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还是大晴天。
晚上就变成了雷雨夜。
上一世,二十二岁的这场雷雨夜,我每秒钟都快喘不上气。
那时我在等顾越礼回来。
脑海无数次幻想,他还会深夜提着豆浆和煎饼果子,溜进房间把我馋醒。
所以我反复给自己编见面的台词——
“你今天应酬,那个女老板好对付不?”
“听说她逼你去开房了,老林都看见了。”
“嗯,应该没成事儿吧?要不报警把她抓起来吧,这算猥亵。”
但,他没有回来。
和女老板回云县生儿育女,消失了二十八年。
窗外的雨愈发大。
现在我洗漱好,滚着收音机的轮盘。
找到一个胎教频道,放了缓慢轻松的音乐,准备入睡。
正是睡意朦胧。
却有人敲门。
第一次缓慢的三下敲门声,不太像是熟人。
第二次的敲门声,是顾越礼。
“南馨,开门。”
我开门。
顾越礼身上的新郎西装衬衫,还没换掉。
身后却跟了一个深V,露出白皙半乳的女人。
她红唇极艳,美得很有风韵。
嗯,不怪顾越礼看迷糊。
“你好,我叫方娇,是阿礼的未婚妻。”
“阿礼说,你是她表妹?”
我点头。
“嗯,差点结婚的那种。”
顾越礼脸色不好看,不耐烦地说。
“我老婆住不惯酒店,要回家,你别来找事。”
方娇笑了一下。
“妹妹,你真会开玩笑。”
“阿礼,我饿了。”
顾越礼殷勤地笑着说。
“你爱吃清淡的,我去给你做碗面条。”
客厅只剩我和方娇两人。
方娇不声不响翘着二郎腿,坐在沙发上。
视线突然转移到我身上。
“本来我以为顾越礼爱上我,是逢场作戏。”
“直到现在,我感觉他的确不是很爱你,但我还不能确认。”
我讽刺地笑了一下。
“你要怎么确认?”
方娇抬眸,忽然把热茶泼在了自己的腿上,猛地惊呼。
“你干什么?”
“好烫,好疼……”
顾越礼迈开修长的腿,大步冲了出来。
他心疼地皱着眉,反复吹着她微微泛红的皮肤,问:“没事吧?”
紧接着,一道凌厉的目光劈到我身上。
“你做的?”
我想了想,点头。
“是我做的,又怎样?”
下一秒,顾越礼冲进厨房,单手捧来滚烫的面汤。
他大力拽着我的手,按进了热气腾腾的汤里。
“谁允许你碰她了?”
“你没资格阻止我奔赴更好的人,你什么也不算!”
手瞬间被烫穿成白色。
我疼得头皮发麻,心里的委屈爆发。
“顾越礼,你还是人吗?”
“我现在怀孕了,你玩够了,就要走?”
方娇眉头一撇,生起一丝醋意。
顾越礼亦步亦趋跟着她的脸色,慌得不行。
他沉声说。
“那就堕了。”
“断干净点,对谁都好。”
我愣住。
心脏揪紧,比手上的灼烧更痛。
“你再说一遍?”
顾越礼拽住我的衣领,用力把我撞到坚硬的桌角。
一次不够。
就第二次、第三次……
“我说,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