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沙屠千仞黑风盗小说《黄沙·血·未归人》全文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07 16:25: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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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血与沙黄沙镇,名副其实。放眼望去,除了黄沙,还是黄沙。天空是黄的,

大地是黄的,连风都带着一股子呛人的土腥味。少年没有名字,镇上的人都叫他“石头”。

因为他从小就像石头一样沉默,一样硬邦邦的。他住在镇子最西头,

一间快要被风沙埋掉的土屋里,跟着一个瘸腿的老头子练拳。老头子说,这拳法没有名字,

是从沙子里悟出来的。“沙子最软,也最硬。”老头子喝着劣质的烧刀子,

眯着昏黄的眼睛看天,“风来了,它就躲;可它能耗死骆驼,能埋掉城池。这拳,也是这样。

”石头不懂这些道理,他只是每天在滚烫的沙地上,对着木桩,一拳,又一拳。

他的拳头磨破了皮,结了痂,又磨破,最后变得像真正的石头一样,粗糙,坚硬,

泛着一种类似生铁的光泽。他今年十六岁,练了十二年拳。除了练拳,

他偶尔会帮镇上的人干点零活,换些吃食。人们觉得他有点傻,除了挥拳头,什么都不会。

他也不在意,依旧沉默得像块石头。直到那一天。那是一个黄昏,

血色的夕阳把整个沙漠染得一片猩红。风突然停了,死寂得可怕。然后,

马蹄声就像闷雷一样,从远处滚了过来。不是商队。商队的马蹄声不会这么整齐,这么沉重,

带着一股子杀伐气。石头正在屋外劈柴,他停下手,望向镇口。烟尘腾起,如一条黄龙。

数十骑黑色劲装的人马,如同鬼魅般冲入了小镇。他们蒙着面,

只露出一双双冰冷嗜血的眼睛。刀光在夕阳下闪烁,比沙漠正午的太阳还要刺眼。“黑风盗!

”有人凄厉地喊了一声,随即声音便被刀锋砍断。屠杀开始了。没有理由,没有警告。

见人就杀,逢屋便烧。

惨叫声、哭喊声、狂笑声、兵刃砍入骨肉的声音……瞬间将黄沙镇淹没。石头站在原地,

握紧了拳头。他看着平日给他馕饼的老孙头被一刀劈倒,

看着喜欢逗他玩的铁匠张被长矛钉在墙上,

看着几个黑衣人拖着卖酒的王寡妇进了着火的屋子……他的身体在发抖,不是因为恐惧,

而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情绪,像火一样烧灼着他的五脏六腑。“回去!

”老头子不知何时出现在他身后,脸色是从未有过的凝重,一把将他推进土屋,“躲起来!

无论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不准出来!”老头子反手关上了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石头透过门缝,看到老头子佝偻的背脊慢慢挺直了。他走到街道中央,

面对着潮水般涌来的黑风盗。“哟,还有个不怕死的老家伙?

”一个头领模样的黑衣人勒住马,戏谑地看着老头子。老头子没说话,

只是慢慢摆开了石头练了千万遍的那个拳架。“找死!”黑衣人狞笑一声,策马冲来,

手中的马刀带着凄厉的风声,劈向老头子的头顶。老头子动了。他的动作看起来并不快,

甚至有些迟缓。但就在马刀临头的瞬间,他侧身,踏步,出拳。“噗!

”一声沉闷如击败革的响声。那匹高头大马发出一声悲鸣,竟被他一拳打得横移数步,

轰然倒地。马背上的黑衣人反应极快,纵身跃下,但老头子如影随形,又是一拳。这一拳,

印在了黑衣人的胸口。黑衣人身体猛地一僵,眼睛凸出,然后软软地倒了下去,再无声息。

他的胸口没有血迹,但整个胸腔似乎都塌陷了下去。“点子扎手!并肩子上!

”其他黑衣人见状,纷纷下马,挥舞着兵刃围了上来。老头子像一块真正的礁石,

屹立在血色的街道上。他的拳很朴素,没有眼花缭乱的变化,只有直来直去的击打。

但每一拳落下,必然伴随着骨裂声和敌人的倒地。他一个人,竟然暂时挡住了汹涌的黑潮。

石头在门缝里看着,拳头攥得发白。他第一次知道,那个整天醉醺醺的老头子,

拳头竟然这么硬。但黑衣人太多了。老头子毕竟老了,腿脚也不利索。他的动作开始变慢,

呼吸变得粗重。一把刀划破了他的胳膊,又一柄剑刺穿了他的大腿。他终于倒了下去,

被无数把兵刃淹没。在倒下的前一刻,他回头,深深看了一眼土屋的方向。那眼神,

石头一辈子都忘不了。有嘱托,有不舍,还有……一丝解脱。石头死死咬住自己的嘴唇,

尝到了咸腥的血味。他没有哭,也没有喊。只是用指甲深深抠进门板里,留下几道血痕。

杀戮持续了将近一个时辰。当最后一声惨叫戛然而止,小镇彻底安静下来。

只有火焰燃烧的噼啪声,和黑风盗们搜刮财物的喧嚣声。一个黑衣人走向石头的土屋,

想要推门。“算了,一个破屋子,能有什么油水。”另一个喊道,“快点,天快黑了,

这鬼地方邪门得很。”那黑衣人骂骂咧咧地走了。马蹄声再次响起,如同来时一样突兀,

迅速远去。天地间,只剩下燃烧的废墟,弥漫的血腥味,和死一般的寂静。月亮升起来了,

清冷的光辉洒在这片人间地狱上,泛着一种诡异的白。不知过了多久,土屋的门被轻轻推开。

石头走了出来。他站在街道中央,看着眼前的一切。残肢断臂,凝固的血液,

焦黑的尸体……熟悉的黄沙镇,变成了修罗场。他走到老头子倒下的地方。

那里只剩下一滩暗红色的血泥,和几片破碎的衣物。石头跪了下来,用手一点点,

将那些沾染了鲜血和骨屑的沙土,捧到一起。他没有流泪,眼神空洞得像两口枯井。然后,

他开始挖坑。用他那双练了十二年的、像石头一样的拳头,一下,一下,

挖开冰冷坚硬的沙土地。他把能找到的、还算完整的镇民尸体,一具具拖进坑里。

包括那几片代表老头子的碎布。没有墓碑,只有一个巨大的沙土堆。他站在坟堆前,

一动不动,像尊石雕。天亮时,他抬起头,望向黑风盗消失的方向——东方。他的眼睛里,

不再空洞,只剩下一种东西——冰冷彻骨的杀意。他从废墟里找出一个破旧的水囊,

灌满混着血丝的井水。又找到几块被烟火熏黑的、硬得像石头一样的干粮。然后,

他踏上了东行的路。身后,是埋葬了他整个世界的黄沙坟。他的武器,只有一双拳头。

二、引路人与“沙狐”沙漠是无情的。白天地表能烤熟鸡蛋,晚上寒气能冻裂骨头。

还有神出鬼没的沙暴和流沙。石头不懂怎么在沙漠里生存,他只知道朝着东方走。

水很快喝完了,干粮也吃光了。他舔着干裂的嘴唇,

靠着捕捉沙蝎和寻找耐旱植物根系挤出的那点汁液维持生命。他的脚步开始踉跄,

眼神因为脱水和饥饿而模糊。第三天,他倒在了沙丘上,滚烫的沙子灼烧着他的脸颊。

意识涣散之际,他仿佛听到了驼**。……再次醒来时,他感到一股清凉的液体滑入喉咙。

他贪婪地吞咽着。“慢点喝,小子。”一个略带沙哑的声音在旁边响起。石头猛地睁开眼,

看到一个穿着破烂羊皮袄、头发胡子乱糟糟如同野人的男人蹲在自己面前。

男人手里拿着水囊,腰间挂着一个酒葫芦,脸上带着一种玩世不恭的懒散笑容。他身边,

站着几匹瘦骨嶙峋却眼神温顺的骆驼。“你是谁?”石头的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

“过路的。看你快变成人干了,顺手捞一把。”男人把水囊塞给他,“叫我老沙就行。

”石头警惕地看着他,但没有从对方身上感受到恶意。他接过水囊,又喝了几口。“小子,

一个人往东走?去找死吗?”老沙眯着眼看东方的地平线,“那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吃人不吐骨头。”“报仇。”石头只说了两个字。老沙挑了挑眉,

目光落在石头那双布满老茧和伤痕的拳头上:“用这个?”石头沉默地点点头。“有意思。

”老沙笑了,露出一口白牙,“黑风盗干的?”石头猛地抬头,

眼中爆出骇人的光芒:“你怎么知道?”“这千里荒漠,能干出这种绝户事的,

除了那群该下油锅的杂碎,还能有谁?”老沙灌了一口酒,语气平淡,眼神却冷了一下,

“他们往东去了,应该是回老巢‘黑风集’。那地方,可是龙潭虎穴。”“你知道在哪?

”石头盯着他。“知道又如何?就凭你,去了也是送死。”老沙摇摇头,

“黑风盗大当家‘血手’屠千仞,一双血手能生撕虎豹。二当家‘鬼算’钱不通,

满肚子坏水。底下能人不少,你这两下子,不够看。”“带我去。

”石头的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老沙看着他,看了很久。

少年的眼神像沙漠里的狼,倔强,冰冷,带着与年龄不符的死寂和决绝。“凭什么?

”老沙问。“我什么都没有。”石头说,“只有这条命。到了黑风集,你要,可以拿去。

”老沙愣了一下,随即哈哈大笑起来,笑得眼泪都快出来了:“好!好一条硬邦邦的命!

老子在这沙漠里混了半辈子,还没见过你这么有意思的小子!”他止住笑,

拍了拍石头的肩膀:“成交!老子带你去!不过你这命,老子先留着,

看看你能硬到什么程度!”就这样,石头跟着老沙,这个神秘的引路人,继续东行。

老沙对沙漠熟悉得像自家后院。他知道哪里能找到水,哪里能避开沙暴,

甚至能通过星象和沙子的纹路判断方向。他话很多,总是絮絮叨叨讲着沙漠里的传说和趣闻,

但关于他自己的过去,却只字不提。路上,他们遇到了几波小股的沙匪。没等石头动手,

老沙就像变戏法一样,用一些看似不起眼的小手段——一把沙子,几块石头,

甚至是一声怪异的呼哨——就把对方搞得人仰马翻,狼狈而逃。石头看出,这个老沙,

绝不简单。“别这么看我,”老沙剔着牙,“打架是粗人干的活儿,能动脑子,就别动手。

”走了十几天,终于看到了沙漠的边缘。绿色的植被开始出现,空气中也有了湿润的气息。

老沙指着前方一座隐约可见的、仿佛建立在戈壁上的土黄色城镇:“那就是黑风集。

表面上是个交易集市,三教九流汇聚,实际上,就是黑风盗的老窝。

”他带着石头没有直接进城,而是绕到了集镇外十几里处的一个小绿洲。

绿洲里有个简陋的酒肆,名叫“忘忧”。酒肆的老板娘是个风韵犹存的半老徐娘,看到老沙,

眼睛一亮,扭着腰肢走过来:“死鬼!还知道回来?”“给我这小朋友弄点吃的。

”老沙熟络地拍了拍老板娘的**,换来一个娇嗔的白眼。他带着石头在一个角落坐下,

低声道:“她叫‘沙狐’金四娘,是这里的包打听。想动黑风盗,得先从这里弄消息。

”金四娘端来酒肉,目光在石头身上转了一圈,特别是在他那双拳头上停留了片刻,

笑道:“老沙,从哪儿捡来这么个硬茬小子?”“故人之徒。”老沙含糊了一句,正色道,

“四娘,最近黑风集有什么动静?屠千仞和钱不通都在窝里吗?”金四娘收敛了笑容,

压低声音:“都在。不过戒备比平时森严多了。听说他们前段时间干了票大的,

捞了不少好处,但也好像惹了点麻烦,正小心着呢。”她看了看石头,“是为了这小子?

”老沙点点头:“黄沙镇,就活下来他一个。”金四娘眼中闪过一丝怜悯,

但很快被凝重取代:“难。黑风集现在就是个铁桶。而且,屠千仞的‘血手’好像又精进了,

前几天有人在集里看到他试招,一巴掌拍碎了一头牯牛的脑袋。”石头默默地吃着肉,

仿佛没听见。老沙沉吟片刻,问:“有什么办法能混进去,又能接近核心的办法吗?

”金四娘想了想,眼睛一亮:“倒是有一个。黑风盗最近在招人手,补充前次的损耗。

特别是……角斗场的人手。”“角斗场?”“嗯。黑风集有个地下角斗场,

是钱不通搞出来的敛财玩意儿。里面都是些亡命徒,或者欠了黑风盗高利贷还不起的人,

上台搏命,供人赌钱。表现好的,有可能被黑风盗吸收进核心。”金四娘道,

“不过那里面的规矩,是只能活一个。而且,屠千仞偶尔会去那里看比赛,找乐子。

”老沙看向石头。石头抬起头,嘴里还嚼着肉,眼神却已经给出了答案。“好!

”老沙一拍桌子,“就去角斗场!”三、角斗场与“血手”混进角斗场比想象中更容易。

只需要签下一份生死状,证明自己是自愿上台搏命即可。石头用的依然是“石头”这个名字。

负责登记的小喽啰看着他年轻的脸庞和不算魁梧的身材,嗤笑一声,

随手把他分到了“丙字组”,那是被认为实力最弱、死亡率最高的一组。

黑风集的地下角斗场,位于集镇中心一座大宅院的地底。阴暗,潮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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