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清王向阳(原文完整)《下山后,背我的装修工成了我老公》无弹窗免费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25 15:48:0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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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山穷水尽夕阳的余晖穿过树叶的缝隙,

在广州这座不知名的郊野小山上投下斑驳陆离的光影。刘婉清扶着身边冰凉的岩石,

尝试着用左脚支撑起身体,但右脚踝处立刻传来一阵钻心的刺痛,让她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气,

重新跌坐回粗糙的石阶上。“呃……”她咬着下唇,额头上已经沁出细密的冷汗。

脚踝处传来的疼痛尖锐而持续,像是有根烧红的铁钉一直钉在关节里。

她小心翼翼地卷起运动裤的裤脚,不禁心头一沉——就这么一会儿功夫,

右脚踝已经肉眼可见地肿了起来,皮肤被撑得发亮,像个过分发酵的馒头,透着不正常的红。

完了。刘婉清心里咯噔一下。她是个室内设计师,三十二岁,

习惯了在城市里井然有序的生活。周末独自爬山是她对抗工作压力、寻找灵感的方式。

这座山不算高,路线也成熟,她本以为只是一次轻松的徒步,却没想到在下山途中,

因为一时分神去看天边那抹漂亮的晚霞,脚下踩空,酿成了眼前的困境。山风开始变凉,

吹在她因为疼痛而冒汗的皮肤上,激起一阵寒颤。石阶路的偏僻此刻成了最大的问题,

手机信号时断时续,求救电话拨出去,不是忙音就是断断续续根本无法沟通。她抱着膝盖,

试图用体温缓解一丝脚踝的肿痛,心里被懊恼和焦急填满。远处传来脚步声,

刘婉清心头一喜,赶紧抬头。是一对带着登山杖的年轻情侣,步履轻快。“不好意思,

请问……”她努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狼狈。那对情侣停下脚步,看了看她,

又看了看她肿胀的脚踝,脸上露出些许为难。“我们……急着赶去下一个景点,

要不你再等等其他人?”女孩说着,拉了拉男友的胳膊。男人抱歉地朝刘婉清笑了笑,

两人便绕过她,继续快步下山了。希望像被针扎破的气球,迅速瘪了下去。

刘婉清理解他们的顾虑,这陡峭的山路,搀扶一个行动不便的陌生人下山并非易事,

但她心里还是忍不住泛起一丝委屈。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天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暗沉下来。

山里的光线变得朦胧,树林的轮廓开始模糊,远处偶尔传来的鸟鸣也显得空旷而遥远。

她又尝试了几次,每一次试图站立都以失败告终,疼痛纹丝不动地盘踞在脚踝,

宣告着它的**。汗水浸湿了她的后背,分不清是疼出来的冷汗,还是急出来的热汗。

期间又路过一个戴着耳机、步履匆匆的中年男人,他只是瞥了她一眼,

便面无表情地加快了脚步,仿佛她是什么需要避开的麻烦。还有一个独自爬山的大姐,

倒是好心停下来问了情况,还从包里翻出一瓶喷雾递给刘婉清。“喷一下能缓解点,

但这肿得太厉害了,你得赶紧下山去看医生。”大姐皱着眉,“可我一个人也扶不动你啊,

这路太陡了。”喷剂带来一丝短暂的冰凉,却无法撼动深层的疼痛。大姐陪她说了几句话,

最终也因为天色已晚不得不离开。“你再等等,肯定还有好心人的。”大姐临走前安慰她。

刘婉清苦笑着道谢。她知道,希望渺茫。独自一人在荒郊野外的无助感,像逐渐合拢的夜幕,

一点点将她包裹、吞噬。她开始胡思乱想,要是没人再来怎么办?

要是今晚被困在这山上……夜里的低温,

可能出现的野生动物……恐惧像藤蔓一样悄悄缠绕上心头。她抱紧双臂,下巴搁在膝盖上,

看着石阶缝隙里一株顽强生长的小草。平时在职场上的那份从容和干练,在此刻消失殆尽。

她只是个被困在山里、孤立无援的女人。山风更凉了,吹得周围的树叶沙沙作响,

仿佛整座山都在窃窃私语,讨论着她的窘境。光线越来越暗,视野里的色彩逐渐褪去,

只剩下灰蒙蒙的一片。必须想办法移动的念头越来越强烈,

但每一次微小的尝试都换来更剧烈的疼痛,提醒她现实的残酷。

难道真要在这里待到有人发现?或者更糟,待到明天?

公司明天还有重要的客户会议……家人朋友联系不上她会着急……各种念头纷至沓来,

让她心乱如麻。一种深切的孤独和恐慌攫住了她。她甚至开始后悔,

为什么要一个人来爬这座该死的山。就在刘婉清几乎被绝望淹没,将脸深深埋进臂弯的时候,

一个带着些许口音,却异常清亮温和的男声在她头顶响起,像一道光,

劈开了浓重的暮色与不安:“姐,你咋了?脚崴了?”第二章:柳暗花明声音响起的瞬间,

刘婉清几乎是猛地抬起头。逆着仅存的天光,她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站在几步开外的石阶上。

是个年轻男人,穿着简单的黑色短袖T恤和深蓝色运动裤,身材壮实,肩膀很宽,

脸上带着点憨厚的笑容,眼神清澈,正关切地看着她。希望重新燃起,

却又带着之前几次被拒绝的忐忑。她连忙点头,

声音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太久和情绪低落而有些沙哑:“嗯,下山的时候滑了一下,崴到了,

疼得走不了路。”她下意识地补充了一句,带着点无奈的自嘲,

也像是为可能再次被拒绝做铺垫:“下山的路还远着呢,

真是麻烦……”男人没接她关于“麻烦”的话茬,而是几步走上前,很自然地蹲了下来,

保持着一个不会让她感到压迫的距离。他的动作利落,带着一种体力劳动者特有的沉稳。

“我看看?”他征询着,目光落在她肿胀的脚踝上。刘婉清有些不好意思地把脚往后缩了缩,

但那肿得像馒头似的脚踝实在无处可藏。“哟,这肿得挺厉害啊,”他眉头微微皱起,

语气里是纯粹的关切,没有任何嫌弃或敷衍,“姐,你别硬走了,这肯定伤到筋骨了,

再走动会更严重。”他的判断很果断,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常识性力量。然后,他抬起头,

看向刘婉清,语气轻松得仿佛在说“我帮你拿个包”一样自然:“这样吧,我背你下山。

”“啊?”刘婉清彻底愣住了。她预想过对方可能会搀扶她,或者帮她打电话求救,

甚至只是给点安慰然后离开,但绝没想到是这样一个直接且……沉重的提议。

她看着他年轻的脸庞,虽然壮实,但毕竟是个陌生人,而且自己一米七的个子,

体重也不算轻……“不用不用!”她几乎是条件反射地摆手拒绝,脸上因为窘迫有些发烫,

“我挺沉的,而且这山路太难走了,太麻烦你了!真的不用!

”她一连串的拒绝似乎在小伙子的意料之中。他非但没有退缩,反而咧开嘴笑了,

露出一口整齐的白牙,那笑容在渐暗的暮色里显得格外有感染力,

带着一种年轻人特有的、未经世事打磨的真诚和担当。“没事姐,我力气大着呢!

”他拍了拍自己的肩膀,那结实的肌肉在棉质T恤下轮廓分明,“我在装修公司干活,

天天扛水泥搬瓷砖,比你可沉多了。你这点儿分量,没问题!”他语气里的笃定和热情,

像一股暖流,冲散了刘婉清心头的最后一丝犹豫和寒意。他眼神干净,没有任何杂质,

只有纯粹的助人之意。见刘婉清还在迟疑,他看了看天色,语气稍微郑重了些:“姐,

你看天快黑透了,这山里晚上可不安全,温度也低。你一个人在这儿待着不是办法。

让我背你下去吧,早点到山下,你也好早点去看医生,处理这脚伤要紧。

”这番话彻底说动了刘婉清。是啊,比起那点微不足道的不好意思和顾虑,

安全离开这里才是最重要的。眼前的年轻人,是她此刻唯一的希望。她看着他真诚的眼睛,

心里筑起的那道防备的墙,终于轰然倒塌。

一种混合着感激、不好意思和绝处逢生的复杂情绪涌上心头,让她鼻子有点发酸。

“那……那真的太谢谢你了……”她声音有些哽咽,不再推辞,“麻烦你了,小哥。”“嗐,

谢啥,举手之劳。”小伙子浑不在意地摆摆手,然后利落地转过身,背对着她,

在她面前稳稳地蹲了下来,做出了一个准备背负的姿势。他的后背宽阔,

在黑色的T恤下显得坚实可靠。“来,姐,你趴稳了,手搂住我脖子就行,”他侧过头,

叮嘱道,“小心别碰到脚。”刘婉清深吸一口气,压下心头翻涌的情绪,

小心翼翼地向前倾身,将手臂环上他的肩膀。当她整个人伏上他那宽阔而温暖的后背时,

一种久违的、被人庇护的安全感,瞬间包裹了她。小伙子双臂往后,稳稳地托住她的腿弯,

轻松地站了起来,动作流畅,没有丝毫吃力感。“走嘞!姐,咱下山!”他声音轻快,

甚至带着点笑意,仿佛这并非一项沉重的负担,而是一次再平常不过的结伴同行。

他迈开步子,沿着陡峭湿滑的石阶,一步一步,沉稳而有力地向山下走去。

第三章:坚实的后背身体骤然悬空,失重感只持续了一瞬,

随即就被一种极其安稳的力量承托住。刘婉清活了三十多年,除了小时候被父亲背过,

这是第一次与一个陌生男性如此贴近。隔着一层薄薄的棉T恤,

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后背紧实肌肉的轮廓和传递过来的温热体温,

甚至能听到他有力而平稳的心跳声。一种混合着尴尬、感激和莫名安心的复杂情绪,

让她一时有些无所适从,身体不自觉地有些僵硬。“姐,你别绷着劲儿,放松点,趴稳了,

这样我省力,你也不难受。”王向阳仿佛背后长眼睛似的,察觉到她的紧张,头微微侧了侧,

声音带着笑意传来。他的步伐很稳,即使是下陡峭的台阶,也几乎没有太大的颠簸。

为了防止她下滑,他托着她腿弯的手臂收得很紧,那力量感十足,却并不会让她感到不适。

“哦,好……好的。”刘婉清依言,试着放松身体,将身体的重量更完全地交付给他。

脸颊不可避免地贴近了他的后颈,能闻到一股淡淡的、混合着阳光皂角和李子的清爽汗味,

并不难闻,反而有种奇异的、属于生活的踏实感。为了驱散这微妙尴尬的沉默,

王向阳主动挑起了话头,他的声音伴随着略沉的呼吸,却依旧轻松:“姐,

你一个人来爬山啊?挺厉害的。”“嗯,周末没事,想来透透气。”刘婉清轻声回答,

感觉对话能让她从这亲密的接触里分神,“没想到这么不小心……”“嗐,

这石阶路是有点滑,长了好多青苔,不注意是容易摔。”他表示理解,然后又安慰道,

“不过没事儿,下山找个诊所或者医院看看,扭伤及时处理,好得快。

”他的体贴和善解人意,让刘婉清心里又是一暖。她忍不住问:“你呢?也是周末来锻炼?

”“对,我们干活儿歇礼拜天。平时在工地上忙活,一身灰一身汗的,就爱来山里转转,

空气好,出出汗也舒服。”他语气爽朗,丝毫不以自己从事体力劳动为意,

反而带着一种热爱生活的劲儿。“工地?”刘婉清顺着他的话问。“嗯,搞装修的。

我是在‘鸿图装饰’公司,做水电和泥瓦工。”他介绍起自己的工作,

语气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自豪,“姐你别看这活儿糙,里面的门道可多了,

管线怎么排既安全又好看,瓷砖怎么贴又平整又牢固,都得琢磨。”刘婉清心里微微一动。

鸿图装饰?她好像听说过,是广州一家规模还不错的装修公司。她自己是室内设计师,

与装修公司打交道是常事,但接触的多是项目经理或者设计师,很少直接接触到一线工人。

此刻背着她的这个年轻人,谈起自己的工作竟然如此头头是道。“那很厉害啊,

”她由衷地说,“好的师傅现在可难找了。”“哈哈,混口饭吃呗。”他憨厚地笑了笑,

脚步不停,“反正咱有力气,也肯学,总能干出点样子来。”山风掠过树林,

带来夜晚的凉意,但伏在这个温暖而坚实的后背上,刘婉清却感觉不到寒冷。

交谈拉近了彼此的距离,最初的尴尬和拘谨渐渐消散。她甚至能感觉到,他为了让她更舒服,

会有意地调整一下背她的姿势,或者在有特别湿滑的路段时,脚步放得格外慢和稳。

这段原本绝望无助的下山路,因为有了这个陌生小伙子的存在,

竟然变得不再那么漫长和可怕。她看着他后颈短短的发茬,听着他均匀的呼吸声,

心里充满了劫后余生般的庆幸和深深的感激。“那个……小哥,真的不知道怎么谢你。

”她再次开口,声音里带着真挚的情感。“姐,你真别客气了。”他浑不在意地回道,

甚至轻轻掂了一下,把她往上托了托,“咱这不都快到了嘛!你看,前面那段路就平缓多了。

”刘婉清顺着他示意的方向望去,果然,下方石阶的尽头,

隐约能看到山脚那片相对平坦的空地,甚至能看到远处公路偶尔闪过的车灯。希望就在眼前。

第四章:山路与心路果然如王向阳所说,接下来的路段平缓了许多。虽然依旧是下山,

但石阶不再那么陡峭急促,路也宽了些,两旁不再是茂密的令人心慌的树林,

而是变成了低矮的灌木丛。或许是因为看到了希望,

也或许是背了这么久确实消耗了大量体力,刘婉清能感觉到王向阳的呼吸比之前沉重了一些,

步伐虽然依旧稳健,但速度稍稍放慢了。他后颈和鬓角渗出了更多的汗水,

在傍晚微弱的天光下闪着细碎的光。“小哥,你累了吧?要不我们休息一下?

”刘婉清心里过意不去,轻声提议。她甚至能感觉到他T恤后背被汗水洇湿了一小片。

“没事儿,姐,我不累!”王向阳立刻回答,声音依旧带着那股不服输的劲儿,

甚至还故意加快了几步,小跑起来,像是在证明自己体力充沛,“你看,我这不好好的嘛!

就是这天快黑了,咱得抓紧点,你脚疼,也早点下去看医生要紧。”他这份体贴,

让刘婉清把到了嘴边的再次劝说咽了回去。她默默地伸出手,

从随身的的小背包里摸索出一包纸巾,抽出一张,小心翼翼地替他擦了擦后颈和鬓角的汗。

这个动作似乎让王向阳愣了一下,脚步都顿了一瞬。“姐,

不用……”他有点不好意思地偏了偏头。“别动,”刘婉清的声音带着不容拒绝的温和,

“汗流到眼睛里该难受了。”他果然不动了,乖乖地让她擦完。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

却并不尴尬,反而有种奇异的温馨。“姐,你人真好。”过了一会儿,

王向阳才低声说了一句,语气里带着点被照顾后的腼腆。刘婉清笑了笑,没说话。

心里却在想,真正好的人,是这个在自己最无助时伸出援手,背负着她走了这么长山路,

却依旧毫无怨言甚至反过来安慰她的年轻人。“小哥,听你口音,不是本地人吧?

”她重新找了个话题,试图驱散他那点不自在。“嗯,我河南的,老家商丘那边。

”王向阳回答道,语气恢复了自然,“来广州三年多了。”“一个人来的?

”“跟着老乡一起来的。都说南方机会多,能挣钱,就出来闯闯。”他的话语简单,

却勾勒出无数外来务工者相似的轨迹。“那……习惯吗?”刘婉清问。

作为一个土生土长的广州人,

她很难想象一个年轻人离乡背井来到完全陌生的城市打拼是怎样的感受。“刚开始不习惯,

热,潮湿,说话也听不太懂。”王向阳很坦诚,“不过待久了也就好了。广州这地方,包容,

只要肯干,饿不着。我们工头对我们也还行,活儿虽然累点,但钱挣得踏实。”他说着,

顿了顿,声音里带上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怅惘:“就是有时候,挺想家的。想俺妈做的烩面,

想俺家地里春天那股麦苗混着青草的香气。”这简单的话语,让刘婉清心里微微一动。

她看到的往往是他这个年龄段的年轻人光鲜亮丽、穿梭于写字楼的一面,

或是他们在网络上的喧嚣,却很少接触到像王向阳这样,

用最原始的力气和技艺在城市扎根的群体。他们沉默,

却构成了这座城市运转不可或缺的一部分。“都不容易。”她轻声说,这句话包含了对他,

或许也包含了对自己在城市打拼这些年的一些感慨。“是啊,

”王向阳似乎被她这句话触动了,话也多了起来,“姐,我看你这气质,

像是在写字楼里上班的?跟我们这种干粗活的不一样。”“我是做室内设计的。

”刘婉清回答道。“设计师啊!厉害!”王向阳的语气里带着真诚的佩服,“那都是文化人,

动脑子的。我们就是按着图纸干活儿。”“别这么说,”刘婉清认真道,

“没有你们这些好手艺的师傅,再好的设计也只是纸上谈兵。我刚才听你说贴砖布线,

就觉得很专业。”她的肯定显然让王向阳很高兴,他嘿嘿笑了两声:“姐你过奖了,

就是熟能生巧。”暮色愈发浓重,山脚下的灯火越来越清晰。这段因意外而共处的时光,

这条漫长而崎岖的下山路,因为这场深入的交谈,仿佛不再只是物理空间的移动,

更成了一次短暂却真诚的心灵交汇。刘婉清看着眼前年轻人坚实而宽阔的背脊,

第一次如此清晰地感受到,人与人之间的理解和温暖,可以如此简单地产生,

跨越所谓职业、背景的界限。第五章:无声的守护越接近山脚,人工修缮的痕迹越明显,

路边甚至出现了零星的路灯,昏黄的光晕驱散了一小片黑暗。

王向阳的体力消耗确实到了某个临界点,他的呼吸声越发清晰可闻,

脚步也不再像刚开始那样轻快,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踏实感。

在一处路灯照射下的平坦拐角,他终于停了下来,小心地将刘婉清放下,

让她能坐在旁边一个相对干净的石墩上。“姐,咱歇两分钟,喘口气。

”他说话时带着明显的喘息,额头上全是汗珠,黑色的T恤前胸后背都湿了一大片,

紧紧贴在身上,勾勒出健壮的肌肉线条。“你快歇歇,真是辛苦你了。

”刘婉清看着他这副样子,心里充满了愧疚和感激,连忙又抽出几张纸巾递给他。

这次王向阳没再推辞,接过纸巾,有些不好意思地抹了把脸,又扯了扯湿透贴在身上的衣服。

“这鬼天气,晚上还挺闷。”他嘟囔了一句,像是在为自己的汗水找借口。歇息的时候,

他没闲着,而是又蹲下身,借着路灯的光仔细看了看刘婉清的脚踝。“好像肿得更厉害了点,

”他眉头皱起,语气带着担忧,“疼得厉害吗?”“还好,不动的话就是胀痛。

”刘婉清如实回答。看着他专注检查她伤处的侧脸,

那被汗水浸湿的眉眼在灯光下显得格外认真,一种陌生的、被珍视的感觉悄然滑过心间。

“得赶紧用冰敷一下,能消肿。”他抬起头,很内行地说,“我们工地上有时候磕了碰了,

第一时间找冰袋敷上,管用。”他说着,目光扫过四周,最后落在刘婉清放在膝上的双手。

她因为之前的疼痛和紧张,手指不自觉地微微蜷缩着。短暂的沉默在两人之间流淌,

只有山风吹过树叶的沙沙声,和远处隐约传来的城市噪音。

与半山腰那种令人心慌的寂静不同,此处的静谧因为有了灯火和即将抵达的希望,

反而显得平和。“姐,”王向阳忽然开口,声音在夜色里显得格外清晰,

“你刚才一个人在上面……害怕了吧?”这个问题有些突兀,

却直指刘婉清内心深处那份尚未完全平复的惶恐。她怔了一下,没有立刻回答。

他也没等她回答,自顾自地说了下去,

语气带着一种与他年龄不甚相符的沉稳和理解:“我刚来广州的时候,

有一次在陌生的地方迷了路,手机也没电了,天也黑了。周围人来人往,

但没一个人能帮你那种感觉……是挺难受的。”他笑了笑,那笑容在灯光下有些模糊,

却透着真诚:“所以我知道,那种时候,有人能搭把手,说句话,心里就能踏实不少。

”刘婉清的心被这番话轻轻触动了。她没想到,这个看起来大大咧咧的年轻小伙,

内心竟如此细腻。他不仅看到了她表面的困境,更体会到了她内心的无助。这份共情,

远比单纯的帮助更让她动容。“是啊,”她轻声回应,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哽咽,

“当时……是真的很害怕。谢谢你,向阳,真的。”这一次,她叫了他的名字,

不再是疏离的“小哥”。王向阳似乎也注意到了这个细微的变化,他抬起头,看向她,

眼睛在路灯下亮晶晶的,带着点被信任的欣喜。“没事儿,姐,遇见就是缘分。”他站起身,

活动了一下肩膀和手臂,重新在她面前蹲下,背影依旧宽阔可靠,“来,最后一段路了,

咱一鼓作气冲下去!马上就能打到车了!”他的乐观和活力感染了刘婉清。

她再次伏上他的后背,这一次,心中最后一丝尴尬和不安也消失了,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全然的信任和难以言喻的暖流。他稳稳地起身,托着她的手臂充满了力量,

迈开步子,向着那片象征着安全和终结的灯火通明之处,坚定地走去。

第六章:山脚下的告别最后一段路,王向阳几乎是憋着一口气走完的。

汗水顺着他的下颌线滴落,砸在粗糙的石阶上,洇开小小的深色印记。他的步伐比之前更沉,

呼吸也粗重了许多,但托着刘婉清的手臂依旧稳如磐石,没有一丝颤抖。

当他的双脚终于踏上山脚下那片平整的水泥地时,两人几乎同时松了一口气。这里灯火通明,

不远处就是公路,车辆穿梭的声音清晰可闻,重新回到了熟悉的人间烟火气里。

王向阳小心地将刘婉清放在路边一个供人休息的长椅上,动作轻柔,生怕碰到她受伤的脚踝。

放下她后,他才直起腰,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双手叉腰,大口地喘着气,胸膛剧烈起伏着。

整整四十分钟的山路负重,铁打的人也会累。“累坏了吧?快坐下歇歇。

”刘婉清看着他汗流浃背、满脸通红的样子,心疼又感激,连忙挪了挪位置,示意他坐下。

王向阳却摆了摆手,弯腰撑着膝盖又喘了几口,才直起身,

扯起湿透的T恤下摆胡乱擦了把脸上的汗,露出轮廓分明的腹肌。他环顾四周,

目光锁定在路边的公交站牌和更远处可能方便停车的地方。“姐,这儿能打车吗?

还是得叫网约车?”他更关心实际问题。“叫网约车吧,更方便点。”刘婉清说着,

忍痛想从包里翻手机。“你别动,我来叫。”王向阳阻止了她,

利落地从自己裤兜里掏出手机。他的手机看起来不新,甚至边角有些磨损,

但他操作得很熟练,迅速打开了叫车软件,“定位是这里对吧?……好了,有司机接单了,

大概五分钟到。”他处理这些事情时显得非常可靠,带着一种与他憨厚外表相符的沉稳周到。

做完这一切,他才真正放松下来,走到长椅边,在刘婉清旁边隔了一点距离坐下,

保持着恰到好处的礼貌。晚风吹拂,带来一丝凉爽,也吹动着两人之间微妙的气氛。

劫后余生的庆幸,漫长路途的艰辛,以及即将到来的分别,让刘婉清心里充满了复杂的情绪。

“向阳,”她再次叫了他的名字,语气无比郑重,“今天真的……太感谢你了。要不是你,

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她说着,从钱包里拿出几张百元钞票,诚恳地递过去,

“这点钱你千万别推辞,就当是……是姐的一点心意,请你吃顿饭,或者买点水喝。

”这是她能想到的最直接、也最不显生分的感谢方式。王向阳一看,脸色立刻严肃起来,

双手坚定地推拒,脑袋摇得像拨浪鼓:“不行不行!姐,这绝对不行!我帮你不是图这个!

你快收起来!”他的拒绝干脆利落,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或虚伪。“可是你背了我那么久,

那么辛苦……”刘婉清坚持。“姐,真不用!”他打断她,神情认真,

“谁出门在外还没个难处?搭把手的事儿,要是收了钱,那成什么了?我心里过不去。

”看着他清澈而执拗的眼神,刘婉清知道,这钱他是无论如何也不会收了。

她只好无奈地把钱收回,心里对他的敬佩又多了几分。“那……我们加个微信吧?

”她退而求其次,拿出手机,眼神恳切,“以后你在广州有什么需要帮忙的,

或者……至少让我有机会请你吃顿饭,好好谢谢你,不然我心里真的过意不去。

”王向阳看着她的手机,脸上露出了明显的为难。他憨憨地笑了笑,还是摆了摆手:“姐,

真的不用这么客气。我就是个干活的粗人,也没啥能帮到你的。你平安下山就行了,

这就是最好的结果。”就在这时,一辆白色的网约车闪着灯缓缓停在了他们面前。“车来了!

”王向阳像是找到了解脱,立刻站起身,快步上前拉开车门,然后转身,

小心翼翼地将刘婉清搀扶起来,扶着她坐进车后座,还细心地帮她调整好姿势,

避免伤脚被碰到。“师傅,这位姐脚崴了,麻烦您开稳点。”他还不忘叮嘱司机。

刘婉清坐进车里,看着他站在车外,因为汗水而湿漉漉的头发,

和那双依旧带着笑意的明亮眼睛,心里涌起一股强烈的不舍和冲动。“向阳!”她扒着车窗,

最后一次努力,“你把电话留给我吧!”王向阳弯腰,透过车窗看着她,

笑容在路灯下温暖而纯粹:“姐,真不用记着。举手之劳,你安全了就行。赶紧去医院吧,

别耽误了!”他说完,直起身,朝她挥了挥手,不再给她任何说话的机会,

转身就朝着他们刚才下来的山路方向,大步流星地走去。

刘婉清怔怔地看着他那高大的背影迅速融入夜色,消失在登山口的阴影里,

仿佛他从未出现过,只是她绝望时幻想出来的一道幻影。只有脚踝处传来的阵阵胀痛,

和车厢里似乎还未散去的那股混合着阳光与汗水的气息,证明着刚才那四十分钟的真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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