聿深给予她的,
不仅是优渥的物质和显赫的身份,更是一种根植于骨髓的尊重。
他从不干涉她的社交和事业选择,只在必要时提供建议和支撑。他会记得她随口提过的喜好,
会在深夜归来时,放轻动作不去打扰她的睡眠,也会在家族事务上,
自然而然地将她纳入决策圈层,倾听她的意见。这种被珍视、被平等对待的感觉,
是林晚在上一段婚姻里从未品尝过的甘醴。相比之下,沈浩的境况可谓江河日下。
家族企业里,他被彻底架空,挂着一个虚职,领着微薄的分红,连核心会议的门都摸不着。
昔日巴结他的“朋友”作鸟兽散,电话打过去,不是忙音就是敷衍。试图自己做点小生意,
却屡屡碰壁,仿佛有一只看不见的手在处处阻挠。他心知肚明,这背后是谁的手笔。
那个抱着孩子找上门的前女友,在沈家二老付出了一笔远超预期的“补偿”后,终于消失。
但这件事留下的阴影和财务窟窿,却让沈浩父母对他怨声载道。家里气氛压抑,
争吵成了家常便饭。他开始流连于各种廉价酒吧,用酒精麻痹自己。
偶尔从醉醺醺的状态里清醒过来,面对着一室狼藉和手机里催缴各种账单的信息,
巨大的空虚和悔恨就像冰冷的潮水,将他淹没。他有时会忍不住,
用陌生的号码给林晚发信息,有时是咒骂,有时是哀求,
更多时候是长篇大论的、自我感动的忏悔。林晚收到第一条时,看了一眼,
便直接拉黑了那个号码。后续的,她连看都懒得看,直接删除。她的内心毫无波澜,
甚至觉得有些可笑。那个曾经在她生命里掀起惊涛骇浪的人,
如今连让她皱一下眉头的资格都没有了。初秋,沈氏集团旗下一家新的高端酒店落成典礼。
作为集团总裁的夫人,林晚自然盛装出席。她穿着一身剪裁利落的白色西装套裙,长发挽起,
露出优美脆弱的脖颈,干练中透着不容忽视的柔美。她站在沈聿深身边,与重要的宾客寒暄,
举止得体,谈吐自如,俨然已是沈聿深不可或缺的贤内助。沈浩也来了。
他是被父母硬拉来的,希望能在这种场合“露露脸”,看看能否有一丝挽回的机会。
他穿着不合身的旧西装,头发有些乱,眼神躲闪,与周围光鲜亮丽的人群格格不入。
他躲在角落里,看着远处那个熠熠生辉的林晚。她举手投足间的自信与从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