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虫力荐《黑风岭黄皮子的传说》免费无弹窗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11 09:44: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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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风岭的村民世代相传:黄皮子讨封,万万不可应答。那年大旱,我贪玩溜进后山,

撞见个穿黄衣的老太婆。她咧着嘴问我:“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我记着规矩,

死死闭紧嘴巴。她忽然掏出一把麦芽糖:“乖娃,说了给你糖吃。”我咽着口水转身要跑,

却听见身后传来爹娘的声音...“爹!娘!

”我惊喜回头——只见那黄衣老太的嘴巴裂到耳根,露出一排森森利齿。

---黑风岭这地方,名字就带着股邪性。山是黑的,墨绿得发了黑,

岭上的树也长得张牙舞爪,大白天往里一钻,光线都暗几分,阴凉阴凉的。

我们村子就趴在黑风岭的山脚下,世世代代,靠着山吃山,也敬着山,怕着山。

老辈子人传下来的规矩多,

其中最要紧、被反复叮咛的一条就是:岭上的黄皮子(我们那儿管黄鼠狼叫黄皮子)灵性足,

性子也邪,千万千万别招惹。尤其是遇着它们“讨封”的时候。什么是“讨封”?

我小时候懵懵懂懂,只记得爷爷叼着旱烟袋,烟雾缭绕里,那张布满沟壑的脸显得格外严肃。

他说,有些活久了的畜生,通了人性,就想修成人身,或者更进一步,成仙成神。

到了某个坎儿上,它们就会找个时机,通常是清晨或者黄昏,雾蒙蒙看不真切的时候,

拦在路上,变成个似人非人的模样,问你一句话:“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你要是答了,就糟了。说它像人,它道行受损,会恨上你,

变着法儿地害你全家;说它像神,它借了你的口封,得了道,可它这道来得不正,是强借的,

往后照样缠着你,让你家宅不宁。最好的法子,就是装聋作哑,当作没看见,没听见,

梗着脖子走你的路。“记住了,娃儿,”爷爷的眼睛在烟雾里亮得吓人,“管住你的嘴,

也管住你的眼,甭搭理,甭回头!”这话听得多了,我们这些半大孩子心里又是怕,

又是隐隐约约的好奇,那黄皮子,真能变成人?它们讨封的时候,是个啥样儿?那一年,

我大概九岁。天公不作美,从开春起就没下过几滴雨。地里的土干得裂开了口子,一道一道,

像老人脸上绝望的皱纹。庄稼蔫头耷脑,眼看收成是要绝了。村子里的气氛一天比一天沉闷,

大人们眉头锁成了疙瘩,见面唉声叹气,连狗都懒得叫唤,趴在树荫下吐着舌头喘气。

家里憋闷,爹娘因为一点小事就能吵起来,碗摔得砰砰响。我实在待不住,瞅了个空子,

像只泥鳅一样溜出了家门,鬼使神差地,就往村后的黑风岭跑。岭上树多,

好歹比村子里凉快些。我也记着黄皮子的传说,不敢往深山里钻,只在外围的林子里晃荡。

地上的落叶积了厚厚一层,踩上去软绵绵的,没什么声音。林子静得可怕,

往常的鸟叫虫鸣似乎都被这旱魃天气给蒸干了。阳光透过层层叠叠的枝叶漏下来,

在地上投下斑驳破碎的光影,明明灭灭。就是在那里,我撞见了她。那是在一棵老槐树底下。

槐树生得古怪,粗大的树干中间空了一个大洞,黑黢黢的,看着就瘆人。

一个穿着土黄色褂子、梳着髻的老太婆,就站在树洞旁边。她身子佝偻着,

瘦小得像一阵风就能吹跑,脸上皱巴巴的,分辨不出具体年纪。一看见她,

我心里就咯噔一下。这荒山野岭的,怎么会有个孤零零的老太婆?而且,她那身黄衣服,

黄得太过纯粹,太扎眼了,不像寻常乡下老人穿的土布。没容我细想,她已经看见了我,

咧开嘴,露出一个极其僵硬的笑容,脸上的褶子堆挤在一起,

声音干涩得像砂纸摩擦树皮:“小娃儿,你来看看我……”她朝我招了招手,

手指干枯得像鸡爪子。我头皮一阵发麻,脚步钉在原地,动弹不得。她往前凑了凑,

身子似乎没怎么动,却一下子离我近了许多,那双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

重复着那句村里老人描述过无数次、带着禁忌和邪气的话:“你看我,像人……还是像神?

”来了!黄皮子讨封!爷爷的叮嘱瞬间炸响在耳边,我浑身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心脏在腔子里“咚咚”狂跳,像要挣脱出来。我死死咬住自己的下嘴唇,用尽了吃奶的力气,

把已经到了嗓子眼的惊呼憋了回去,紧紧闭上了眼睛。不能看,不能说!四周静得可怕,

只有我自己粗重的呼吸声和擂鼓般的心跳。我能感觉到,

她那道黏腻、冰冷的目光还钉在我脸上。过了一会儿,那干涩的声音又响起来了,

语调却忽然变得柔和了些,甚至带上了一点诱哄的意味:“乖娃,别怕……你瞧瞧婆婆,

好好瞧瞧,告诉婆婆,婆婆像啥?”我依旧死死闭着眼,嘴唇抿成一条线,

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不能搭理!不能上当!忽然,我闻到一股甜腻腻的香气。是麦芽糖!

那种熬得金黄透亮,能拉出长长丝线的,我们这些孩子一年到头也难得吃上几回的麦芽糖!

我忍不住把眼睛睁开一条细缝。只见那黄衣老太婆不知从哪里掏出来一大块麦芽糖,

金灿灿的,在她干枯的手掌里散发着诱人的甜香。旱年景,饭都吃不饱,这样一块糖,

对饿得前胸贴后背的孩子来说,诱惑力太大了。“乖,说了,这糖就给你吃。

”她晃了晃手里的糖块,脸上的笑容似乎都真切了几分,

“甜得很呐……”我嘴里不受控制地分泌出口水,喉咙使劲地咽了一下。

那糖的香味像一只小手,不断挠着我的心。腿像是灌了铅,想跑,却又有点舍不得。不行!

还是不行!爷爷说过,黄皮子最会蛊惑人心!我狠狠心,猛地转过身,

拔腿就想往林子外面跑。脚步踉跄,心跳得快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

就在我刚跑出两步的时候,身后清晰地传来了两个我再熟悉不过的声音——“狗娃!跑啥哩!

快回来!”是爹的声音,带着惯常的焦躁和不耐烦。“我的儿啊!天都快黑了,

快跟娘回家吃饭!”是娘的声音,透着焦急和关切。爹娘来找我了!

他们肯定是在家里等急了,上山来寻我了!巨大的惊喜和松懈瞬间冲垮了心里那根紧绷的弦。

我所有的防备、恐惧,在听到至亲之人呼唤的这一刻,土崩瓦解。我几乎是毫不犹豫地,

一边大声应着:“爹!娘!我在这儿!”,一边猛地转回了头——槐树下,哪里有什么爹娘?

只有那个穿着黄衣的老太婆,还站在原地。只是,她脸上的笑容彻底变了。

嘴角以一种完全非人的弧度,猛地向两边裂开,一直扯到了耳根底下,那张嘴,

大得足以塞下一个拳头!嘴里露出的,不是人的牙齿,而是两排尖利、森白,

闪着寒光的獠牙!她手里哪还有什么麦芽糖,只有几根干枯发黑的树枝。

“嗬……”一声不似人腔的、带着得意和贪婪的嘶气声,从那张可怕的裂嘴里发出来。

我浑身的血液仿佛瞬间冻结,四肢冰凉僵硬,连一声尖叫都发不出来,眼前一黑,

直挺挺地向后倒去,什么都不知道了。……我是被一阵剧烈的摇晃和哭喊声弄醒的。睁开眼,

看见的是爹娘惨白焦急的脸,还有村里几个举着火把的叔伯。天色已经彻底黑透了,

火把的光焰在夜风中跳动,映得每个人脸上都明明暗暗。“醒了!醒了!狗娃醒了!

”娘带着哭音喊了一声,一把将我死死搂在怀里,她的身子抖得厉害。爹蹲在旁边,

重重舒了一口气,大手胡乱在我头上脸上摸着,嘴里喃喃:“没事就好,

没事就好……”我愣怔了好一会儿,才“哇”地一声哭出来,

断断续续地把之前的遭遇说了出来。大人们听着,脸色都变得极其难看,互相交换着眼神,

那眼神里是深深的恐惧和后怕。一个伯伯蹲下身,仔细看了看我倒下的地方,

又走到那棵老槐树下,用火把照了照,倒吸一口冷气:“你们看!”众人围过去,

只见树洞周围的泥地上,清晰地印着几个小小的、带着尖趾的脚印,绝不是人的,

也不是寻常野兽的。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骚臭刺鼻的气味。

“是‘那位’……没错了……”伯伯声音发沉,“狗娃这是撞上讨封的了!万幸,

万幸没应声啊……”爹后怕得脸都青了,对着那老槐树的方向作了几个揖,

嘴里念念有词:“小孩子不懂事,冲撞了,您老人家大量,大量……”娘则死死抱着我,

像是怕我被什么东西夺走。我被爹背回了家。当天晚上,我就发起了高烧,胡话不断,

梦里全是那张裂到耳根的嘴和森白的利齿。爹娘守了我一夜,天刚蒙蒙亮,

爹就急匆匆出了门,请来了村里年纪最大、也最懂这些神神鬼鬼事情的六爷爷。

六爷爷须发皆白,但眼神还清亮。他听了经过,又看了看萎靡在床上的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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