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书虫力荐《玻璃屋晓宅》免费无弹窗阅读

发表时间:2025-11-26 10:2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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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第一次见到陈默,是在深秋一个雨后的下午。城市刚刚被雨水洗刷过,

空气里弥漫着潮湿的泥土和落叶混合的气息。国际会议中心的玻璃幕墙上,

斜阳折射出细碎的金光。他刚结束一场关于“建筑与记忆”的演讲,从台上走下来,

西装口袋里别着的婚戒在灯光下闪过一道微芒,像一道无形的警戒线。我站在角落,

手里握着两杯咖啡,一杯给自己,一杯原计划是给同事王教授的。但王教授被旁人拉去交谈,

而我,被陈默演讲中某个关于“建筑缝隙中生长的野草”的比喻击中心扉,

鬼使神差地走到了他面前。“陈先生,您的演讲很精彩。”我将其中一杯咖啡递过去,

声音比预想中要平静,“特别是关于城市记忆与建筑形态那部分,

您说那些被遗忘的角落往往藏着最真实的生命痕迹。”他转过身,

略带疲惫的眼睛里闪过一丝讶异,然后接过咖啡。他的手指修长,指节分明,

带着设计草图留下的细微墨迹和常年接触模型材料的粗糙感。

我们的指尖在纸杯传递的瞬间有片刻接触,一股微弱的电流,或者说,是我臆想中的电流,

从指尖蔓延至心脏,时间仿佛在那一刻被无限拉长。“谢谢。”他的声音低沉,

带着演讲后的沙哑,“那些角落,往往是最诚实的,因为它们不曾被精心设计。

”他的目光在我脸上停留了两秒,那目光有重量,有温度,

像冬日里突然照进窗棂的一束阳光,明知短暂,却贪恋那份暖意。就是那个瞬间,

我心里某个警铃响起,却又立刻哑火,沉没在他深邃的眼眸里。后来他告诉我,

就是那个瞬间,某种他以为早已沉寂的东西,在他井然有序的生命里破土而出,

带着摧毁性的力量。二六个月后,我成了陈默婚姻围城之外的“那个角落”。

他为我租下的公寓在市中心一栋摩天楼的顶层,拥有整面的落地窗,可以俯瞰大半个城市。

他喜欢在夜晚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蜿蜒的车灯河流,说那像是城市的血脉。

“而你是我的呼吸,林晚,”他在我们第一次在这间公寓里纠缠后,贴着我的耳廓低语,

气息灼热而潮湿,“是我按部就班的生活里,唯一的缺口。”那时,

窗外万家灯火如同散落一地的碎钻,他的手掌紧紧贴在我的后腰,汗湿的皮肤相黏,

仿佛烙下一个无形的、属于他的印记。我蜷缩在他怀里,

的烟草、墨水以及另一种属于他家庭——那个我从未踏足的世界——的、清冽的洗衣液香味。

那味道像一根细刺,扎在我幸福的泡沫上。我爱上了一个有妇之夫。

这个认知像标签一样贴在我身上,时而让我羞愧难当,

时而又让我生出一种病态的骄傲——看,那个优秀的、被众人仰望的男人,他选择了我。

陈默是个建筑师,痴迷于各种材质的肌理与情感。他的工作室里堆满了各种材料的样本。

**后,他喜欢用指腹一寸寸抚摸我的脊背,像阅读一张精密的地图。“你的皮肤,

”他会沉吟着说,“像未经打磨的清水混凝土,粗糙,但有温暖的质感,会呼吸。

”这听起来不像传统意义上的情话,但从他口中说出,带着专业性的审视与迷恋,格外动人。

他会沿着我的脊柱沟缓缓向下,用建筑师的语言勾勒:“这里,该有一道流畅的弧线,

连接更私密的空间……那里,需要一扇窗,让光进来,也让你看见外面的世界。”有一次,

在激烈的缠绵之后,夜色深沉,窗外只剩下零星灯火,他搂着我,

声音带着**平复后的慵懒和一种罕见的郑重:“林晚,我要为你设计一座房子,

只属于你的房子。不要清水混凝土,要玻璃,通体透明的玻璃,让你在里面,

像一颗真正被珍藏的心。”我被这个承诺击中了。一座只属于我的玻璃之城。

这比任何“我爱你”都更让我心动。我相信了他,就像相信他每次清晨离开时,

在我额头上印下那个带着愧疚的吻,和那句重复了无数遍的“我会处理好一切”。

他构建给我的叙事里,他的婚姻是一场商业联盟,

乏味且缺乏温情;妻子是门当户对的大家闺秀,两人早已分居多年,

只是为了家族利益和年幼的女儿维持表面和平。我贪婪地吸收着这些信息,

用它们来建筑自己在这段危险关系中的立足之地,告诉自己,我的爱虽然不道德,

但情有可原。三林晓的存在,像一颗悄然埋下的种子,最初只是不起眼的点,然后悄然发芽,

最终长成穿透我所有自欺欺人假象的藤蔓。第一次意识到她,是在陈默一次短暂的留宿之后。

清晨,他匆忙起身穿衣,准备赶在家人醒来前回去。我帮他递过西装外套,一个不小心,

钱包从内袋滑落,掉在地毯上。一张小小的、边缘有些磨损的照片掉了出来。

照片上是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扎着两个倔强的羊角辫,对着镜头笑得灿烂,

露出缺了一颗的门牙。眼睛像陈默,黑亮有神,但眼神里的天真和无所顾忌,

是陈默早已失去的。他弯腰捡起钱包和照片,动作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匆忙,

用指尖轻轻擦拭照片表面,仿佛那是什么易碎的珍宝。“我女儿。”他语气尽量平静,

但我还是听出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柔软,“叫林晓。”“她也姓林?”我有些惊讶,

这微小的巧合让我心里掠过一丝荒谬的希冀。“嗯,随她妈妈姓。”他简短地回答,

把钱包收回西装内袋,动作流畅,带着结束话题的意味。那个早晨,他离开得比平时更决绝。

但从此,林晓开始以一种无声的方式,无处不在。陈默的手机屏保,从默认的风景图,

换成了一幅色彩斑斓、线条狂乱的蜡笔画。他称之为“晓晓的抽象派杰作”,

语气里的得意掩藏不住。他书房的抽屉里,多了一个上了锁的檀木盒子,有一次他忘了锁,

我无意中看到里面整整齐齐放着一叠信,信封上写着“致十八岁的晓晓”。他解释说,

那是他每年在她生日时写的信,等她成年后一起给她。他偶尔会在周五下午提前结束工作,

因为要去看林晓的幼儿园舞蹈表演。他会仔细询问我该送什么颜色的花束,小女孩会喜欢。

他手机里开始存着一些幼稚的童谣,说是睡前要给林晓讲故事时用的配乐。

我慢慢拼凑出一个形象:一个被父亲深爱着的小女孩。这种爱,具体、生动、充满细节,

远比他对妻子那种抽象的、充满抱怨的疏离要真实得多,也更有力量。四真正的转折点,

发生在一个暴雨倾盆的深夜。那天是我生日,陈默原本答应陪我整晚。但十点多,

他打来电话,语气充满歉意,说家里有点事,晚点再过来。我等到近午夜,窗外的雨声哗啦,

敲打着玻璃,像无数委屈的控诉。他终于来了,是司机送来的,罕见地喝醉了。浑身湿透,

头发黏在额前,显得脆弱而狼狈。我帮他脱下滴水的西装外套,用毛巾擦干他的头发。

他靠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呼吸间是浓重的酒气。一张被雨水洇湿些许的画纸,

从他湿外套的内袋里飘落。我捡起来,

那是一幅显然出自孩子之手的画:三个歪歪扭扭的小人,手牵着手,中间那个最小,

扎着辫子。天空有大阳(太阳被涂成了绿色),脚下是绿色的草。

旁边用稚嫩的笔迹写着:“爸爸、妈妈、和我,永远在一起”。色彩鲜艳,构图简单,

却像一块巨石投入我心湖,掀起巨浪。陈默似乎察觉到什么,睁开眼,看到我手中的画,

眼神有一瞬间的清明,随即又被更深的痛苦淹没。“她今天哭了,”他声音沙哑,

带着我从未听过的鼻音,像是在对我诉说,又像是自言自语,“在幼儿园,

看到别的小朋友都是爸爸妈妈一起接……她问我,为什么我们不能像画上一样,永远在一起?

为什么爸爸总是不能回家吃晚饭?”他转过头,把脸埋在我的掌心,我感到一阵滚烫的潮湿。

他哭了。“我没办法给她一个完整的家……”他的声音闷闷的,带着绝望的颤抖,

“我他妈真是个**……但我至少,不能彻底打碎她心里的那个家……不能……”那一刻,

我清晰地看见了自己在这场感情中的位置。我可以与他口中那段无爱的婚姻抗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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