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蓝瑶,刚大学毕业,人生梦想就是刮彩票过上躺平生活。或者能遇到高富帅,
还特别宠我爱我的人过上富太太的生活。1天鹅绒地毯吸走了所有声响,
我推着镀金边的清洁车走过长廊,水晶灯在VIP门牌上投下细碎的光。
刚从801房出来,手腕突然被一股蛮力攥住,天旋地转间已被拽进隔壁房间。
“砰”的一声门响震得我耳膜发疼,男人滚烫的呼吸喷在颈侧,
带着浓重的酒气和一种陌生的甜腻香氛。“放开我!”我屈膝去顶他膝盖,
手腕却被捏得更紧。大理石地面冰凉的凉意透过薄薄的工作服渗进来。视线聚焦处,
是张过分英俊的脸,下颌线绷得像拉满的弓弦。
平日里在财经杂志上见过无数次的眉眼此刻覆着层猩红。“顾……顾景城?
”我的声音抖得不成样子。他没说话,只是用那双烧得发慌的眼睛盯着我,
力道大得像要把我骨头捏碎。我拼命挣扎,保洁制服的袖口被扯得变了形,
纽扣滚落在地毯上,发出微不可闻的轻响。“别乱动。”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磨过木头,
带着不容置喙的压迫感,“做完……我会对你负责。”我心脏剧烈跳动,
指尖在他腕骨处微微颤抖。对面男人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
提醒着我面前这人是A市最有钱的顾氏集团掌舵人。喉间泛起苦涩,从未谈过恋爱的我,
面对这突如其来的亲密纠缠。胸腔里翻涌的恐惧早已盖过那抹转瞬即逝的悸动。
指甲深深掐进掌心,我咬着牙踹向他膝盖,滚烫的眼泪混着屈辱感涌出眼眶:“谁要你负责!
放开!”回应我的是更紧的禁锢,他滚烫的手掌像烙铁一样烫着我的皮肤,
窗外的霓虹透过纱帘漫进来,在他汗湿的额发上投下明明灭灭的光。2力气像被抽干的井水,
我瘫在柔软的床上,看着窗帘缝隙里漏进的天光一点点爬满床头。他什么时候走的?
我盯着凌乱的床尾,手里握着张烫金名片,顾景城三个字的边角硌得手心发疼。
保洁服的领口豁开个大口子,三颗纽扣在地毯缝里藏着,我穿上衣服,
哆嗦着把被子裹在身上,丝绸被面滑溜溜的,像没干透的泪痕。走廊里的电子钟刚跳成六点,
我光着脚踩在安全通道的台阶上,这样可以避免被其他人撞见。被子拖在地上沾了灰,
我死死攥着被角挡着脸,听见自己的喘息声在空荡的楼梯间撞来撞去。宿舍门刚推开条缝,
就撞见**妹们凑在一块儿的眼神。林薇的指甲尖点了点我脖子,
暧昧的笑在晨光里晃悠:“瑶瑶,昨晚没回宿舍,是跟哪个帅哥约会去了?
”颈侧的红痕像火烧,我猛地把被子往上拉,撞到门框时发出闷响。晨会刚开到一半,
经理把我叫进办公室。“监控拍到你进了802房,”他把辞退信推过来,
”昨天晚上值班也缺勤了,酒店工资对应服务以及态度,你可以走了。“收拾行李时,
宿舍里的窃窃私语像蚊子似的围着我转。
难怪她总说想嫁有钱人……”“昨晚不知道和哪个男人睡了....“我抱着纸箱冲进电梯,
指甲掐进纸箱板的纹路里。住了三天快捷酒店,A市的物价都很高,加上刚毕业两个月不到,
钱包里的现金越来越薄。招聘软件刷到发烫,要么是工资够不上房租,
要么是面试时老板的眼神黏在我胸口。手机屏幕亮了又暗,顾景城的号码输到第七位,
我又长按删除。指尖悬在拨号键上,拉不下面子主动找他。想起他发烫的呼吸,
想起那床滑溜溜的被子,脸腾地烧起来。便利店的关东煮冒出白汽,我数着找零的硬币,
听见广播里说A市下周要涨水电费。我买了张回老家的火车票。
候车厅的长椅硌得人骨头疼,我摸出那张名片,对着垃圾桶看了半分钟,
终究还是塞进了牛仔裤口袋。列车启动时,窗外的高楼往后退,像被揉皱的财经杂志封面。
3院门外的争吵声像磨菜刀,我攥着行李箱的手紧了紧,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
心里腾起一股无名火。推开斑驳的铁门,父母涨红的脸闯入视线,我将行李箱重重砸在地上。
金属滚轮与水泥地碰撞出刺耳声响:“又在吵什么,有什么事情不能好好说吗?
”父母看着我回来了,都没再继续。但父母亲眼睛瞪得像铜铃,
视线直勾勾钉在我颈窝:“脖子上那印子咋回事?在外头不学好,
跟野男人鬼混——”“你胡说什么!”我抓起门后的草帽砸过去,
草帽在他脚边滚了两圈。冲进西厢房时,门板被我甩得哐当响。我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脖子上的痕迹经过三天淡了很多,虽然回家前涂了隔离,但因天气炎热流汗花掉了。
一周来我闷头侍弄地里的棉花,指甲缝里嵌着黑泥。这天晌午刚把堂屋拖到一半,
院外突然炸开一串惊呼。打玉米机的轰鸣声戛然而止。父母举着沾着玉米须的手,
跟我一起僵在原地。村口扬起的尘土里,十几辆黑亮的轿车像游龙般碾过公路。
领头那辆劳斯莱斯的飞天女神标在日头下闪得人睁不开眼。“这是……找谁家的?
”妈拽着爸的袖口,声音发颤。车队在我家门前停下时,
我手里的拖把“哐当”砸在水桶里。车门打开,先下来的男人穿着黑色西装,
裤线笔挺得能裁纸。他绕到另一侧扶人,银灰色头发的老夫人被搀着下了车,
幽绿色旗袍上绣着暗金缠枝纹,手腕上翡翠镯子滑出温润的光。男人转过身时,
我喉咙突然发紧。是顾景城。他目光扫过院子里的玉米堆,最后落在我沾着泡沫的手上,
眉峰几不可察地动了动。4老夫人眼角的细纹里盛着笑意,
声音像浸了蜜:“请问这是蓝瑶家吗?”父母张着嘴半天没合上,
爸手里的玉米棒“啪嗒”掉在地上,黄澄澄的玉米粒滚了一地。“是……是哩!
”他结结巴巴应着,手在衣襟上蹭了又蹭。“我们是来提亲的。”老夫人话音刚落,
身后的保镖们就开始卸东西。纸箱里的燕窝、茅台堆到半人高,
红绸裹着的首饰盒在日头下闪得刺眼。最扎眼的是三个黑皮箱,
打开时露出码得整整齐齐的现金,妈当场“哎哟”一声捂住胸口。
“这……这也太多了……”爸的声音抖得像秋风里的玉米叶。
他们被欢天喜地地迎进堂屋,妈一边给老夫人倒茶,一边拍着我的胳膊笑:“这丫头,
在外头处了这么好的对象,咋不早说!”爸一个劲夸顾景城一表人才,又赞老夫人有福气。
提亲的话刚说开,他俩就拍着大腿应下来,连日子都定在了下个月。“瑶瑶,
今天就跟我们回去吧,得抓紧准备婚纱和酒席。”老夫人握着我的手,
镯子冰凉的触感让我缩了缩。我盯着地上的现金影子,手指绞着洗得发白的衣角,
从头到尾没说一句话。顾景城就坐在对面的椅上,我不敢抬头看他,
只听见自己的心跳撞得耳膜发疼。“去!咋不去!”爸推了我一把,“快跟景城他们走,
好好听话。”我被半推半搡着走出院门,身后是父母满是喜气的叮嘱,
身前是顾景城递来的车门把手。阳光落在他锃亮的皮鞋上,晃得我眼睛发酸。
老夫人拍了拍我的手背,笑着对司机说:“我坐后面那辆,让孩子们自己聊聊。
”车门关上的瞬间,车厢一下安静了。我盯着窗外飞速倒退的桑树,
手指在膝盖上绞出红痕。这一切太不真实了,像被按了快进键的电影。
昨天还在玉米地里挥汗,今天就要嫁给A市最有钱的男人。“为什么没联系我?
”身旁的声音低沉,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探究。我猛地回神,
眼神躲闪着:“名片……不小心弄丢了。”谎话出口时,耳根发烫。他沉默片刻,
递来一瓶温水:“以后会对你好,不用怕。顾家没那么多规矩。”指尖触到瓶身的凉意,
心里那点悬着的石头似乎落了地。原以为豪门深似海,规矩能压死人,没想到他会这么说。
别墅的雕花铁门在身后缓缓合上时,我才真正意识到自己住进了童话里的城堡。
旋转楼梯比酒店的水晶灯还晃眼,衣帽间大得能装下老家的整个院子。拍婚纱照的三天里,
化妆师总说我眼神太淡。“顾太太,笑甜一点嘛。”可我对着镜头,总是僵硬的勾着唇。
手机弹窗不停跳出来,微博热搜前十有八个带顾景城的名字。点开评论区,
满屏都是“心碎”“羡慕”的字眼,有人扒出前阵子顾景城一直与何晚暗生情愫。
何晚刚经历家族破产,何父竟逼着女儿与大她十岁的李家大公子成婚。
转头又传出顾景城要娶个来历不明的女人。我划着屏幕,
指尖在“何晚”两个字上顿了顿,又继续往下翻。没什么好在意的。
我对着镜子扯了扯高定礼服的领口,颈间的钻石项链折射出冷光。爱不爱的不重要,
反正我要的从来都不是感情。顾景城喜欢谁,跟谁有过牵扯,
都比不上床头柜里那张副卡实在。明媒正娶的顾太太,以后的日子,有花不完的钱就够了。
5婚后顾景城在吃穿用度上从不亏待我,衣帽间的高定成箱送来,副卡的额度像个无底洞。
我给闺蜜在市中心买了套一百平的房,她抱着我哭时,我摸着鳄鱼皮包的纹路,
心里竟有些踏实。我们分房睡,餐桌上话不多,倒也算相安无事。这天清晨下楼,
客厅的落地窗半掩着。何晚的声音带着哭腔钻出来:“景城,我爱的是你!我爸灌我酒,
我才……”“何**,”顾景城的声音冷得像冰,“我现在有妻子。
”“可我们……”“过去的事不必提。”他打断她,“张妈,送何**回去。
”我握着楼梯扶手的手紧了紧,转身想回房,却撞见顾景城抬头。他眼里没什么情绪,
只淡淡颔首,像在说一件寻常事。晚膳时,老夫人用银筷敲了敲顾景城的碗,
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天天就知道工作,下周把工作推了,带瑶瑶出去走走。
"顾景城抬眸看我:“想去哪里?”“肯尼亚。”我脱口而出,说完才惊觉自己语气太急。
那里的动物迁徙纪录片我看了好几遍,照片里的草原一定很出片。他微怔,随即点头:“好。
”夜里对着衣柜挑行李箱,指尖划过亮黄色的那款,突然想起顾景城刚才的眼神,
竟带了点暖意。窗外的月光落在地毯上,像铺了层细雪,我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
第一次有了点期待。飞机穿过云层时,我攥着舷窗的手指微微发颤。这辈子头回踏出国门,
身旁顾景城翻杂志的指尖偶尔碰到我的胳膊,像有电流窜过。到达酒店休息一晚,
第二天早餐的鳄梨酱酸得人眯眼。草原上的狮子卧在金合欢树下打盹,
他举着相机追拍奔跑的角马,回头时镜头先对准了我。“笑一个。”风掀起他的衬衫领口,
我突然红了脸。关系像雨季的草,悄无声息地冒了芽。直到那个晚上。醒来时身边是空的,
床头柜压着张黑卡。我捏着卡坐了半小时,阳光爬满地毯时,心慌得像揣了只兔子。
给他发消息却一直等不到回复,我揣着卡出门找他,巷口几个黑人拦住去路。
他们的斯瓦希里语混着英语,我转身想跑,后颈一疼就没了知觉。麻袋被扯掉时,
眼前是间漏风的土屋。匪徒抢过卡逼问密码,我胡乱报了串数字。黑暗里传来呜咽声,
角落缩着个穿碎花裙的女人。她帮我解开手腕的绳子,我指着高处的小窗,比划着让她先逃。
她踩着我的肩膀爬了上去,我听见匪徒踹门的声音。拳头落在背上时,我死死咬着唇。
不知过了多久,外面爆发出警笛声。女人拉着警察冲进来,我被她带到低矮的铁皮屋。
五个光脚的孩子围着我看,她用布蘸着草药给我擦伤口,粗粝的手掌却很轻。
黑卡早被匪徒扔在地上,我摸着红肿的脸颊,突然很想知道,顾景城回A市,
是为了何晚吗还是有工作?但我的直觉比较偏向前者,认为他是回去找何晚才没叫我一起。
6顾景城赶到何晚身边时,她浑身酒气,像只受伤的小猫,死死搂着他不撒手,
在他怀里沉沉睡去。窗外天已泛白,漫长的飞行让他眼底布满红血丝,看着怀中熟睡的少女,
他失了神。若不是她与李泽的事闹得人尽皆知,又被家族逼着联姻,
或许他们会是另一种结局。下午,何晚终于酒醒,见着顾景城便哭了起来。顾景城起身要走,
嘱咐她别再做傻事,她却死死抱着他:“我知道你心里有我,我可以不嫁的。
”顾景城用力撇开她的手,头也不回地离开。打开手机,蓝瑶上午发来的消息赫然在目,
他心头一紧,立刻订了返回肯尼亚的机票。回到酒店,房间空无一人,消息不回,电话不接,
顾景城瞬间慌了神。连忙联系当地警察、大使馆,还雇了当地人帮忙寻找。晚上,
他终于找到了我。三天未见,我看着他,眼里满是怨恨,懒得理会。
和照顾我的黑人女孩道别后,我一瘸一拐地朝车走去,他突然一把将我抱起。我气坏了,
挣扎着不让他抱,可力气终究没他大。一路沉默着回到A市的别墅,
我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他却抵住房门:“你受伤了,让我看看。”积压的情绪瞬间爆发,
我冲着他一顿输出:“你算什么?我一点也不在乎你,你喜欢谁、外面有没有女人,
我都无所谓。可你把我一个人扔在那儿,语言又不通,你知不知道我差点就没命了!
”越说越委屈,我猛地关上门,背靠着门板,抱着自己失声痛哭。我可以不在乎他的一切,
但我惜命,他让我涉险,我绝对不能原谅。7哼,想让我轻易原谅?没门!
我非得给他点颜色看看。第二天一睁眼,我就揣着他给的副卡杀进了珠宝街。
橱窗里最闪的钻石项链、沉甸甸的金手镯,看上眼的全打包,刷卡时眼皮都不带动一下的。
逛累了转道彩票店,直接甩出去五万块,把刮刮乐堆成小山,蹲在地上刮得手酸,
突然一张彩票上跳出“三千万”的字样,我当场笑出了声。有钱的感觉太爽了!
顾景城看我的眼神总带着点愧疚,我不管做什么他都顺着,正好合我意。
出门撞见油腻男骚扰女生,我直接让身后的保镖往死里打。看到半大的小子围殴拾荒老人,
更是没二话,让他们知道什么叫疼。顾景城总能不动声色地把这些烂摊子摆平,
一句重话都没说过。我因此也变得越来越骄纵,脾气也变得很大。
可顾老夫人的脸变得比翻书还快。结婚半年肚子没动静,她看我的眼神越来越冷,
竟然暗地里给顾景城塞女人。趁他醉酒那晚,那女人爬上了他的床,专挑排卵期折腾,
没过多久就怀上了。那叫萧暮的女人摸着肚子搬进别墅时,我正在敷面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