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婆偷偷在我避孕套上扎孔,只为实现她抱孙子的愿望。当我意外怀孕又因体质问题流产时,
她当众指责我“杀死了她的孙子”。丈夫始终沉默,仿佛这一切与他无关。第三次流产后,
我再也无法生育。婆婆带着检查报告甩在我脸上:“你这种残缺的女人,配做妻子吗?
”那天晚上,我发现丈夫手机里婆婆刚发来的消息:“儿子,妈给你找了个能生的。
”而丈夫回复:“好的,妈,我会处理。”---手机的震动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刺耳,
像一只不安分的虫,在平滑的桌面上嗡嗡打转。林晚揉着发胀的太阳穴,
从一堆需要校对的设计稿里抬起头,瞥了一眼屏幕——是李慕。她深吸了一口气,
才拿起电话,按下接听键。“喂,妈。”“小晚啊,下班了吗?
”婆婆赵秀兰的声音透过听筒传来,带着一种惯有的、刻意放缓的温和,
但底下那点不容置疑的催促意味,林晚太熟悉了。“还没,手上还有点活儿,弄完就回。
”她尽量让声音听起来正常,甚至带了点不易察觉的疲惫,希望对方能领会,然后结束通话。
但赵秀兰显然没打算领会。“工作总是做不完的,身体要紧。慕辰刚才打电话,
说晚上也回来吃饭。我炖了当归乌鸡汤,最是滋补,你们俩都该好好补补。你早点回来,
汤要趁热喝效果才好。”又是汤。林晚胃里一阵翻涌,
几乎能想象出那碗汤表面凝结的黄色油花,以及那股浓郁得化不开的中药味。这几个月,
类似的“滋补汤水”几乎成了她每天的必修课。她张了张嘴,想找个借口推掉,
比如晚上要加班,或者和客户有约。电话那头仿佛长了眼睛,在她犹豫的瞬间,
声音又响起来,语调沉了沉:“小晚,妈知道你们年轻人忙,但家总要顾的。
慕辰工作压力大,你这当妻子的,得多上心。早点回来,啊?
”那句“当妻子的”像一根细针,精准地扎进林晚的耳膜。她沉默了几秒,
指尖无意识地抠着设计稿的纸张边缘,发出轻微的沙沙声。“……知道了,妈,我尽快。
”挂了电话,办公室里彻底安静下来。窗外的天色已经灰蓝,远处的楼宇亮起零星灯火。
林晚靠在椅背上,闭上眼,感觉太阳穴跳得更厉害了。那不是疼,
是一种沉闷的、持续的鼓噪,源于一种无形且日益收紧的压力。她和李慕辰结婚三年了。
头两年,是蜜里调油的日子,两人世界过得有滋有味,忙着拼事业,也享受二人空间。
赵秀兰那时住在老城区,虽有念叨,但毕竟隔着距离。直到半年前,李慕辰升了项目总监,
贷款买了这套更大的学区房,赵秀兰顺理成章地以“照顾你们起居”为由搬了进来。从此,
这个家,就不再完全是她和李慕辰的了。玄关处,林晚刚换下高跟鞋,
就闻到那股熟悉的、沉闷的汤药味,混杂着饭菜的油腻气息,弥漫了整个客厅。
赵秀兰系着围裙从厨房探出头,脸上堆着笑:“回来啦?快去洗手,汤在灶上温着呢,
慕辰也刚进门。”李慕辰正坐在沙发上刷手机,闻声抬起头,对林晚笑了笑:“回来了。
”那笑容有些模糊,带着一天工作后的倦意,很快又埋首于手机屏幕的光亮里。
林晚嗯了一声,目光掠过他,心底那点微弱的期待——期待他能说句“不想喝就别喝了”,
或者至少,能抬头多看她一眼——悄无声息地熄灭了。饭桌上的气氛一如既往。
赵秀兰主导着话题,中心思想明确而单一。“这乌鸡是托乡下亲戚买的,散养的,
比市场买的有营养多了。”“慕辰,多喝点,你看你最近都瘦了。”她给儿子舀了满满一碗,
汤里堆着厚厚的鸡肉。然后,转向林晚,语气是那种放轻了的,
却更让人压力倍增的“关切”:“小晚,你也多喝点。女人啊,底子打好了,
以后……什么都顺当。”她的目光若有似无地扫过林晚的小腹。
林晚端着那碗色泽深沉、气味浓郁的汤,感觉像端着一碗滚烫的期望,灼得她手心发烫。
她用小勺慢慢搅动着,就是送不到嘴边。李慕辰埋头喝着自己碗里的汤,
偶尔附和母亲两句“嗯,味道不错”,对妻子这边的暗流涌动,毫无所觉。“妈,
我最近在吃叶酸,医生说要配合锻炼,饮食清淡点比较好。”林晚尝试做最后的抵抗,
声音放得很轻。赵秀兰脸上的笑容淡了些,手里的筷子顿了顿:“叶酸是叶酸,汤是汤,
两码事。老祖宗传下来的食补,比那些药片子靠谱多了。你看你们现在这些年轻人,
动不动就信医生信广告,把身子都搞虚了。”她叹了口气,声音带着点哀怨,
“我这还不是为了你们好?早点给我生个大胖孙子,趁我身子骨还硬朗,
还能帮你们带带……”又来了。林晚垂下眼,盯着汤碗里自己模糊的倒影。
婆婆开始第无数次讲述隔壁老王家媳妇生了双胞胎、单位同事儿子刚结婚就怀上的“喜讯”,
那些别人的故事像无数细小的沙粒,劈头盖脸地朝她砸来。她感到一阵窒息,
桌下的手悄悄伸过去,轻轻碰了碰李慕辰的腿。李慕辰动作顿了一下,从手机屏幕上抬起眼,
看了看母亲,又侧头看了看林晚紧绷的侧脸,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什么。最终,
却只是含糊地“嗯”了一声,然后对赵秀兰说:“妈,汤是有点油,小晚她……可能喝不惯。
”这话轻飘飘的,没有任何力量,反而像是一种变相的认同。
赵秀兰立刻接话:“喝不惯慢慢就惯了,对身体好的东西,哪能都由着性子来?
”她看向林晚,眼神里那种“你不懂事”的意味清晰无误,“小晚,你说是不是?
”林晚猛地放下勺子,陶瓷碰撞碗壁,发出清脆的一声响。她抬起头,想说什么,
胸腔里堵得厉害。可目光触及李慕辰那带着一丝恳求、更多是回避的眼神,
所有冲到嘴边的话,又硬生生咽了回去。她扯出一个极其难看的笑,声音干涩:“是,
妈说得对。”她端起碗,屏住呼吸,像完成一项艰巨的任务,将那碗温凉油腻的汤,
一口气灌了下去。黏腻的液体滑过喉咙,带起一阵强烈的恶心感。饭后,
李慕辰被赵秀兰叫去阳台帮忙收拾晾晒的衣物。林晚逃也似的钻进厨房洗碗。
冰冷的水流冲刷着碗碟,也稍稍冷却了她心头的烦躁。她需要一点独处的时间,
来消化这顿令人疲惫的晚餐。洗完碗,她回到卧室,准备洗澡。经过床头柜时,脚步顿住了。
她和李慕辰有个心照不宣的习惯,亲密时用的安**,
通常会放在床头柜抽屉靠里的一个隐蔽小盒子里。但此刻,抽屉没有完全关紧,
露出里面物品的一角,摆放的位置似乎和她早上离开时不太一样。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直觉,
让她心里咯噔一下。她拉开抽屉,拿出那个小盒子,打开。里面是独立包装的安**,
看起来并无异样。她拿起一个,对着灯光仔细看了看,
透明的包装薄膜似乎……也说不上哪里不对。是她太敏感了吗?因为被催生的压力太大,
所以开始疑神疑鬼?她摇了摇头,试图甩开这荒谬的念头。婆婆就算再急切,
也不至于……吧?那太超出她的认知范畴了。浴室里,热水哗哗地淋下来,冲刷着身体,
却无法洗去心底那层越来越厚重的阴霾。她看着镜子里自己湿漉漉的脸,
眼角似乎已经有了细小的纹路。她才二十九岁,却感觉身心都透着一股难以言说的倦怠。
日子就在这种黏稠的、充满压力的氛围里一天天滑过。赵秀兰的“关怀”无孔不入,
从饮食到作息,再到他们夫妻的私人空间。林晚和李慕辰之间,
那种轻松的、属于夫妻间的亲密和调侃越来越少。李慕辰似乎越来越习惯于沉默,
在家里的大部分时间,要么抱着手机,要么对着电脑,
扮演着一个“忙碌”的丈夫和儿子角色。每当林晚试图和他沟通关于婆婆的问题,
他总是那句:“妈也是为我们好,她年纪大了,观念旧,你多体谅一下。”体谅。
这个词像一块巨石,压得林晚喘不过气。她体谅了婆婆的期望,体谅了丈夫的为难,
那谁又来体谅她呢?体谅她还没准备好做母亲,体谅她想要按照自己的节奏规划人生,
体谅她在这个家里越来越像个外人的感受?转折发生在一个毫无征兆的周末清晨。
林晚起床时,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袭来,伴随着强烈的恶心感,她冲进卫生间,干呕了半天。
起初,她以为是肠胃不适,或者最近太累。可当类似的症状接连几天出现,
而且月事也迟了近十天时,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她。她瞒着所有人,
自己去药店买了验孕棒。当那清晰的两道红杠出现在眼前时,林晚感觉浑身的血液都凝固了。
怎么会?他们一直有措施!除了……除了那次,李慕辰公司庆功宴喝多了回来,
那次好像……没有。恐慌远大于惊喜。她清楚地记得,公司年度体检时,
医生曾委婉地提醒过她,她的子宫壁似乎偏薄,如果有孕,需要格外注意。
这也是她和李慕辰商量好,暂时不急于要孩子的原因之一。她惴惴不安地告诉了李慕辰。
李慕辰先是愣了一下,随即脸上露出一种复杂的、混杂着惊讶和一丝……或许是喜悦的表情?
他抱住她,声音里带着点如释重负:“怀了就生下来,这是好事啊,妈知道了肯定高兴坏了。
”果然,赵秀兰得知消息后,欣喜若狂,几乎要把林晚供起来。
态度发生了一百八十度大转弯,不再让她做任何家务,汤水更是变着花样地端上来,
只是这次,不再抱怨油腻,而是反复强调:“这是给我大孙子补充营养的。
”林晚在最初的恐慌过后,也渐渐生出一点微弱的希望和母性。她小心翼翼地遵医嘱,
按时补充黄体酮,推掉了一切不必要的应酬和加班,尽量保持心情平和。然而,
命运并没有眷顾她。在怀孕快满三个月的时候,一个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下午,
她只是从沙发上起身,想去倒杯水,小腹突然传来一阵撕裂般的剧痛,
温热的液体顺着腿根不受控制地涌出。救护车的鸣笛声尖锐刺耳,
医院走廊的白炽灯冰冷无情。当她从全麻的昏迷中苏醒过来,感受到下身空落落的疼痛,
和病房里压抑的寂静时,她知道,孩子没了。医生的话很官方,
带着职业性的安抚:“胚胎停止发育,是自然淘汰的结果。林**,你还年轻,养好身体,
以后还有机会。”赵秀兰站在病床尾,脸色铁青,嘴唇抿成一条僵直的线。她看着林晚,
眼神里没有丝毫安慰,只有一种近乎凶狠的失望和责备。林晚虚弱地闭上眼,
眼泪无声地从眼角滑落,浸湿了枕头。身体的疼痛和心理的创伤交织在一起,让她几乎崩溃。
出院那天,阳光很好,却照不进林晚心底的冰窖。赵秀兰全程沉默着收拾东西,
直到走到医院门口,几个相熟的邻居老太太大概是听闻了消息,过来打招呼,表达慰问。
“秀兰,儿媳妇出院了?哎,别太难过,养好身体要紧。”赵秀兰像是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她猛地停下脚步,转过身,指着被李慕辰搀扶着、脸色苍白的林晚,声音陡然拔高,
尖利得划破了午后的宁静:“难过?我难过什么!是我没福气,摊上个身子不中用的儿媳妇!
连个孩子都保不住!那是我盼了多少年的大孙子啊!就这么没了!这就是杀了我的孙子!
”“杀了我的孙子”……这几个字,像淬了毒的冰锥,狠狠扎进林晚的耳膜,穿透鼓膜,
直抵心脏最脆弱的地方,然后轰然炸开。她浑身剧烈地一颤,脸色瞬间由苍白转为死灰,
几乎站不稳。周围的空气仿佛被抽空了,邻居们惊愕、同情、或许还有一丝看热闹的目光,
像无数细密的针,扎在她**的皮肤上。她下意识地抓紧了李慕辰的手臂,
指甲几乎要掐进他的肉里,寻求最后一点支撑和庇护。然而,李慕辰的身体僵硬着,
他低着头,目光盯着自己的鞋尖,仿佛那上面有什么极其吸引人的东西。自始至终,
他没有看林晚一眼,更没有对母亲那句恶毒至极的指控,
说出任何一个反驳、或者维护妻子的字。他只是沉默着。像一块沉默的石头,
一座沉默的冰山。在这令人窒息的、公开的**面前,他选择了彻底的缺席。那一刻,
林晚听到自己心里,有什么东西,咔嚓一声,碎了。冷风呼啸着从裂缝中灌进来,
冻僵了四肢百骸。第一次流产像一道狰狞的分水岭,将这个家彻底割裂。林晚请了长假,
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她需要时间舔舐伤口,需要空间来消化这巨大的失落和悲痛。
她变得异常沉默,眼神常常没有焦点地落在虚空中的某一点。身体的恢复缓慢而折磨,
小腹时常传来隐痛,医生说是流产后的宫腔粘连,需要时间调理,
也暗示再次怀孕可能需要面临更多风险。而赵秀兰,在经历了最初的暴怒和指责后,
态度变得愈发诡异。她不再明目张胆地辱骂,
但那种无孔不入的冷漠和时不时阴阳怪气的言语,比直接的争吵更让人难受。
“隔壁单元张阿姨的媳妇,流产才半个月就能下楼遛弯了,人家那身子骨才叫争气。”“哎,
我现在出门都不好意思跟人打招呼,别人问起孙子,我这张老脸都没地方搁。”“慕辰啊,
妈这心里苦啊,盼星星盼月亮,结果盼来一场空。”她把这些话,当作背景音,
不停地在李慕辰面前,在林晚能听到的范围内播放。李慕辰呢?
他似乎在两个女人无声的战争里,越缩越小。他回家的时间越来越晚,加班成了常态。
即使在家,他也更多地待在书房,或者坐在客厅沙发上,眼睛盯着电视屏幕,
灵魂却不知道飘在哪里。当林晚偶尔鼓起勇气,在深夜试图和他沟通,
诉说自己的痛苦和婆婆带来的压力时,他总是翻过身,用后背对着她,
声音沉闷而疲惫:“晚晚,别想那么多了。妈就是那样的人,刀子嘴豆腐心。孩子没了,
她也不好受。我们都往前看,行吗?”往前看?林晚在心里冷笑,她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
她的尊严被踩在脚下,她被困在这个令人窒息的环境里,
他怎么就能如此轻描淡写地说出“往前看”?他从不正面回应母亲那些伤人的话,
也从不试图在母亲面前维护她。他像一个蹩脚的泥瓦匠,
试图用沉默的沙子去掩埋日益扩大的裂痕,结果只能是让裂缝在暗处滋长、蔓延。
家里的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来。每一次呼吸,都带着冰冷的湿意。或许是出于一种不甘,
或许是内心深处对挽回这段关系、对这个家还抱有一丝渺茫的希望,
在医生的调理和李慕辰半推半就的态度下,之后的一年多里,林晚又经历了两次怀孕。
但命运像是和她开了一个恶毒的玩笑。第二次怀孕在第八周确认胎停,第三次,
甚至没能撑过六周,就自然流产了。每一次,
都伴随着身心的巨大创伤和赵秀兰更加难看的脸色、更加刻薄的言语。李慕辰的沉默,
也一次比一次更深,更冷。直到第三次流产后,林晚躺在妇科检查室的床上,
听着年迈的女医生拿着最终的检查报告,用充满同情却又无比残酷的语气宣布:“林**,
你的子宫内膜因为多次流产和清宫手术,受损非常严重,
基底层都受到了影响……加上严重的宫腔粘连……自然受孕的几率,非常非常低了。
或者说……基本上,没有可能了。”诊室外的走廊很长,灯光白得晃眼。
林晚捏着那张薄薄的、却重逾千斤的报告单,手指冰凉,没有一丝血色。
世界在她周围旋转、模糊,医生的声音还在耳边回响:“基本上,
没有可能了……”她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出医院,怎么回的家。赵秀兰正坐在客厅的沙发上,
戴着老花镜织一件小小的、蓝色的毛线衣,看到林晚失魂落魄地进来,她放下手里的活计,
目光锐利地扫过来。“医生怎么说?”她的声音很平静,
却带着一种洞悉一切、甚至期待已久的审问意味。林晚没有说话,只是把那张报告单,
轻轻地放在了茶几上。赵秀兰拿起报告,凑到眼前,仔细地、一行一行地看着。
她的嘴角开始微微向下撇,形成一个极其刻薄的弧度。看完,她缓缓放下报告,摘下老花镜,
抬起头,看着林晚。那目光,像两把冰冷的刀子,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胜利者的鄙夷。
她猛地抓起那张报告单,唰地一下,用力甩到林晚的脸上!纸张的边缘刮过林晚的脸颊,
带来一阵细微的刺痛。“哼!我就知道!”赵秀兰的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刺耳,
每个字都像淬了毒的针,“不下蛋的母鸡!占着窝有什么用!我们李家是造了什么孽,
娶了你这么个残缺不全的女人回来!你连个女人最基本的功能都没有,
你还有什么脸做李慕辰的妻子?做我们李家的媳妇?!
”“残缺不全”……“不下蛋的母鸡”……“占着窝”……这些恶毒的字眼,像烧红的烙铁,
狠狠地烫在林晚早已千疮百孔的心上。脸颊被纸张刮过的地方**辣地疼,
但远不及心口那万分之一。她没有动,也没有哭,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
任由那些污言秽语像冰雹一样砸在自己身上。
她看着眼前这个因为愤怒和怨恨而面容扭曲的老人,又透过她,
看向她身后这个装修精致、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的“家”。
心底最后一点残存的、对婆婆或许还有一丝人性的幻想,彻底湮灭了。剩下的,
只有一片死寂的荒芜。那天晚上,李慕辰依旧回来得很晚,身上带着淡淡的酒气。
他甚至没有问一句检查结果如何——或许,他早已从母亲那里知晓,或许,他根本不再关心。
他洗漱完,倒在床上,背对着林晚,很快就发出了均匀的呼吸声,
像是终于摆脱了白天的烦恼。林晚躺在另一边,睁着眼睛,看着黑暗中模糊的天花板轮廓。
身旁男人熟悉的体温,此刻却让她感到刺骨的寒冷。他们之间,
隔着的不再是几十厘米的距离,而是一条无法逾越的、名为冷漠和背叛的深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