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虫推荐《陪伴与噬咬》 在线阅读

发表时间:2025-10-24 11:50: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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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意外的礼物七月的傍晚,空气黏稠得如同化不开的蜜糖。林溪推开出租屋的门,

一股热浪混杂着孤独的气息扑面而来。这间四十平米的小公寓,

距离她工作的设计公司只有三公里,是她在这座南方大城市里唯一的栖息地。

手机震动了一下,是杨磊的信息:“宝贝,我快到楼下了,有个惊喜给你。

”林溪嘴角微微上扬,连日来因杨磊即将进入三个月封闭集训而产生的低落情绪,

暂时被“惊喜”二字冲淡了些。他们恋爱一年,聚少离多,只因杨磊是职业军人。门铃响起。

林溪打开门,杨磊站在门外,黝黑的脸上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疲惫,却努力挤出兴奋的神情。

他手里捧着一个打了几处气孔的纸盒。“是什么?”林溪好奇地问。“打开看看。

”杨磊将盒子递过来,眼神有些闪烁。林溪小心翼翼地打开盒盖,

一团粉红色的、只有她掌心大小的肉球蜷缩在柔软的棉花里。

它全身覆盖着近乎透明的粉红色胎毛,皮肤薄得能看见细微的血管,眼睛还没完全睁开,

只有一条细缝,小小的身体随着呼吸轻微起伏,脆弱得让人心惊。“这…这是什么?

”林溪愣住了。“红腹松鼠,刚出生二十天。朋友说特别好养。”杨磊的语气轻快,

试图营造一种理所当然的喜悦,“我马上要集训了,让它陪着你,省得你一个人孤单。

”林溪的心微微一沉。她记起公寓楼门口贴着的“禁止饲养宠物”的告示,

也想到自己对此一无所知。但当她伸出食指,轻轻触碰那小东西温热的、微微颤抖的身体时,

一种奇异的怜爱和连接感从指尖蔓延至心口。在这座举目无亲的城市,

她太熟悉深夜独自醒来的空洞感了。“它…它吃什么?”“哦,朋友说现在还不能啃坚果,

得用针管喂点酸奶,安慕希就行,它爱喝。”杨磊看了看手表,“我得赶紧回去了,

再不归队要挨处分。你自己搞定啊,箱子什么的宠物店都有卖。”他匆匆拥抱了她一下,

力度很大,持续时间却短得让她来不及回应。然后转身下楼,脚步声迅速消失在楼梯间。

林溪捧着那个小小的生命,站在门口,一时有些无措。纸盒里传来细微的、像幼鸟般的叫声,

像是在**这个陌生的世界。她低头看着那团粉红,轻声道:“叫你跳跳,好不好?

希望你以后能活蹦乱跳的。”2笨拙的照料接下来的日子,

林溪的生活重心变成了那只名为“跳跳”的小松鼠。她去了几家宠物店,

才买到合适的饲养箱。对照着复杂的说明书,她在出租屋的地板上折腾到深夜,

才将那个带有梯子、跑轮和睡窝的箱子组装好。她把跳跳轻轻放进铺了干净棉布的睡窝里,

小家伙不安地动了几下,又蜷缩起来。喂养是最大的挑战。

第一次用针管抽取温过的安慕希时,林溪的手都在抖。她一手极轻地固定住跳跳乱动的脑袋,

另一只手小心翼翼地将针管嘴凑近它的嘴边。可能是感受到了奶味,

跳跳本能地用小舌头舔舐,林溪趁机推出一点点酸奶。成功了!但更多的时候,

是她掌握不好力度,酸奶顺着小家伙的下巴流下来,或者呛得它直甩头。

她只好手忙脚乱地用棉签轻轻擦拭。杨磊进入集训后,联系变得稀稀落落。偶尔的视频通话,

他总是在宿舍的背景里,一脸疲惫,没说几句就以“要**了”、“要熄灯了”为由挂断。

林溪把跳跳的成长点滴拍成视频发给他——“看,它眼睛全睁开了,黑溜溜的!

”、“今天它尝试爬梯子,摔了个小跟头。”、“给它换了大一点的饲养箱。

”杨磊的回复通常简短而敷衍:“嗯,挺好。”、“辛苦你了。”、“可爱。

”林溪盯着屏幕上那些缺乏温度的文字,心里空落落的。她开始把更多无处安放的情感,

投射到跳跳身上。3第一次噬咬跳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成长。

粉红色的胎毛逐渐被红褐色的柔软毛发替代,尾巴也变得毛茸茸的。

它开始不安分于饲养箱的小天地,总是试图用小小的爪子扒拉箱门。

它也展现出了野生动物的一面。第一次被跳跳咬,是在林溪给它换垫料的时候。

或许是因为紧张,跳跳猛地在她食指上咬了一口,尖锐的疼痛传来,血珠瞬间就渗了出来。

林溪愣住了,看着手指上清晰的齿痕和血点,

又看看迅速窜回饲养箱角落、警惕地看着她的小家伙。心里涌上的不是愤怒,

而是一种复杂的委屈——为什么我这么用心对你,你还要咬我?她没有打它,

只是关掉了卫生间的灯,将饲养箱放在里面,关了一晚作为惩罚。“面壁思过去吧。

”她隔着门说。第二天早上打开门,跳跳蜷在毛巾堆里睡觉,听到动静立刻抬头,

黑亮的眼睛盯着她,仿佛在判断她是否还在生气。林溪的心瞬间就软了,伸手进去,

它犹豫了一下,这次没有咬,只是用鼻子轻轻碰了碰她的指尖。但咬人的行为并未停止。

洗澡时、修剪指甲时、甚至有时只是伸手去喂食,它都可能突然来上一口。

林溪的指尖和手背上,新旧伤痕交错。她开始明白,这不是恶意,是它天性中的警惕和胆小。

“你也在害怕,对吗?”她对着安静趴在她膝盖上的跳跳轻语,手指轻轻梳理它背上的毛发,

“我们都在这座城市里,学习如何信任,如何不被伤害。

”4依赖与陪伴林溪决定用更多的耐心来化解这份警惕。她花更多的时间陪伴它,

甚至允许它晚上睡在自己的枕边。跳跳似乎很喜欢她头发的味道,

总是挨着她的发丝蜷缩起来。夜深时分,听着耳边跳跳均匀细微的呼吸声,

感受着它小小身体的温热,林溪感到一种前所未有的安心和平静。这小小的生命,

成了她对抗孤独最坚实的堡垒。磨合期慢慢过去。跳跳不再轻易亮出牙齿。

它会在林溪下班回家时,兴奋地跑到饲养箱门边,立起身体,小爪子扒着栏杆。她伸出手指,

它会轻轻碰触,而不是狠咬。她尝试松开牵引绳,让它在小屋里自由活动。

每次她喊“跳跳”,它总会从某个角落——窗帘后、书架顶、沙发底——探出头,

或者立刻跑回她身边,蹭蹭她的脚踝。与此同时,她与杨磊的关系却似乎在悄然变质。

他母亲的视频电话越来越频繁,而且总是在不合时宜的时间打来。

通话内容从最初的嘘寒问暖,逐渐变成了各种挑剔和教育。“小溪啊,

你这件衣服花色太艳了,不稳重。”“女孩子家,不要总买那些贵的衣服,要学会勤俭。

”“今天做的什么菜?哦,外卖啊……这不行,要学会自己做饭,

抓住男人的胃……”有一次林溪在煮面,水沸腾时险些烫到,

视频那头的杨母却还在喋喋不休地教育她如何掌握火候,

并开始暗示:“我们这边彩礼都不兴要太多的,意思意思就行,关键是两个人感情好。

房子嘛,老家的自建房够住了,以后我们老了,你们总要回来一起住的,

好照应……”林溪先是选择尊重和忍耐,但换来的却是对方的得寸进尺。

她把这些困扰告诉结束集训、恢复联系的杨磊,希望他能从中调和。杨磊当时满口答应,

转头却把事情告诉了他姐姐。很快,他姐姐发来一段长长的语音,

语气带着居高临下的“点拨”:“小溪啊,我妈看那些视频号里的毒鸡汤不是故意的,

老人嘛,你就别揪着不放了。磊磊也难做。你要是介意,我让我妈把你拉黑,

你看不到她点赞什么不就没事了?一家人,要懂得攘外必先安内。”“攘外必先安内”?

林溪听着这话,只觉得一股寒气从心底升起。

她看向趴在肩膀上、用毛茸茸尾巴圈住她脖子的跳跳,苦涩地问:“跳跳,

是不是只有你的世界是简单的?”5碎裂与伪装八月底,单位留队名单公布,杨磊落选了。

八月三十一号,他请林溪去单位。林溪本因前一日与杨母的不快而心情低落,不想去,

但杨磊坚持,并特意嘱咐:“穿条长裙吧,或者长裤,单位注意形象。”这句话像一根细刺,

扎进林溪心里。她隐约觉得,他是不是怕她手臂上因工作和照顾跳跳留下的细微疤痕,

或是其他什么,会给他“丢人”。见到杨磊后,他神情恍惚,手机一直紧握在手,屏幕朝下,

稍有信息提示就异常紧张。林溪的不安感越来越强,趁其不备,一把夺过手机。解锁,

屏幕上赫然是频繁与一个备注为“李姐”的已婚女性的视频通话记录。面对质问,

杨磊先是慌乱,继而恼羞成怒:“我需要女性朋友!需要女人!需要异性!你懂吗?

你整天除了那只老鼠还能关心点什么?”“老鼠?”林溪的心像被重锤击中。争吵瞬间爆发。

杨磊一把将她推到铁架床边,用力拽着她的胳膊。她腕上戴了多年的玉镯磕在床沿,

应声而碎,碎片划伤了她的小臂,鲜血混着眼泪一起流淌。她崩溃地想要跑出去,

杨磊怕她闹事,在楼梯口将她拖拽下来。穿着长裙的她,小腿和膝盖重重磕在水泥台阶上,

瞬间青紫一片。“别举报我,求你了,小溪,我错了……”在一个无人的角落,

杨磊跪在地上,抱着她的腿,声泪俱下地上演苦情戏。林溪看着这个曾经让她心动的男人,

此刻只觉得陌生又可笑。心,在那瞬间仿佛停止了跳动,只剩下麻木的冰冷。她没有再哭闹,

异常平静地说:“起来吧,我不闹。”表面上,她原谅了他。但内心某个地方,

有什么东西彻底碎裂了,并且滋生出一个冰冷的念头——复仇。她不能就这样被践踏。

6真相与决断那天晚上回家,林溪抱着供奉了五年的观世音菩萨像,失声痛哭。

她跪在地板上,用酒精麻痹自己。跳跳不安地在她脚边徘徊,最后跳上她的膝盖,

用潮湿的鼻子蹭她满是泪痕的脸,陪她直到天明。杨磊退伍回家,林溪没去接他。

他回到家后,几乎处于失联状态。通过游戏平台好友关系,

林溪发现他几乎每天每夜都泡在台球厅和酒吧,社交软件上动态频繁,

还给那位“李姐”转账,备注是“心疼你婚姻不幸福”。林溪假装要玩游戏,

索要了他的小号密码。登录之后,她看到了更不堪的画面——他退伍回家后,

在各种本地群里疯狂添加陌生女性,黑名单里躺着无数“职业夜晚女选手”的账号,

空间访客记录里,频繁出现他前女友的足迹。最初的崩溃过后,是一种死寂般的冷静。

她开始有计划地收集证据。按照原计划,杨磊退伍后应来接她,一起南下打工攒钱结婚。

但他迟迟未来,反而在老家提了一辆吉利星越,吃喝玩乐一番后,才姗姗来迟。

双方父母早已见过,订婚日子也提上了日程,但林溪此刻已心如死灰,坚决不肯订婚。

杨磊怕林溪家里向他要人,不得不送林溪回她家。车刚停稳,他开口第一句话就是:“林溪,

我们分手吧。”林溪脸上没有任何意外,只是淡淡地说:“好啊。

”或许是她的平静激怒了他,或许是内心的愧疚需要宣泄,

他接着坦白了自己其实早已负债累累,是网络黑户,还有网赌的恶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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