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晚顾衍小说无广告阅读

发表时间:2025-12-16 10:34:24

>>>>点击查看详情<<<<

>>>>点击阅读全文<<<<

林晚是被冻醒的。破旧的茅草屋顶漏着风,糊着黄泥的墙裂了道指宽的缝,

寒风像针似的往骨头缝里钻。她蜷缩在铺着干草的土炕上,

身上盖着打了三层补丁、硬邦邦的薄被,喉咙干得冒烟,脑袋昏沉得像是灌了铅。“醒了?

醒了就赶紧起来干活!装什么死?”粗嘎的女声在门口响起,伴随着踢门的声响。

林晚艰难地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个穿着灰布短褂、三角眼的中年妇人,

正是这具身体的婶婶,王翠花。原主也叫林晚,是个十六岁的农家少女。半个月前,

原主的爹娘上山采药时失足坠崖,尸骨无存,留下一亩薄田和这间破屋。

叔婶一家以“照顾侄女”为名,霸占了田地,把原主赶到这漏风漏雨的偏房,还日日磋磨,

昨天更是因为原主不肯去给邻村老光棍做填房,被王翠花推搡着撞在门槛上,一病不起,

再睁眼就换成了来自现代的林晚。林晚扶着炕沿坐起身,喉咙发紧,声音沙哑:“我病着,

动不了。”“病?我看你是懒病!”王翠花啐了一口,叉着腰骂道,“你爹娘死得早,

不是我们老两口收留你,你早饿死街头了!现在让你嫁个好人家,换点彩礼给你堂弟娶媳妇,

你还不乐意?我告诉你林晚,这事由不得你,三天后张家就来接人,你要么乖乖听话,

要么就等着饿死!”说完,王翠花砰地甩上门,脚步声渐渐远去。林晚靠在冰冷的墙壁上,

缓了好一会儿才消化完原主的记忆。这是个架空的大靖朝,民风淳朴但也重男轻女,

原主性子懦弱,才被叔婶拿捏得死死的。但她不是原主,她是林晚,上辈子在农村长大,

跟着爷爷学过种田、做腌菜,后来读了农业大学,虽没真正种过地,理论知识却扎实得很。

饿死?不可能。被卖给老光棍?更不可能。她撑着虚弱的身体下床,走到水缸边,

缸里只剩小半缸浑浊的水,水底沉着泥沙。林晚舀了半碗,放在火塘边温着,

又在灶台角落翻找,只找到半块硬邦邦的窝窝头,上面还爬着几只蚂蚁。这日子,

真是糟透了。林晚叹了口气,先把窝窝头掰掉脏的部分,泡在温水里软化,勉强填了填肚子。

身体稍微恢复了点力气,她便开始打量这破屋。屋子不大,分里外两间,外间是灶台和杂物,

里间是土炕。墙角堆着几根干柴,灶台上蒙着一层灰,除了一口破铁锅和两个豁口的粗瓷碗,

几乎没什么像样的家当。屋门外是个小小的院子,用篱笆围着,

篱笆外就是被叔婶霸占的那亩田。如今正是初春,地里光秃秃的,只长着些杂草。

林晚记得原主说过,这亩田是上等的黑土地,肥力足,种什么长什么,

就是被叔叔林老实和王翠花懒怠着,去年只种了点玉米,收成交了租子,

剩下的全被他们拿去补贴儿子了。要想活下去,首先得把田地要回来。林晚盘算着,

又在院子角落里找到了一把锈迹斑斑的锄头和镰刀,还有一个破竹篮。她用灶灰擦了擦锄头,

勉强能看出模样。刚收拾完,院门外传来一阵温和的女声:“晚丫头,你醒着吗?

”林晚打开门,门口站着个穿着蓝布衣裳、头发花白的老妇人,是邻居张阿婆。

张阿婆心地善良,原主爹娘在时,两家往来就好,原主爹娘去世后,

张阿婆也偷偷帮过原主几次。“阿婆。”林晚喊了一声,眼眶有点发热。张阿婆拉着她的手,

上下打量着她,心疼道:“丫头,你可算醒了。王翠花那泼妇,真是作孽啊!

”她从怀里掏出两个热乎乎的红薯,塞到林晚手里,“快吃,垫垫肚子。

阿婆听说张家要接你,这可不行啊,那老光棍又瘸又好赌,你嫁过去就是跳进火坑!

”林晚咬了口红薯,甜糯的滋味在嘴里化开,暖了胃也暖了心。她含着泪说:“阿婆,

我不嫁。那田地是我爹娘留下的,我要拿回来,自己过日子。”张阿婆愣了一下,

随即点点头:“好丫头,有志气!可你叔婶那性子,哪会轻易把田地还给你?”她想了想,

压低声音道,“明天是村里的宗族议事,族长要评理,你到时候去求求族长,把道理说清楚,

族长是个明事理的人,说不定能帮你。”林晚眼睛一亮,连忙道谢:“谢谢阿婆,我知道了。

”张阿婆又叮嘱了几句,让她注意身体,才转身离开。林晚握着剩下的红薯,心里有了底气。

她吃完红薯,又喝了点温水,便拿起锄头,打算先去田边看看。刚走出院子,

就看到王翠花正站在田埂上,指挥着林老实挖地。看到林晚,

王翠花脸色一沉:“你出来干什么?不在屋里待着,想偷懒?”林晚没理她,径直走到田边,

看着那片荒芜的田地,沉声道:“叔叔,婶婶,这田是我爹娘留下的,该还给我了。

”林老实停下锄头,挠了挠头,有些为难:“晚丫头,这田……我们也是替你看着。

”“替我看着?”林晚冷笑一声,“看着你们把田地荒着,看着你们把我赶到破屋,

看着你们要把我卖给老光棍换彩礼?叔叔,我爹娘在世时,待你们不薄,

你们就是这么报答他们的?”王翠花跳了起来:“你个小蹄子,敢这么跟长辈说话!

这田是你爹娘留给你堂弟的,你一个丫头片子,迟早要嫁人的,要田地干什么?

”“这田是我爹娘的遗产,自然该归我。”林晚寸步不让,“明天宗族议事,

我会把这事告诉族长,让族长评评理。”王翠花脸色一变,她最怕的就是族长。

村里的宗族规矩大,族长说话分量重,要是林晚真的闹到族长那里,

他们占着侄女田地、逼侄女嫁人的事传出去,面子上也挂不住。“你敢!

”王翠花色厉内荏地喊道。林晚懒得跟她争辩,转身回了院子。她知道,

王翠花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但她已经没有退路了。第二天一早,

林晚特意换上了原主仅有的一件还算干净的蓝布衣裙,梳了个简单的发髻,

揣着张阿婆给的两个煮鸡蛋,去了村里的宗族祠堂。祠堂里已经来了不少人,

族长坐在主位上,须发皆白,神色威严。林老实和王翠花也来了,

正拉着几个亲戚低声说着什么,看到林晚,王翠花狠狠瞪了她一眼。轮到林晚说话时,

她深吸一口气,走到祠堂中央,对着族长行了一礼,缓缓说道:“族长爷爷,各位长辈,

我爹娘半个月前不幸去世,留下我和一亩田地。我叔婶霸占了田地,把我赶到破屋,

还逼我嫁给邻村的老光棍,我实在走投无路,才来求族长爷爷做主。”“你胡说!

”王翠花立刻跳起来,“我们是好心照顾你,那田地是你爹娘自愿给我们的,

我们也是为了你好,才给你找了婆家!”“是吗?”林晚看向林老实,“叔叔,

我爹娘去世前,有没有跟你说过要把田地给你?有没有写过字据?”林老实眼神闪烁,

支支吾吾说不出话来。林晚又道:“族长爷爷,各位长辈,我爹娘辛苦一辈子,

就留下这么一亩田,我想靠着这亩田自己过日子,不想嫁人。我能种地,能做家务,

能养活自己,只求族长爷爷把田地还给我。”族长捻着胡须,看了看林晚,

又看了看神色慌张的林老实和王翠花,沉声道:“林老实,王翠花,你们霸占侄女的田地,

还逼她嫁人,这事做得不地道。林晚爹娘的田地,自然该归林晚所有,

你们立刻把田地还给她。至于嫁人之事,婚姻大事,岂能强迫?林晚不愿意,谁也不能逼她。

”王翠花还想争辩,被族长一个眼神制止了。族长在村里威望极高,她说再多也没用。

林老实耷拉着脑袋,不敢吭声。事情就这么定了,林晚终于拿回了属于自己的田地。回到家,

林晚心里一块大石落了地。她知道,这只是第一步,接下来,她要好好种地,改善生活。

初春的田地还很凉,林晚先把地里的杂草全部拔掉,然后用锄头把土翻松。她记得爷爷说过,

初春翻地,能让土壤透气,还能把过冬的虫卵翻到表面冻死。她没有牛,

只能靠自己一锄头一锄头地挖,累得腰酸背痛,手心磨出了水泡,但看着翻好的土地,

心里充满了成就感。翻完地,林晚又去镇上买了种子。她身上没钱,

只能把原主爹娘留下的唯一一件银簪子当了,换了五百文钱。她没买普通的玉米、小麦,

而是买了些高产的白菜、萝卜、菠菜种子,

还有少量的土豆和红薯苗——这些都是她上辈子常见的作物,产量高,易存活,

而且土豆和红薯饱腹感强,正好能解决温饱问题。种完菜,林晚又在院子里搭了个鸡棚,

买了十只小鸡仔。小鸡仔毛茸茸的,叽叽喳喳地叫着,给冷清的院子增添了几分生气。

她每天精心照料着菜地和鸡仔,给菜地浇水、施肥,给鸡仔喂食、打扫鸡棚。

她还利用现代的堆肥方法,把鸡粪、秸秆和土混合在一起,堆在院子角落发酵,做成有机肥。

这种肥料肥力足,还不会烧苗,比单纯的草木灰好用多了。日子一天天过去,

林晚的身体渐渐好转,脸色也红润了起来。菜地里的蔬菜冒出了嫩芽,绿油油的一片,

小鸡仔也长大了不少,开始下蛋了。林晚终于不用再吃窝窝头和野菜,每天能喝上鸡蛋汤,

吃上新鲜的蔬菜。这天,林晚提着一篮刚摘的菠菜和几个鸡蛋,打算去镇上换点盐和油。

刚走到村口,就看到一个高大的身影靠在老槐树下,背着一个沉甸甸的猎物袋,

身上沾着些泥土和血迹,脸色有些苍白。是顾衍。顾衍是村里的猎户,独自住在村后的山里,

性子沉默寡言,很少和村里人来往。原主对他印象不深,只知道他打猎很厉害,

每次出山都能带回不少猎物,但也有人说他性子孤僻,不好相处。

林晚看到他手臂上缠着布条,布条已经被血浸透了,显然是受伤了。她犹豫了一下,

还是走了过去:“顾大哥,你受伤了?”顾衍抬起头,看了她一眼,眼神冷淡,没说话。

林晚指了指他的手臂:“你的伤口好像裂开了,要不要处理一下?”顾衍还是没说话,

只是转身想走。刚走了两步,脚步一个踉跄,差点摔倒。林晚连忙扶住他:“你这样不行,

伤口会感染的。我家就在附近,我那里有草药,我帮你处理一下吧。”顾衍低头看了看她,

她的眼睛很亮,带着一丝担忧,不像村里其他人那样,要么怕他,要么想从他这里占便宜。

他沉默了片刻,点了点头。林晚把他扶回自己家,让他坐在院子里的板凳上,

然后进屋拿出自己采的草药和干净的布条。她上辈子跟着爷爷学过一些简单的草药知识,

知道哪些草药能止血消炎。她先小心翼翼地解开顾衍手臂上的布条,伤口很深,还在流血。

她用温水清洗干净伤口,然后把捣碎的草药敷在上面,再用干净的布条缠好。“好了,

”林晚收拾好东西,说道,“这草药能止血消炎,你别碰水,过两天再换一次药。

”顾衍看着她忙碌的身影,又看了看自己包扎好的手臂,低沉的嗓音响起:“谢谢。

”“不用谢。”林晚笑了笑,“顾大哥,你要不要喝点水?”顾衍点了点头。

林晚给他倒了碗温水,又拿出两个刚煮好的鸡蛋,递给他:“你受伤了,吃点东西补补。

”顾衍没有推辞,接过鸡蛋,慢慢吃了起来。他吃得很慢,很斯文,

不像个常年在山里打猎的粗汉子。林晚看着他,心里悄悄想着,传言果然不可信,

顾衍看着也不是那么难相处的人。顾衍吃完鸡蛋,站起身,从猎物袋里拿出一只兔子,

递给林晚:“谢你。”林晚连忙摆手:“不用这么客气,只是举手之劳。”“拿着。

”顾衍的语气不容拒绝,把兔子塞进她手里,“我走了。”说完,他转身就走,

脚步虽然还有些虚浮,但背影依旧挺拔。林晚看着手里肥硕的兔子,又看了看他远去的背影,

心里暖烘烘的。她把兔子处理干净,一半炖了汤,一半做成了腊肉,挂在屋檐下风干。

接下来的日子,林晚的生活渐渐步入正轨。她种的蔬菜长得郁郁葱葱,

菠菜、白菜一茬接一茬地收割,吃不完的就拿到镇上去卖,换了不少铜钱。

土豆和红薯也长势喜人,绿油油的藤蔓爬满了田地。她还在院子里开辟了一小块空地,

种上了辣椒、茄子、黄瓜等蔬菜,搭起了瓜架,等到夏天,就能爬满绿叶,结出累累硕果。

鸡棚里的母鸡也开始每天下蛋,林晚除了自己吃,剩下的鸡蛋也拿去镇上售卖,

日子渐渐宽裕起来。期间,顾衍又来过几次,每次都带着猎物,有时是兔子,有时是野鸡,

有时是几条鱼。林晚推辞不过,只能收下,

然后总会回赠他一些蔬菜、鸡蛋或者自己做的腌菜、红薯干。顾衍话不多,每次来,

要么是放下猎物就走,要么是帮林晚干些重活,比如翻地、挑水、修补篱笆,

干完活就默默离开,从不求回报。林晚心里过意不去,每次都会把做好的饭菜给他留一份,

他也不拒绝,会坐下来吃完再走。两人之间的交流不多,但渐渐有了一种默契。林晚知道,

顾衍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而顾衍也觉得,林晚和村里其他的姑娘不一样,

她坚韧、聪慧、善良,不像王翠花那样刻薄,也不像其他姑娘那样怯懦。这天,

林晚正在地里给土豆浇水,远远地看到王翠花和她的儿子林小宝朝着田地走来。

林晚心里一沉,知道他们肯定没好事。果然,王翠花走到田边,

看着绿油油的蔬菜和长势喜人的土豆,眼睛都红了:“林晚,你这死丫头,藏得挺深啊!

居然把田地种得这么好,赚了不少钱吧?”林小宝也跟着起哄:“姐,你赚了钱,

该分我们点!我娘说了,你是我们家的人,你的东西就是我们家的!”林晚直起身,

冷冷地看着他们:“这田地是我的,我种出来的东西自然也是我的,跟你们没关系。

”“没关系?”王翠花儿叉着腰,“要不是我们当初收留你,你早饿死了!

现在你日子过好了,就想忘本?我告诉你,今天你必须给我们分一半的粮食和钱,

不然我们就去族长那里告你不孝!”林晚冷笑一声:“不孝?你们霸占我的田地,

逼我嫁给老光棍,现在还好意思说我不孝?族长要是知道了,只会罚你们,不会怪我。

”“你!”王翠花被噎得说不出话,转头对林小宝说,“小宝,去,把她的菜拔了!

相关资讯

最新小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