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秋李壮壮是哪本小说主角 《东北校园怪谈:我在重点高中抓鬼那些年》免费全章节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15 18:13: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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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页一页地翻笔记本,前面几页都是“我好冷”“别关我”之类的话,字写得歪歪扭扭的,像是在很害怕的情况下写的。翻到中间,开始写具体的事儿,看得我心里发酸。

“今天体育课,他们把我的跳绳藏起来了。我找了一节课,没找到,老师还说我偷懒,罚我跑圈。我跑不动,他们就在旁边笑,说我是‘笨猪’。我想告诉老师,可老师根本不听我说话。”

“王老师又骂我了。他当着全班同学的面说,我要是再考倒数第一,就让我爸妈把我领回家,别在这占名额。我爸妈在外地打工,我不敢告诉他们,我怕他们伤心。”

“他们又把我的课本扔了。这次扔到了储物间,让我自己去捡。储物间好黑,好冷,我不敢去。他们就笑我胆小,说我是‘胆小鬼’。我只好去储物间,可我没找到课本,反而听见里面有声音,像是有人在哭。”

“我好冷。他们把我关在储物柜里,说要让我反省。我喊救命,没人理我。我听见他们在外面笑,说我活该。储物柜里好冷,我感觉我的手都冻僵了。我好怕,我不想死……”

最后一页,只有一行字,用红笔写的,还画了个歪歪扭扭的笑脸:“我在等他们来陪我……”

我看得浑身发冷,手里的笔记本差点掉在地上。原来林晚秋不是自杀,是被人关在储物柜里冻死的!而且关她的人,很可能就是她的同学,还有那个王老师——现在的王主任!

就在这时,台灯突然闪了一下,然后“啪”的一声灭了。房间里瞬间黑了下来,我能感觉到,那股熟悉的阴寒之气,又回来了。

我赶紧摸出怀里的铜铃,刚要摇,就听见餐桌上传来“哒哒”的声音,跟有人用指甲敲桌子似的。我抬头一看,只见笔记本上的字开始慢慢变淡,然后又重新出现,这次写的是:“你知道了我的秘密……你也要来陪我……”

我吓得一下子从椅子上站起来,后退了两步,后背撞到了墙上。铜铃在我手里“叮铃铃”响了起来,可这次好像不管用了——那股阴寒之气越来越重,我能看见桌子旁边,慢慢浮现出一个人影,正是林晚秋。

她还是穿着那套校服,头发湿漉漉的,脸上带着那个歪歪扭扭的笑脸,眼睛里的红血丝都快溢出来了。她的手垂在身体两侧,手指又细又长,指甲是黑色的,像是涂了墨。

“你跑不掉的……你知道了太多……”她的声音跟锯子锯木头似的,又尖又涩,听得人耳朵疼。

我使劲摇着铜铃,嗓子都喊哑了:“你别过来!我爷是出马仙!他会收拾你的!他以前收过比你还凶的鬼!你再过来,我就给我爷打电话,让他来抓你!”

可林晚秋根本不听,还是慢慢往我这边飘。她的脚离地半尺,飘过来的时候,地上的瓷砖都结了一层薄冰。我能感觉到,我的身体开始变得僵硬,连动都动不了,像是被冻住了。

就在这时,门口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是我妈回来了!我心里一喜,爷爷说过,活人身上的阳气重,尤其是家人的阳气,能驱散一般的阴物。

“小天,我回来了!你咋没开灯啊?”我妈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客厅的灯被打开了。

灯一亮,林晚秋的身子就开始变淡。她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嘴里念叨着“我还会来的”,然后“嗖”的一下就没影了。那股阴寒之气也跟着散了,我冻得发僵的身体终于能活动了。

我妈走进来,看见我坐在地上,吓了一跳:“小天,你咋了?是不是摔着了?地上多凉啊,快起来!”

我赶紧站起来,把笔记本藏在身后:“没事妈,就是不小心摔了一跤。我这就起来,你累了吧?我去给你倒杯水。”

我妈皱着眉看了我一眼,伸手摸了摸我的额头:“你是不是不舒服?脸色咋这么白?是不是又熬夜玩游戏了?跟你说过多少次,别总熬夜,对身体不好。”

我赶紧点头:“知道了妈,我以后不熬夜了。你赶紧坐下歇会儿,我去做饭。”

我妈叹了口气,坐在沙发上:“不用了,我买了馒头和咸菜,晚上简单吃点就行。对了,你爸今天打电话,说他后天回来,让你好好写作业,别总想着玩。”

我“嗯”了一声,走进厨房,把笔记本藏在橱柜的最里面。我看着窗外的夜色,心里想:林晚秋,你肯定不会善罢甘休的。明天去学校找张大爷,一定要弄清楚当年的事儿,不然,还不知道会发生啥可怕的事儿。

第二天早上,我顶着黑眼圈去学校。昨晚我几乎没睡,一闭上眼睛就看见林晚秋的笑脸,吓得我只能睁着眼睛到天亮。走到校门口,就看见李壮壮骑着他的摩托车在等我,他手里还拿着两份烤冷面。

“小天,这儿呢!”李壮壮看见我,赶紧挥手,“我给你买了烤冷面,加了俩蛋,多放了糖醋,你快吃吧,一会儿该凉了。”

我接过烤冷面,心里暖暖的:“谢了啊壮哥,多少钱?我给你。”

李壮壮摆摆手:“不用不用,跟我客气啥!咱们赶紧去找张大爷,问问林晚秋的事儿。”

我们俩往后勤办公室走。张大爷的小屋就在后勤办公室旁边,是个小单间,里面堆满了工具和杂物,还有一张小床,张大爷平时就住在这儿。

走到门口,就听见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像是在修东西。我们推开门,看见张大爷正坐在小板凳上,修一把断了腿的椅子。他穿着一件洗得发白的棉袄,头发花白,脸上满是皱纹,手里的锤子敲得很稳。

“张大爷,您忙着呢?”我走过去,把烤冷面递给张大爷,“这是给您买的烤冷面,您尝尝。”

张大爷抬起头,看见我们,愣了一下,然后笑了:“是小天和壮壮啊,你们咋来了?还买啥烤冷面,多浪费钱。”他接过烤冷面,放在旁边的桌子上,“找我有事?”

我坐在张大爷旁边的小板凳上,掏出笔记本,放在他面前:“张大爷,您认识林晚秋吗?这是她的笔记本,我们昨天在储物间找到的。”

张大爷看见笔记本,脸色瞬间变了,手里的锤子“啪”的一声掉在地上。他赶紧把笔记本拿起来,翻了几页,手都在抖:“这……这是晚秋的笔记本……你们在哪儿找到的?”

“在储物间的储物柜里,就是我的储物柜。”我说,“张大爷,您知道林晚秋的事儿?她不是自杀,是被人关在储物柜里冻死的,对不对?”

张大爷叹了口气,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点上,抽了一口,烟雾缭绕中,他的眼神变得很复杂:“唉,这事儿都过去十年了,没想到还会被提起来。晚秋这孩子,命苦啊……”

我和李壮壮赶紧坐近了点,听张大爷讲林晚秋的事儿。

“十年前,晚秋也是高二(3)班的学生,跟你们现在一个班。这孩子性格内向,不爱说话,成绩也不好,总被同学欺负。当时的班主任,就是现在的王主任,对她也不好,总骂她拖班级后腿。”

张大爷抽了口烟,咳嗽了两声:“有一次期中考试,晚秋考了全班最后一名。王主任当着全班同学的面骂她,说她是个废物,还让她去储物间反省,说啥时候想明白啥时候再出来。结果那天下午,下了好大的雪,储物间没暖气,王主任把这事忘了,没去放她出来。”

“等第二天早上,我去储物间拿工具,才发现晚秋被关在储物柜里,已经没气了。她浑身都冻僵了,手里还攥着个布偶,就是用红绳系着的那种,布偶上写着‘我好冷’。”

我心里一沉,果然是王秃子干的!是他把林晚秋关在储物柜里,忘了放她出来,才导致林晚秋冻死的!

“那后来呢?学校没处理王主任吗?”李壮壮生气地说,“他这是杀人啊!凭啥他还能当教导主任?”

张大爷叹了口气,眼神里满是无奈:“学校怕影响不好,就跟晚秋的家长私了了,给了点钱,说是晚秋自己不小心锁在储物柜里的,跟学校没关系。王主任也没受啥处分,就是调去当了教导主任,一直待到现在。”

“那林晚秋的家长就同意了?”我问,心里替林晚秋不值。

“不同意能咋办啊?晚秋的爸妈都是农民,没啥文化,也没啥钱,跟学校耗不起。”张大爷把烟掐灭,“这事儿后来就没人提了,我以为早就过去了,没想到……晚秋这孩子,还没放下啊。”

我攥紧了拳头,心里又气又急——王秃子太过分了!明明是他的错,却让林晚秋背了“自杀”的名声,还逍遥法外这么多年!林晚秋的怨气这么重,就是因为没人给她一个公道!

“张大爷,那您知道林晚秋为啥一直缠着我吗?我又没欺负她。”我问,这是我最想知道的事儿。

张大爷想了想,说:“可能是因为你拿了她的笔记本吧。晚秋这孩子,生前就把这笔记本当宝贝,里面写了她所有的事儿。她肯定是想让你帮她报仇,让那些欺负她的人,还有王主任,给她道歉。”

我点点头,心里有了主意:“张大爷,您知道当年欺负林晚秋的同学现在在哪儿吗?我们想找他们,让他们给林晚秋道歉。”

张大爷摇摇头:“都过去十年了,那些同学早就毕业了,有的去了外地,有的我也不知道在哪儿。不过……”他顿了顿,“王主任还在学校,他是当年的班主任,也是害死晚秋的罪魁祸首,要是能让他给晚秋道歉,说不定晚秋的怨气能少点。”

我和李壮壮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决心——不管多难,都要让王秃子给林晚秋道歉!

就在这时,后勤办公室的电话突然响了,张大爷起身去接电话。他刚听了两句,脸色就变了,挂了电话,着急地说:“不好了!王主任出事了!刚才有人发现他在储物间门口晕倒了,现在已经被送到医院了!”

我心里一沉——林晚秋动手了!她没等我们找王秃子,就自己去找他了!

张大爷的话跟冰锥似的扎进我心里,我抓起书包就往校门口跑,李壮壮在后面喊着“等等我”,脚步声“咚咚”的跟打鼓似的。东北十一月的下午五点,天已经黑得透透的,校门口的冰溜子挂在房檐下,跟水晶柱子似的,风刮在脸上跟小刀割似的疼。

“师傅!去市医院!快!”我拦了辆出租车,拉开车门就钻进去,李壮壮跟个球似的挤进来,差点把车门挤变形。司机师傅是个五十多岁的东北大爷,戴着狗皮帽子,看我们俩急得满头汗,一边拧钥匙发动车一边说:“咋了小伙子?火烧**了?这冰天雪地的,慢点开安全。”

“师傅您快点!我老师晕倒了,情况紧急!”我掏出手机想给陈萌萌打个电话,手都在抖——林晚秋下手太狠了,王秃子虽然不是东西,但真要是出了人命,事情就彻底闹大了。李壮壮在旁边喘着粗气:“小天,你说那林晚秋会不会还在学校?要不要给张大爷留个话,让他锁好储物间?”

我刚要说话,手机突然“叮”的响了一声,是陈萌萌发来的微信:“小天,我姐陈乐乐听说了,她现在从公司往医院赶,说当年的事她有责任,想给林晚秋道歉。”我心里松了口气,陈乐乐是当年的班长,她的道歉说不定能让林晚秋的怨气少点。

出租车在冰面上打滑,司机师傅骂了句“这破路”,猛打方向盘才稳住。车窗外的路灯飞快往后退,我摸出怀里的铜铃,冰凉的触感让我稍微冷静点——爷爷说过,冤鬼索命多是因为执念,只要找到执念的根源,让亏欠她的人真心忏悔,怨气就能化解。林晚秋的执念,应该就是当年没人给她一句道歉,没人承认自己的错。

到了市医院门口,我付了钱就往急诊楼跑,李壮壮跟在后面,羽绒服拉链没拉,跑起来跟个扑棱蛾子似的。急诊楼大厅里满是消毒水的味儿,混着东北冬天特有的煤烟味,挂号处的护士姐姐正低头写东西,我跑过去拍桌子:“护士姐姐!请问刚才送来的王主任在哪?就是从市重点高中送来的!”

护士姐姐被我吓了一跳,抬头看了我一眼:“你说的是王建国吧?刚送进抢救室,家属在外面等着呢,你是他家属?”我赶紧摇头:“我是他学生,我们想看看他。”护士姐姐叹了口气:“抢救室不让进,你们在外面等吧,有消息医生会出来说。”

我和李壮壮坐在走廊的长椅上,长椅冰凉,我把羽绒服裹得更紧了。旁边坐着个老太太,手里拿着个保温桶,嘴里念叨着“我家老头子咋还不出来”,李壮壮凑过去问:“阿姨,您家大爷咋了?”老太太叹了口气:“别提了,冬天路滑,摔了一跤,磕着脑袋了。你们老师咋了?”

“我老师……”李壮壮刚要说是被鬼吓的,我赶紧踢了他一脚,抢着说:“我老师低血糖晕倒了,没啥大事。”李壮壮挠了挠头,没再说话,从口袋里掏出个烤地瓜,递给我:“刚才在校门口买的,还热乎,你吃点垫垫。”我接过地瓜,热乎乎的温度从手心传到心里,这才想起从早上到现在还没正经吃饭。

大概过了二十分钟,抢救室的门开了,一个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走出来,摘下口罩,脸上带着疲惫。王秃子的老婆赶紧跑过去,声音都在抖:“医生!我家老王咋样了?”医生皱着眉:“病人暂时脱离危险了,但情况有点特殊——他送来的时候体温只有三十五度,跟在冰窖里待了几小时似的,而且一直说胡话,喊着‘别关我’‘我好冷’,你们家属多陪陪他,有啥情况随时叫我们。”

王秃子的老婆一下子就哭了,嘴里念叨着“老王你咋这么命苦”,我和李壮壮跟在后面,往病房走。病房是三人间,另外两张床空着,王秃子躺在中间的床上,脸色白得跟纸似的,眼睛闭着,嘴里不停地嘟囔:“晚秋……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别关我……我冷……”

我站在床边,能感觉到一股淡淡的阴寒之气,跟早上在储物间闻到的一样——林晚秋肯定来过这里,而且没走太远。李壮壮凑到我耳边,小声说:“小天,我咋觉得这病房比储物间还冷呢?是不是那玩意儿还在?”我赶紧把手指放在嘴边,示意他别说话,万一惊动了林晚秋,再出点事就麻烦了。

就在这时,病房门被推开了,陈萌萌和一个穿着职业装的女生走进来。那女生大概二十多岁,头发扎成马尾,脸上带着愧疚,应该就是陈萌萌的姐姐陈乐乐。陈乐乐走到床边,看着王秃子,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王老师……当年的事……是我对不起晚秋……我不该听你的话,把她一个人留在储物间……”

陈萌萌拉了拉我的胳膊,小声说:“我姐从公司请假过来的,路上一直哭,说当年要是她多等一会儿,晚秋就不会死了。”我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觉得浑身一冷——病房里的温度好像一下子降了好几度,窗户上慢慢结了一层冰花,跟冬天窗户上的冰花不一样,这冰花是黑色的,看着特别诡异。

“壮哥,你冷不冷?”我碰了碰李壮壮的胳膊,他正啃着烤地瓜,闻言点点头:“咋不冷呢?这破暖气是不是坏了?我咋觉得跟揣了个冰疙瘩似的。”我心里一紧,摸出怀里的铜铃,悄悄攥在手里——林晚秋来了。

陈乐乐还在对着王秃子说话,声音带着哭腔:“晚秋,我知道你在这儿,当年是我不好,我不该害怕被王老师骂,就不管你。我这些年一直很愧疚,每天都在后悔,你要是能听见,就原谅我吧,别再伤害王老师了,他也知道错了……”

她的话音刚落,窗户上的黑色冰花突然开始变化,慢慢变成了一个笑脸,跟林晚秋笔记本上的笑脸一模一样。我能感觉到,那股阴寒之气越来越重,床头柜上的水杯里,水慢慢开始结冰,杯壁上凝满了水珠,很快就变成了小冰粒。

“小天!水杯结冰了!”李壮壮喊了一声,手里的烤地瓜掉在地上,滚到床底下。我赶紧摇了摇铜铃,“叮铃铃”的声音在病房里回荡,窗户上的冰花抖了抖,黑色慢慢变浅了点。陈乐乐吓得后退了一步,抓住陈萌萌的手:“萌萌,是不是晚秋来了?她是不是不原谅我?”

我赶紧说:“乐乐姐你别害怕,她只是在听你说话,你再跟她说说,说说你这些年的后悔,真心跟她道歉。”陈乐乐点点头,深吸一口气,对着空气说:“晚秋,我知道一句对不起不够,但是我真的很后悔。当年我看着你被关在储物间,我其实想去找老师的,但是王老师说要是我敢去,就给我记过,我害怕影响升学,就没去……后来我听说你死了,我整整哭了一个月,我爸妈带我去看心理医生,才慢慢好起来。”

“我现在工作了,每次路过咱们学校,都会想起你,我总觉得是我害死了你。晚秋,你要是能原谅我,我以后每年都去看你,给你带你爱吃的东西,好不好?”陈乐乐越说越激动,眼泪掉在地上,砸在瓷砖上,发出“啪”的一声。

窗户上的黑色冰花慢慢变成了白色,然后开始融化,水珠顺着玻璃流下来,像是在哭。我手里的铜铃突然“叮”的响了一声,不是我摇的,是它自己响的——爷爷说过,铜铃自己响,说明阴物的怨气在松动,愿意听人说话了。

“姐,你看!冰花化了!”陈萌萌指着窗户,激动地说。陈乐乐抬头一看,眼泪又流下来了,这次是高兴的:“晚秋,你是不是原谅我了?谢谢你……谢谢你……”

就在这时,王秃子突然睁开眼睛,眼神里满是恐惧,他看着天花板,大声喊:“晚秋!我错了!我不该骂你是废物!我不该把你关在储物间忘了!我不该怕学校处分,就说是你自己锁在里面的!我错了!你原谅我吧!别再找我了!”

他喊得声嘶力竭,眼泪从眼角流下来,浸湿了枕巾。王秃子的老婆赶紧扑过去,抱住他:“老王你别激动,医生说你不能激动!”王秃子却不管,还是不停地喊:“晚秋……对不起……我给你烧纸……我给你磕头……你别关我……我冷……”

我站在旁边,心里五味杂陈——王秃子终于承认了自己的错,不仅是忘了放林晚秋出来,还有当年为了推卸责任,撒谎说是林晚秋自己锁在储物间的。林晚秋的怨气,大概就是因为这些——被欺负,被冤枉,连死了都没人说一句真话。

窗户上的冰花彻底化了,病房里的温度慢慢回升,那股阴寒之气也消失了。我松了口气,攥着铜铃的手都出汗了——看来林晚秋是听进去了,至少暂时不会再伤害王秃子和陈乐乐了。

李壮壮从床底下把烤地瓜捡起来,拍了拍上面的灰,小声说:“这玩意儿还能吃吗?扔了怪可惜的。”我瞪了他一眼:“都脏了,扔了吧!你就知道吃!”陈萌萌忍不住笑了:“壮哥,你也太能吃了,这都啥时候了,还想着烤地瓜。”李壮壮挠了挠头,嘿嘿笑了:“我这不是饿了嘛,从早上到现在就吃了个烤冷面。”

陈乐乐擦了擦眼泪,走到我面前,鞠了个躬:“赵小天,谢谢你,要是没有你,我可能这辈子都没机会跟晚秋道歉。你放心,以后要是还有啥需要我帮忙的,你尽管说。”我赶紧摆手:“乐乐姐你别客气,这是我应该做的,晚秋也挺可怜的,咱们能帮她就帮她。”

王秃子的老婆走过来,对着我们鞠了个躬:“谢谢你们啊,孩子们,要是没有你们,老王还不知道要遭多少罪。我已经给老王的爸妈打电话了,他们明天就过来,到时候我们一起去晚秋的坟前,给她磕个头,道个歉。”

我点点头,心里稍微松了点——只要王秃子和陈乐乐真心道歉,林晚秋的怨气应该能化解不少。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张大爷打来的:“小天,你们在医院咋样了?王主任没啥大事吧?对了,我在储物间收拾东西,发现了个东西,你回来的时候过来看看,可能跟晚秋有关。”

“张大爷,啥东西啊?”我赶紧问,心里想着会不会是林晚秋的其他东西。张大爷叹了口气:“是个布偶,红绳系着的,跟当年晚秋死的时候攥着的那个一样,我刚才收拾储物柜的时候,从你那个储物柜的夹缝里找着的,上面还写着字呢。”

我心里一紧——林晚秋的布偶!当年她死的时候攥着的布偶,现在居然在我的储物柜里,看来林晚秋是真的把我当成了能帮她的人。我跟张大爷说:“张大爷,您先把布偶收起来,我们看完王老师就回去,谢谢您了。”

挂了电话,我跟李壮壮、陈萌萌说:“张大爷在储物间找到晚秋的布偶了,咱们看完王老师,回去看看。”李壮壮点点头,刚要说话,突然指着门口,大声说:“小天!你看门口那是谁!”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门口站着个女生,穿着跟我们一样的校服,头发湿漉漉的,正是林晚秋。她的脸色比之前好多了,眼睛里的红血丝也少了点,正看着我们,没说话。我心里一紧,刚要摇铜铃,林晚秋突然对着陈乐乐点了点头,然后慢慢消失了。

“她……她刚才是不是点头了?”陈乐乐惊讶地说,眼泪又流下来了,“她是不是原谅我了?”我点点头,心里也松了口气:“应该是,她要是不原谅你,就不会点头了。乐乐姐,你别担心了,晚秋不是不讲理的鬼,她只是想要一句真心的道歉。”

王秃子慢慢平静下来,闭上眼睛睡着了,嘴里也不嘟囔了。王秃子的老婆让我们先回去,说明天再来看王老师。我和李壮壮、陈萌萌、陈乐乐一起往医院外走,路上陈乐乐说:“明天我跟你们一起去学校,看看张大爷找到的布偶,要是能帮晚秋做点啥,我一定帮忙。”

出了医院,天已经黑透了,风刮得更猛了,李壮壮把羽绒服拉链拉到顶,嘴里念叨着“这破天气,冻死个人”。陈乐乐拦了辆出租车,说要送我们回家,我赶紧说:“不用了乐乐姐,我们自己能回去,你也累了一天了,早点回家休息吧。”

陈乐乐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张名片,递给我:“这是我的电话,要是有啥情况,你随时给我打电话。明天早上我去学校找你们,咱们一起去找张大爷。”我接过名片,放进口袋里,看着出租车消失在夜色里。

“小天,咱们现在回学校找张大爷吗?”李壮壮问,搓着手,哈着白气。我摇摇头:“太晚了,学校已经关门了,张大爷应该也睡了,咱们明天早上再去。对了,壮哥,你明天早上别迟到,咱们早点去,看看布偶上写的啥。”

李壮壮点点头,拍着胸脯说:“放心吧!我明天肯定早起,要是迟到了,我请你吃加三个蛋的烤冷面!”陈萌萌笑着说:“壮哥,你就知道吃,小心吃成三百斤的胖子!”李壮壮嘿嘿笑了:“三百斤咋了?三百斤我也能保护你们!”

我们三个往家走,路上李壮壮一直在说,明天要怎么帮林晚秋,比如给她烧点纸钱,买点好吃的,还说要给她画个符,结果被我怼了一顿:“你连符纸都不会画,别瞎捣乱了,到时候再把自己吓着。”李壮壮挠了挠头,没再说话,只是把我和陈萌萌护在中间,怕我们被车撞着。

回到家,我爸妈已经回来了,我妈正在厨房做饭,闻到我身上的消毒水味,皱着眉问:“小天,你咋去医院了?是不是不舒服?”我赶紧说:“没有妈,我们老师晕倒了,我去看看他,没啥大事。”我爸坐在沙发上看报纸,抬头看了我一眼:“你们老师咋晕倒了?是不是太累了?现在的老师也不容易。”

我没敢说太多,怕他们起疑心,赶紧走进房间,把书包放在桌上,从里面掏出林晚秋的笔记本。我翻开最后一页,那个歪歪扭扭的笑脸好像比之前淡了点,看来陈乐乐的道歉真的起作用了。我把笔记本放在抽屉里,又把铜铃放在枕头底下,这才放心地走出房间,帮我妈做饭。

晚饭是酸菜白肉和馒头,我妈做的酸菜白肉特别香,李壮壮要是在这儿,肯定能吃两大碗。我爸喝着白酒,问我:“小天,最近学习咋样了?期中考试快到了,你可得好好复习,别总想着玩。”我赶紧点头:“知道了爸,我最近一直在复习,肯定能考好。”

吃完饭,我回到房间,躺在床上,脑子里全是今天的事——林晚秋的道歉,王秃子的忏悔,陈乐乐的愧疚,还有张大爷找到的布偶。我翻了个身,摸出枕头底下的铜铃,想起爷爷说过的话:“阴阳眼不是诅咒,是责任,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东西,就能帮别人解决别人解决不了的事。”

我想,爷爷说得对,我能看见林晚秋,能帮她化解怨气,这就是我的责任。虽然有时候会害怕,但是只要能帮到她,让她放下执念,去该去的地方,再害怕也值得。

第二天早上,我六点就起床了,穿上校服,揣着铜铃,往学校走。路上的雪还没化,踩在上面“咯吱咯吱”响,我买了三份烤冷面,加了俩蛋,多放了糖醋,想着李壮壮和陈萌萌肯定没吃饭。

到了学校,校门还没开,我站在门口等,没过多久,李壮壮骑着他的二手摩托车过来了,老远就喊:“小天!我来了!你看我没迟到吧!”他停下车,摘下头盔,脸上带着笑容:“这烤冷面是给我的吗?我正好没吃饭。”

我把烤冷面递给她,笑着说:“就知道你没吃饭,赶紧吃吧,一会儿陈萌萌和陈乐乐就来了。”李壮壮接过烤冷面,大口吃起来,嘴里念叨着“真好吃,比我妈做的早饭好吃多了”。

大概过了十分钟,陈萌萌和陈乐乐走过来了。陈萌萌手里拿着个塑料袋,里面装着几个苹果,说要给张大爷吃。陈乐乐穿着休闲装,看起来比昨天精神多了,手里拿着个笔记本,说要把当年的事记下来,说不定能帮到林晚秋。

校门开了,我们四个往后勤办公室走。张大爷的小屋门开着,里面传来“叮叮当当”的声音,应该是在修东西。我们走进屋,张大爷正坐在小板凳上,修一把断了腿的椅子,旁边放着个红布包,应该就是那个布偶。

“张大爷,我们来了!”我走过去,把烤冷面递给张大爷,“这是给您买的烤冷面,您尝尝。”张大爷接过烤冷面,笑着说:“你们这孩子,还惦记着我,快坐吧。”他指了指旁边的红布包,“那就是我昨天找到的布偶,你们看看吧。”

陈乐乐走过去,小心翼翼地打开红布包——里面是个巴掌大的布偶,用白色的布做的,上面用红笔写着“晚秋”两个字,布偶的手里还攥着个小纸条。陈乐乐把纸条拿出来,展开,上面是歪歪扭扭的字,跟林晚秋笔记本上的字一样:“我想回家,我爸妈还在等我。”

我们四个都沉默了,陈萌萌的眼泪一下子就流下来了:“晚秋好可怜,她肯定很想她爸妈。”陈乐乐叹了口气:“当年晚秋的爸妈来学校,哭得特别伤心,说晚秋是个懂事的孩子,放假还帮家里干活,没想到就这么没了。”

张大爷抽了口烟,说:“晚秋的爸妈后来回农村了,听说第二年就生了个儿子,不过还是经常来学校,给晚秋烧点纸钱,后来不知道为啥,就再也没来过了。”我心里一紧,要是能找到晚秋的爸妈,让他们给晚秋说句话,说不定她的怨气就能彻底化解了。

“张大爷,您知道晚秋的爸妈现在在哪儿吗?”我问,心里想着要是能找到他们,就太好了。张大爷摇摇头:“不知道,当年他们没留电话,只知道是郊区的,具体在哪儿我也不清楚。”

我有点失望,不过还是安慰自己,就算找不到晚秋的爸妈,只要我们帮她完成其他的心愿,她也能放下执念。陈乐乐把纸条小心翼翼地折起来,放进布偶手里,说:“晚秋,我们会帮你找你爸妈的,你别着急,慢慢来。”

就在这时,突然有人敲门,我们回头一看,是王秃子的老婆,手里拿着个保温桶,说要给张大爷送点粥。她走进屋,看见我们,笑着说:“你们也在啊,老王今天好多了,说要出院,我拦着他了,让他再住两天,观察观察。”

“王主任没事就好,”张大爷说,“当年的事,老王也有责任,现在他知道错了,晚秋也该放下了。”王秃子的老婆点点头,眼里带着愧疚:“都是我们老王不好,要是当年他不那么固执,晚秋就不会死了。”

我们聊了一会儿,王秃子的老婆就走了。张大爷说:“储物间我已经锁了,校长说要重新装修,以后不用那个储物间了,省得再出点事。”我点点头,心里想着,等储物间装修好了,一定要给林晚秋烧点纸钱,让她知道,有人记得她。

我们四个往教室走,路上陈乐乐说:“我今天请假了,跟你们一起去上课,看看能不能再跟晚秋说说话,帮她做点啥。”我点点头,心里想着,有陈乐乐在,林晚秋应该不会再闹了。

到了教室,同学们都在早读,看见我们四个走进来,都好奇地看着我们。同桌的小明凑过来,小声问:“小天,昨天王主任晕倒了,是不是跟储物间的鬼有关?我听我同桌说,储物间闹鬼,是真的吗?”

我赶紧说:“别瞎传,王主任是低血糖晕倒的,跟闹鬼没关系,你们别自己吓自己。”小明点点头,没再说话,不过我能看出来,他还是有点害怕。

上课铃响了,语文老师走进来,开始讲课。我坐在座位上,刚要拿出课本,突然觉得浑身一冷——林晚秋来了。我抬头一看,她站在教室门口,对着我笑了笑,然后慢慢消失了。

我心里松了口气,知道林晚秋是来跟我告别的。我摸了摸怀里的铜铃,小声说:“晚秋,你放心,我们会帮你找你爸妈的,你好好去该去的地方吧。”

下课铃响了,我和李壮壮、陈萌萌、陈乐乐走出教室,往操场走。操场上的雪还没化,阳光照在雪上,特别刺眼。陈乐乐说:“等周末,咱们去郊区找找晚秋的爸妈,说不定能找到。”我点点头,心里想着,不管多难,一定要帮林晚秋完成心愿。

李壮壮拍着胸脯说:“我跟你们一起去!我爸有车,到时候我开车带你们去,肯定能找到晚秋的爸妈。”陈萌萌笑着说:“壮哥,你会开车吗?别到时候把我们带沟里去。”李壮壮嘿嘿笑了:“放心吧,我跟我爸学过,开慢点肯定没事。”

我们四个站在操场上,看着远处的教学楼,心里都想着林晚秋。我知道,这件事还没结束,我们还要帮林晚秋找她的爸妈,让她彻底放下执念。不过我相信,只要我们一起努力,一定能做到。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是个陌生号码。我接起电话,里面传来一个苍老的声音:“你是赵小天吗?我是林晚秋的爸爸,我听说你们在帮晚秋,我想跟你们见一面,聊聊晚秋的事。”

我心里一喜,赶紧说:“叔叔,您现在在哪儿?我们现在就去找您!”林晚秋的爸爸说:“我在郊区的菜市场,你们过来吧,我在门口等你们。”

挂了电话,我跟他们三个说:“晚秋的爸爸找我们,咱们现在就去郊区!”李壮壮高兴地说:“太好了!我现在就去开车!”我们四个往校门口走,心里都充满了希望——林晚秋的心愿,终于要实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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