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圈里有名的「舔狗」。为了追校草裴晋,我把尊严踩在脚下。送早餐,占座位,写情书,
所有人都笑我不知廉耻。裴晋更是厌恶至极,把我送的情书当众扔进垃圾桶,
冷声道:「滚远点,别脏了我的眼。」直到那天,学校的秘密墙上爆出一段视频。视频里,
裴晋同父异母的哥哥将我堵在墙角,声音嘶哑:「昭昭,别跟他玩了,回到我身边。」
而我笑得漫不经心:「玩玩而已,谁让你长得像他呢。」全校震惊,裴晋疯了。
1.周一早上六点半,我准时拎着「爱心早餐」出现在裴晋的教室门口。
三明治是昨晚亲手做的,牛奶是算好时间加热到温热的。我堵住他,把早餐递过去,
脸上是练习了无数遍的、最甜美的笑容。「裴晋,早上好,这是我给你做的早餐。」
裴晋连一个眼神都没给我,径直从我身边走过。他身边的跟班陈宇吹了声口哨,撞了我一下,
嬉皮笑脸地抢过早餐:「哟,又是给晋哥送的?晋哥不吃,我吃。」他三两口解决掉三明治,
又把牛奶一饮而尽,最后把空袋子和牛奶盒精准地扔进我脚边的垃圾桶。
周围传来毫不掩饰的哄笑声。「江昭昭又来了,真是毅力可嘉。」「毅力可嘉?
我看是脸皮够厚吧,裴晋都明确拒绝她多少次了。」「我要是她,早就找个地缝钻进去了。」
我脸上的笑容不变,仿佛听不到那些议论。我只是静静地看着裴晋的背影。他坐在座位上,
阳光落在他精致的侧脸上,美好得像一幅画。和他有七分相似的那张脸,此刻在想什么呢?
这出戏,我演了三个月。从开学第一天起,我就对A大校草裴晋展开了惊天动地的追求。
送早餐,占座位,递情书,在他的篮球赛上声嘶力竭地喊加油。所有人都知道,
经管系的江昭昭,是裴晋最疯狂、最没有尊严的追求者。而裴晋,对我厌恶到了极点。
他把我精心准备的礼物随手送人,把我熬夜写的情书当众撕碎。最严重的一次,
他把我堵在教学楼下,眼神冷得像冰。「江昭昭,你到底要犯贱到什么时候?滚远点,
别再让我看见你。」我当时眼圈一红,泫然欲泣,委屈地看着他:「裴晋,
我只是喜欢你……」他冷笑一声,转身就走,留给我一个决绝的背影。那天,我「伤心欲绝」
地哭了一整晚,第二天,继续雷打不动地给他送早餐。我的室友林思思都看不下去了。
「昭昭,你到底图什么啊?裴晋那种人,就是个捂不热的冰块,你别再作践自己了。」
我从镜子里看着自己,慢条斯理地涂着口红,弯了弯唇角。「你不懂。」是啊,她们都不懂。
她们只看到我如何卑微地追逐着裴晋,却不知道,我的目光,其实是透过他,在看另一个人。
一个被裴家藏起来,几乎不存在的人。裴燃。2.裴晋的生日快到了。
这是我计划里的最后一环。我花了一个月的生活费,给他订制了一款**版球鞋,
那是他心心念念了很久的款式。为了拿到它,我跑遍了全城,又找了无数黄牛,才终于得手。
生日那天,我抱着巨大的鞋盒,在他们宿舍楼下等了三个小时。深秋的夜晚,
冷风像刀子一样刮在脸上。裴晋和一群朋友庆祝回来,看到我,眉头立刻皱了起来。
「你怎么还在这?」他的语气里满是不耐。我冻得嘴唇发紫,却还是努力挤出一个笑脸,
把鞋盒递过去:「裴晋,生日快乐,这是我送你的礼物。」他身边的朋友们都在起哄。
「晋哥,江昭昭对你可真是情比金坚啊。」「快打开看看,这么大个盒子,是什么宝贝?」
裴晋的脸色越来越沉,他没有接,只是冷冷地看着我。「拿走,我不需要。」
「你看一眼好不好?这是我……」「我说拿走!」他突然拔高了音量,
眼里的厌恶几乎要溢出来,「江昭昭,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别逼我动手。」
我的心沉了一下。不是因为他的冷漠,而是因为,他这副不耐烦的样子,和那个人生气时,
一点都不像。那个人生气时,只会沉默地看着我,眼底翻涌着我看不懂的情绪,
然后把我抱得更紧。我有些失神。陈宇又跳了出来,一把抢过鞋盒打开:「**!
是『风神之翼』的联名款!晋哥,这可是你念叨了好久的……」裴晋的眼神闪烁了一下,
显然是动心的。但他看到我期待的目光,那点动心立刻变成了更深的厌恶。
他从陈宇手里夺过鞋盒,在我面前,一步一步地走到垃圾桶旁。然后,松手。「砰」的一声,
承载着我一个月心血的鞋盒,连带着那双崭新的球鞋,被他毫不留情地扔进了肮脏的垃圾桶。
周围瞬间安静下来。所有人都被裴晋这不近人情的举动惊呆了。我站在原地,
看着垃圾桶里的鞋盒,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凉了。裴晋居高临下地看着我,
声音淬着冰:「现在,你满意了?可以滚了吗?」我抬起头,慢慢地,
一字一句地问:「裴晋,你就这么讨厌我吗?」他嗤笑一声:「讨厌?不,是恶心。」
他说完,再也不看我一眼,转身走进了宿舍楼。留下一地破碎的尊严,
和周围人同情又鄙夷的目光。我静静地站了很久,然后,我笑了。
不是那种讨好的、卑微的笑。而是一种如释重负的,带着几分残忍的笑。好,很好。裴晋,
这是你自找的。3.第二天,我没有再出现。第三天,第四天,一周过去,
我都没有再去找过裴晋。整个学校都在议论,说江昭昭终于被伤透了心,放弃了。
陈宇在食堂碰到我,还特意跑过来说风凉话:「怎么了?终于想通了?
晋哥的世界不是你这种人能挤进去的。」我没理他,端着餐盘绕开了。裴晋似乎也乐得清静,
每天依旧是那副高高在上的校草模样,身边围着一群爱慕他的女生。只是偶尔,
他会不经意地朝某个方向看一眼,像是在寻找什么。当然,他什么也找不到。
我忙着准备我的期末考试,忙着申请交换生的名额,忙着……见我想见的人。周末,
我坐了一个小时的地铁,来到城西一家偏僻的汽修厂。空气中弥漫着机油和铁锈的味道。
一个高大的身影正趴在一辆改装车下,只露出一双沾满油污的长腿。我走过去,踢了踢车胎。
「裴燃。」车下的人动作一顿,然后慢慢地滑了出来。他摘下护目镜,
露出一张和裴晋有七分相似,却更加硬朗深刻的脸。他的眉骨更高,眼神更深,
鼻梁上有一道极淡的疤,平添了几分野性。他看到我,眼神复杂,有惊喜,有压抑,
还有一丝不易察uc觉的怒火。「你还知道来?」他站起身,高大的身影几乎将我完全笼罩。
我仰头看着他,笑了笑:「这不是来了吗?」他盯着我,目光像要把我烧穿:「江昭昭,
我警告过你,不准去招惹他。」「我没有招惹他,」我慢悠悠地开口,
「我招惹的是裴家的小少爷,A大的校草,跟你有什么关系?」裴燃的脸色瞬间沉了下去。
他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你玩够了没有?」「快了,」
我任由他抓着,踮起脚尖,凑到他耳边,用只有我们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
「等我把他从云端拽下来,让他尝尝你当年受过的苦,就够了。」裴燃的身体一僵。
他看着我,眼底风暴汇聚。良久,他闭上眼,声音嘶哑:「昭昭,别这样,他什么都不知道。
」「他不需要知道,」我退后一步,挣开他的手,「他只需要和他那个高贵的母亲一样,
为自己的傲慢付出代价。」「我今天来,是想告诉你,好戏要开场了。」说完,我转身就走,
没有再看他一眼。我知道,他会跟上来。因为他爱我,爱到可以为我做任何事。就像三年前,
他为了保护我,甘愿被裴家赶出家门,背上所有骂名。而我,蛰伏三年,
就是要为他讨回一个公道。裴晋,只是一个开始。4.学校的秘密墙,
是A大最神秘也最**的地方。这是一个匿名论坛,
每天都有无数真真假假的八卦在上面流传。周一中午,一条加精标红的帖子,像一颗炸弹,
引爆了整个论坛。【标题:惊天反转!你以为的舔狗,其实是女王!校草竟是替身!
】帖子里只有一段短短三十秒的视频。视频的背景,似乎是在一个光线昏暗的角落,
像是什么仓库或者后巷。画面有些晃动,但能清晰地看到视频里的两个人。是我,
和另一个男人。男人将我困在他和墙壁之间,姿态强势而充满占有欲。他低下头,
几乎要吻上我,声音因为极力压抑而显得嘶哑。「昭昭,别跟他玩了,回到我身边。」
而视频里的我,抬手抚上他的脸,笑得漫不经心,甚至带着一丝残忍。「玩玩而已,
谁让他长得像你呢。」视频到此戛然而止。一石激起千层浪。整个A大都疯了。
评论区在短短几分钟内盖了上千楼。「**?!这是什么情况?这个男的是谁?
跟裴晋长得也太像了吧!」「我的天,所以江昭昭舔了三个月的裴晋,
只是因为他长得像这个男的?裴晋是替身?!」「这反转我给满分!
之前谁说江昭昭是舔狗来着?这明明是钮祜禄·昭昭啊!太A了!」「『玩玩而已,
谁让他长得像你呢』,这句话也太鲨了!裴晋听到不得气死?」「等等,有人扒出来,
这个男的好像是裴晋同父异母的哥哥,叫裴燃,早就被裴家赶出去了。」「豪门秘辛?
兄弟俩抢一个女人?**!」我坐在图书馆里,看着手机上疯狂刷新的评论,
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这段视频,当然是我自己找人拍了放上去的。拍摄角度、光线、台词,
每一个细节都经过我精心设计。就是要达到现在这种,最具冲击力、最能引爆舆论的效果。
我关掉手机,抬头看向窗外。楼下,裴晋正从篮球场走过来,身边依旧跟着陈宇那帮人。
他似乎也看到了论坛上的帖子,脸色铁青,脚步匆匆。他拿出手机,手指在屏幕上滑动,
身体因为愤怒而微微颤抖。周围的人看着他,指指点点,
目光里充满了同情、嘲笑和看好戏的兴奋。那个永远高高在上,众星捧月的裴晋,
第一次成了别人眼中的笑话。一个可悲的,替身。他猛地抬起头,目光穿过人群,
精准地锁定在了图书馆二楼窗边的我。四目相对。我看到他眼中的震惊、愤怒、屈辱,
以及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到的……恐慌。我对他举起手机,晃了晃,然后,
露出了一个灿烂的,胜利的微笑。裴晋的脸,瞬间血色尽失。他疯了一样,推开身边的人,
朝着图书馆大门冲了过来。我知道,他要来找我问个清楚。我收起手机,
不紧不慢地收拾好东西,起身下楼。5.我刚走出图书馆大门,
就被一股巨大的力道拽住了手腕。裴晋双眼猩红地瞪着我,像是要吃人。「江昭昭!」
他从牙缝里挤出我的名字,每一个字都带着滔天的怒火,「视频里说的是不是真的?」
周围已经围了一圈看热闹的学生,对着我们指指点点。我平静地看着他,
甚至还有心情欣赏他此刻狼狈不堪的模样。头发凌乱,脸色煞白,
那双总是带着傲慢和不屑的眼睛里,此刻写满了屈辱和疯狂。「你觉得呢?」
我轻描淡写地反问。「**的在耍我?」他手上的力道又加重了几分,捏得我手腕生疼。
「耍你?」我笑了,笑声清脆,却像刀子一样扎进他的心里,「裴晋,你太高看自己了。
你还不配我耍。」「那你做那些事是什么意思?送早餐?写情书?你不是喜欢我吗?」
他几乎是在咆哮,理智已经濒临崩溃。「哦,那些啊,」我歪了歪头,故作天真地说,
「就当是……行为艺术吧。」「你!」裴晋气得浑身发抖,扬手就要打我。
周围传来一片惊呼。我没有躲,只是冷冷地看着他。我知道他不敢。裴家最重脸面,
裴家的小少爷当众打女人,这新闻可比「校草是替身」劲爆多了。他的手在半空中停住,
最终还是无力地垂下。「为什么?」他死死地盯着我,声音里带上了一丝哀求,
「你告诉我为什么?那个人是谁?他到底哪里比我好?」曾几何时,我也是这样卑微地问他,
为什么不能喜欢我。现在,情势对调。真是,天道好轮回。我看着他痛苦的神情,
心里没有半分怜悯,只有报复的**。我张了张嘴,正准备说出那句准备已久的,
能将他彻底击溃的话。就在这时,一个清冷而有力的声音从人群外传来。「放开她。」
人群自动分开一条路。裴燃穿着一身黑色的机车夹克,缓步走来。
他比穿着校服的裴晋看起来成熟太多,周身散发着一种生人勿近的强大气场。
他的目光越过所有人,直直地落在我身上,带着不容置喙的命令。「昭昭,过来。」
裴晋看到他,瞳孔骤然一缩:「是你!」他当然认得这个哥哥。
这个从小就被他母亲视为眼中钉,被他父亲当成污点,被整个裴家排斥在外的私生子。
裴燃没有理他,只是看着我。我甩开裴晋的手,朝他走去。每一步,
都像是踩在裴晋的尊严上。我走到裴燃身边,自然地挽住他的胳膊。
裴晋像一头被激怒的野兽,冲过来想要抓住我。「江昭昭,你给我回来!我不准你跟他走!」
裴燃侧身挡在我面前,轻而易举地抓住了裴晋挥过来的拳头。他比裴晋高半个头,
力量更是碾压性的。「裴晋,」裴燃的声音冷得掉渣,「她不是你的东西。」
「她也不是你的!」裴晋挣扎着,却无法撼动分毫,「你这个上不得台面的私生子,
你有什么资格跟我抢?」「私生子」三个字,像一根毒刺,狠狠扎进了裴燃的心里。
我看到他眼神一暗,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危险起来。我伸手,
轻轻覆上他紧握着裴晋手腕的手。「阿燃,」我仰头看他,声音放软,
「别为了不相干的人生气。」然后,我转头看向裴晋,脸上重新挂上了那种漫不经心的笑。
「裴晋,你想知道他哪里比你好,是吗?」我顿了顿,在所有人好奇的目光中,一字一句地,
清晰地说道:「因为,我爱的从来都只是他。而你,不过是他的一件,劣质仿冒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