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傅靳言。
在我斥资上亿打造的世纪婚礼上,我的未婚妻江莱,挽着我的伴郎周宇,逃了。
满城皆知,傅家继承人成了最大的笑话。
他们以为这是一场追求真爱的私奔,是一次对资本的无情嘲讽。
江莱发信息给我,语气怜悯又高傲:“靳言,对不起,我找到了真爱。那些你赠予我的资产,就当是青春损失费吧。”
周宇在朋友圈炫耀他抱得美人归的战绩,暗示我不懂爱情。
他们不知道。
这场婚礼,从头到尾就是我为他们精心设计的断头台。
香槟塔倒下的声音,是他们人生倒计时的钟声。
而我,就是那个亲手按下计时器的,刽子手。
还有江莱的姐姐,江知夏,那个唯一给我发来“对不起”三个字的女人,她又将在我这场复仇大戏里,扮演什么角色?
酒店宴会厅的巨型水晶灯,把每个人的脸都照得惨白。
司仪在台上拿着手卡,汗水从额角滑下来,声音都在抖。
“傅总……吉时……已经过了十五分钟了。”
我站在台下,手里转着一杯波本,冰块撞击杯壁,发出清脆的声音。
整个大厅上千个宾客,鸦雀无声。
针掉在地上的声音都能听见。
他们都在看我,眼神里混杂着同情、幸灾乐祸,还有一丝畏惧。
我的手机就放在旁边的桌上,屏幕亮着。
上面是江莱半小时前发来的信息。
“靳言,别等了。我和阿宇走了,我们是真心相爱的。你给我的那些房子、车子、股份,我就当是你给我的分手礼物了。别找我们,祝你幸福。”
写得真体面。
就像她这个人一样,永远把自己包装得光鲜亮丽,楚楚可怜。
我爸傅正国走到我身边,脸色铁青,压低声音。
“靳言,怎么回事?江莱人呢?”
我喝了一口酒,辛辣的液体滑过喉咙。
“跑了。”我说。
“跟谁?”
“周宇。”
我爸的拳头瞬间攥紧了,手背上青筋暴起。
周宇,我的伴郎,从小一起长大的“兄弟”。
真是好一出兄弟情深、美人恩重的大戏。
“傅家的脸,今天算是丢尽了!”他咬着牙,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
我没说话,只是看着台上那个巨大的婚庆LOGO。
是我亲手设计的,用我和江莱的名字缩写“F”和“J”缠绕在一起。
现在看起来,像个笑话。
宾客席里已经开始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新娘跟伴郎跑了!”
“我的天,傅靳言这绿帽子戴的……全城直播啊。”
“这下傅家可成了最大的笑柄了。”
我听得清清楚楚。
但我脸上没什么表情。
愤怒吗?
谈不上。
一头猪跑出猪圈,你会为猪圈感到愤怒吗?
你只会想,该怎么把这头猪抓回来,做成红烧肉。
我的助理陈助理快步走过来,附在我耳边。
“傅总,江家那边的人想见您。”
“不见。”
“媒体记者已经堵在门口了,想冲进来。”
“让保安处理好,谁放进来一个,保安队长自己滚蛋。”
“是。”
陈助理顿了顿,又说:“傅总,江知夏**在休息室,她说有急事一定要见您。”
江知夏。
江莱的亲姐姐。
一个和江莱完全不同的女人。
我把酒杯放下,杯底和桌面碰撞,发出一声闷响。
“让她过来。”
几分钟后,江知夏穿着一身伴娘的淡紫色礼服,匆匆跑了过来。
她头发有点乱,脸上没化妆,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哭过。
她跑到我面前,站定,喘着气。
“傅先生,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一开口,声音就带着哭腔。
“我不知道江莱会做出这种事,我替她向您道歉。我……”
我抬手,打断了她。
“江**,道歉就不必了。”
我的声音很平静。
“你现在,是以江莱姐姐的身份站在这里,还是以你自己的身份?”
她愣住了,眼泪还挂在睫毛上。
“有……有区别吗?”
“当然有。”我看着她的眼睛,“如果是前者,你可以回去了,我跟江家没什么好谈的。如果是后者,你留下来,可能会看到一些让你不太舒服的场面。”
江知夏咬着嘴唇,没说话。
她的眼神很复杂,有愧疚,有担忧,还有一丝我看不懂的情绪。
最后,她深吸一口气,站直了身体。
“我以我自己的身份。”
“很好。”
我点了点头,拿起桌上的对讲机。
“陈助理。”
“在,傅总。”
“通知所有媒体,婚礼取消,改成傅氏集团新品发布会。”
“啊?”对讲机那头传来陈助理震惊的声音。
“三分钟内,把会场重新布置好。婚庆背景换成集团LOGO,香槟塔撤掉,换成产品展台。”
“可是傅总,今天……”
“没有可是。”我的声音冷了下来,“另外,通知法务部,风控部,所有高管,十分钟后,在这里开紧急会议。”
整个大厅的人都听到了我的话。
所有人都惊呆了。
我爸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神看着我。
“靳言,你疯了?这种时候开什么发布会?”
我没理他,径直走上舞台。
从还在发愣的司仪手里拿过话筒。
“各位来宾,各位媒体朋友。”
我的声音通过音响,清晰地传遍了整个宴会厅。
嘈杂的议论声瞬间消失。
“很抱歉,让大家看了一场闹剧。”
“原定的婚礼,因为新娘的个人原因,取消了。”
“不过,既然大家都来了,时间宝贵,我们不如聊点有价值的东西。”
我顿了顿,目光扫过台下每一张惊愕的脸。
“下面,我宣布,傅氏集团2024年度,‘天罚’系统,全球首发。”
“顺便,也让大家见证一下,我是怎么把一场笑话,变成一场屠杀的。”
