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谢汐谣发出了杀猪般的叫声。
“贱-人,贱-人,你放开我!”
我没理会她,问了身边的衙役。
“沈听煦可有说如何处置她?”
“大人说但凭您的吩咐。”
我略微思索,便做了决定。
“斩首吧。”
毕竟她原本扣在我头上的罪名,就是要斩首。
这个苦果,合该由她自己吞。
听见我这么说,谢汐谣慌得不行。
“不行,见微,你不能杀我,你不能杀我!我努力了好久,我自导自演的给胸口来了一刀,我每日早起读书学琴,我努力维持谢灼尘对我的爱,都只是想过的好一点!凭什么父母是贼寇就得牵连到我,我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的活了这么些年,这不公平!”
公平?
我的家人被斩首时,可曾有人对我说过公平?
抬起脚在她身上蹭了蹭脚底的血迹,我转身离去。
才走到大街上,四处都在议论谢家被夺了皇商名号,如今地位岌岌可危。
家门口,沈听煦正在按着谢灼尘暴揍,见我回来,他立刻站直身子,整理了一下衣冠。
谢灼尘擦了擦嘴边的血迹,从地上爬了起来。
“见微,你可愿……”
“我不愿。”
“可是你连我要说什么都不知道,如何就不愿了?”
“因为我根本就不想听你说话。”
我跟谢灼尘,在大婚那天就结束了。
听见我这么说,谢灼尘陡然生出了一些颓废。
“见微,你究竟要我怎样道歉?先前好话也说尽了,送的东西你也不要,都这么久了,就别跟我置气了,好吗?”
到了今日,他都还以为我在跟他置气。
我几乎被气笑了。
“谢灼尘,我从前怎么没发现,你是个蠢笨如猪的东西呢。”
初见那晚,他说要娶我,我只当他说玩笑话。
谁知他熬到我唱完戏,亲自跑过来跟我说:“生当复来归,死当长相思。”
幽暗的烛火下,他念着父亲临终前念给母亲的诗。
或许是天注定的巧合,只一刻,便入了迷。
如今再看,他不过是一个普通到不能更普通的人。
沈听煦在一旁暗搓搓的添乱:“就是,不仅是个蠢笨的东西,打架也不行,哪哪儿都不行。”
谢灼尘被气得直喘粗气,却又不敢顶嘴。
沈听煦已经捏好了拳头,蓄势待发。
我拉过沈听煦的手,招呼他先进屋。
“谢灼尘,我对你已经没有感情了,这些日子我做梦都在想,你把我吃的苦都吃一遍。”
随后,大门合上,不留一丝缝隙。
就像当初他对我关上的那扇大门一样。
院子里,沈听煦狡黠的看着我。
“见微,陛下今日问我,可有心仪的姑娘,他可以为我赐婚。”
言语大胆,都是试探。
我瞬间就知道了他的意思。
“沈听煦,你是怎么想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