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我们假离婚吧。"1975年初春的夜晚,
军区大院里静得只能听见风吹树叶的声音。林舒雅看着坐在对面的丈夫宋江山,
那张曾经让她心动的脸上写满了不耐烦。"组织上要调我去边疆工作三年,如果我有家室,
就不能带家属。舒雅,你也知道这个机会对我多重要。"宋江山点燃一支烟,"等我回来,
我们再复婚。"熟悉的话语,熟悉的借口。林舒雅的心脏剧烈跳动着,不是因为激动,
而是因为愤怒。她死过一次了。上一世,她就是这样被这个男人骗了。什么假离婚,
什么等他回来就复婚,全都是谎言!那个叫做白莲的女知青早就怀了他的孩子,
他们早就计划好了一切。"舒雅?你在听我说话吗?"宋江山皱眉,"我知道这很突然,
但你要理解我......""好。"林舒雅突然开口,声音平静得可怕。
宋江山愣住了:"什么?""我说好,我同意假离婚。"林舒雅站起身,"明天就去办手续。
"这不对。上一世的林舒雅哭天抢地,死活不同意。
她说什么也不相信宋江山会为了前途抛弃她。可这一次......"你真的同意了?
"宋江山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舒雅,我以为你会......""会怎么样?
哭着求你不要离开我?"林舒雅冷笑,"宋江山,我又不是离了你就活不下去。
"她转身往楼上走:"我累了,先去休息。明天记得带户口本。
"留下宋江山一个人坐在客厅里,脸色变得极其难看。这不是他预想的剧本。按照他的计划,
林舒雅应该会哭闹,会不舍,会让他觉得愧疚。然后他就可以说一些甜言蜜语安慰她,
让她相信这只是暂时的分离。可她居然这么痛快就答应了?难道她早就不爱他了?楼上,
林舒雅关上房门,靠在门板上大口喘气。她的手在颤抖。不是因为害怕,而是因为兴奋。
这一次,她要让那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代价。上一世,假离婚之后,
宋江山立刻就和白莲领了证。那个女人挺着肚子搬进了军区大院,享受着军官夫人的待遇。
而她林舒雅,成了全军区的笑话。人人都说她被抛弃了,说她不知道珍惜。
连她的婆婆都说她活该,说宋江山娶白莲是明智的选择。后来她才知道,
原来一切都是设计好的。宋江山根本没有什么边疆任务,那个调令是假的。
他只是为了能够名正言顺地和白莲在一起,才编造了这个谎言。更可恶的是,
白莲这个女知青竟然还是她从小一起长大的邻居!"张白莲,
宋江山......"林舒雅咬牙切齿地念着这两个名字。上一世,她被蒙在鼓里整整三年。
三年后,宋江山"从边疆回来"了,可他并没有和她复婚。他说他已经和白莲有了感情,
不能辜负人家。那时候她才明白自己有多愚蠢。可那时候已经太晚了。
她变成了一个被人指指点点的弃妇,在这个时代,离过婚的女人很难再找到好归宿。
她孤独地活到了五十多岁,看着宋江山和白莲举案齐眉,看着他们的孩子成才,
看着她本该拥有的一切被别人享受。直到她死的那一天,她都在后悔。
如果当初她没有那么轻易就同意假离婚该多好。如果当初她能够看穿宋江山的谎言该多好。
如果......可这个世界上没有如果。但老天爷给了她重来的机会。这一次,
她要让所有算计她的人都付出代价!林舒雅走到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的自己。
二十二岁的脸蛋,正是最美好的年华。上一世,
她把最好的年华都浪费在了等待一个骗子回心转意上。这一次,她绝对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楼下传来宋江山上楼的脚步声,林舒雅连忙躺到床上装睡。门被轻轻推开,宋江山走了进来。
"舒雅?"他轻声叫道。林舒雅没有回应。宋江山在床边站了很久,
林舒雅能感觉到他的目光在自己身上游移。"为什么你会同意得这么痛快?"他喃喃自语,
"是不是外面有人了?"听到这话,林舒雅差点没憋住笑出声。
宋江山这个人真是自私到了极点。他可以出轨,可以撒谎,可以欺骗,
但却不允许别人对他不忠。上一世她对他死心塌地,可他还是怀疑她有外遇。这种人,
根本不值得任何女人为他付出。宋江山在房间里待了一会儿,见林舒雅确实睡着了,
才悄悄离开。等脚步声走远,林舒雅睁开眼睛,眼中闪过一丝冷厉的光芒。明天,
好戏就要开始了。她要让宋江山知道,什么叫做偷鸡不成蚀把米。她要让白莲知道,
算计别人是要付出代价的。更重要的是,她要为自己而活。这一次,
她不会再做任何人的傻瓜。窗外春风吹过,带来了新的气息。林舒雅知道,
她的新生活就要开始了。第二章第二天一早,林舒雅就起来做早饭。宋江山下楼的时候,
看到餐桌上摆着热腾腾的小米粥和咸菜,心情复杂。往常林舒雅都会给他煎鸡蛋,烙饼,
今天却只有最简单的粥菜。"就吃这个?"宋江山皱眉。"怎么,不合口味?
"林舒雅头也不抬,"那你自己做。"宋江山一噎,坐下来喝粥。"舒雅,我昨晚想了想,
要不我们再商量一下这个假离婚的事......""没什么好商量的。"林舒雅放下筷子,
"我已经想得很清楚了。既然你觉得我是你前进路上的绊脚石,那早点离开对大家都好。
""我不是那个意思......"宋江山急了,"舒雅,你怎么能这样想我?
"林舒雅看着他,心中冷笑。上一世她就是被他这副深情的模样给骗了。现在看来,
宋江山的演技还真是不错。"那你是什么意思?"林舒雅反问,
"你不是说我会影响你的前途吗?""我......"宋江山语塞。他确实是这样说的,
但他没想到林舒雅会这么直接地重复出来。"算了,不说这些了。"林舒雅站起身,
"吃完饭我们就去民政局。"宋江山看着她的背影,心里越来越不安。
这个女人到底在想什么?半小时后,两人坐着军区的吉普车来到了县民政局。一路上,
宋江山好几次想要开口,但都被林舒雅冷淡的表情给堵了回去。民政局里人不多,
办理离婚手续很顺利。当工作人员递过离婚证的时候,宋江山的手有些颤抖。"这位同志,
你没事吧?"工作人员关心地问道。"没事。"宋江山接过离婚证,看着上面鲜红的印章,
心情五味杂陈。林舒雅接过自己的那本,动作轻松得仿佛在接一张普通的纸。
"这样我们就没关系了。"她对宋江山说,"以后各走各的路。"说完,她转身就走。
宋江江山愣了几秒,连忙追上去:"舒雅,等等!""还有事?"林舒雅停下脚步。
"你......你今晚还回家吗?"宋江山问得有些结巴。林舒雅笑了,
那笑容让宋江山心里发毛。"回家?那是你家,不是我家。"她说,"从今天开始,
我就搬出去了。""搬出去?你能住哪里?"宋江山急了,"舒雅,你别闹了,
房子还是我们两个人的......""闹?"林舒雅眉毛一挑,"宋同志,
我们现在已经离婚了,我住在哪里跟你有什么关系?"她故意叫他"宋同志",
而不是像以前那样叫"江山"。这个细节让宋江山心里一凉。"而且,"林舒雅继续说道,
"军区的房子是配给现役军官和他们的家属住的。我现在不是军属了,继续住在那里不合适。
"宋江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他原本的计划是,假离婚之后,林舒雅还是继续住在家里,
等他"回来"再复婚。这样既可以瞒过组织,又不会真正失去林舒雅。
可现在林舒雅要搬出去,那他的计划就全乱了。"舒雅,
你听我说......""我不想听。"林舒雅打断他,"宋同志,你不是要去边疆吗?
什么时候走?""大概......大概一个月后。"宋江山撒谎道。
实际上他根本不用去什么边疆,那个调令是他托关系伪造的。"那好,这一个月里,
我会把我的东西都搬走。"林舒雅说,"你可以安心准备你的前程了。"说完,她真的走了,
头都没回。宋江山站在民政局门口,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人群中,心里慌得不行。这不对,
这完全不对!他掏出钱到附近的电话亭给白莲打电话。"白莲,
事情有些不对劲......"电话那头,白莲正在知青点里收拾东西,准备搬进军区大院。
"怎么了?"她问,"林舒雅不肯离婚?""不是,她同意了,而且同意得很痛快。
"宋江山说,"但是她要搬出军区大院。"白莲愣了一下:"搬出去?住哪里?
""我也不知道。"宋江山烦躁地说,"她现在的态度很奇怪,好像真的不在乎我了。
"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会儿。"江山,你该不会是舍不得她了吧?"白莲的声音变得尖锐。
"怎么可能!"宋江山否认道,"我只是担心她会闹事。""闹什么事?离婚证都拿到了,
她还能怎么闹?"白莲不屑地说,"我看她就是在装坚强,等过几天哭够了,
自然会求着你复合。"宋江山觉得白莲说得有道理,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你说得对,
她肯定是在装。"他说,"等她吃够苦头,就知道离开我什么都不是了。"挂了电话,
宋江山回到军区大院。推开家门,他发现林舒雅已经开始收拾行李了。她动作很快,
把自己的衣服和个人物品都装进了两个帆布包里。"你真的要走?"宋江山问。"不然呢?
"林舒雅头也不抬,"难道要等着你把小三带回来?""什么小三?舒雅,你在说什么?
"宋江山装糊涂。林舒雅停下动作,看着他。"宋江山,我们都是成年人了,就别演戏了。
"她说,"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和张白莲的事?"宋江山的脸瞬间白了。
第三章"你......你都知道什么?"宋江山的声音有些颤抖。
林舒雅冷笑一声:"我知道得比你想象的要多。"她当然知道,因为她已经活过一次了。
上一世,她傻傻地等了三年才发现真相。这一世,她从一开始就清楚宋江山的真实面目。
"舒雅,你误会了,我和白莲只是普通朋友......"宋江山试图解释。"普通朋友?
"林舒雅讥讽道,"普通朋友会在深更半夜偷偷见面?普通朋友会在没人的地方拉拉扯扯?
"这些都是她上一世亲眼看到的。当时她以为是自己看错了,还傻傻地为宋江山找借口。
现在想想,她上一世真是蠢到家了。宋江山的脸色越来越难看:"你在跟踪我?""跟踪?
"林舒雅笑了,"我用得着跟踪你吗?军区大院就这么大,你们的那些小动作,
有心人都能看见。"她收拾好最后一件衣服,拎起包就往外走。"舒雅,你等等!
"宋江山拦住她,"就算......就算我和白莲有什么,那也是因为你对我太冷淡了!
"林舒雅停下脚步,不可置信地看着他。这个男人居然还有脸倒打一耙?"我对你冷淡?
"她气笑了,"宋江山,你的脸皮真是厚得可以。""难道不是吗?"宋江山也恼了,
"结婚两年,你从来不会主动关心我,不会撒娇,不会讨我开心。
我回到家就像进了冰窖一样!""所以你就去找别的女人了?"林舒雅反问。
"我......"宋江山语塞。"宋江山,你知道我为什么对你冷淡吗?
"林舒雅突然问道。宋江山愣住了。"因为我发现你根本不爱我。"林舒雅说,
"你爱的只是我的身份,我父亲的关系,还有我能给你带来的好处。
"林舒雅的父亲是师级干部,当初宋江山能够这么快升职,很大程度上是因为这层关系。
"你胡说!"宋江山急了,"我怎么可能不爱你?""是吗?"林舒雅冷冷地看着他,
"那你说说,你爱我什么?"宋江山张了张嘴,竟然一时间说不出话来。林舒雅等了一会儿,
见他答不上来,摇了摇头。"算了,说这些已经没意思了。"她说,"宋江山,
我们已经离婚了,以后你和谁在一起都跟我没关系。""但是有一点我要提醒你,
"她停顿了一下,"做人要有底线,不要做得太绝。"说完,她推开宋江山,
头也不回地走了。留下宋江山一个人站在空荡荡的房子里,心情复杂到了极点。他忽然发现,
他好像从来没有真正了解过林舒雅。在他的印象里,林舒雅应该是那种柔弱的女人,
离开了他就什么都不是。可今天的林舒雅完全打败了他的认知。她冷静,理智,
甚至有些犀利。最重要的是,她好像真的不在乎他了。这让宋江山感到深深的不安。另一边,
林舒雅拎着行李来到了军区招待所。"舒雅?你怎么来了?"招待所的服务员小王认识她,
有些惊讶。"我想在这里住几天。"林舒雅说。"住招待所?为什么不回家?
"小王好奇地问。林舒雅没有多解释,只是说有些私事需要处理。小王也不好多问,
给她安排了一个单间。房间很简单,只有一张床,一张桌子,一把椅子。但林舒雅很满意。
这比她上一世那个冰冷的家要温暖多了。她把行李放好,坐在床上仔细回忆上一世的情况。
如果她记得没错,宋江山应该会在三天后把白莲接到军区大院。
那个女人会以"照顾宋江山生活"的名义搬进去,实际上就是明目张胆地同居。
而军区的领导们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因为宋江山告诉他们,白莲是他的未婚妻。
至于为什么不结婚,宋江山的理由是要等"边疆任务"结束后再办正式的婚礼。
这个谎言在上一世骗过了所有人,包括她的父亲。但这一次不会了。
她要让所有人都知道宋江山和白莲的真实面目。林舒雅想到这里,嘴角露出一丝冷笑。
她拿起纸笔,开始写一封信。信是写给她父亲的。虽然父女关系一般,
但林舒雅知道父亲是个原则性很强的人,最恨的就是品行不端的下属。
如果让他知道宋江山欺骗组织,婚内出轨,还伪造调令......后果可想而知。写完信,
林舒雅又拿出一张纸,开始写第二封信。这封信是写给军区纪检部门的。
她要举报宋江山伪造调令,欺骗组织。虽然她没有直接的证据,
但她知道怎么让纪检部门去查。只要有人开始调查,
宋江山那些见不得光的事情很快就会被发现。写完两封信,林舒雅感觉心情舒畅了很多。
上一世她是受害者,这一世她要做主宰者。晚上,她去军区食堂吃了个简单的晚饭,
然后回到招待所休息。就在她准备睡觉的时候,有人敲门。"谁?""舒雅,是我。
"宋江山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林舒雅皱了皱眉,还是去开了门。宋江山站在门口,
手里拿着一个保温盒。"我给你带了点菜。"他说,"是你爱吃的红烧肉。
"林舒雅看了一眼保温盒,没有接。"你来干什么?"她问。"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宋江山说,"舒雅,我们之间肯定有什么误会......""没有误会。
"林舒雅打断他,"宋江山,你不用演戏了。我们已经离婚了,你应该高兴才对。
""我怎么可能高兴?"宋江山急切地说,"舒雅,我爱的人是你!""是吗?
"林舒雅冷笑,"那张白莲肚子里的孩子是谁的?"第四章宋江山的脸瞬间变得惨白。
"你......你怎么知道?"他声音颤抖着问道。林舒雅心中冷笑。果然,
白莲已经怀孕了。上一世她直到三年后才知道这个事实,原来在她和宋江山假离婚的时候,
那个女人就已经怀了他的孩子。"我怎么知道不重要。"林舒雅说,"重要的是,
你现在还有脸站在我面前说爱我?"宋江山的嘴唇嗫嚅着,想要解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孩子......孩子不是我的。"他最后挤出这么一句话。
林舒雅差点被他的**给惊呆了。"不是你的?那是谁的?"她问。
"我......我也不知道。"宋江山说,"可能是其他知青的......""宋江山,
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林舒雅说,"为了撇清关系,你连自己的亲生骨肉都不认了?
""真的不是我的!"宋江山急了,"舒雅,你要相信我!"林舒雅看着他那副急切的模样,
心中只有厌恶。"我信不信都不重要了。"她说,"反正我们已经离婚了。"说完,
她就要关门。宋江山连忙伸手挡住:"舒雅,你听我说完!""我不想听。
"林舒雅冷冷地说,"宋江山,请你自重。我们现在是陌生人,你这样缠着我不放,算什么?
""我们怎么可能是陌生人?"宋江山急得眼睛都红了,"舒雅,
我们是夫妻......不,我们曾经是夫妻!""曾经是,现在不是了。"林舒雅纠正他,
"而且,就算曾经是夫妻,那也是假的。""什么假的?"宋江山不明白。
"你心里根本没有我,我们的婚姻从一开始就是假的。"林舒雅说,
"你娶我只是为了利用我父亲的关系,现在不需要了,就想甩掉我。只不过你没想到,
我会这么配合而已。"宋江山被她说得哑口无言。因为她说的是事实。当初他追求林舒雅,
确实是因为她的家庭背景。林舒雅的父亲是师级干部,在军区有很大的影响力。娶了林舒雅,
就等于抱上了一棵大树。但是......"舒雅,虽然一开始我确实有些功利的想法,
但是相处这么久,我对你是有感情的!"宋江山说。"感情?"林舒雅笑了,"什么感情?
占有欲?"她看着宋江山震惊的表情,继续说道:"你对我没有爱,只有占有欲。
你觉得我是你的妻子,就应该围着你转,就应该对你死心塌地。一旦我表现出一点点的独立,
你就觉得不爽。""这不是爱,这是控制。"宋江山被她的话震撼了。
他从来没有从这个角度思考过自己的感情。"而且,"林舒雅继续说道,
"就算你对我有一点点的感情,那也不能掩盖你出轨的事实。一个真正爱妻子的男人,
会在妻子怀孕的时候去找别的女人吗?""你怀孕了?"宋江山惊呆了。林舒雅愣了一下,
才意识到自己说错话了。她上一世确实怀过孕,但那是在假离婚之后几个月。
因为担心宋江山,她的身体和情绪都很不好,最后孩子没能保住。
这件事她从来没有告诉过任何人,包括宋江山。"我没怀孕。"她赶紧否认,
"我只是举个例子。"宋江山半信半疑地看着她。"总之,"林舒雅说,
"我们之间已经结束了。你不用再来找我了。""舒雅......""另外,
"林舒雅打断他,"我劝你最好老实一点。有些事情一旦被人发现,后果会很严重。"说完,
她砰的一声关上了门。宋江山站在门外,心情复杂到了极点。林舒雅最后那句话是什么意思?
她是在威胁他吗?可她又能发现什么?想到这里,宋江山心里有些发虚。
他确实做了一些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伪造调令,
比如和白莲的关系......如果这些事情被人发现,他的前途就完了。不行,
他不能坐以待毙。他必须想办法让林舒雅闭嘴。想到这里,宋江山转身离开了招待所。
第二天一早,林舒雅就出门去邮局,把昨晚写好的两封信寄了出去。一封寄给了父亲,
一封寄给了军区纪检部门。做完这些,她心情轻松地回到招待所。刚走到楼下,
就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是婆婆陈秀英。陈秀英看到她,立刻迎了上来。"舒雅,
你怎么住到招待所来了?"陈秀英问道,"江山说你们闹矛盾了?
"林舒雅看着这个曾经很疼爱她的婆婆,心情有些复杂。上一世,陈秀英在知道真相后,
也是站在宋江山那边的。她说林舒雅不会哄男人,说她太强势,说她活该被抛弃。
"我们离婚了。"林舒雅直接说道。"什么?离婚?"陈秀英惊呆了,"为什么要离婚?
""您儿子没告诉您?"林舒雅反问。"江山说你们只是假离婚,
说是为了他的工作......"陈秀英说。"假离婚?"林舒雅冷笑,"陈阿姨,
假离婚是什么意思?离婚证都拿了,怎么还能是假的?"陈秀英被她问得一愣。确实,
离婚证都拿了,还能是假的吗?"舒雅,你听我说,"陈秀英拉住她的手,
"江山这孩子虽然有时候不会说话,但他心里是有你的。你们年轻人闹点矛盾很正常,
没必要闹到离婚的地步......""陈阿姨,您知道张白莲吗?"林舒雅突然问道。
陈秀英愣了一下:"知道啊,就是那个下乡的知青。怎么了?
""您知道她和您儿子的关系吗?"林舒雅问。陈秀英的脸色变了:"什么关系?
""您回去问问您儿子吧。"林舒雅说,"问问他准备什么时候把张白莲接到军区大院住。
"说完,她绕过陈秀英,头也不回地上楼了。留下陈秀英一个人站在楼下,
脸色变得极其难看。第五章陈秀英匆匆赶回军区大院,一进门就看到宋江山正在客厅里抽烟。
茶几上已经堆了一小堆烟**,可见他已经抽了很久。"江山,你给我说实话,
你和那个张白莲到底是什么关系?"陈秀英劈头盖脸就问。
宋江山被她突如其来的质问给吓了一跳。"妈,您怎么知道白莲的?""林舒雅告诉我的。
"陈秀英说,"她还说你要把那个女人接到家里来住?"宋江山的脸色变了。
林舒雅怎么连这个都知道?"妈,您听我解释......""解释什么?"陈秀英火了,
"你是不是真的要把别的女人带回来?""妈,
事情不是您想的那样......"宋江山试图解释。"那是怎样?"陈秀英步步紧逼,
"你和林舒雅离婚,就是为了和那个张白莲在一起?"宋江山张了张嘴,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陈秀英气得浑身发抖。"你这个混账东西!"她抬手就给了宋江山一巴掌,
"林舒雅哪里对不起你了?你要这样对她?""妈,
您别激动......"宋江山捂着脸说。"我能不激动吗?"陈秀英眼睛都红了,
"舒雅这孩子多好啊,贤惠懂事,还帮了你那么多。你倒好,
有了别的女人就把人家一脚踢开!""我没有踢开她,我只是......""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