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林晚,36岁,带着女儿安安,嫁给了陈默。我和陈默结婚那天,
他妈当着所有宾客的面,指着我的鼻子说:“一个带拖油瓶的二婚货,还想攀我们家高枝,
真是不知廉耻。”司仪的冷汗都下来了,全场鸦雀无声。陈默把我护在身后,脸色铁青。
我扯了扯嘴角,拿起话筒,对着台下微微一笑:“阿姨说得对,毕竟不是谁都有福气,
能把一个优秀的儿子教育成只会听妈妈话的宝宝。”台下瞬间炸了锅。
1婚礼现场的红色很刺眼。宾客的祝福声很嘈杂。我穿着租来的婚纱,挽着陈默的胳膊,
感觉一切都不太真实。直到一个尖锐的声音响起。“一个二婚货,还搞这么大排场,我呸!
”我顺着声音看过去,婆婆张桂兰正和几个老姐妹坐在一起,脸上全是鄙夷。
陈默的身体僵了一下,他压低声音对我说:“别理她,晚晚。”我没说话,
只是把他的胳膊挽得更紧。流程走到家长讲话环节。我爸妈简单说了几句祝福的话,
把话筒递给了张桂兰。她清了清嗓子,拿起话筒,目光直直地射向我。
“今天是我儿子陈默大喜的日子。虽然新娘子是二婚,还带了个孩子,
但我们家也不是不通情理的人。”她顿了顿,满意地看着台下开始交头接耳。
“只是我这心里啊,还是觉得对不起小晴,我们家晴晴。多好的姑娘,
又给我生了个那么可爱的孙女。不像有的人,只会捡现成的。”她的话像一盆冰水,
从我的头顶浇下来。我看到陈默的脸涨成了猪肝色,他想去抢话筒,被他爸一把按住。
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我身上,同情,讥笑,看热闹。我深吸一口气,
从司仪手里拿过另一个话筒。“阿姨,您是不是忘了,陈默和苏晴已经离婚三年了。
您这么念念不忘,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想跟前儿媳过日子呢。”“您要是真那么喜欢她,
当初就不该同意他们离婚。现在我跟陈默结婚,您又在这里说这些,是觉得打我的脸,
能让您儿子有面子吗?”张桂兰被我堵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脸憋得通红。我转向所有宾客,
微微鞠躬。“让大家见笑了。我和陈默是自由恋爱,合法夫妻。至于那些过去的人和事,
就让它过去吧。”说完,我把话筒还给司仪,拉着陈默下了台。2婚后的第一个周末,
苏晴的女儿乐乐被送了回来。张桂兰一看见乐乐,立刻眉开眼笑,冲上去又抱又亲。
“哎哟我的乖孙女,可想死奶奶了!”她从房间里抱出一个巨大的芭比娃娃礼盒,
塞到乐乐怀里。“看,奶奶给你买的,喜欢吗?”乐乐抱着比她半个身子还高的礼盒,
高兴得直点头。我的女儿安安,站在旁边,眼睛里都是羡慕。张桂兰像是才看到安安,
从口袋里掏出一个最简单的塑料文具盒,随手递给她。“喏,这个给你。”那态度,
和刚才判若两人。安安接过文具盒,小声地说了句“谢谢奶奶”,然后跑到我身边,
把头埋进我怀里。我能感觉到她小小的身体在颤抖。晚饭时,张桂兰不停地给乐乐夹菜,
鸡腿、大虾,把她的碗堆得满满的。“多吃点,看你瘦的。”安安面前的碗,却是空的。
我默默地给安安夹了一个鸡腿。张桂兰看见了,筷子“啪”地一声拍在桌上。“吃吃吃,
就知道吃!小孩子家家的,不能太娇惯!”我看着她,没说话。陈默皱了皱眉:“妈,
安安也是孩子。”“她能跟乐乐比吗?乐乐是我们陈家的种!”张桂兰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饭厅的气氛瞬间降到冰点。晚上,安安抱着她的旧布偶,小声地问我:“妈妈,
奶奶是不是不喜欢我?”我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我抱着她,轻轻拍着她的背。“没有,
安安是妈妈的宝贝,奶奶只是……还不熟悉我们。”我不知道这种苍白的安慰,能骗她多久。
3矛盾的爆发,比我想象的要快。起因是一件小事。晚饭时,
安安不小心把几粒米饭掉在了桌上。张桂兰立刻拉下脸。“看看,看看!一点规矩都没有!
真是没家教!”她的话说得很大声,每个字都像针一样扎在我心上。“有娘生没娘养的东西!
”我手里的筷子,瞬间被我攥紧。安安吓得快要哭了,小声说:“奶奶,我不是故意的。
”“还敢顶嘴!”张桂लाना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我再也忍不住了。我把安安护在身后,
直视着张桂兰。“妈,安安还小,吃饭掉饭粒很正常。您至于说这么难听的话吗?
”“我难听?我说的都是事实!你看看你把孩子教成什么样了!”“我女儿怎么样,
不用您来评价。至少她懂礼貌,不会像个泼妇一样在饭桌上骂人。”“你!你敢骂我!
”张桂兰气得浑身发抖,指着我的鼻子。小姑子陈静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一把扶住张桂兰。“嫂子,你怎么能这么跟妈说话!妈有高血压,你这是想气死她吗?
”正说着,陈默下班回来了。张桂兰一看到他,立刻捂住胸口,一副要喘不上气的样子。
“哎哟,我的心口……疼死我了……这个家……我待不下去了……”陈静也跟着哭喊:“哥,
你快看看啊!嫂子把妈气成什么样了!”陈默赶紧跑过去扶住他妈,焦急地问:“妈,
您怎么样?”他回头看着我,眼神里带着责备。“晚晚,你怎么回事?妈身体不好,
你就不能让着她点吗?”我看着他们母子情深的样子,只觉得一阵恶心。我一句话都没说,
拉着安安回了房间,锁上了门。门外,是陈默无奈的敲门声,和他妈断断续续的哭诉。
4第二天,前妻苏晴来了。她开着一辆红色的保时捷,停在我们家楼下,人还没进门,
声音先到了。“阿姨,我来看您啦!”苏晴打扮得很精致,**浪卷发,烈焰红唇,
身上喷着昂贵的香水。她提着大包小包的礼品,一进门就给了张桂兰一个热情的拥抱。
“阿姨,这是我特意给您买的燕窝,还有您最爱吃的稻香村点心。”张桂兰笑得合不拢嘴,
拉着苏晴的手,亲热得不得了。“还是我们小晴贴心,比我那亲闺女还亲。”她一边说,
一边用眼角瞟我。我正坐在沙发上陪安安看电视,动也没动。苏晴把礼物放下,走到我面前,
对我伸出手。“你好,林晚,我是苏晴。”她的笑容很标准,挑不出一点毛病。
但我能看到她眼睛深处的审视和一丝优越感。我站起来,象征性地和她握了一下手。“你好。
”“以后我们就是一家人了,还要多走动。”她说着,目光落在我女儿安安身上,
“这就是安安吧,真可爱。”安安往我身后缩了缩。张桂兰把乐乐从房间里拉出来,
推到苏晴面前。“快,叫妈妈。”然后她又指着我说:“乐乐,以后这就是你林阿姨,
那个是安安妹妹。”乐乐看了我一眼,眼神里充满了敌意。苏晴摸了摸乐乐的头,
柔声说:“乐乐,要和妹妹好好相处哦。”苏晴坐在张桂兰身边,两个人有说有笑,
聊着过去的种种。她们故意说得很大声,每一个字都精准地传到我耳朵里。
我成了这个家里的局外人,一个多余的参照物。用来衬托苏晴的完美和不可替代。
5公司要举办年会,要求员工盛装出席。我特意提前准备,挑了一件酒红色的真丝连衣裙,
和一件白色的羊绒大衣。这是我为数不多的几件好衣服。年会前一天晚上,
我把衣服拿出来熨烫。当我打开衣柜时,整个人都愣住了。那件酒红色的连衣裙上,
被划出好几道长长的勾丝,触目惊心。而那件白色的大衣,胸口的位置,多了一块酱油渍。
我的血一下子冲到了头顶。我拿着衣服冲出房间,找到正在客厅看电视的张桂兰。“妈,
我的衣服是怎么回事?”她头也没抬,慢悠悠地说:“哦,我昨天看你衣柜乱,
帮你整理了一下。”“整理?整理能把衣服弄成这样?”我的声音在发抖。
她这才不耐烦地看了我一眼。“哎呀,不就是件衣服嘛,至于大惊小怪的吗?再说了,
那件白色的,我看着有点脏,就帮你洗了洗,谁知道那么不结实。”她轻描淡写的语气,
彻底点燃了我的怒火。“你就是故意的!”“你胡说八道什么!我好心帮你,你还赖上我了?
”她立刻拔高了声音。“穿那么好看给谁看啊?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天天打扮得花枝招展的,
想出去勾引哪个野男人?”她的话越来越难听,不堪入耳。“你再这么败家,
我非得让陈默看好你不可,别在外面偷腥,给我们陈家丢人!”我气得浑身发抖,
一句话也说不出来。这时候,陈默回来了。张桂兰立刻换上一副委屈的嘴脸。“儿子,
你可回来了!你看看你这个媳妇,我不就帮她洗了件衣服吗,她就跟我大吼大叫,
还要动手打我!”陈默看着我手里的衣服,又看看他妈,皱起了眉头。“晚晚,
这到底怎么回事?”我把衣服递给他看。他检查了一下,说:“可能是洗衣机不小心刮到了,
妈也不是故意的,你就别跟她计较了。”又是这句话。别跟她计较。我看着他,
突然觉得很陌生。这个男人,真的是我的丈夫吗?6很快到了周末,陈家有个家庭聚会。
地点定在一家高档餐厅的包间里。陈默的叔叔、婶婶、姑姑、姑父都来了,满满一桌子人。
我带着安安,坐在陈默身边,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但显然,有人不想让我如愿。
酒过三巡,小姑子陈静突然开口。“哥,最近小晴怎么样啊?一个人带乐乐,
也挺不容易的吧。”她这话一出,饭桌上的气氛顿时变得微妙起来。所有人的目光,
都若有若无地落在我身上。张桂兰立刻接话,像是找到了宣泄口,开始大倒苦水。
“可不是嘛!我们家小晴,命苦啊!一个人拉扯孩子,又当爹又当妈。不像有的人,
自己带个拖油瓶,还嫁得那么风光。”她意有所指,在座的亲戚都心知肚明。
婶婶也跟着附和:“要我说啊,还是原配夫妻好。知根知底的,孩子也是亲的。”“就是,
现在有些女人啊,为了钱什么事都干得出来,专门破坏别人家庭。”一句句,一声声,
都像是在指桑骂槐。他们把我定义成一个为了钱不择手段的“小三”,一个“后来者”。
我的脸上一阵阵发烫,放在桌下的手,紧紧攥成了拳头。安安似乎也感受到了气氛的不对,
小声地问我:“妈妈,我们回家吧。”我摸了摸她的头,刚想说话。
陈默“啪”地一声把酒杯顿在桌上。“够了!”他的声音不大,但很有分量。
饭桌上瞬间安静下来。“苏晴是我前妻,我们已经离婚了。林晚是我现在的妻子,
是你们的嫂子、侄媳妇。我希望大家能尊重她。”他扫视了一圈,最后目光落在张桂兰身上。
“妈,您要是再这样,这个家,我们就搬出去住。”张桂兰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亲戚们也都面面相觑,不敢再多说一句。7亲戚宴上的风波过后,家里消停了几天。
但我知道,这只是暴风雨前的宁静。果然,苏晴又来了。这次,她不是来**的,
而是来“求助”的。她红着眼睛,一脸憔悴地找到陈默。“陈默,公司派我出差一周,
乐乐没人照顾,你能不能帮我带几天?”陈默有些犹豫。张桂兰立刻从房间里冲了出来,
一口答应下来。“没问题!乐乐就住我们家!正好我也想她了!”她热情地拉着苏晴,
仿佛她们才是一家人。然后,她转向我,用命令的口吻说:“林晚,你去把客房收拾一下,
让乐乐住。”我还没开口,苏晴就抢先说道:“不用那么麻烦,让乐乐跟她爸爸睡就行。
他们父女俩也好久没见了,正好培养培养感情。”我心头火起。让前妻的女儿跟现任丈夫睡,
这是什么道理?我看着陈默,想看他是什么反应。他皱着眉,显然也觉得不妥。
“这……不方便吧。”“有什么不方便的?乐乐是你亲生女儿!”张桂兰立刻嚷嚷起来。
苏晴也适时地挤出几滴眼泪。“陈默,我知道让你为难了。可是我实在找不到别人了。
乐乐只认你。”我冷眼看着她表演。我对陈默说:“家里房间多,让乐乐一个人睡一间,
或者跟我妈睡都行。跟你睡,不合适。”我的态度很坚决。
张桂兰立刻对我横眉竖目:“你这个女人怎么这么恶毒!心胸狭窄!连个孩子都容不下!
”苏晴也拉着陈默的胳膊,楚楚可怜。“算了,陈默,我还是把乐乐送回我妈家吧,
就不给你们添麻烦了。”她以退为进,把陈默推到了一个两难的境地。最后,
陈默还是妥协了。“就让她住客房吧。晚晚,你去收拾一下。”我看着他,没有动。这个家,
到底是谁的家?我为什么要为一个外人,一再地退让?8陈默的妹妹陈静,
要带着她儿子来家里做客。我提前一天就去超市买了许多新鲜的水果,草莓、车厘子、芒果,
都是他们爱吃的。我把水果洗干净,用漂亮的果盘装好,放进了冰箱。第二天,
陈静一家人来了。张桂兰热情地招呼他们坐下,然后对我说:“林晚,去把水果端出来。
”我应了一声,打开冰箱。可当我看到果盘里的东西时,我愣住了。昨天还鲜艳欲滴的水果,
今天竟然大部分都烂掉了。草莓长出了白毛,车厘子也变得蔫蔫的。我脑子“嗡”的一声。
这怎么可能?我清楚地记得,我买的都是最新鲜的。张桂兰的声音从客厅传来,
带着一丝不耐烦。“磨蹭什么呢?还不快点!”我硬着头皮,把那盘烂水果端了出去。
陈静看到果盘,脸上的笑容僵住了。张桂兰立刻大惊小怪地叫起来。“哎哟!
这水果怎么都烂了!林晚,你是怎么买东西的?专挑坏的买吗?”她转向陈静,
一脸痛心疾首。“你看看,你这个嫂子,就是不会过日子!以前苏晴在的时候,
每次都买进口水果招待客人,又新鲜又好吃。”亲戚们开始窃窃私语。我站在原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