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虫推荐《指尖的微光》 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09 14:50:1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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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宴臣将离婚协议甩在我脸上时,我脑子里正回放着我们这三年婚姻的最后一幕。

他为了保护白月光,亲手将我推下天台,血泊中,我听见他颤抖着说:“柔柔别怕,

她罪有应得。”他不知道,那一刻,我觉醒了。

我不再是书里那个为他痴狂、不断作死的恶毒女配林晚。我是我自己的林晚。

看着眼前这张与书中描绘别无二致的冰冷俊脸,我笑了。顾宴臣,想离婚?可以。但这一次,

规则我来定。01“林晚,签字。”顾宴臣的声音像淬了冬月的冰,没有一丝温度。

我眼前的世界,不再是模糊的泪眼,而是清晰得可怕的现实。书房里昂贵的紫檀木气味,

他手腕上百达翡丽冰冷的金属光泽,以及他眼中对我毫不掩饰的厌恶。这,

就是我作为“恶毒女配”的全部世界。一个为了衬托男女主伟大爱情而存在的,

卑微又可笑的工具。三年来,我按照“情节”的设定,疯狂地爱着这个男人,

为他洗手作羹汤,为他放弃事业,为他与家人决裂,最后换来的,

是他为了保护真正的女主角苏柔,毫不犹豫地将我推向死亡。可笑。太可笑了。“看清楚了?

那就快签。”顾宴臣不耐烦地用指节敲了敲桌面,这个动作是他的招牌,

代表着他的耐心即将告罄。过去的我,会吓得浑身发抖,会哭着求他不要离开我。但现在,

我只是缓缓抬起眼。我看着他,这个我爱了整整一本书的男人,第一次,像在看一个陌生人。

“顾宴臣。”我开口,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惊讶,“协议我看过了。”他冷哼一声,

仿佛在嘲笑我的不自量力。“你看得懂最好,房子车子都跟你没关系,念在夫妻一场,

给你五百万,够你下半辈子衣食无忧了。”他一副恩赐的口吻。我拿起桌上的万宝龙钢笔,

笔尖冰凉的触感让我更加清醒。“五百万,我不要。”顾宴臣的眉峰蹙起,

眼里的讥讽更浓:“怎么,嫌少?林晚,别太贪心,你以为你值多少?”“我确实不值钱。

”我轻声说,然后在他错愕的目光中,翻到协议最后一页,龙飞凤舞地签下了我的名字。

林晚。签完这两个字,我感觉灵魂都轻了。“但我有个条件。”我将签好的协议推到他面前。

“说。”他惜字如金。“城南那间废弃的‘锦绣坊’,我要了。”锦绣坊,是我林家的祖产,

一间传承了百年的缂丝工坊。三年前,顾家生意出现危机,我爸拿出这间工坊做抵押,

才换来顾宴臣的施舍——一场没有爱情的联姻。后来,顾家度过危机,

这间工坊却被他顺理成章地遗忘了,任其在风雨中凋敝。这是书里没有写到的细节。

这是属于我林晚的,不属于女配的记忆。顾宴臣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

似乎没想到我会提这个要求。对他来说,那不过是一间一文不值的破屋子。“可以。

”他几乎没有犹豫。“好。”我站起身,“希望顾总言而有信,明天上午九点,

民政局门口见。”我没有再看他一眼,转身就走。高跟鞋踩在光洁的大理石地板上,

发出清脆的响声,像是在为我过去三年的愚蠢奏响的哀乐。身后,是长久的沉默。

直到我快要走出书房门口,顾宴臣冰冷的声音才追了上来。“林晚,你又在玩什么把戏?

”我停下脚步,却没有回头。“游戏结束了,顾宴臣。”我轻轻带上门。门外,是我的新生。

门内,是他看不懂的迷局。他大概永远不会想到,我拿走那间破工坊,不是为了钱。

而是为了,夺回那个本该闪闪发光的自己。这一夜,我睡得格外安稳。第二天一早,

我提前十五分钟到了民政局。顾宴臣的车准时在九点整停下。他还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样子,

西装革履,一丝不苟,仿佛不是来离婚,而是来参加一场商业谈判。苏柔没有来。

书里的情节,此刻她应该正因为“意外”崴了脚,在医院里楚楚可怜地等着顾宴臣的探望,

好顺理成章地错过我们的离婚现场。一切手续快得不可思议。

当工作人员将那本暗红色的离婚证递到我手里时,我甚至有种不真实的感觉。

束缚了我三年的枷锁,就这么轻易地解开了。“现在,你满意了?

”顾宴臣的声音里带着一股无名火。我将离婚证收进包里,抬头看他,阳光有些刺眼。

“顾总,合作愉快。”说完,我转身就走,拦下了一辆出租车。从后视镜里,

我看到顾宴臣站在原地,他没有立刻离开,只是那样站着,脸色阴沉得可怕。他不懂。

他当然不懂。一个NPC,怎么会懂玩家删号重来的快乐?出租车,开向城南。

开向我的锦绣坊。开向我林晚,真正的人生。02锦绣坊比我想象的还要破败。蛛网、灰尘,

还有一股陈旧木料腐朽的味道。阳光透过破损的窗棂照进来,形成一道道光束,光束里,

无数尘埃在飞舞。我却觉得无比心安。这里,才是我真正的家。我挽起袖子,开始打扫。

从擦拭那台布满灰尘的缂丝机开始,一点一点,将属于我林家的荣耀,重新擦亮。

手机在这时响了。是顾宴臣的母亲,我的前婆婆,张岚。“林晚!你还有脸不接电话?

你跟宴臣怎么回事?离婚这么大的事,你居然敢不告诉我!”电话一接通,

就是她尖锐的质问。以前,我每次听到她的声音都会害怕。现在,只觉得聒噪。“妈,

我们已经离婚了,这件事,你应该去问你儿子。”“你叫我什么?”张岚的声音拔高了八度,

“你这个白眼狼!我们顾家养了你三年,你就是这么回报我们的?宴臣哪里对不起你了?

”我停下手里的动作,走到窗边,看着外面疯长的野草。“他哪里都对不起我。

”“你……你给我等着!离了婚,我看你这个什么都不会的废物怎么活下去!

”她气急败坏地挂了电话。我面无表情地将她的号码拉进了黑名单。世界清静了。

刚清静了不到三分钟,手机又震动了一下,是一条微信消息。来自顾宴臣。

“苏柔对猫毛过敏,把你养的那只布偶猫处理掉。”命令的口吻,理所当然。

我养的猫叫“汤圆”,是只很乖的布偶。书里的林晚,为了陷害苏柔,

故意让汤圆出现在苏柔面前,导致她过敏住院,也彻底让顾宴臣对我厌恶到了极点。

我看着那条信息,忽然觉得很好笑。都离婚了,他还想管我的猫?我慢悠悠地回复了六个字。

“我们已经离婚了。”然后,我学着前婆婆的样子,也把顾宴臣拉黑了。真爽。我继续打扫,

心里盘算着接下来该怎么做。修复缂丝机,购买丝线,然后,我需要一个机会,

一个让“锦绣坊”重现于世的机会。正当我沉思时,工坊的门,被人“吱呀”一声推开了。

门口站着一个男人。他穿着一身剪裁得体的烟灰色西装,身形挺拔,气质儒雅。他逆光站着,

我看不清他的脸,只能看到他身后,是午后灿烂的阳光。他似乎也没想到屋里有人,

愣了一下。“请问,这里是锦绣坊吗?”他的声音温润如玉,很好听。“是。”我站直身体,

拍了拍手上的灰。男人走了进来,目光落在那台古老的缂丝机上,眼神瞬间亮了。“没想到,

真的还在。”他走上前,用指腹轻轻拂过机杼的纹路,动作小心翼翼,

带着一种近乎虔诚的珍视。“我叫沈聿。”他回过头,对我微笑,

“我找了这台‘半月机’很久了。”阳光终于打在了他的脸上。那是一张极为英俊的脸,

眉眼温和,鼻梁高挺,唇边带着浅浅的笑意。最特别的,是他左边眉尾处,

有一道极淡的疤痕,非但没有破坏他的俊美,反而为他平添了几分故事感。沈聿。这个名字,

在我的脑海中一闪而过。书里,似乎并没有这个角色。03“林**,你这台‘半月机’,

是清代名匠林远山亲手所制,传世的仅有三台,这是最后一台了。”沈聿的眼中,

是毫不掩饰的惊叹与欣赏。他连这台机器的来历都知道得一清二楚。“林远山,是我的先祖。

”我平静地回答。沈聿的眼中闪过一丝讶异,随即化为更深的敬意。“失敬了。

”他朝我微微颔首,“没想到,还能在这里遇到林家的后人。”“你想买它?”我问。“不。

”沈聿摇了摇头,目光真诚,“我想请你,用它,为我修复一件东西。”他说着,

从随身的公文包里取出一个用丝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长条状物品。他小心翼翼地打开,

里面是一卷古画。画卷已经残破不堪,但依然能看出其精妙的笔触和华丽的色彩。

“这是一幅宋代的缂丝画《海棠春睡图》,是我母亲最喜欢的藏品,可惜多年前意外受损。

”沈聿的语气里带着一丝怅然,“我找了很多修复师,他们都说,

只有林家的‘平缂’和‘勾缂’技法,才有可能让它恢复原貌。”我看着那幅画,

血液开始不受控制地沸腾起来。那是一种手艺人见到顶级作品时的兴奋与渴望。

“我可以试试。”我说,“但修复的费用,会很高。”“钱不是问题。”沈聿笑了,

“我只有一个要求,我要最好的。”“好。”我点头。这是我重生的第一笔生意,

我必须做到完美。沈聿留下了联系方式,并当场预付了一笔高昂的定金,

足够我将整个锦绣坊翻新一遍。送走沈聿,我看着手机里那串零,有片刻的恍惚。原来,

靠自己赚钱的感觉,是这么踏实。与此同时,顾氏集团顶层办公室。

顾宴臣烦躁地扯了扯领带。林晚那个女人,居然把他拉黑了。她到底想干什么?欲擒故纵?

还是在为自己争取更多的补偿?他点开朋友圈,看到苏柔半小时前发的一张照片。

是她获得一个国内设计新秀奖的奖杯,配文是:“小小的鼓励,

继续加油呀~”下面一堆恭维和点赞。顾宴臣鬼使神差地,也点了个赞。他想,林晚看到,

一定会气得发疯吧。可是一天过去了,林晚那边,毫无动静。她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

反倒是苏柔,给他打来了电话。“宴臣哥哥,”她声音柔柔弱弱的,

“我听说……你和晚晚姐姐离婚了?”“嗯。”“唉,都是我不好,如果不是我,

你们也不会……”她自责地说。“不关你的事。”顾宴臣打断她,“是她咎由自取。

”“可是……”苏柔欲言又止,过了好一会儿,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宴臣哥哥,

我今天整理旧物,才想起来,晚晚姐姐以前……好像也很会做手工呢,她大学的时候,

还得过一个什么……哦,对了,叫‘织女杯’金奖,好像就是做那种……很漂亮的丝绸画的。

”顾宴臣皱了皱眉。“不过那都是小打小闹啦,女孩子的兴趣爱好而已。

”苏柔又轻快地笑了起来,“宴臣哥哥,你晚上有空吗?我想请你吃饭,庆祝我拿奖。

”“好。”挂了电话,顾宴臣却怎么也静不下心来。织女杯?丝绸画?

他从来不知道林晚还有这种“爱好”。他打开电脑,输入了“织女杯金奖林晚”几个字。

一条五年前的新闻弹了出来。照片上,年轻的女孩站在领奖台上,手里捧着奖杯和证书,

笑得明媚又自信。那张脸上,没有丝毫嫁给他之后的卑微与讨好。她怀里抱着一幅作品,

是一幅精美绝伦的缂丝画,标题写着《凤栖梧》。顾宴臣盯着那张照片,心里第一次,

有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他从不知道,他那个只会围着他转、满眼都是他的妻子,

也曾有过那样闪闪发光的时刻。而这份光芒,似乎是在嫁给他之后,被他亲手熄灭的。

04一周后,京市国家艺术中心有一场高规格的“非遗文化传承与创新”主题展。

沈聿给了我一张邀请函。“林**,你的作品修复得差不多了,我想,这是一个让它,

也是让你,重回大众视野的好机会。”他温和地说。我明白他的意思。这场展览,

汇聚了国内顶级的收藏家、艺术家和文化领域的权威人士。如果我能在这里崭露头角,

锦绣坊的未来,就有了保障。展览当晚,我穿了一件自己设计的墨绿色旗袍,领口和袖口,

用金线绣着海棠花的暗纹,低调却精致。我挽着沈聿的手臂,走进了这个金碧辉煌的宴会厅。

这里,是顾宴臣曾带我来过的地方。那一次,我是作为顾太太,一个可有可无的陪衬。

而今晚,我是林晚,一个手艺人。大厅里人声鼎沸,衣香鬓影。

我一眼就看到了人群中的顾宴臣和苏柔。顾宴臣依旧是全场的焦点,众星捧月。

苏柔则穿着一身洁白的晚礼服,像一朵不胜凉风的白莲花,小鸟依人地跟在他身边,

接受着旁人的艳羡和祝福。他们也看到了我,和我身边的沈聿。顾宴臣的瞳孔,猛地一缩。

苏柔的脸上,则露出了恰到好处的惊讶。她拉着顾宴臣走了过来。“晚晚姐姐?

”她的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周围的人都听见,“真的是你?你还好吗?

宴臣哥哥一直很担心你……”这熟悉的绿茶味。我差点笑出声。“这位**,你认错人了。

”我还没开口,沈聿已经礼貌而疏离地挡在了我面前。苏柔的脸白了一下,

楚楚可怜地看向顾宴臣。“宴臣哥哥,我……”我从沈聿身后走出来,

看着苏柔那张写满了“无辜”的脸。“顾太太,”我微笑着,刻意加重了“太太”两个字,

“我和我先生已经离婚了,请叫我林**。”我又转向面色铁青的顾宴臣。“另外,

管好你的女人,别像只苍蝇一样,到处嗡嗡叫,很烦。”说完,我不再看他们,

挽着沈聿的手,径直走向展厅中央。整个过程,我没有一丝多余的表情。我能感觉到,

顾宴臣那道几乎要将我后背灼穿的视线。他大概从没想过,那个对他言听计从的林晚,

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给他难堪。展厅的负责人迎了上来,恭敬地对沈聿说:“沈先生,

您来了。”然后又转向我,态度同样恭敬:“林**,您的作品已经准备好了,

就等您来揭幕了。”“好。”我点头。这时,主持人走上台。“各位来宾,晚上好。今晚,

我们非常荣幸地为大家呈现一件失传已久的艺术瑰宝——宋代缂丝画《海棠春睡图》!

”聚光灯“唰”地一下,打在了展厅中央那个被红布覆盖的展柜上。“更让我们激动的是,

这幅历经千年风霜的画作,经过一位年轻的天才缂丝传承人——林晚**的巧手,

重现了它当年的风华!”主持人的声音高亢而有力。“现在,让我们用最热烈的掌声,

有请林晚**,为我们揭开这神秘的面纱!”全场的目光,在一瞬间,

全部聚焦到了我的身上。也包括,顾宴臣那双写满了震惊和难以置信的眼睛。

05我走到展柜前,在万众瞩目下,缓缓拉下红布。

一幅流光溢彩的《海棠春睡图》静静地躺在天鹅绒上。画中的贵妃醉卧于海棠树下,

眉眼含春,衣袂飘飘,每一根发丝都清晰可见,每一片花瓣都仿佛带着露珠。那色彩,

那光泽,那巧夺天工的技艺,让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死寂。片刻之后,

雷鸣般的掌声轰然响起。“天哪!这……这简直是奇迹!

”一位白发苍苍的老专家激动得热泪盈眶,“这种‘结’与‘掼’的结合手法,

我只在古籍上见过!小姑娘,你……你是怎么做到的?”我拿起话筒,

从容不迫地介绍着我的修复理念和使用的技法。我讲到了林家独有的“三异针法”,

讲到了如何用现代的光学技术分析古代的矿物颜料。我的声音,通过音响,

清晰地传遍了会场的每一个角落。也清晰地,传到了顾宴臣的耳朵里。

我看到他站在人群的边缘,脸色由震惊,到迷茫,再到一种我看不懂的复杂。他身边的苏柔,

脸色更是难看到了极点。今晚,本该是她作为设计新秀大放异彩的舞台,现在,

却被我这个“下堂妻”抢走了所有的风头。展示会结束后,我被一群专家和收藏家团团围住。

“林**,这是我的名片,我们博物馆正好有一批丝织品需要修复,希望有机会合作!

”“林**,您这门手艺,收徒弟吗?”沈聿一直在我身边,

微笑着替我挡掉一些过于热情的请求,处理得游刃有余。等我终于得以脱身时,

却在走廊的拐角处,被一个人拦住了。是顾宴臣。他眼中有压抑的怒火,

还有一丝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狼狈。“林晚,你到底在玩什么把戏?”他质问道。我看着他,

像在看一个无理取闹的孩子。“顾先生,我的把戏,就是我的事业。”我平静地说,

“我没有在玩,我很认真。”“事业?”他像是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就凭你?

摆弄几根线,也叫事业?”“是。”我点头,毫不退缩地迎上他的目光,“在我眼里,

它比你那份只会用钱衡量一切的生意,要高贵得多。”“你!”他被我噎得说不出话。这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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