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准备了什么?”
他迫不及待,等不及她一页页翻。
他倒要看看她还准备了什么狡辩。
一把抢过她的笔记本。
可恨昨天她在家门口时打扫的那么干净,连个纸片也没剩给他。
翻看。
更是吐血。
原来一共也就这两句话。
他将笔记本扔到一边。
明明是要来复合,可他稍稍朝她靠近,她就吓得一下贴到了门板上。
他是什么洪水猛兽?
她很爱哭。
指指门外,比划着简单的手势。
——新女友?
“不然呢?我要给你个**守寡?”
泪水滚落,她为什么这么爱哭?
她鼓起勇气,摸上他的手。
她的手缠满了康复用医用胶带,带来特殊的粗糙触感。
她将脸贴到他的手掌,嘴巴一张一合。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选我吧。
她说。
五年前,她也是这样说的。
五年前,她从家里逃亡出来的,身上只有二十块钱。
养父母将她卖了个好价钱。
她不服。
从三楼纵身而跃,不知道下面迎接她的是什么?
不管是什么,都比呆在这魔窟中强。
既算是死,她也要自己去抉择。
她没死,瘸着一条腿亡命天涯,四处躲避养父母的追查。
也因此错过了比赛的初选。
她知道顾望舒是比赛最大的赞助商。
牛皮糖一样守在顾望舒的公司大堂。
从他走下车到公司的闸机,留给她的时间是二十秒。
好在她很有耐心,二十秒也可以是四十秒,一分钟,两分钟。
顾望舒被她逼得没招,开始从地下车库上楼。
她又转换阵地,守在车辆的出口,记下每一辆他的车。
总有人跟她通风报信。
等待的时候她在大堂的公用钢琴上弹琴,告诉所有人她值得这个机会。
“别管她!”
当他在出口又看见那熟悉的小小身影窜出。
他没有察觉自己的笑意渐涨,也没有发现他早就开始期待她的出现。
司机缓下了车速,离她越来越近,而阮玉没有要闪开的意思。
“别管她,开你的!”
在撞上她的前一秒,她如同一只野猫,灵敏地跳上车前盖。
他飞身下车,要捉住她的脚踝,将她从车上扯下来。
她惊慌失措,紧紧贴着玻璃,寻找可以抓住的支点。
手里准备好的纸本没来得及展示,甩飞出去,雪花般漫天飞舞。
簌簌落下的纸片中,她不得已无声无息地张嘴,诉说着什么。
而他竟然可以破解。
——选我吧。
她说。
...
门猝不及防地打开。
金如兰嬉笑着,欲踮脚朝里面张望,却被顾望舒那高大的身形挡得严严实实。
“抱歉,金**,吓到你了,我送你出去。”
说罢,他从门缝中侧身挤了出来,迅速地关了门。
仿佛屋里有他的稀世珍宝,不得让外人观瞻。
金如兰瘪瘪嘴:
“你们到底有没有分手?别整得我像小丑。”
“抱歉。”
他冷淡地回应,避而不谈。
很明显,刚刚假装亲她,就是为了做戏给阮玉看,大概是小情侣吵架,自己成了play中的一环。
金如兰不怎么在乎,反而感觉因祸得福,嬉笑道:
“如果还有和你的吻戏,我倒也不是不能配合。明天还有她的演奏会,你要是能给我弄来两张票,我的尺度还可以更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