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搬进静安公寓,我收到一条诡异的物业规则:「无论听到邻居任何声音,切勿报警。」
当晚,我的狗对着隔壁狂吠后,凭空消失。从此,我活成了一个幽灵,踮脚走路,
不敢发出任何声响。而对门那个苍白英俊的邻居,总在深夜敲响我的门,
脸上挂着冰冷的微笑。绝望中,我遇到了同样恐惧的女孩林晚。我们靠字条相依为命,
在无声的世界里滋生爱意。我们收集“声音”作为武器,计划对抗那个非人的邻居。
直到我失手打碎玻璃,邻居疯狂砸门。林晚却将我推开,独自面对。门外,
邻居用恭敬的语气对她说:“**,玩够了吗?该回家了。”我这才明白,我爱上的女孩,
才是这栋公寓里,最恐怖的凶灵。规则与爱意的终极对决,无声世界的深情告白。
当猎物的我,选择与凶灵并肩,成为了这里新的规则。
第一章:无声的警告搬进静安公寓那天,已经是晚上十一点。折腾了一整天,
我浑身像是散了架,拖着最后一个沉重的行李箱,踉跄着走进电梯。金属门缓缓合上,
倒映出我疲惫不堪的脸。就在门即将完全关闭的瞬间,一只枯瘦的手猛地伸了进来,
吓得我差点叫出声。门重新打开,外面站着一个穿着旧制服、眼神浑浊的物业大爷。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塞给我一本薄薄的小册子,
沙哑的嗓音像是生锈的铁门在摩擦:「新来的?看看第一条,切记。」电梯门再次合拢,
隔绝了他那古怪的视线。我低头看向手里那本名为《静安公寓住户手册》的小册子,
牛皮纸封面,透着一股陈腐气。借着电梯里惨白的光,我翻开了第一页。
第一条:无论听到邻居任何声音,切勿报警。加粗的红色字体,像血一样刺眼。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注释:请保持安静,勿扰邻舍。「搞什么鬼……」我嘟囔了一句,
心里泛起一阵荒谬和不安。这算什么规定?电梯停在七楼。楼道里的声控灯似乎接触不良,
忽明忽灭,让本就狭长的走廊显得格外阴森。我的新家在707,对门是708。
我掏出钥匙,正准备开门,身后却传来了“咔哒”一声轻响。708的门,开了。
我心头一跳,猛地回头。只见一个男人站在门内,他穿着熨帖的白衬衫,身形高挑,
面容苍白而英俊,但那种白,缺乏血色,像是久不见阳光。他嘴角勾起一个恰到好处的微笑,
眼神却没什么温度。「晚上好,」他的声音很轻,带着一种刻意的柔和,「我是你的邻居,
顾影。昨天我这边有些动静,如果吵到你了,很抱歉。」我连忙摆手:「没有没有,
我昨晚还没搬进来。」他的目光落在我手里那本摊开的手册上,笑容似乎深了一些:「哦,
你已经看到手册了。这里的墙壁……比较薄,我们都很注重安静。」他将“安静”两个字,
咬得异常清晰、沉重。就在这时,跟了我三年的金毛犬阿旺从虚掩的门缝里挤了出来,
大概是陌生的环境让它不安,它对着顾影发出了警惕的低吼。「阿旺!不许叫!」
我赶紧呵斥它,生怕惹恼了新邻居。顾影的目光从手册移到了阿旺身上,
他那完美的笑容没有丝毫变化,但眼神却骤然幽深,像是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
「很可爱的狗,」他轻声说,视线牢牢锁在阿旺身上,「希望它……不会太吵。」不知为何,
我被他看得脊背发凉,一股寒意从脚底窜起。我匆忙应了一句:「不会的,它很乖。顾先生,
晚安。」我几乎是拽着阿旺逃回了家,迅速关上门,背靠着冰冷的门板,心脏怦怦直跳。
这个邻居,还有那本手册,都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诡异。夜里,我躺在陌生的床上,辗转难眠。
阿旺趴在我床边的地毯上,似乎也睡得不安稳,喉咙里不时发出几声模糊的呜咽。
不知过了多久,大概凌晨两三点,阿旺突然猛地抬起头,对着隔壁墙壁的方向,
发出了压抑而充满敌意的低吼。「阿旺,别吵!」我困倦地呵斥。但它不听,
低吼迅速转变为响亮的吠叫,在寂静的深夜里显得格外刺耳。我一下子清醒过来,
手册上那血红的字迹在我脑中闪过。我有些恼火地坐起身,正准备下床去教训它,
吠叫声却戛然而止。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极度恐惧的、从喉咙深处挤出的呜咽声。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让我瞬间毛骨悚然。紧接着,呜咽声也消失了。一切重归死寂,
静得可怕。「阿旺?」我试探着叫了一声,没有回应。一种不祥的预感攫住了我。
我赤脚跳下床,冲到客厅,按亮了灯。狗窝是空的。
阿旺平时最爱啃的玩具骨头孤零零地躺在窝边。它不见了。
我疯了一样在并不算大的公寓里寻找,客厅、厨房、卫生间、床底……哪里都没有。
而当我再次回到客厅时,浑身血液几乎冻结——大门底部的门缝下,
似乎残留着几道被什么东西用力抓挠过的浅浅痕迹,而阿旺的项圈和牵引绳,
就静静地躺在门内,冰冷的金属扣搭在项圈上,仿佛被某种力量从它脖子上无声地剥离。
门窗依然紧锁,但它就是这样消失了。规则……那条规则是真的!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
瞬间淹没了我的头顶。我瘫软在地,浑身冰冷。那个苍白男人最后那句“希望它不会太吵”,
像魔咒一样在我耳边回荡。他不是在提醒我。他是在……宣判。
第二章:沉默的同盟阿旺消失后的三天,我活得像个幽灵。我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走路踮着脚,用水开到最小的涓涓细流,吃饭小心翼翼地不让餐具碰撞。
那本手册被我扔在角落,却又像有魔力般,吸引着我的目光。每一个夜晚,我都竖着耳朵,
警惕着隔壁的任何动静,但708安静得就像一座坟墓。而顾影,他似乎无处不在。
我偶尔透过猫眼向外看,总能捕捉到他刚好出门或回家的身影,每一次,
他都会仿佛有所感应般,朝我的房门投来一瞥,脸上挂着那副永恒不变的、冰冷的微笑。
他不再跟我说话,但那无声的压力,比任何威胁都让人窒息。这栋楼里的其他住户,
行为也都透着古怪。他们在走廊里相遇,从不交谈,只是快速交换一个惊恐的眼神,
然后匆匆低头走过,像受惊的兔子。直到那天,我去楼梯间扔垃圾。
我刚推开通往楼梯间的防火门,一个身影就猛地撞进了我怀里。我们两人都吓得魂飞魄散,
几乎是同时,死死地捂住了自己的嘴,把即将脱口而出的惊叫硬生生憋了回去。
撞到我的是个女孩,看起来很年轻,脸色和我一样苍白,眼睛很大,
里面盛满了与我同源的恐惧。我们僵持在原地,心脏狂跳,都在确认对方没有叫出声。
几秒后,她似乎松了口气,但恐惧未消。她飞快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张折叠的纸条,
塞进我手里,然后用手指了指我的房门,做了个“回去”的手势,便像受惊的小鹿一样,
闪身下了楼。我捏着那张仿佛滚烫的纸条,心脏怦怦直跳,快步返回家中,反锁了门。
展开纸条,上面是一行娟秀却略显潦草的字:「他也‘提醒’过你,对吗?关于‘安静’。」
一股找到同类的酸楚瞬间涌上我的鼻腔。我几乎是颤抖着拿出笔,在纸条背面写下:「是的。
我的狗不见了。」然后将纸条小心地藏好。第二天同一时间,我再次去到楼梯间,
她果然在那里。我们像地下工作者接头,沉默地交换了新的纸条。「我叫林晚,住605。
我的合租室友,上周因为深夜外放电影,第二天也不见了。」
字里行间透出的信息让我不寒而栗。这不是偶然,这栋楼就是一个狩猎场!从此,
纸条成了我们唯一的交流方式。我们把纸条藏在楼梯间一个松动的地砖下面。
「他昨晚又来敲我的门了,只是敲,不说话。」「我也是。他好像在测试我们。」
「你还好吗?我找到一盒巧克力,分你一半。(纸条旁真的粘着几颗用锡纸包好的巧克力)」
「谢谢。我们要怎么办?不能一直这样。」在极致的恐惧和压抑中,
这点滴的交流成了我唯一的慰藉。我知道在这座无声的地狱里,还有一个鲜活的人在关心我,
与我并肩。一种相依为命的情感,在字条传递中悄然滋生,脆弱却又无比坚定。然而,
顾影的敲门声越来越频繁,力度也似乎在隐隐加重。有一天晚上,他甚至敲了整整十分钟,
不急不缓,每一声都像敲在我的神经上。我蜷缩在门后,用手死死捂着嘴,眼泪无声地流下,
感觉自己快要崩溃了。那天之后,林晚的纸条带来了新的信息,
字迹因为激动而有些颤抖:「我可能找到了他的弱点!
我偷偷观察到他每次听到楼下装修的电钻声(虽然很微弱),都会微微皱眉,显得很不舒服。
他可能害怕某种特定的、强烈的‘声音’!」看着这张纸条,绝望的黑暗中,
仿佛透进了一丝微光。收集声音……用他恐惧的东西作为武器?这个念头一旦升起,
就再也无法熄灭。第三章:禁忌的武器「这太危险了!」我在纸条上写道,
笔尖几乎要划破纸面。林晚的回复很快来了,带着破釜沉舟的决绝:「坐以待毙更危险!
我不想哪天像我的室友一样无声无息地消失!我们只需要小心一点。」她说得对。
恐惧到了极致,便会催生出勇气。我们开始了极其危险的“采音”行动。
我翻出了大学时用的专业录音笔,充电后,开始了如履薄冰的工作。
我不敢在公寓内制造噪音,只能寻找机会。白天,我趁着马路车流声大的时候,
小心翼翼地将窗户开一条小缝,将录音笔伸出去。我躲在厚重的窗帘后面,
心脏几乎跳出胸腔,生怕这点动静引来顾影。有时,
楼下偶尔会传来小孩的嬉闹声或者远处商铺的喇叭声,我都如获至宝,立刻开启录音。
这个过程本身,就是对神经的极致考验。我和林晚的“无声联盟”也因此更加紧密。
我们会通过纸条交流“采音”进度,互相提醒危险。有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